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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重庆血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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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岑捕头同样也发现其中有个杀手是个女子。”
怪物更是愕然:“他又是怎么知道了?”
“看来这个女杀手在院里,杀了西门堂主跟随的两个护卫武士后,头上的一支银钗不心给树枝挂了下来而没有发觉,给岑捕头拾到了。这一支银钗,是鹅岭山庄所有妇女们所没有的,而且也不是四川银店所打造,而是京师银店打造的。现在,岑捕头已派人带着白龙会的两个精明弟兄,赶去京师各家银店去明查暗访,看看这支银钗的主人是谁。”
怪物又是愕着半晌不出声。婉儿问:“你怎样啦!愕着干吗?”
“没什么!我只是感到岑捕头的行动好迅速。”
神女:“兄弟,你收拾一下行装,今夜里我们就离开重庆。”
“什么?今夜里我们就离开?”
婉儿:“凶手们已不在重庆,我们留在重庆干吗?不如到其他地方去寻找。”
“那我们去哪里?”
“去成都呀!”
“去成都?凶手们会在成都出现么?”
“会不会在成都出现,谁也不知道,我们只好碰运气了!”神女笑着。
婉儿:“三姐姐要去成都,除了找寻凶手外,主要是担心范府商队的安全。”
怪物问:“商队有危险么?有谁敢斗胆动这支商队的?那他简直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兄弟,话不能得太绝,现在,连白龙会重庆堂有名气的堂主,他们也敢下手杀害,洗劫一支商队,在他们看来,又算得什么?”
“三姐,这不同,他们杀害西门堂主,是要嫁祸杜鹃。”
婉儿问:“你难道不准他们冒充杜鹃洗劫商队么?”
“你们不是真的吧?”
婉儿冲着他:“谁跟你假的了?你不愿意跟我们去,那你留下来好了!我和三姐姐去。”
“我几时过不跟你们去了?”
“那你干吗要左问右问的?”
“好好,我不问,我今后当个哑巴!”
“喂!你这不是斗气吗?”
神女:“好啦!兄弟,今后我们还要靠你这个神奇的鼻子,才能找到凶手,也才能找到杜鹃,你快去收拾下行装吧!”
是夜,他们三人打妥当,告别了方姐姐和廖姐夫,悄然离开重庆,沿着驿道,施展轻功,往成都方向而去。在月夜之下,他们绕过壁山县,第二天一早,便出现在合州属下的铜梁县了。这里仍是重庆府管辖的一个县城,也是重庆府最西的一个县。一过铜梁,便不是重庆府的地方,而是潼川、成都、重庆一州二府错综交叉的地方,也是一些山贼、土匪出没的地方,但他们对白龙会属下白龙镖局所保的镖,却不敢动手,对一些没镖师保护的来往商人,却不时进行劫掠,往往洗劫一空,是川中最不平静的地方。这些劫匪,人数不多,没有几个在黑道上是有名的,只是一些下三滥的无名之辈,不为武林人士注意。他们无事就分散,成了附近一带的山民、乡人,有事就集中,便是劫匪,而且手段极为残忍,杀人灭口,不留任何痕迹。长久以来,他们既不为官兵注意,也不为侠义人士察觉,只知道有一些人,在这三府犬牙交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川中这一块高山、深谷、密林、悬崖、急流的地方,成了一处可怕神秘的三角地,除了大队商队和有武功的人敢走这一条路外,一般平常人家,二三个行商,宁愿绕路而走,也不敢走这条路。
神女、婉儿和怪物,刚好闯进了这一块神秘而又可怕的三角地。他们走进铜梁县城,在一家饭店用过早饭,又继续上路了。尽管神女三人穿着打扮,像一般的平常人家,但一个女子带着一双少男少女,也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个个以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一条山溪水畔,正打算在溪边树荫下歇歇脚再走。这一处,正在三汇和塘坝两个市镇的中间,行人稀少。蓦然,一个书生打扮的汉子和一个童,面色惊恐,狂奔而来。怪物:“你们看,这个书生是不是中了邪了,不会是他们看见了妖魔鬼怪吧?”
神女笑着:“是呀!因为他们看见了你这个怪呀?”
