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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110 有了[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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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没死。
大夫来得及时,给止了血,包扎了伤口。
白薇也因此被从鬼门关上捡了一条性命。
白薇这么一受伤,搞密信一事自然暂时没有办法再追究下去。
瑞肃王在映竹院留了下来,并且命令叶花燃先行会栖凤阁,对于这件事后续将如何,会不会给女儿一个交代,只字未提。
阿玛对于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两人的偏袒,叶花燃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前世她天真地以为阿玛是基于爱屋及乌,才对白薇跟邵莹莹母女二尊敬有佳。
现在看来,确是爱屋及乌不错,不过邵莹莹才是那个建立在白薇基础之上的,因此被阿玛偏爱的那一个。
叶花燃怀疑阿玛跟白薇在这个时候就早已有了私情,可她拿不出证据来。
她仔细观察过平日里阿玛跟白薇两人的言行,实在没瞧出什么端倪。
可按照上辈子白薇亲口告诉额娘的,她跟阿玛分明是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有了私情。
今天才因为婚期的事情,得罪过阿玛一回,实在不好再在这个时候再忤逆阿玛的意思。
叶花燃依言跟碧鸢两人回了栖鸾阁。
回栖鸾阁的路上,叶花燃越想越觉得这件事透着诡异。
白薇不是性烈的女子,更不是冲动之人。
诚然,邵莹莹一经拿出鎏金纸,阿玛数过,发现不偏不倚,唯独少了一张,的确会大发雷霆。
可白薇对她跟阿玛都有救命之恩。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阿玛或许会震怒于邵莹莹在背后搞的那一套小动作,可未必会因此就将她们母女二人给赶出瑞肃王府。
白薇为了保全女儿,故而把所有过错全部揽于己身,这一想法非常地好理解。舐犊情深,无论白薇是怎样一个人,也不能改变她的确是一个好母亲的事实。
但是,就这件事而言,明明没有这般严重。
以阿玛平日里一贯偏袒她们母女二人的作风,只要邵莹莹声泪俱下地哭一哭,白薇再柔柔弱弱地掉几滴晶莹的眼泪,这件事多半也会不了了之。至多,罚邵莹莹去自审堂反省,再罚白薇禁足罢了。
既是如此,为何白薇还要用这般激烈的方式,以达到保全邵莹莹的目的?
除非,这件事背后,另有隐情!
快要走到栖鸾阁,叶花燃倏地停止了脚步。
后头,碧鸢险些没撞上去。
碧鸢茫然地道,“格格,您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走了?”
“碧鸢,你再偷偷潜回去。机灵些,记得,不要叫映竹院的人发现了你。届时,把你听到的,看到的,全部都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诉给我听。知道了吗?”
碧鸢缓缓地瞪大了眼睛。
啊?
碧鸢到底还是被叶花燃派去了映竹院。
凝香被她打发走了,碧鸢成了她唯一可信任的,用得趁手的丫鬟。
她总归要给碧鸢历练的机会,如此,今后她才能交给碧鸢更多的任务。
倘若碧鸢一直像现在这般懵懵懂懂下去,到了虎狼环伺的谢家,没半点防备跟心机,于碧鸢,于她,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叶花燃一个人回到栖鸾阁,院里丫鬟告诉她,二贝勒来了,且在小厅里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叶花燃:“……”
哥哥们,近日空闲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多?
她怎么记得,以往,除了三哥偶尔会找她玩儿,其他两个哥哥都是忙得人影儿也寻不见呢?
她归家的这两日,几个哥哥来她院子里的次数可是比以往好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了。
倒不是叶花燃不欢迎几个哥哥来她院子里,只是她不必想,也知道,二哥这回来,谈的,定然是昨晚兄长跟她谈的事情。
果然,坐在椅子上等着的二贝勒临允,听见对话声,抬起头,一瞧见她回来了,眉头微攒,开口便是,“大哥将你的决定告知于我了。”
叶花燃“嗯”了一声,吩咐随她一同走进来的小丫鬟,给二贝勒奉茶。
“你先下去吧。我跟东珠有些话要说。”
临允对倒茶的丫鬟道。
那丫鬟只来得及给贝勒爷倒茶,尚未个小主子倒茶呢,听了贝勒的命令,福了福身子,依言退下了。
临允告知丫鬟,他有话要同小格格讲,丫鬟退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临允却没有开口说话。
叶花燃深知,二哥也是在生自己的气呢。
她这三个哥哥,性子一点也不一样。
兄长生气便是绷着个脸,一言不发,瞧着怪吓人的,其实只要说几句软化,多半也就气消了。三哥生气呢,动静最大,不过是属于雷声大,雨点儿小的那一种,是最好哄的。
唯有二哥。
就算是气头上,也绝不会上脸,更不会对人疾言厉色。可往往,这种也是最难哄的。
兄妹二人便这般对坐着,谁也没先开口,仿佛高手过招,一开口,便输了似的。
在映竹院待得有点久,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有点渴。
叶花燃动手,端起临容几案上那杯没碰过的茶,一口闷了。
叶花燃这么一牛饮,倒令二贝勒临允开了口,“上等的‘春日迟’,便是给你这般糟蹋的?”
