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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龙母显灵[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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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到斗鸡眼收看路费是辛苦钱。兰问:“你这算哪一门的辛苦钱?”

    玄衣汉子凶恶地问:“你们到底给不给?”

    聂十八十八不想生事,慌忙拉住别再下去,对他们:“你们要收多少看路费?”

    斗鸡眼:“每人收白银一两。”

    兰忍不住:“要收一两银子一个人的,你们不如去抢!”

    “你们是不想给了?”

    聂十八:“好好!我给你们。”他从身上掏出一些碎银来,交给了斗鸡眼,“这些碎银,够二两有多了,我们兄妹两人,可以走了吧?”斗鸡眼接过碎银,感到有意外,想不到这对外乡人,这么胆怕事的好欺负。他与那三个流氓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这一对兄妹身上一定还有更多的油水可捞,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于是他将碎银在手中掂了掂:“唔!还差不多,够二两重。”

    聂十八:“那请各位让路吧!”斗鸡眼嘿嘿笑道:“让路好办,不过,你们得再多交些银两出来。”聂十八一怔:“为什么?还要再多交银两?”

    兰:“你们不会连让路也要收让路费吧?”

    “不错,让路是事,但要交保护费,你们才能平平安安下山。”

    “不多,每人交白银十两,你们兄妹两人一共是二十两,那让路费我们就免收了。”兰哪里忍受得了,就是一心不想生事的聂十八,也感到太不像话了。这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任人骑,对恶徒们来,可不能太忍让了。不知交出了二十两银子后,他们会不会还有别的花样来?兰嚷起来:“你们要钱没有,要命就有两条,你们要不要?”

    斗眼鸡嘿嘿:“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我们没钱。”

    “那你们身上所有衣服,全脱下来!”玄衣汉子却淫猥地笑道:“大哥,这丫头虽牙尖嘴利,但姿色不错,过两年,就是一个出色的美人儿。我们不如将她带走,卖给了迎笑坊的老鸨,起码也有几十两银子。”

    其他歹徒一齐起哄:“二哥得不错,将他们兄妹带走好了!”斗鸡眼:“好!先将他们带进林子茅屋里,脱光了他们的衣服,他们就跑不掉了,夜里再卖掉他们。”

    聂十八:“你们千万别乱来!”

    玄衣汉子将匕首亮了亮,喝道:“乖乖地跟我们走,不然,老子先捅你两刀,给你放放血,你后悔就迟了。”

    其他两个歹徒也围了上来。聂十八:“我劝你们快走吧,不然闹出人命了!”聂十八担心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取了这四个歹徒的性命。因为他看到兰眼里露出了杀机,好心劝他们离开。

    这四个匪徒,哪里看得出这一对兄妹不是等闲之辈、身怀惊人的武功?以为只不过是一对外乡人,在这无人之处,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知道。斗鸡眼一挥手:“你们想死,没这么容易,弟兄们,上!将他们拉走!”

    他话音刚落,兰身形一闪,出手极快,一下将玄衣汉子的手腕扭断了,跟着匕首一挥,两个歹徒身上各添了一道刀痕。玄衣汉子捂着受伤的手腕,杀猪似的叫痛。那两个带伤的歹徒,惊恐地后退了,斗鸡眼的成了真的斗鸡眼,一下愣在一边似木鸡般地不会动。

    他不会动,兰可就来劲了。兰跟着一手将他掀翻在地上,明亮的匕首贴在他的脸上。聂十八慌忙:“兰妹,切不可取了他的性命!”

    兰收了匕首,一脚踏在斗鸡眼的胸口上,:“八哥!这些无恶不作的匪徒,不杀了他们,留下来干嘛?”

    “不不,他们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教训他们一下就可以了。”聂十八也想不到兰出手这么敏捷,转眼之间,就制服了四个匪待,怪不得母亲,六七个人近不了兰的身边,因而放心让她一个人从幽俗大院赶来阳山县。其实,斗鸡眼在这一带,是个看不上眼的地头蛇,专门在白云山上欺凌敲榨外乡来的游人,在人来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强收保护费、带路费;在偏僻之处,若是碰上一一两个游人,他们就干脆抢劫了。他们还强妇女,若遭反抗便就地杀害埋掉。算下来他们不知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天他们碰上兰,可以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得到了报应。

    兰将匕首在斗鸡眼眼前晃了晃:“恶贼!你现在还要不要带我们走?”斗鸡眼连忙求饶:“姑奶奶饶命!”

