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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099 嫁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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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哎哟哟哟喂!好疼啊!疼死个人啦!”
“哎哟!哎哟!!哟哟哟!太疼啦!”
王府后院,自审堂里头传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自审堂,取自孔夫子所言,“吾当三日,自审吾身”之意。
瑞肃王府内众人,但凡犯了错,上至世子、二位贝勒以及两位格格,下至管家、婢女、嬷嬷,但凡犯了错,就会被关进自审堂,思己之过,省其言行。
不同的是,主子们若是犯了错,只需禁足、面壁。
下人们若是犯了错,后果则要严重一些。
往往要被打骂一顿,关进自审堂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视其所犯情节轻重再决定关上几日。
碧鸢趴在长条板凳上,被两个提醒魁梧的嬷嬷压制住身体,边上,一个嬷嬷手里持着板子。
板子尚未落下去,小丫头片子就鬼哭狼嚎的。
几个执行家法的嬷嬷简直要被生生气笑了。
这个丫头片子,板子都还没落在她身上呢!
王妃下了命令,要给碧鸢一个教训,无论如何,便是要做做样子,她们当下人的,就只能照办。否则回头王妃问起,她们可不好交代。
“碧鸢丫头,别叫了。尽可能身子放松。不然这般僵直着身子,板子落在身子上,只会更疼。“
执行嬷嬷已是相当有经验了,开口劝道。
“嬷嬷你说得倒轻松。这板子都要落身上了,这是说能放轻松,就能够放轻松的事儿么?”
碧鸢先前确乎是,这会儿听了嬷嬷的话,便知道是要来真的了,那眼泪便从眼眶里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一边抽嗒嗒地哭,一边颤抖着身子抹眼泪。
见状,执行嬷嬷索性也不再劝了。
总归,回头吃苦的,还是她自个儿。
“哎!三贝勒,您不能进去,三贝勒,三贝勒……”
执行嬷嬷的板子尚未落下去,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儿动静。
三贝勒临容推开挡在前面的自审堂,闯了机进来。
碧鸢趴在长条凳上,她的裙孺被拉起,只穿着白色的亵裤,看见门口的三贝勒,着实呆了呆。
小丫头也不知道赶紧把裙孺给拉下来,还是执行的嬷嬷动遵从男女之别,赶忙替碧鸢把裙孺拉好。
“抱歉。”
临容只看了一眼,便极为风度地背转过身,同时命令几个嬷嬷们以及跟进来的两名护院都先出去。
“三贝勒……”
“怕什么?回头若是额娘问起,我自会一力揽下来。还是说,本贝勒使唤不动你们几个奴才了?!”
临容平日里是一贯带笑的,是以府中奴仆也不怎的惧怕他,今日这位三贝勒脸上却是全然没有任何的笑意,整个人都冷冰冰的,话有说得这般重,几个嬷嬷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她们对三贝勒恭敬地弯了弯腰,全部退下了。
“碧鸢见过三贝勒。这次多亏贝勒您了。”
碧鸢这会儿也从长凳上爬下来了,小丫头还在哭哭噎噎的,可见这次着实受了不小的惊吓。
就这样,倒也没忘了礼数,还是给贝勒爷纳了纳福。
临容听见她的声音,料想她衣着应当是已然整理完整了,这才将转过身。
知道妹妹身边这个丫鬟自幼胆子变小,临容脸色稍缓,“不必行这些个虚礼。我且问你,小明珠跟那姓谢的在姜阳究竟发生了何事?怎的小明珠对那姓谢的态度前后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你快如实招来,可是那姓谢的对东珠使用了什么威胁的手段?还有凝香呢?怎的你们这次回来,不见凝香同你们一起回来?统统都说予本贝勒听,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碧鸢是一脸的茫然,“发生了何事?格格跟姑爷在姜阳没发生什么事啊……”
临容已经做好心里准备,比如在姜阳,小明珠被迫跟谢逾白同住一间房,或者是被迫同居过几日,回来后才会对谢逾白态度有如此之大的转变,未曾想,真相倒是没听说一句,倒是听了碧鸢对谢逾白的称呼,当即炸了毛,他打断了碧鸢未说完的话,咬牙切齿地道,“姑爷?!你唤那姓谢的姑爷?!他跟东珠二人一未拜过堂,二未正式成过亲,他算哪门子的狗屁姑爷!好你个碧鸢,是不是那姓谢的重金收买了你,以致本贝勒问你话,你这般避重就轻,还对其如此谄媚?!”
碧鸢听了三贝勒的话,心里头是极为委屈,三贝勒这话可太伤人了,她碧鸢是那种重金收买,就会出卖格格的人么?
