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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白衣书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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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什么人了?”

    “杜鹃!”

    婉儿吓了一跳:“什么?他就是神秘的杜鹃?”

    “有这个可能。”

    “姐,你不是故意在捉弄我吧?”

    “我怎么故意捉弄你了?”

    “他怎么会是杜鹃呵!一个呆头呆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会是那来无踪,去无影,机智过人,神秘莫测,杀人在瞬间的杜鹃吗?姐,你别捉弄我了!就是打死了我也不相信。他要是杜鹃,能让东厂的人将他似捉鸡一样扔在地下,打得他嘴角流血,押解他去豹子岭皇庄吗?”

    “丫头,我是他有这个可能,没肯定他就是杜鹃。”

    “他有这个可能吗?”

    “当然有,这个书生似乎不是长沙人,不但方府中的人没一个认识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个白衣书生,就是临江楼上那一群富家子弟,官场中人和武林人士,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那个为他话的什么彭少侠,不是认识他么?”

    “彭少侠是长沙城中一个侠义人士,见不平事出言,并不稀奇,要是他们相识,这个白衣书生就不会独自一个坐在大厅一角独饮闷酒了!”

    “就算他不是长沙人,这也不能他可能是杜鹃呀!”

    “事情是他的出现,前有岳麓山响鼓岭下余庄主之血案,后有在他被提去豹子岭的当夜,在皇庄中所有的东厂人,几乎全部成了杜鹃剑下的游魂。杜鹃前后所杀的人,都是冒充他的名声而干坏事的家伙。似乎与他的出现有关。丫头,事情不会是这么的巧合吧?”

    “姐,不论你怎么,我都不相信他是杜鹃。因为我看出,他半武功也不会,行动还有些笨手笨脚的,身手一也不轻灵、敏捷,他怎么高来高去呵!”

    “一个内力修练十分深厚的人,往往反璞归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就是一些武林高手,也看不出来。”

    “那他是内力十分深厚的人了?在扮猪吃老虎骗我们了?”

    “有这种可能。”

    “那姐看出他了?”

    “我现在还看不出,不知他真的深藏得好,还是真的不会武功,的确是一个书呆子!”

    “那姐凭什么对他起疑心?”

    “他的疑太多了,其中一,更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哪一令姐更注意的?”

    “他不是他素好名山大川,古刹胜景,不时到外面去走动吗?”

    “不错!他是这么过。这又有什么可疑的了?”

    “丫头,你也不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伴,他要是没有防身自卫的本领,敢一个人去名山大川游览吗,敢孤身一个去探访古刹幽景?万一碰上了盗贼,他怎么办?恐怕十个书生,有九个成为了盗贼们刀下的鬼魂,山野上的孤魂野鬼,能活到现在么?何况现在天下并不太平,不时有一些拦路抢劫的匪徒出现,他怎么一也不感到害怕的?”

    “姐,这么来,他是有可疑了!”

    “还有,我感到他这次是有意接近我们。”

    “他不会对我们也下手吧?”

    “这就看他是什么人了?”

    “他要是杜鹃呢?”

    “丫头,你是不是担心他冷不防向我们出手了?”

    “有姐在,我才不担心哩!”

    “丫头,他要是真的杜鹃,绝不会向我们下手。”

    “为什么?那他干吗有意接近我们的?”

    “主要想看看我们是什么人,不定你这个在他梦中从天而降的蒙面天神给他认出来了。就是不认出,你在江边对他的问话,也是叫他对你起了疑心。”

    “真的?”

    “不过你放心,他这次有意接近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除了想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外,更主要的是感谢你这个劫匪相救之情。甚至你有什么危险,他会在暗中相助的。要是他不是杜鹃,那我们就相当危险了!”

    婉儿睁大了眼睛:“我们有什么危险了?”

    “他要不是杜鹃,就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东厂鹰犬,在临江楼的事,完全是一个苦肉计,目的想将杜鹃引出来。”

    “姐!怎么事情这般复杂呵!我越听越糊涂了!”