    “你不是要将我卖到什么迎笑坊吗?”兰还审问斗鸡眼,一眼看见断了手腕骨的玄衣汉子和那两上歹徒想向树林里逃命。她大喝一声:“不准跑!给我站住!”

    但玄衣汉子和两个歹徒仍在跑,兰用脚尖一下封了斗鸡眼的穴位,先令他不能动,跟着匕首一晃,又给两上歹徒多添了一道刀痕,吓得这两个歹徒连忙跪地叩头求饶命。兰:“你们想活命的,跟我乖地回到亭边跪下,不然,我就在这里挑了你们!”

    这两个歹徒见兰恍如山间的精灵,哪里还敢反抗?乖乖地回到亭边草地上跪下不动了。

    玄衣汉子给兰一掌拍飞摔在地上,腿骨又给摔断了,痛得入肺人心,哪里能爬起来?只好躺在地上呻吟。

    兰走过去喝道:“贼子!你想装死吗?给我爬起来滚到一边跪下。”

    聂十八:“兰妹,他的腿骨已摔断了,哪里能爬起来?算了,别叫他下跪了。”

    “哼!我没杀了他,已算命大了!”兰一脚踢开了斗鸡眼被封的穴位,喝问:“!你们在这里害了多少人。”

    “姑奶奶,人记不清楚了。”

    “看来,你们一定伤害了不人。我不杀了你们,难以泄恨。”斗鸡眼大叫:“姑娘奶奶饶命!”

    聂十八走过去拦住兰:“兰妹,既然他们不敢了,放过了他们这一次吧。”

    “八哥!你相信他们今后不敢吗?”

    斗鸡眼忙:“姑奶奶,人们今后真的不敢为非作歹了,今后若再犯,天诛地灭,五雷轰,不得好死。”

    兰:“你们还想好死吗?”

    聂十八:“算了,放过他们这一次。”

    兰:“八哥!你太好心了!你没听夫人过?当年夫人在韶州府放过了拦路抢劫的匪徒拦路虎,这贼子当时也信誓旦旦,今后不再作恶了。可是以后,方叔叔几乎就死在他的手中,幸好又碰上了夫人,杀了拦路虎,才救了方叔叔。”

    “兰妹,你要杀了他们?”

    “就是不杀他们,也得在他身上留下印记,令他们终身难忘。”兰着,用刀尖一下挑断了斗鸡眼的一条脚筋,令他一条腿终身残废,变成了瘸子。

    聂十八在与敌人交锋时,可以是机灵、勇猛,宛如一头灵豹,出手无情;但对束手就擒,跪地求饶的敌人,却不忍杀害。所以聂十八见兰挑断了求饶的斗鸡眼的脚筋,看得不忍,:

    “兰妹,我们走吧。”

    兰对四个受了伤的流氓:“要不是八哥为你们情,我真想一个个将他们全杀了!现在我放过你们这一次,以后你们若仍然敢在白云山欺凌来往游人,残害善良,给我知道了,我必然杀了你们才解恨!而且还要令你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兰完,暗运内力,将匕首一寸寸扳断,洒在地上,又了一句,“今后再为非作歹,我就让你们像这匕首一样,碎尸荒野。”然后才与聂十八离去。

    斗鸡眼等人见一个丫头竟有这样的神力,更是吓得傻了眼,连大气也不敢透出来,痛也忘了。他们眼睁睁望着聂十八和兰远去,直到不见了身影,才吐了一口大气,感到性命才算保住了。斗难眼喝着两个受刀伤的流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还不扶我和老二离开?丢人献丑!”