“那他们干吗还向我跑来的?”
婉儿:“三姐姐,你快看,这个书生就是我们曾经见过的那个书呆子呀!他怎么在这里出现了?”
神女也一时间感到惊讶:“是他么?”
“三姐姐,我又会看错了他的?”
怪物愕然问:“什么书呆子的?”
这个书生带着童气吁气喘地跑到他们的跟前了,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叫墨滴、又号涂鸦的书呆子,他也不看清楚这两女一男是什么人,连忙摇手:“你,你,你们快走,那一伙杀人的强盗快要追过来了!”
书呆子气喘吁吁地完,慌得像兔子似的要从她们身边擦过,有多快跑多快。怪物一手抓住书呆子:“哎哎!你别跑呀!”
书呆子气急败坏地挣扎,可是怪物的手,像铁爪似的,书呆子挣又挣不开,跑又不能跑,叫起苦来:“完了!完了!这一下我们全死了!我叫你们快跑,你们怎么不跑,还抓起我来不让跑?”
婉儿大叫:“书呆子!你看看我们是谁?”
书呆子一下认出婉儿和神女,一时喜出望外,接着全身像散了骨架似的,两脚无力,坐了下来,吐了一口大气:“好了!好了!这下我不用死了!”那个童,也跟着他坐下来。
神女问他:“墨二公子,你们碰上什么可怕的事了?”
“别问!别问!你们看,他们已经来到了!他们可残忍极了!要钱兼要命。”
神女等三人一看,五条当地山民装束的汉子,一齐奔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兵器,有的是刀,有的是扁担、木棍,有的是杀猪的尖刀,还有一个用斧头,除了木棍,没一件是武林中人所用的兵器。但这五个游匪散贼,目光却特别的贪婪、残忍。他们初见神女等三人,先是微微一怔,继而是淫邪地狂笑起来,好像他们又获得了一笔意外的财富。这种流浪成性的游匪散贼,往往会为几十文钱而杀人,毫无人性可言。其中一个青疤脸的汉子特别的凶残,他:“来!我们先将三个男的砍了,两个妞儿留下来享受,然后再干掉。”
怪物仿佛不知道大祸临头似的,反而问:“喂!你们在什么?不是在吓唬我们吧?”
一个拿杀猪尖刀的汉子一刀就向怪物捅了过来,狞笑着:“你先去死吧!”
可是,他刚要捅入怪物的肚子时,不知怎样,他的身躯反而横飞了起来,他的杀猪尖刀更莫名其妙地插进他自己的肚子里去了!摔下来时,已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怪物见他一出手就想要自己的命,以幻影魔掌,一招就要了他的命。这一下,不但群匪愕然,连书呆子墨滴也愕异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被捅的人没有死,拿刀捅人的匪徒反而死了?他自己的刀怎么捅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青疤脸匪徒傻着眼问怪物:“这是怎么回事?”
怪物反而茫然地:“我也不知道呀!刚才几乎将我吓傻了,动也不敢动。”
“我兄弟手中的刀,怎么插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
“这个我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不会是嫌命长不想活了吧?”
一个拿斧头的恶匪,突然一斧头向怪物头劈来,一边吼着:“老子先要了你的命!看你知道不知道。”
怪物同样发出幻影魔掌之功,这个匪徒虽然身体没有横飞了出去,却是一声惨叫,仰后倒了下去。众人一看,他手中的斧头,又莫名其妙地劈在他自己的脑袋上了!他死得更难看。
这一下,其他三个匪徒更骇然了,简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怪物的行动太快了,三个匪徒看起来,好像怪物没有动过一样。一个匪徒对着青疤脸:“老大,莫非这里有邪?要不,他们两个怎么无端端地莫名其妙地死了?”
青疤脸:“看来这溪边树下是有邪门。”
另一个匪徒:“老大,我们走吧!”
青疤脸:“走?眼看见的财富,我们不要了?能走吗?”
“老大,那我们怎么办?”
青疤脸扬扬手中的刀:“叫这五只羊跟我们走,离开这个邪门的地方。”
“不错!还是老大有主见。”拿木棍的汉子,他又朝着神女等人吼着,“你们快跟老子们走!”