    “所以呀!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碰上的人,遇上的事,千万不能一条肠子通到底,应多打几个弯才好,多打一些问号才行,更不能凭感情、印象行事,这样,才是最高的警惕,以免上了坏人的圈套。”

    “姐,你快,他要是东厂的人,会不会向我们下手?”

    神女摇摇头:“不会,他不会傻到这个地步。他有意接近我们,主要是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杜鹃,就是探明了我们不是杜鹃,他也不会放过了我们!因为你这个蒙面天神,已杀死了他们四个人。而且更想从我们身上找到杜鹃的下落。弄得不好,不但连累了这船上所有的人,同时也将方府牵连上了!”

    婉儿一听,顿时着急起来:“姐,那我们怎么办?我去杀了这鹰犬好不好?”

    “丫头,别乱来,现在他是什么人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万一杀错了人,你不滥杀无辜吗?要是他真的是一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高手,你也杀不了他,反而打草惊蛇,将事情闹大了!”

    “姐!那我们怎么才能弄清楚他是什么人?”

    “丫头,你最好装得什么事也没有,当他是一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好了!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但希望他不是东厂的鹰犬,也不是什么杜鹃,的确是一个书呆子,那就什么都好办了!”

    “姐,我也希望是这样。”

    “看来你这丫头,仍不相信他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婉儿想分辩,神女:“好了!你别再了!现在你安下心来,我要传给你一门防身自卫的身法。”

    婉儿愣然:“现在就传给我?”

    “不好吗?”

    “我的三姐,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

    “不会是大难临头吧?”

    “那也没有这么严重,但是……”

    “不管他是什么人都好,他都不敢在船上贸然出手,更不会要你这一颗脑袋。我所以现在传给你这门本领,就是要你安下心来,别胡思乱想,摒弃一切杂念,练这门本事。丫头,你学不学?”

    “好吧!三姐,我学,那我以后什么也不管啦!”

    “我正是要你这样。来!现在我先传给你这门身法的口诀和心法,你要仔细听,用心记,勤力练,到了下午,我要你将口诀和心法全部背诵出来,背不出,心我将你这个脑袋敲开了花。”

    “三姐,你不是这么认真吧?”

    神女忍住笑,沉下了面孔:“练功学武,能儿戏的吗?我是得到做得到,心!别让我将你的脑袋敲得肿成了一个大脑袋,那就不好看了!”

    婉儿见神女这么认真,不敢乱了,收了心,用心去记这口诀和心法。

    神女传给婉儿这门身法,就是狸猫千变法,是一门能避能闪能反击的上乘身法,学会练熟了,是可以与一流上乘的高手周旋,甚至出奇制胜,战胜高手,就看你怎么去运用。

    婉儿的武功基础,比三子、韦珊珊初学这门身法时高多了、轻功更俊,人又聪明机灵,内力也不浅,不到半个时辰,婉儿便将口诀和心法,全记在心中了,更能一字不漏的背诵出来。婉儿进展得这样的神速,令神女也惊讶起来,暗想:这个丫头的脑袋是用什么打造成的?她的脑袋不见得比别人大,怎么记性比别人好?这恐怕是武林人士所的,见不着、摸不到的慧根吧?是上天赐与?

    神女见婉儿进展得这么的神速,既惊讶也高兴,:“看不出你这丫头,在这方面有天分的。”

    婉儿:“姐这么认真,我敢不认真吗?不怕敲碎了脑袋么?”

    “好好,你这个脑袋不用变成大脑袋了!吃过午饭,休息一会,你就给我在这房间里练身法。”

    婉儿又是愕然:“这个房间这么狭,能练吗?不怕我将房间里的东西全掀翻打烂了?”

    “你要是掀翻打烂一件东西,我就敲你十下脑袋!你不怕脑袋碎,尽管打烂好了!”

    “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我不从严要求,你这丫头不飞天了?要是你在这房间练得纵跳滚翻飞跃,而不撞翻打烂一件东西,那你到了外面,便可以在刀剑丛中任意来往了!恐怕没人能伤害得你!”

    婉儿异常惊喜:“姐,这门身法竟有这么的神奇吗?”