    两个受轻伤的流氓站起来,忍痛扶着斗鸡眼、玄衣汉子转进树林,到茅屋里了。这四个在白云山中为非作歹的恶徒,真的今后再也不敢在白云山敲榨勒索游人财物和为非作歹了。何况为首的两个终身残废,没一年半载不能行动,想作恶也不行。兰无异为白云山的游人清除了一个大害,此事却并不为世人所知,正如李白《侠客行》中所写的诗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聂十八上白云山,不是来游山玩水,只是缅怀过去,看看自己遇难的地方。现在出了斗鸡眼这件不愉快的事,更没心思去玩了。他怕引起人们的注意,对兰:“我们回去吧。”

    兰问:“八哥,我们怎么不玩了?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看哩!”

    “兰,我们伤了那四个恶徒,不久就会有人知道,再不离开白云山,就会引起别人注意。走吧!要玩,等这事过后,我们再来玩好不好?夫人不是叮嘱我们,千万不可让人注意么?”

    “那你以后还带不带我出来玩?”

    “带!带!我一定和你到处走走。”

    兰笑了:“那我们回去吧!”

    他们转回了青山别墅。鬼妪感到有些意外,“哦?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白云山没有什么好玩么?”

    聂十八:“妈,我们出了一事。”

    “哦,出了事?又碰上那个飞贼了?不不!我们应该称他为钟离公子才对。”

    “妈!我们要是碰上钟离公子就好了!”

    “那出了什么事。”

    聂十八将碰上斗鸡眼四个匪徒的事一一了出来。兰有些不安地问:“夫人!这事我是不是做错了?婢子极不想生事,可是他们逼得我不能不出手。”

    鬼妪含笑:“丫头,你没有做错,而且做得很好,要是我,我会杀了为首的一个,现在,你只废了他一条腿,算是宽大他了。”

    “夫人,这不关婢子的事,是少爷叫我放了他的。宽大,是少他宽大了他们。”

    “聂儿就是仁慈宽厚,不过,这两天内,你们不能出去势头露面了,得好好在家里呆着。”

    兰一怔:“夫人,为什么?”

    “这你还不明白吗?你弄残的虽然是几个微不足道的流氓无赖,但那地方不是远离城镇的深山荒野,白云山可是广州府城近郊的一座名山,每天都有不少的施人。你们的行为,虽然为白云山一带除了害,但想没有知道就难了。不论官府、淳人都想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官府是想查问真相,游人是想瞻仰你们的风采,感谢你们干了一件好事。不定这几个流氓,背后还有一个恶势力为靠山,他们想找你们寻仇生事。若是你们再出去,不但暴露了你们的面目,同时也令青山别墅为世人注目了。所以你们两人再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等这件事平息了再。”

    聂十八和兰不由愣住了,想不到打伤弄残了几个流氓,会弄出这样的后果,怪不得鬼妪千叮嘱万叮嘱自己不可生事了。

    聂十八问:“妈!那我们怎么办?”

    “在这里呆着呀!每天都在这里练功学武不更好?”

    兰问:“夫人,不会有人寻到这里来吧?”

    “丫头,你们离开白云山回这里时,有没有人在暗中盯踪你们了?”

    “没有,我和少爷都注意到了。”

    “那你们别担心,别惩戒的是几个毛贼,就算杀了朝廷的鹰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无人知道你们,就是知道寻来,那他们也别想靠近这别墅半步。”

    聂十八问:“他们怎么不能靠近了?”

    “聂十八,我们戴上面具,在麓湖外就打发他们离去。不过,这事是不会发生的。这两天,你们安心在这里练功学武,一切有你们的方叔叔打,等过两天再。”

    “妈!我们不如回幽谷不好?”

    兰:“少爷,那我们不玩了?”

    鬼妪:“聂儿,就算出了事,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离开,更不能撒手一走了事,我们一定要不任何首尾才能离开。”

    “妈的是,我们不能给方叔叔添上任何麻烦,等这里平安无事才离开。”

    兰不安地:“夫人,都是婢子不好,给夫人,方叔叔……”

    “丫头,你没有做错,就是我也会这样做,那是几个流氓无赖罪有应得,是他们自讨的,别为这事不安。不然,你今后就不敢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今后,再碰上这种欺凌百姓的恶徒,还是放手去干,别让他们为害人间,不然,世上就没有什么正义可言了!”

