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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九龙公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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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到怪物提着一只死老鼠,在婉儿前面晃来晃去,难道这不是一只死老鼠么?

    婉儿掩着鼻跺脚:“你还不快给我将这一只脏兮兮的东西丢了,臭死了!你怎么一也不怕脏的?”

    “我这只瞎猫,好不容易才碰上了一只死老鼠,丢了岂不可惜吗?”

    “你再不丢掉,我可不理你了!”婉儿完,赌气地掉头而走。

    怪物慌忙将死老鼠扔掉,追上来拦住:“好了!好了!我已将死老鼠扔掉了,这下你可理我了吧。”

    婉儿见他想用手来拉自己的衣袖,连忙闪开:“你想死呀!你这提过死老鼠的脏手,想弄脏弄臭我的衣服吗?”

    “好好!我去洗干净手,这总行了吧?”

    “这里没河没井的,你怎么洗手?”

    “不怕!我去向一户人家讨一瓢水来洗手不就行了?要不,我们去一间茶馆里饮茶,就要一壶水洗手也行。”

    “你最好离我远一,别碰我。”

    “是是!你可千万别不理我了!”

    “你这么捉弄我,还想我理你呀!”

    “你不是真的吧?”

    “谁跟你笑了!”

    “四妹妹,你不看鬼面,也看猫面的情分吧。”

    婉儿愕然:“什么鬼面、猫面的?”

    “鬼面,就是昨天我在玉垒山给你的一张鬼面具呀!”

    “那猫面呢?”

    “猫面嘛——”

    “不是你这张瞎猫面孔吧?”

    “不不!我这张瞎猫面孔,只会令你越看越生气。”

    “你知道就好了!那什么猫面的?”

    “就是昨天我送给你的那两只瓷猫猫的面孔呀!它们不可爱么?”

    婉儿给怪物逗得啼笑皆非:“好了,我不跟你疯言疯语了,快去洗手吧!”

    怪物见婉儿不生气了,才放心下来:“好好,我去洗手。”他四下打量,这是一条冷巷,两边都是高大的围墙。显然,这条冷巷两边的人家,不是王公府第,就是富豪人家的住宅,就连紧闭的侧门和后门也有屋檐伸出来,比一般人家的大门也气派、富豪多了!

    怪物走近一处侧门,伸手拍门。婉儿问:“你又干吗?”

    “向他们讨一瓢水洗手呀!”

    婉儿:“看来这处侧门,是有钱人家的深宅内院,极少有人出入,人家会随便开门让你进去吗?”

    正着,紧闭的侧门“呀”的一声打开了,怪物:“你看!人家不是开门了?”

    开门处,走出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家人来,他上下打量着怪物,又看看婉儿,瞪目竖眉地喝问:“你们拍门干吗?”

    怪物笑笑地:“大叔!我的手脏了,想向你讨一瓢水洗洗手。”

    这家人大喝一声:“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着肚皮没事干了?”

    “大叔!你这么大声干吗?我不过是讨一瓢水洗洗手而已!”

    “子!你给我滚远一!要不,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你怎么这般凶恶呵!不给水算了,干吗还要打断人的一条腿?那不霸道吗?”

    “子,你什么?”

    婉儿拉着怪物:“哥,我们走吧!我们到别处洗手去。”

    怪物在婉儿的拉着下,也想离开。但这个恶奴仍:“子!你再敢一句,看我不打断你一条腿!”

    怪物本来就好捉弄人,往往无事也会找些事情出来。他刚才能忍着,主要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因为婉儿不想生事,招惹没必要的麻烦。现在听这恶奴这么一,想走也走不成了!便:“我不相信你真的那么凶恶、霸道,敢打断我的一条腿!”

    看来这个恶奴,平时就仗着主人的财大气粗作恶一方。他骤然奔过来,一脚就朝怪物胸口踢去,只听见“嘭”的一声,将怪物踢飞了起来,摔到一丈远的地方去,“呀”的一声惨叫,便不动了。

    婉儿先是一怔,本想对恶奴,你怎么真的打人了?但她这时却急着去看怪物伤成怎样,便奔过去问:“哥!你怎样了?”

    怪物捂住自己的胸口,有气无力地:“我!我!我快要死了!”

    “哥!你不是真的吧?”

    “我!我!我真的死了!他这一脚好重呵!”怪物,头一摆,眼睛一闪,手脚伸直,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冷巷中,真的像死去了一样。

    这个恶奴同时也怔住了,暗想:不会吧?怎么这个子这样不经踢?一脚就踢死了?他走过去看了看,果然看见怪物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能动,的确像死了,但他一也不害怕,反而冷冷地:“这子死了活该,谁叫他什么地方不去,却跑来这里胡闹。”完,便打算返入去。他踢死了一个人,好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似的,一也不在乎,好像是理所应当。

    婉儿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怪物是真死假死,但这恶奴这么满不在乎而去,她真的恼怒起来,:“你打死了人,怎么一也不害怕的?你不怕偿命吗?”