神女问婉儿:“四妹,我们跟他们走吗?”
婉儿:“三姐姐,我们干吗要跟他们走的?坐在这里不好吗?”
“他们那么凶神恶煞,不走行吗?”
“三姐姐,有飘哥哩!他们不敢过来。”
拿木棍的匪徒见他们居然敢不听自己的话,顿时凶恶起来:“快过来,不过来,老子就用木棍打死你们!”
婉儿:“你凶干吗?我们干吗要听你的话,跟你们走?”
拿木棍的匪徒给激怒了,提起木棍,直朝婉儿奔来。他不敢奔向怪物,认为怪物所站在的地方太过邪门了,却直奔婉儿,想一木棍朝婉儿凌空击下,敲碎了这丫头的脑袋。谁知他一击击空,婉儿转眼不见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一下不见了的,他一时愕住了!但婉儿早已在他身后,一伸手将他举了起来,然后像扔死狗一样扔了出去,将他狠狠地扔在溪边的一块岩石上,腰骨折断了,脑袋又撞裂了,顿时魂归地府。
这一下,青疤脸和另一个拿扁担的匪徒,看得心胆俱裂,他们不敢相信一个的丫头,竟有这般的神力,将一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汉举起来还扔了出去。他们看不清怪物是怎么出手,但婉儿的出手,他们却看见了。
五个匪徒,转眼间已不见了三个,黄瓜打狗,已不见了一大半。他们这下感到碰上的这一对少男少女根本不是人,不是山妖化身,就是山神下凡了。青疤脸惊叫一声:“我们快跑,这里太过邪气了!”
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转身往来路狂奔而去,就像书呆子墨滴和他的童狂奔而来的情景一样。神女:“兄弟、四妹,别让这两个贼人跑掉了!”
怪物和婉儿,早已飞身去追赶他们了!两个匪徒刚想逃入树林,怪物已悄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挤眉弄眼地问:“噢!你们干吗跑的?你们不是要我们跟着你们走吗?你们怎么这般的飞跑,我们跟得上吗?”
青疤脸瞪着眼问:“你们到底是人还是鬼怪?”
“哎!人家叫我为怪物,你,我是人还是鬼怪?”
青疤脸是这伙游匪散贼的头儿,性格自然是特别的凶悍,他举刀猛然向怪物砍来:“老子不管你是人还是怪。”
在一伙匪徒中,他比较会一些功夫,但也根本不是怪物的对手,怪物只出手一招,不但将他手中的刀夺了过来,顺手一刀,也将他砍了,同样,这个青疤脸也是死于自己的刀口下。
最后一个拿扁担的匪徒看见这一情景。吓得往斜里拔足狂奔。婉儿一下从树林中闪出来,一掌拍出,便将他拍得横飞起来,摔在地上,虽然没有摔死,却摔断了双腿,再也站不起来。婉儿走过去问:“你跑呀!干吗不跑了?”
这个匪徒忍着挖心似的痛,叩头求饶:“祖宗奶奶,人今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过人一命。”
怪物走过来:“四妹,别跟他多,叫他滚起来,跟我们去见三姐。”
匪徒痛苦地:“求爷爷放过人,人双腿都摔断了,已不能走了!”
怪物打量了匪徒一下,看出他真的是双腿摔断了,便:“这样,那我提你去见我三姐。”他一手将匪徒提起来,和婉儿双双走回原处。神女问:“那个青疤脸哩?你们不会是让他跑了吧?”
怪物眨眨眼皮:“三姐姐,对不起,我真的让他跑掉了!”
“你是真的?”
婉儿:“三姐姐,你别听他胡八道的,那个青疤脸也已经死了!”
神女望着怪物:“好呀!你连我也敢戏弄了!”
怪物慌忙:“三姐姐,我是真的。”
婉儿:“他明明死了,你还是真的?难道我假的了?”
“四妹,你也没假呀!”
“那你怎么让他跑了的?”
“我是让他跑去丰都城了呀!”