    兰放下心来:“夫人,我知道了。”

    “但是江湖上互相仇杀之事,我们不可卷入了,更不可恃技凌人强出头,事情一定要弄清楚才插手。记住,我们是为天下善良的百姓打抱不平,为受欺凌的百姓除害,并不是为武林中某帮某门派去与人交锋,讨什么无原则的公道。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我们一时问怎么也弄不清楚。”

    “是!夫人。”

    两天以来,青山别墅平静无波,麓湖一带也没任何事情发生,更没有什么生面人闯进来。方圆派出去的人,打听回来,那四个流氓无赖,没有白云山出现,不知躲到哪里去疗伤了。似乎那天的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听人起,只是白云山上的人感到奇怪,自动么不见了那四个恶人了?莫非他们跑到别处去另谋生计了?那真是谢天谢地。

    聂十八和兰听后,心里像放下了一声石头一样。那么,自己没有给青山别墅招惹什么麻烦了。兰高兴地:“少爷,我们可以到外面去玩了,不用老躲在别墅里啦!”

    聂十八笑了笑:“你喜欢到外面玩么?”

    “当然想啦!少爷,你过的话到底还算不算数的?”

    “我过什么话了?”

    “少爷,你不记得了?你过两天没事,就带我到外面玩。”

    “好好,我去问夫人,她答应了,明天就出去好不好?”

    “好呀!少爷,那我们去哪里玩?”

    “你,我们去哪里玩好?”

    “少爷,我们进城去玩吧!听,广州城是岭南最大的一个城,城里可热闹了!”

    “好!我们明天就去城里玩。”

    聂十八将兰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兰天真、活泼、勤快,为人又极富正义和勇敢,不但深得鬼妪的好感,也得聂十八的好感,所以聂十八不忍使她不高兴,因而顺了她的意。聂十八总感到城里那么多人,人看人的,有什么好玩?不如在别墅多练练功。何况青山别墅十分幽静,亭台楼榭样样都有,更有桥回廊、莲池,不比城里好玩得多?但兰要去,只好依从,何况自己过的话可不能不算数。

    聂十八向鬼妪请示,鬼妪:“聂儿,你就和兰丫头一块去吧!”

    “妈不去么?”

    “我不去了,明天廖大总管要来,有些事要和我的,你们去好了!”

    第二天聂十八带上一些银两,陪着高高兴兴的兰进城去玩了。兰好像出笼的鸟似的,一进广州城,见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商店林立,行人如鲫,车如流水,街道两旁的铺面,摆满五光十色的各种商品,有吃的,有玩的,有用的。兰欢喜地:“八哥,广州真的热闹极了!”

    聂十八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繁华热闹的大城市。以前虽然来个广州,那时匆匆忙忙,只走过一条街,便去武威镖局了,跟着便在白云山遇难,街道繁华的情景,根本就无暇去看,更谈不上到各处去走走了。他头:“广州的确热闹。”

    “八哥,你以前没见过这么繁华热闹的城市么?”

    “我也像你一样,可以是第一次。”

    聂十八这句话没有错,他从鸡公山跑出来,所以过的地方,都是些县城,比较热闹的就是汉口镇和韶州府城了,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穆家船上,虽然经过武昌、现阳、长江、衡阳等府城,也没上街走走,只是呆在客栈里哪有像现在,特意进城来玩的。

    兰好像不知疲倦似的,走大街、穿巷,游寺庙、六榕塔,流连在珠江畔,观看如林的船桅,遥望天水一色远处的归帆。这个一直在深山老林里生长的姑娘,对珠江两岩的景色,简直着迷了,不是聂十八叫好走,她真舍不得离开呢!最后他们登上了风景秀丽的越秀山,俯览广州全城的景色。正在指指间,蓦然,身后有人轻问:“少爷,姐,你们看相测字不?在下善知一个人的生死祸福,百百灵。”

    聂十八回头一看,惊喜:“张叔叔,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半神仙张铁口,在江湖上一向给人看相测字谋生,实际上是幽谷大院巡视各地的使者,既密切注视江湖上武林人士的动静,也是秘密查访蓝美人事件的神秘人物。聂十八又问:“张叔叔,你几时跑到这里来了?”