    “神不神奇,就看你怎么练,你要是取巧偷懒,别刀剑丛中,就是一把刀你也闪避不了!白白丢了你的脑袋。”

    “哎!我敢取巧偷懒吗?那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知道就好了!”

    已到吃午饭的时间,成爷向神女请示,是在房间里用,还是到前舱与那白衣书生同桌共用?神女问:“那个书生安置得怎样?”

    “三姐放心,他总算是位读书人,在下不敢怠慢,将前舱船工轮流住宿的一个房间腾了出来,安置他安息。”

    “他有什么意见没有?”

    “他十分感谢我们的安排,看来这位书生是随遇而安、不大讲究的人,似乎他昨夜里没有怎么睡过,进了房间不久,便和衣上床而睡了!”

    婉儿问:“成爷,他没向你打听什么吧?”

    “没有,看来他似乎不多理闲事。”

    神女:“好!我们到前舱与他同桌共用好了!”

    “那在下叫人到前舱准备。”

    “成爷怎不与我们共用?”

    “在下一向与船家一同用饭惯了,要是一分开,恐怕不自在。”

    “既然这样,我也不敢坏了你们船上的规矩。”

    “对对!大家还是随便一的好。”

    神女和婉儿来到前舱,前舱已摆好了一张桌子,神女一见白衣书生,问:“先生,你住得怎样?”

    “好!好!在下多蒙兄台的关照,有这一住处,已喜出望外了!感激不尽。”

    “先生别客气,你需要什么,尽量和船家声就可以。”

    “在下有一席之地,已十分满足了,不敢再有其他要求。”

    “先生,你坐呀!”

    “是!是!兄台也请坐。”

    神女和白衣书生一同在桌边坐下来。神女见婉儿仍站在自己的身后,:“婉儿,你也坐下吧?你总不会站着吃饭的吧?”

    婉儿笑着:“公子!我也能坐吗?”

    “嗨!你怎么不能坐的?出门在外,别那么多规矩了!坐!”

    “公子叫坐,那我坐啦!”婉儿便坐了下来。

    神女对白衣书生:“先生,你不会见怪吧?”

    “哪里!哪里!此乃兄台宅心仁厚,对待下人如同手足,令人敬仰,在下何怪之有?”

    “先生难道不讲上下尊卑之分么?”

    “在下上下是讲,但不可过分。至于尊卑,在下就不去看重了!其实人生在世,同是父母所生,天地所养,根本没有什么尊卑可言,哪怕是贵为皇帝,尊为天子,也不见得其尊。一些昏庸糊涂,或者残暴的皇帝,其智不及乡间一个儿,其残忍胜过虎狼,有何尊贵了?反观一些所谓卑贱的下人,人品之高,满朝公卿望尘莫及;其任劳任怨之能,纨绔子弟给他们提鞋也不配,他们有何卑贱了?他们才是最高尚的人。”

    白衣书生这一番法,真是字字珠玑,句句铿锵,令人耳目为之一新。婉儿听了,神态迷惘。神女听了,面带惊讶,她已暗暗判定,这个白衣书生,绝不可能是东厂的鹰犬,东厂的鹰犬,绝不可能出这样的话来。只有明达智慧之士,心存博爱,才能出这样震动人心的话来,当然也不是一般儒生能出的话。这个白衣书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神秘的杜鹃?杜鹃有如此的见识和修养,那更是奇人了!

    神女以奇异的目光打量了白衣书生,一揖而:“刚才听先生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了!”

    白衣书生慌忙回礼:“兄台别过誉,在下区区几句,在某些人听来,是大逆不道了!”

    “哦?先生不担心我向官府告发么?”

    白衣书生一笑:“兄台不是这样的人。”

    “你看我是什么人了?”

    白衣书生略略打量了一下神女,又看看婉儿,摇摇头:“在下愚笨,看不出兄台是什么人,但绝不是告密的人。”

    “要是我是这样的人呢?”

    “那在下认命好了!”

    神女一笑:“你放心,我才不想去招惹麻烦。”

    这时,船家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来了,还有一壶好酒。神女问:“先生饮酒不?”