“茶么,固然是用来品的,不过它的本质不也就是加了茶叶的水?既是水,最基本的功能,不就是用来解渴的?”
要是临容,多半会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歪理”,然后建议妹妹喝个洗澡水试试。反正都是水么。
临允到底不是临容,说不出那般粗鄙的话来。
他只是亲手给妹妹倒了杯茶,递过去,“慢些喝。这茶,自然是要先闻茶香,再轻啜细品,才能品出个中滋味来。”
至此,临允说的几句话,全是同茶有关。
仿佛他特意来这么一遭,就是为了同妹妹谈论茶道似的。
倒是叶花燃端着茶杯,按照二贝勒临容所说地那样,先是放在鼻尖清嗅,接着,掀开茶盖,抿了一口,笑盈盈地接了一句,“二哥这句话说得极好。细细一品,更是品出别的更深沉的意思来。仔细一想,这茶要细品,才能品出个中滋味。其实这人又何尝不是?这品人,就如同品茶。像我方才那样,因为口渴,就把这一杯‘春日迟’给一口闷了。除了觉得解渴,这茶好不好,哪里好,我是一概不知。不若现在,我按照二哥所说地,先是放在鼻尖清嗅,方知原来这茶香这般清冽,又细细抿了一口,味甘而齿香。这‘春日迟’确乎是茶中极品。方才,是我东珠糟蹋了。茶是如此,人也是如此。总是要经过相处,才能对其有更好的判断跟了解,二哥,你说,是不是?”
临容倘若这个时候还听不出妹妹这一番话是话中有话,那他也未免太过愚钝了些。
七岁便以神童之名闻名大晏的瑞肃王府的二贝勒,又岂会是迟钝之人?
这哪里说的是茶道,或者是品人,只差在他的面前直白地夸赞某个人了。
“我倒是真有几分好奇,谢逾白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拐弯抹角,也要为他说话。偏见跟偏听确是要不得,你此番所述,品人亦是品茶这一论调,二哥颇为赞同。只有一样。这茶是死物。它于何年采摘,何月晾晒,何日烘焙,在它被泡入水中之前,便已是注定好了的,这不可改,也不存在任何的争议。你瞧见它是什么样的,它便是什么样的。人除了出生的年月不可改,随着所经历的事情不同,有可能,逐年,逐月,逐日在发生变化,这便是人性。人性,复杂、多样。你所瞧见的,认知的,自以为了解的,事实或许截然相反……不若,你同我仔细说说,他到底有哪里好?”
临容并冥顽不灵之人。
他不喜谢逾白,是因为他所听说过的,全是谢逾白的一些负面之事,以及负面评论。
可他终究并未当真同谢逾白相处了。
为了妹妹,他愿意试着去了解谢逾白这个人。
“他到底哪里好?其实……”
叶花燃低头,未语先笑,尔后,抬眸笑着望着二贝勒临容,“二哥,我能跟你细数出他许多缺点。比如,性格太过喜怒无常,为人太过乖张狠厉。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你这要我如数家珍地说出他的有点来,我细想,竟实在想不怎么出什么来。只一样,我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无论我们历经多少艰难险阻,就算是再危急的情况,他也不会松开我的手。倘使有一天,我跟他的性命同时遭到威胁。他会宁可拼却他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会护我周全。这样一个男人,难道不值得托付终生吗?”
临容一怔。
托付终生,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
人性是自私的。
尤其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
有多少恩爱夫妻,大难临头,眼也不眨地丢下另一半,各自逃命的?
东珠如何便确定,在危急时刻,谢逾白会宁可拼却他自己的性命,护她周全呢?
仅仅只是因为谢逾白在那场深林大火中,冒着危险救过她么?
这种事情,除非当真到命在旦夕的那一刻,否则永远都没有办法印证。
须臾,临容看着妹妹,神情认真地道,“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叶花燃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温柔而又认真地道,“他很好。”
临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昨日大哥没能说服东珠离开了。
东珠是真的爱上了谢逾白。
无论男女,一旦当真动了心,起了念,那便当真是最严苛的戒律,都难以叫他们分开的了。
大哥自知无法说服,只能成全。
临容浅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倒是当真叫人参悟不透了。
如何不过几日的功夫,东珠竟对谢逾白用情这般之深了呢?
临容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龙纹玉质印章。
狰狞、巨大的龙身,锐利的、精壮的爪龙,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盘旋在印章之上,栩栩如生。
叶花燃心跳忽然加快。
龙纹印章!
同样都是龙纹印章,又都是玉质之品,同她梦里听过的那枚龙纹玉佩,可有何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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