    兰也:“是呀,你鬼鬼崇崇地跟在我们身后,想吓我们一跳吗?”

    张铁口望了四周一眼,笑道:“兰姑娘,在下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吓你呵!不怕你将我一条脚筋挑断了?那我还能在江湖上走动么?”

    聂十八惊愕了:“我们的事你知道了?”

    “我是半个神仙,能知一个人的生死,怎么不知道兰姑娘的事了?”

    兰笑道:“鬼才相信你是半个神仙哩!尽会糊弄人。你见过我们夫人了?”

    “见过,见过,要不,我怎么知道兰姑娘和聂少侠来了广州城的?”

    “你一直在暗中盯踪我们?”

    “哎,兰姑娘别误会,在下是奉了夫人之命,担心你们在广州城里出事了,你们不方便出手,特叫我在暗中看顾,出了事跑出来给你们周旋。幸好你们没出事,所以就用不着我作丑人了。”

    聂十八一揖:“多谢张叔叔!”

    “聂少侠别客气。来!我们到那边树下石凳上坐下谈谈。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告诉你们。”

    聂十八和兰跟随张铁口来到树下石凳坐下。兰首先迫不及待地问:“张叔叔,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告诉我们了?”

    “你们没听江湖上出现了一件震动人心之事?”

    聂十八:“没听过,张叔叔,是什么震动人心的事了?”

    “西江悦城龙母娘娘显灵了!”

    聂十八不知道龙母娘娘是什么人,也没听人过,感到莫名其妙。兰却睁大眼睛:“这算什么震动人心的大事了?”

    张铁嘴反问:“这还不震动人心么?”

    兰:“张叔叔,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们了?”

    “不不!我是真的。”

    聂十八问:“龙母娘娘是什么人?”

    兰:“八哥,龙母娘娘不是人!”

    聂十八怔了怔:“哦?她不是人,那是什么了?”

    “她是传中的一个神仙,跟什么观音菩萨和八仙中的什么张果老、何仙姑娘差不多,传多了,人们就将她当成了个神仙来把奉了。我爹,什么神仙,全是糊弄人的,世上即没神,也没仙的。”

    张铁嘴摇摇头:“兰姑娘,你这话就错了,龙母娘娘真有其人。传她是广西滕县一位姓温女子,家庭清贫,一生下来,父母无力扶养,将她放在一个木盆中,随西江漂流而下。木贫流到德庚悦城水口,为一位姓何的渔民收养。龙母长大以后,聪明贤惠,能耕能织,能渔能牧,孝顺父母,善待邻里,而她还能预知祸福,能医百病,医治了不少的穷苦百姓,帮助了不少人度过困难,还救出了不少在西江上落水的人,资助钱粮,让他们回家。”

    聂十八:“张叔叔,那么,这位龙母,是一位极好的侠义女子了!”

    “不错不错,她就是这么一个极有位位义心肠的女子。”

    兰搭话过来:“张叔叔,我看她比你强得多。”

    张铁嘴愕然:“兰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兰笑道:“不是吗?你能只预知祸福,而龙母不但能预知祸福,更能医治百病,还能耕能织,能捉鱼放牧,不像你只凭一张铁嘴糊弄人,到处骗人钱财。”

    聂十八慌忙:“兰妹,你不能这么张叔叔,张叔叔也是以此方法提醒世人,而暗行侠义之事。”

    张铁嘴苦笑一下:“兰姑娘没错,我只凭一张嘴糊弄人,当然比不上龙母娘娘,要不,我也成神仙了!”

    兰:“张叔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当真了。其实你也不错,现在不是成了半个神仙吗?”