    “在下可以饮两杯!但不敢多饮,怕酒后失态。”

    “这船上没外人,先生怕什么失态?”

    “兄台的也是。”

    他们一边饮酒,一边闲谈。神女在闲谈中,有意将话题转到东厂人的身上来,神女问:“先生,你有没有听闻长沙的事?”

    “在下没听闻,只知道长沙城内外戒严,城门紧闭,不知出了什么事故。”

    “吉王府在豹子岭的皇庄,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东厂的人,给人杀掉了!这么一件大事,先生没听闻?”

    白衣书生神态惊愕:“真的有此事?怎么在下没听闻的?怪不得城门紧闭,不让人出入了!不过,东厂的人也太过横行霸道了!迫害人的手段又十分残忍,弄得天怒人怨,早该有人去收拾他们了!”

    婉儿问:“东厂人这般的横行霸道,怎么官府的人不去管管他们的?”

    白衣书生哑然而笑:“哥!你太天真了!官府的人见了他们,等于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还敢去管他们?他们只希望东厂的人别找上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东厂的人怎么这般的可怕?”

    “怎么不可怕?他们是皇帝的耳目,代表皇帝在各处巡视,得罪了他们,就是得罪了皇上,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满门抄斩,你可怕不可怕?甚至连皇帝老子也管不了他们。”

    婉儿又好奇地问:“怎么连皇帝老子也管不了的?他不是最大的吗?”

    白衣书生大概饮多了两杯,出言无忌了:“什么最大,最大的是历代东厂的大当家,他们才是真正的皇帝,皇帝除了好色好玩,别无一能,要不在下怎么骂他们全是一些平庸无能之辈?他们成了东厂大当家手中的一个木偶,任由大当家来摆弄,弄得君不君、臣不臣的,将整座大明江山,搞得乱七八糟,乌天瘴地,民怨四起,外患入侵。”

    神女问:“现在这个皇帝也是这样?”

    “现在这个皇帝,也是一个样,不务正业,放着国家大事不管,任由魏忠贤这个东厂大当家胡作非为,要不,杨琏、左光斗等大臣怎会惨遭杀害,家属充军万里?”

    “这个皇帝在干些什么?”

    “每天在宫中锯木板、削木头、弄墨斗,打造一些家具玩,他是一个木匠还差不多!”

    婉儿问:“皇帝怎么去做木匠了?”

    “这才是古往今来的荒唐事。魏忠贤这个大奸贼,不但投其所好,还在他制造家具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特意拿些奏章、呈文叫他批阅,这个糊涂荒唐的皇帝,发脾气了:‘你不见朕正忙着吗?什么奏章、呈文,你去批阅好了!别来烦朕。’所以魏忠贤便独揽大权,胡作非为,皇帝人称万岁,他却称九千岁。太子、公主只称千岁,他比太子、公主还多八千岁,可见他嚣张拔到了何种境地?连太子、公主都要买这大奸贼的怕,一般地方上的官员,见了东厂的人,怎不害怕?这样一个糊涂透的皇帝,你叫他怎么去管?他一心只放在制造些桌桌椅椅,门雕窗花,做一个木匠上,将国家大事全交给魏忠贤去管理了!”

    婉儿听了好笑:“怎么世上有这么一个皇帝的,皇帝不做,去当木匠。”

    “这才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在下听人,这个皇帝的木工手艺不错。平心而论,他做木匠,却是一个良工匠,但做皇帝,就一塌糊涂。他糊涂不要紧,却害了多少文武官员,惨死在魏忠贤之刀下,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任由东厂的人横征暴敛,恣意屠杀,起来,实在令人痛心。”

    神女:“看来先生是忧国忧民之士。”

    白衣书生苦笑一下:“在下算是什么忧国忧民之士,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手无缚鸡之力,只会酒后发发牢骚而已。其实,现在就是有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出世,匡汉四百年天下的张子房重临人间,也挽救不了这朱家王朝,因为大明江山已烂透了!整座大厅已完全为魏忠贤这样大大的宦官,似白蚁般的蛀空了!它的崩溃,只在迟早。”

    神女问:“要是将魏忠贤这样的奸贼杀掉,天下不太平了吗?”