这一下,连书呆子墨滴主仆两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他感到这个所谓的兄弟,武功怪异,话有趣,是逗人喜欢的人。
神女问断腿的匪徒:“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
匪徒连忙叩头求饶:“人想活,求女侠放过人。”
“!你干了多少坏事,杀害了多少人。”
“,,人没,没,没杀过人。”
墨滴身边的书僮:“他假话,我看见他杀害了一个老人。”
墨滴一下着急起来:“你少一句,没人你是哑的。”
书僮问:“二少爷,我错了吗?”
婉儿:“墨二少,你现在还害怕什么?难道担心这个断了双腿的贼人,会向你报复?”
“在下是有担心,他还有同伙的人。”
这一下,提醒了神女,她冷冷地对匪徒:“到了现在,你居然还敢对我们假话,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这个匪徒更是叩头如捣蒜,连称不敢,今后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神女喝声:“!你还有多少同伙?你们的贼窝在哪里?”
“,,人没有什么同伙,也,也,也没,没,没什么贼窝的。”
怪物:“看来,你仍在假话,三姐姐,我们将他干掉算了!”
这个匪徒一听,全身软成了一团,指天发誓地:“,,人的是真的。”
怪物又问:“难道死去的四个人,不是你的同伙?”
“不,不!人是第一次参加他们这次的抢劫行动,就是他们,也不是常在一起,无事分散,有了行动,才聚在一起,真的没有贼窝。”
神女和怪物再审问下去,才知道这一带的劫匪,不像其他地方的山贼土匪。安营扎寨,有个为首的人。他们是一些流氓、无赖、凶徒,平时分散,不是游手好闲,就是聚众赌博,有事,就拉来一起,从事抢劫了。这样的游匪散贼,往往对善良的百姓、二三个过往的客人,危害性就更大,手段也特别的残忍,人和财全要,事后毁尸灭迹,各自分散。将劫来的财物,不是大吃大喝,就是赌博,上妓院,钱花光了,又再次拉队进行抢劫活动。
怪物问:“你真的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抢劫行动?”
“是!人不敢谎。”
“以前,你没参加过抢劫?”
“有是有,但不是和他们。”
“和谁?”
“是和大,大,大头佛,催命阎王他们。”
“他们现在哪里?”
“一个在安岳一带,一个在潼南附近,到底他们在什么地方,人就不知道了,因为他们不够人手,才派人来叫人参加。”
最后,怪物问神女:“三姐姐,我们怎样处置这个匪徒?”
神女不屑地看了这匪徒一眼:“算了!他双腿已断,又老实交代,谅他今后不敢也无能力为非作恶了,放了他吧!”
这个贪生怕死而又凶残的匪徒一听,慌忙叩谢神女不杀之恩。
神女再也不理他了,问书呆子:“你现在打算怎样?跟我们走,还是你自己走?”
书呆子:“这一带拦路打劫的土匪这么多,在下自然要跟随你们走了!到下一个县城后再。”
书呆子的书僮问:“二少爷,我们不去看安岳的石刻了吗?”
“还看?这一次,已吓得我三魂不见了六魄了!”
怪物问:“你们要去安岳县?”
“是是!在下原本想去安岳县的,可是这一带的强人那么多,我有害怕去了!在下还是先跟随你们到下一个县城后再。”
婉儿:“墨二少爷,我们现在正是要去安岳县呀!”
书呆子一听大喜:“真的?那在下就跟随你们一块去。”
神女:“好,我们现在就走,到了前面的镇,我们坐下用饭,慢慢地。我想知道,你怎么跑到四川来了!”
书僮:“三姐,你不知道,我家的二少爷,过了元宵节后,在家中就再也呆不住了,要来四川看什么乐山大佛了。其实那个大佛有什么好看呵!”
书呆子喝着:“你少一句好不好?”
神女一笑:“我们走吧!”
他们一行五人,再也不去理睬那个断了腿的匪徒,便离开溪边往西而去塘坝镇。这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花去了他们一个多时辰,要是施展轻功,恐怕早已出现在安岳县城附近了,但带着书呆子主仆两人,只好慢慢随他们走路了。神女和怪物没有什么,但婉儿心中可暗暗嘀咕起来,要是这样的走法,几时才可以赶上商队?几时才可以到达成都?商队要是遭人洗劫,我们还能赶去救吗?