    张铁嘴自嘲:“我这个半神仙是自封的,不同龙母,是由百姓封的。不但百姓诚心诚意封她为神,而且历代不少皇帝也封她为神。传,统一天下的秦始皇,还想娶她为妃子呢!她不答应,秦始皇派来的使者,强行拉她上船,她的五位龙子发怒,兴风作浪,将船卷了回来,使者才没办法,只好空手回复秦始皇。”

    聂十八:“这个秦始皇也太过分了,人家是有了丈夫、儿子的人,怎么还要强娶人家为妃子呢?那不活活拆散人家一家人么?”

    张铁嘴慌忙:“聂少侠,我几时过龙母有丈夫了??

    聂十八茫然:“她没有丈夫,哪来的五个儿子了?”

    “哎,龙母从来没嫁过人,像观音菩萨一样,守身如玉,是一个老处子。”

    “那她五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那是龙母有一天,去江边洗衣服,忽然看见沙滩有个蛋像斗那么大,还闪闪发光,稀奇得不得了,便抱了回家,收藏在盒子里。谁知过了十几天,揭开盒子一看,那个大蛋,竟然孵化出五条像壁虎似的东西来。龙母十分惊奇,将他们饲养在家,呵护备至。这五条壁虎般的东西,时常在屋子里的水中爬进爬出,玩得非常高兴。渐渐它们长大了,龙母便让它们去西江玩,谁知一下西江,这五条东西就一去不回了。过了几年,它们又游回来了,一条条变成了头角俱备,鳞甲闪闪发亮的真龙了。龙母惊奇地问:“你们是我养的吗?”

    “五条斑斓闪耀的金龙在她肯前游来游去,其中一条:“妈妈,我们正是你的儿子呵!龙母高兴极了,‘龙儿!龙儿!你们走后,我不知多么想念你们呵,你们回来就好了!给这一方兴云布雨,造福苍生吧!’从此龙母这名就由此而得。”

    聂十八听了异常的神往,问:“张叔叔,这是真的吗?”

    张铁嘴眨眨眼:“真不真我就不知道了,人们是这以传的。”

    聂十八:“就算不是真的,这个故事也很动人。龙母的为人,值得后人敬仰,给她立庙祀奉也应当。”

    “聂少侠,你这样就对了,可见龙母在当时的确有恩于百姓,造福一方,所以后人特别怀念她,立庙以作纪念。不过以后,她就成了神了。就像三国时的关云长,宋朝的包拯、抗金的岳飞,后人都立庙敬奉他们,久而久之,他们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成了神了。听现在的龙母庙中,时时有五条青蛇,不,应该叫五条青龙,在梁柱上盘绕出没。”

    聂十八急问:“那它们不伤人么?”

    “放心,它们都是无毒的青蛇,见了人就躲开,怎么会伤人了?”

    “现在还有?”

    “有!前几天我还去龙母庙看过,它们还在神台、横梁上游来游去,不少人还向它们朝拜哩!它们是五龙太子。”

    兰:“张叔叔,你还有个完的没有?

    “兰姑娘,你又怎么了?”

    “你要告诉我们天大的事,就是这五条青蛇在庙里游来游去么?这就是龙母娘娘显灵震动人心的事情了?”

    “兰姑娘,我的不是这些陈年老事?”

    “那么龙母娘娘最近又显灵了?”

    “不错,她最近又显灵了!”

    “她怎么显灵的?”

    “有人在月下看见龙母娘娘在西江水面上出现,行走如飞,杀了西江杀人王,将他的尸体摆放在江边上。”

    兰一怔:“这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珍珠都没有这么真。”

    聂十八问:“西江杀人王是个什么人?是当地的豪强,还是土匪头子。”

    张铁嘴:“西江杀人王,是西江水面上一伙穷凶极恶水贼的首领。他原是零仃洋上的海盗,不知什么原因,窜到西江一带来了,潜伏在德庆州,罗定州交界的西江两岸的崇山峻岭之中,在西江上神出鬼没,不时抢动来往商船、货船,往往在抢劫之中,将船上的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杀光,尸沉江底,所以得了西江杀人王这一可怕的绰号。一年多来。这伙水贼在西江上不知杀了多少人,抢劫了多少船只,弄得商船、货船不敢走这一条水路,只好绕道沿陆路走,就是龙母庙,也没人敢去朝拜了。”

第四十回 龙母显灵[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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