    白衣书生摇摇头:“这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的?”

    “因为杀掉了一个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魏忠贤式的人物出现,以往在英宗时,便有宦官王振专权,害得英宗也成为瓦剌人的俘虏。宪宗时,又出现了宦官汪直,屡兴大狱,震动朝野;汪直死了,以后又出了太监刘瑾,一次惨杀在职的官员就有三百多人。武宗即位,杀了刘瑾这个宦官,平静了一个时期,不久,便出了这么一个魏忠贤。所以就算杀了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魏忠贤出现,因此没有什么作用,多是一时大快人心而已。”

    神女问:“那么,杜鹃杀了长沙这伙东厂人,也是没用了?”

    “想改变整个朝廷的腐败和宦官弄权,的确没有半作用。但杀了这伙恶人,也可以震慑住东厂的一些爪牙,令他们今后不敢任意大胆胡为,残害百姓,至少也令东厂的人,在胡作非为时有所顾忌或收敛,也多少救了一地的百姓。”

    这个时候,不但是神女,连婉儿也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近乎呆头呆脑的白衣书生,不是什么东厂的耳目和暗探之类的人物了。只要不是东厂的人,就好办得多,起码不会累及这一船的人和方府。至于他是不是杜鹃和其他人,已不那么重要了。

    神女试探地问:“先生,你认为杜鹃这个人怎样?”

    白衣书生反问一句:“兄台是不是担心杜鹃来为害阁下?”

    神女:“我是有害怕。”

    “兄台不会是干了些亏心事?”

    婉儿:“嗨!我家公子怎会干亏心事?他为人可好了!敬老惜幼、热心助人。”

    白衣书生一笑:“那么你们不必害怕,在下想杜鹃不会来为难你们。”

    神女“哦”了一声:“你怎么这般的肯定?先生似乎对杜鹃的为人十分了解。”

    “不不!在下从来没见过杜鹃,从何了解杜鹃的为人?”

    “那先生怎么肯定杜鹃不会为难我了?”

    “这没有其他,在下也听闻杜鹃一些杀人的事,似乎他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不是贪官污吏,就是一些淫贼和一些为富不仁的地方恶霸、劣绅。但他更主要的是杀东厂那些穷凶极恶的鹰犬。在下似乎没听他伤害了百姓和一些正人君子,兄台又何必害怕?”

    婉儿口直心快地:“那他杀害望城柯家父子和丐帮长老以及武当派的一位道长,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书生奇异地望了一下婉儿,问:“哥!你怎么对江湖上的事这般的清楚?”

    婉儿:“我也是听人的呀!这也算江湖上的事吗?”

    神女:“我这厮,就是喜欢道听途,打听些古古怪怪的事。先生,你不是江湖中人吧?”

    “在下怎算是江湖中人了?在下只是好游览一些名山大川,寄情于山水的一个落第书生,多少也听闻江湖上的一些事,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在下不敢过问也不想问过,更没有能力过问,谁杀谁,只有姑且听之而已。至于杜鹃杀害柯家父子,在下是第一次听闻,丐帮长老和武当一位道长之死,在下也只是隐约听到,从不去打探。兄台,这些江湖门派之仇杀,我们还是少去打听过问的好。弄得不好,一时不慎,祸从口出,惹恼了这些高来高去,在刀口上过日子的强人,不定几时祸从天降,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兄台,我们饮酒。今日有酒今日醉,莫管他日烦恼事。”

    神女一笑:“这似乎不是先生的为人。”

    白衣书生略略怔了一下:“兄台怎么这般?在下为人怎么样了?”

    “今日有酒今日醉,这是先生的为人吗?而且先生也不是胆怕事的人。”

    “在下怎么不是胆怕事的人了?”

    “先生要是胆怕事,就不会出言滔滔,上骂皇帝,下骂东厂鹰犬了!这不但是掉脑袋的事,也会满门抄斩,累及亲友。”

    白衣书生一时间哑口无言,怔住了!神女笑了笑:“先生,你放心,你刚才的话,船上的人,没人听到。就是我们,也是水过鸭背,事后全忘了!婉儿,你是不是?”