好不容易他们来到了塘坝的市镇,在一间饭店坐下来,叫菜用饭。当神女问书呆子怎么又胡乱跑出来时,婉儿有埋怨地:“墨二少,难道你那一次从绑匪五煞手中能侥幸逃生出来,仍不知道害怕,还敢跑出来的?”
书呆子墨滴叹了一声:“在下生性好动,在家呆不了,所以在下只好又跑出来。不过这次我不是一个人了,而是带着书僮棋儿一块出来,有什么事,也有一个人照应。”
婉儿:“他能照应你吗?你别连他也一起害了,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
书僮棋儿像大人似的:“我当然可以照顾我家的二少爷呀!”
“你还是一个孩子,怎么照顾你家的二少爷了?”
“我看四姐也大我不多,多大我一岁而已,不是一样也随三姐跑出来了吗?”
这真是有其主,也必有其仆了!一个不知危险死活的书呆子,他带着的一个书僮,也一样的不知危险死活,而且还有些憨头憨脑的爱话哩!
婉儿“哎”了一声:“棋兄弟,你不同我,我多少会一武功,你会吗?”
棋儿:“我当然会呀!”
婉儿反怔住了:“什么?你会武功?”
“是呀!我虽然没有四姐的武功那么好,多少也会一,要不,我家少爷就不会带我出来了。”
“你会武功,干吗见了那五个匪徒,一味狂奔逃命?”
棋儿听这么一问,嘟起了嘴,带埋怨地:“这不怪我,都怪我家二少爷。”
这么一来,神女和怪物都感兴趣了,怪物问:“怎么怪你家二少爷了?”
棋儿这时,好像一个大人似的:“我家二少爷太沉不住气了!”尽管他话的口吻如成年人,但神态却仍然是一个孩子,并且话还不知轻重,也不怕书呆子的面子难堪,神女他们看见都忍俊不禁,怪物更是逗着他问:“你家二少爷怎么沉不住气了?”
“我们远远在林子里看见土匪打劫,我拉着他躲藏在一处不易为人察觉的草丛里。谁知他一见匪徒杀了人,就吓得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了,连我想跑出去救那个老人也来不及了。你们,我家二少爷一跑,我还能不跟着跑吗?”
怪物:“你会武功,可以不跑呀!跟贼人们交手不就行了?”
“这不行呀!贼人有五个,万一他们三个人缠住我,两个去追杀我家二少爷,二少爷不危险吗?所以他一跑,我只好跟着他跑,好保护他呀!要是我家二少爷当时能沉住气,不惊慌害怕,伏在草丛里不动,我就可以跳出来和贼人们打了!”
“棋兄弟,你自问能打得过那五个贼人?”
“打不过,我可以往另外一个方向逃,引他们追来!这样,我家二少爷不是没有危险了?可是,他就沉不住气。”
书呆子这时:“你别吹牛了!你能跑得掉吗?”
“二少爷,我当然跑得掉呀!
神女含笑问:“棋兄弟,你会什么武功了?”
“我会三掌法呀!”
神女一怔:“什么?你会三掌法?”
“是呀!我还会一套翻身滚地法哩!”
神女又是讶然:“翻身滚地法?这是一门什么武功的?”
棋儿不好意思地:“三姐,这不是什么武功,是一门打不过人逃跑的功夫,像狐狸一样的溜掉!贼人们一时没办法能捉到我而已。”
怪物问:“世上有这么一门逃跑功夫吗?棋兄弟,你不是在笑吧?”
“公子!我敢笑吗?”
神女:“棋兄弟,我相信你不会笑,你能不能将你学到的三掌法,抖一掌给我们看看?”
棋儿看看左右,见有些吃饭的客人也在注意自己,他有些难为情地:“三姐,在这里抖出好吗?”
“你随便拍击一掌给我看看就行了!”
棋儿站起来,离开桌子,脚步一移动,一掌便顺势拍出,怪物愕然:“这就是三掌法吗?”
“是呀!这就是三掌法了!”
几个吃饭饮酒的客人看见感到好笑,这么随随便便地拍出一掌,就是什么三掌法了?这也算是掌法,那么拍苍蝇、拍蚊子的手掌又叫什么掌法了?这简直是胡闹。其中一个客人忍不住地了一句:“拍的人傻,看的人就更傻!”