可她只是一个小婢女,哪里敢跟主子呛声,只扁了扁嘴,闷声为自己辩解道,“是格格吩咐的。格格特意交代了,要我跟凝香两人以后都要称呼谢大公子为姑爷,不仅如此,日后对待姑爷,定要像伺候她那样,还说……还说……”
临容只听了前面几句已是气血往上涌,明知道聪明的,就应该就此打住,以免活活给气死,却还是自虐一般地追问道,“你家格格还说了什么?”
“格格还说了。日后不许我跟凝香二人有任何对姑爷不敬的地方,否则就让我们自行离开。”
临容听后,心中不可不大大为之震动。
碧鸢跟凝香二人,都是自小就伺候东珠的。
从东珠逃婚也让二人跟着,便知晓东珠将这两个丫头看得极重。
可为了一个谢逾白,东珠竟对两个丫头下了那般严重的命令!
临容只觉有一道雷,又有一道雷兜头劈下,劈得他是头晕目眩,耳鸣昏聩,偏生他自个儿还要巴巴地找那雷劈自个儿。
仿佛身上的力气都被掏空,临容很是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按照你这么说,凝香便是因为对那姓谢的不敬,所以东珠就让她自行离开了?”
提及凝香,碧鸢眼神一黯,“这个倒不是的。”
“你这丫头!能不能不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你快把你们在姜阳那几日,事无巨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与我听!”
碧鸢本来胆子就小,被临容这么一吼,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有卷土从来的趋势。
“给本贝勒憋回去!今儿事情没交代清楚,就不许给我哭!”
这眼泪又不是旁的什么东西,哪里是能够收放自如的?
临容不吼还好,这一吼,碧鸢又给吓得啪嗒啪嗒掉眼泪。
临容简直是被气得没脾气了。
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踱着步,“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对她发什么脾气?再则,碧鸢这丫头自小胆子就小,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你那臭脾气收一收。”
门外,临允跨过自审堂大厅的门槛,迈了进来,不甚赞同地瞥了弟弟一眼。
临允不是一个人来的,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世子临渊。
临容惊讶地问道,“二哥,大哥?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你说我们还能是为的什么?”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均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很好,看来二哥和他一样,也是来问碧鸢这丫头关于东珠跟那姓谢的在姜阳究竟发生何事的。
不必问,想来大哥定然也是为此而来了。
竟是兄弟三人全部都想到了一块儿去,都是来询问碧鸢叶花燃跟谢逾白两人在姜阳所发生之事的。
三个人,六双眼睛,齐齐地落在了碧鸢的身上。
“嗝——”
被三位主子同时盯着瞧,碧鸢连哭都忘了,很没出息地,打了个哭嗝。
……
“按照碧鸢那丫头的说法,似乎自那姓谢的将她从深林那场大火救出,醒来后就对那姓谢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总不至于当真就跟那话本、小说里头写的那样,就因为谢逾白对东珠有救命之恩,小明珠便想着以身相许了吧?且不说东珠从来不是冲动的性子,就说她为了她那个恋人都不惜逃婚了,谢逾白救了她一命,她就移情别恋了?这根本说不通啊。大哥、二哥,你们说,小明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咱们啊?大哥,二哥,你们两个好歹也说一下你们各自的看法,别尽是我一个人说啊。”
问完了话,临容他们几个也没为难碧鸢,直接做主让碧鸢先行回栖鸾阁。
凝香既是已被东珠打发走,身边没个贴心伺候的人,他们也着实不太放心。
兄弟三人也从自审堂出来。
临容是越想,越想不通。
以身相许,移情别恋这事儿要是搁在旁的女人的身上,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就信了。毕竟这男女之间的事儿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
可这两件事同一时间发生在小明珠的身上,临容只感到不可思议。
东珠自小就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人,性子倔,她认定了的事,那还是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姓谢的就那么能耐,一次英雄救美,就让东珠为他移情别恋,芳心暗许了?!
临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半晌,也没听见来位兄长有任何的回应,他不由地住了声。
许久,临容吞吞吐吐地出了声,“大哥,二哥,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啊,你们这么闷声不吭的,弄得我这心没着没落的。难不成,难不成你们认为东珠当真是对那姓谢的动了真感情了?!”