    婉儿哪有不会意的?也忙:“是呀!刚才先生什么了?我可听不清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到杜鹃在杀了一些坏蛋,叫我们别去理江湖上的事。”

    白衣书生对神女一揖:“兄台和哥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兄台提醒了在下,今后切不可在人们面前胡言乱语,以免招来灭门之祸。正像在下劝兄台,不可去招惹江湖人一样。”

    神女:“我主仆二人,也多谢先生的指,我们都不是江湖中人,何必去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她又对婉儿,“婉儿!你今后可千万要记住,别好奇地东听西问江湖上的事,最好什么事也别多口,不然掉了脑袋也不知怎么回事。”

    “公子!我记住啦!我再也不好奇去多问了!”

    饭后,他们便各自道别,回房休息。一到后舱房间里,婉儿便轻轻地问:“姐,书呆子是什么人?不会是东厂的爪牙吧?”

    神女:“可以肯定他不是。”

    婉儿一听,才真正地放心了。她相信三姐绝不会看错了人。又问:“那他是什么人?是杜鹃?”

    神女摇摇头:“我还看不出他是不是杜鹃。”

    “难道姐也看不出他会不会武功?”

    “不知他掩藏得好,还是真的不会武功,我仍看不出来,但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书生。”

    “那他是一个怎样的书生了?”

    “知识广博,他对本朝各个皇帝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东厂历代大当家的事如数家常,但对武林、江湖上的事情,也并不陌生,知道武林中门派之争,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不可卷入去,这不是一般书呆子所能知道的。武林中人,不会对朝廷上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也不去关心和过问,不管谁做皇帝,武林中人从不感兴趣,单从这方面看,他似乎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杜鹃了!可是他又知道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又似乎是武林人士而不是书生了。书生对江湖上的事也从来不过问,也不去理睬,更不感兴趣!对武林各派茫然不知,就是知道,也只是知些皮毛而已,哪有他知道得如此透彻?”

    “姐,不定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哦?你看出他会武功了?”

    “我没看出。”

    “既然他不会武功,武在哪里?又怎能称得上文武双全了?他连一个秀才也考不上,恐怕文也见不得好到哪里。”

    “姐,那他两边都是半桶水的人了?”

    “什么两边都是半桶水的人了?”

    “姐,一桶水满不响,半桶水响叮当呀!他文的也叽哩呱啦,江湖上的事也叽哩呱啦,不是两边都是半桶水吗?”

    神女听了好笑:“有你这么的吗?好了!管他什么人都好,起码他不是东厂的人,对我们没有什么危害。丫头,从现在起,你就练那门防身自卫的身法,要不,你连半桶水也不是。”

    “姐,我们不他的事了?”

    “你还没够?还想什么?丫头,你练不练的?不练,你永远做半桶水去,整日叽哩呱啦的响过不停。”

    “姐,你别生气,我练啦!”

    “好!现在我做几个纵跳翻滚的身法给你看,你千万别心猿意马了!”

    “姐!我知道啦!”

    于是神女在房间里示范了几个动作,婉儿就一心一意在练狸猫千变身法了。练了半个时辰后,神女见她基本上没有什么走样,头赞许,又传给了她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丫头,你就照这样练下去,我出去走走。”

    “姐要去哪里走走的?”

    “当然是在船上了,我总不会跑到岸边去走走吧?心!我回来要检查你的动作,不合要求,你的脑袋就会碎啦。”神女完,便掩上门出去了。

    神女先到船尾,会见船家两口子,船家两口子,都是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神女从成管口中,知道他们的身份,男的叫旺叔,女的叫旺婶,一身地道的船家装束,两口子都手脚伶俐,动作敏捷。神女一看,他们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而且水中功夫极好,能在水中潜伏几天几夜。神女正想向他们问好,蓦然,一支响箭从岸边飞出,带着响声,“笃”的一声,射在船头上,神女一时愕然,难道这一带有水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船只?

第三回 白衣书生[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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