另一个客人:“人家这是逗孩玩,你又何必认真?”
书呆子:“好了!好了!你坐下吧!别给我出丑了!你真不怕贻笑大方。”
神女和婉儿却看得讶然起来。棋儿拍出的,的确是一阵风传给三子的鬼哭神泣三掌法,一也没有错,这掌法婉儿也会,那是西门三子传给她的,她曾出其不意地将追魂剑独孤燕也拍倒了!只是目前在座的人,没一个人看出而已。神女不想令这书僮成为众人注意的人物,只笑了笑:“你拍得不错呵!坐下来吃饭吧!”
他们用罢饭后,婉儿:“三姐姐,我们怎样走呀!”
怪物:“当然是用脚走呀!不会用手来走吧?”
婉儿生气了:“谁不知道?这还用你来的?我们用脚走,别到不了成都,连安岳今夜里也到不了!”
神女:“那我们雇一辆马车走吧!这样,今夜就可以赶到安岳。”
怪物:“好呀!我从到这么大,还从来没坐过马车哩!不知坐马车是什么滋味。”
棋儿也:“我也没坐过马车呀!”
神女有意地问:“哦?你跟你家二少爷,从湖广来到这里,一路上都是走路来,没坐过马车?”
“是呀!除了坐船,都是走路,我家二少爷,走路好!沿途可以欣赏各地的山川美景,还体会什么异乡的风土人情哩!其实还不是一些山石、土岭、树木、流水,跟我们家乡差不多,只是形状有不同而已,没有什么好看的。”
神女一笑:“这样,你们不辛苦吗?”
“何止是辛苦,还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有时错过了投宿,还在荒山古庙里过一夜哩!”
书呆子又:“好了!好了!你的话头怎么这般的多呵!少两句不行吗?”
神女和婉儿不由相视一笑,她们请店家帮忙雇了一辆马车,五人齐上了马车,往安岳县城而去。
神女始终感到书呆子墨滴这个人,有某一种摸不着的神秘感:每每有杜鹃出现的地方,不管是真杜鹃也好,假杜鹃也好,都有他的出现,在湖广是这样,现在在四川,也是这样,杜鹃出现了,他也出现了!按一般常理来,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在血案发生的地方,往往走避还来不及,可他偏偏在这时出现,还这么有闲情逸致去看什么大佛和石刻,难道他真是一个寄情于山水之间、不知道害怕、危险的书呆子?神女在这时,又想起了婷婷姐姐的一句话来:“你不感到那位书呆子的行径,有些古怪么?”
神女看看书呆子,又看看书呆子身边的书僮棋儿,这个棋儿,也像婉儿一样,天真、胸无城府,但他比婉儿更爱话,而且还出言无忌。神女有意向棋儿下手了,她问棋儿:“棋兄弟,你这三掌法是谁教你的?是不是一个行为古怪的叫化教你?”
棋儿愕了一下:“不是呀!他半也不像叫化,而且也不古怪呀!”
“那是谁教你了?”
“是一位神医。”
“什么?神医?”
“是呀!这位神医本领可大了!什么无名肿毒,给他一医治就好了!”
神女一听到医治无名肿毒,便立刻想了西门三,问:“这位神医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但人人都称他为治毒神医,他为人可好了,给贫苦人医毒,一文钱也不收,有人他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年纪跟我家的二少爷差不多。”
神女更加肯定是西门三子了,含笑问:“你那一门翻身滚地逃走法,也是他教你的了?”
棋儿更是愕然:“三姐,你怎么知道了?”
神女一笑:“因为我也是一个神仙呀!还有不知道的?”
棋儿更是睁大了眼:“真的?怪不得我家二少爷,你和四姐,是天上的一对仙子哩!本事大极了!我还以为少爷是逗我玩的,现在看真的了!你们真的是神仙了!”
书呆子一下尴尬起来,连忙对神女和婉儿:“三姐,四姐,你们千万别见怪,在下只是比喻而已,谁知道他不懂事却当真的了!”
第二十二回 重庆血案[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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