说到后头,嗓音便又不自觉地扬高。
临渊、临允兄弟二人,又是一阵出奇地沉默。
按照碧鸢所说,东珠自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醒来后,不仅仅主动对谢逾白百般靠近,后来,竟又为了谢逾白同那她原先的恋人也分了手,就连跟那位有着故旧牵扯的凝香,也让其自动离开了,除了东珠当真对那谢归年动了感情,他们实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能够令东珠这般一反常态。
事实上,比起东珠是否对谢逾白当真动了心这件事,他们更为担心跟在意的还是方才在栖鸾阁,额娘所说的那一番话。
他们的确是一开始就知道,东珠跟谢逾白的这桩婚事,是一场利益性质的联姻。他们不愿唯一的妹妹成为政治斗争的献祭品,因此在东珠策划逃婚一事上,他们便均不约而同地暗中出了手,顺利助东珠逃婚。
否则,就算是大婚当天瑞肃王府的警备再松懈,东珠跟凝香、碧鸢两个丫鬟,一共三人,目标这般显著,哪里就能够那般顺利地逃婚。
他们以为,就东珠的婚事一事上,阿玛应该是跟他们达成共识的——即东珠的幸福胜过于一切。
然而眼下看来,是他们太过乐观了。
听额娘的意思,父亲不但一心想要东珠嫁与谢家,而且,竟还抱着复兴大晏的奢望?!
不说谢家在这件事上究竟是何态度,即便是阿玛同谢家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交换,谢家同意倾助财力匡扶皇室复兴大晏,可若是一朝失败呢?
承国的当权者又岂会轻易放过谢家,放过瑞肃王府?
届时谢家首当其冲,已经嫁与谢家的东珠又其能够全身而退?
退一万步,便是谢家拒绝了,那在谢家的东珠,又将置于何地?
诚如额娘所言,阿玛这分明是,要牺牲东珠以图复国的大业!
“那谢逾白是什么人?魁北谢家又是什么地方?东珠若是当远嫁魁北,到时候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行!明日那姓谢的要是真敢上门来!我就放阿黄咬死他!”
临容双手握拳,上下用力一碰,自以为想了个绝佳的主意。
临渊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弟弟一眼,未发一言,拐去他自己的住处晖院去了。
“二哥,大哥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临允拍了拍三弟的肩膀,浅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
有时候,无知,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
碧鸢全须全尾地从自审堂出来,心底却并没有太好受。
此前,格格也没交代过回去后,在姜阳所发生的事情必须要守口如瓶。
因此,世子跟两位贝勒问什么,她也就如实答了。
回栖鸾阁的一路,碧鸢是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她回答完之后,三位主子的脸色并不那么好看,特别是三贝勒,脸上那股子严肃的模样是她以往从未瞧见过的。
碧鸢脑子笨,她担心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放她走前,二贝勒还特意交代了一声,他们来过自审堂找她问话一事,就不必让东珠知晓了,以东珠知道他们探听她的事,会不大高兴。
以格格的性子,倒是却是会不太高兴世子跟两位贝勒打听她的事情的,碧鸢当时没有多想也便答应了下来。
回到栖鸾阁之后,是越想越觉得心里头踹踹的。
“你说今天晚上兄长,二哥还有三个都去自审堂找了你?”
碧鸢回到栖鸾阁,听其他婢女说,小主子在沐浴,便没有冒然闯进去。
叶花燃在里头听见碧鸢说话的声音,就吩咐碧鸢进来。
碧鸢一见到小格格,就跟那迷路的小狗儿终于找着了主子,顿时找到了主心骨,完全把二贝勒临允的交代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叭叭叭倒豆似的,把今天晚上世子,两位贝勒找过她问话的事情,一股脑地都告知给了小主子知晓。
叶花燃已经从底下人的口中得知碧鸢同她一起回来后,就被额娘借故带去了自审堂。心底自是为其担心,还想着迟点便派人去打听打听碧鸢的情况,不曾想,她这边还没派人去打听,碧鸢就自个儿回来了,更没想到,三位哥哥竟然不约而同地一起去找了碧鸢。
叶花燃左肩锁骨受了伤,动作难免受到影响,
回到栖鸾阁,主事嬷嬷就告诉碧鸢小主子受了伤,要碧鸢这几日定要小心仔细些伺候。
碧鸢听说小格格才刚回府就受了伤,自是吓一跳,可那管事嬷嬷也没细说格格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就催她赶紧过来服侍小主子了。
碧鸢如今见小格格穿衣服动作都有些迟缓,小脸便皱成了一团。
她赶紧连忙上前,替格格将亵衣给穿好,想起晚上世子跟两位贝勒找过她的事,神情又是一通不安跟沮丧,“嗯。格格,奴婢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碧鸢也知道自己脑子笨,带过她的嬷嬷就曾说过她,说她说话常常不经过脑子,迟早有一天该闯大祸。
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不是当真闯大祸了,简直快要哭出来。
叶花燃吩咐外头的婢女进来把水盆端出去,叶花燃走至床边,掀开被子坐进去,转过头,这才看着碧鸢道,“你跟我仔细些说说,你都跟哥哥们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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