    这恶奴“哼”一声:“什么害怕?什么偿命?本大爷从来没有惊过!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婉儿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阎王殿!别打死了一个孩,就是打死十个,也没什么!东西,你给我将他拖走,别弄臭了我这条巷子!”

    “就算是阎王殿,也不能随便打死人!难道你一也不害怕王法?”

    “什么王法?本大爷的主人就是这里的王法!连这里的官府也奈我家主人不何!东西,你给我乖乖的将他拖走,你再敢多一句,本大爷连你也打死!”

    婉儿一时间给这恶奴气得不出话来。要是在郊野无人处,婉儿早已出手,非打得这恶奴叫天叫地求饶不可!但现在是在成都城中,不能乱来。而且三姐姐再三叮嘱过自己,在府城之内,不但不可胡闹,更不可随便就亮出自己的武功来,以免引人注意。

    这恶奴仍不屑地:“东西,给我将他拖远一!等我再转出来时,仍不见你拖走,莫怪我连你一起也打杀了!”

    婉儿哪里忍得了这一口气,她正想出手,怪物躺在地下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她:“四妹妹,你千万别出手,让他去,我以后叫他有好戏看的。”

    婉儿又怔了一怔,只好眼睁睁地望着这恶奴走进侧门,“砰”的一声,将侧门关上了。婉儿一肚子的气发泄不了,便发在怪物的身上:“你干吗又装死了?想吓我吗?”

    “哎!我怎么是吓你了?我是想吓吓那个恶奴才!”

    “那你吓倒了他没有?”

    “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不是朝廷的权贵,就是一个横行一方的可怕人物,不然,他手下的家人,怎敢这般的横行霸道,打死了人当没事一样!”

    “你呀!吓不了人,却将我气得一肚火了!”

    “四妹妹,你别气,我给你出这一口恶气好了!”

    “你怎么给我出这口恶气?”

    “我要先了解一下这深宅大院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于这一个恶奴,不管他的主人是什么人都好,我也会割掉了他的舌头,打断他的一条腿,让他终身残废,今后再也不能骂人和打人!”

    婉儿听了反而一怔:“你不是真的吧?”

    “我怎么不是真的了?要不,我不白挨踢了一脚,你不白给他骂了一顿?”

    “你这样不太残忍了吗?”

    “那你想怎样处理他?”

    “打他一顿,教训他一下就好了!别将人弄得终身残废,那太过分了!”

    “好吧!到时就看他如何表现。四妹妹,现在无人,我们迅速离开这里!”

    怪物一下跃起,与婉儿迅速地离开了冷巷,转到一条麻石大街上。这条麻石大街,不但铺面少,来往的人也不多,是一条冷冷清清的大街,因为冷巷两边的大院,几乎占据了这半条大街的一边。走出这条麻石大街,才是繁华的市面,来往的行人就多了。

    怪物和婉儿走进一间饭馆。怪物坐下来便问店二:“二哥,我的手脏了,能不能给我一盆水洗洗手?”

    店二看了他们一眼:“客官,你要洗手,就到店后院子的井里边去打一桶水洗手好了。”

    “多谢二哥!”怪物对婉儿,“兄弟,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婉儿:“那你快回来呀,别让我一个人坐久了。”

    婉儿虽然有一身傲视江湖的武功,但她仍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从来没有一个人独坐在一间饭馆里。她一个人独坐,不知怎样办,总感到有心怯,要是有一个人陪着,她心里就踏实多了,也不会害怕,而且还谈笑自如。她以往不是没到过饭馆茶楼吃过饭,不是随着穆婷婷,就是跟着神女,她不但不感到害怕,而且什么也不用担心,一切自有穆婷婷和神女作主。而她呢,是天掉下来当被盖。要是叫她一个人进饭馆吃饭,就怎么也不敢,即使肚饿也宁愿在街边买一个馒头或包子吃。

    不久,怪物转回来了。但婉儿仍嫌他来迟了:“你怎么这时才回来?”

    “兄弟,我可是一洗完手就转回来了!”

    “你洗干净手了吗?”

    “不洗干净,我敢回来吗?不怕你骂我?”

    “那我要什么东西吃?”

    “我们要两碗炸酱面好不好?”

    “你不叫菜喝酒吗?”

    “算了!万一我喝酒醉倒了怎么办?你扶我回去么?”

    “不不!我们还是吃面好。”

    婉儿仍不大放心,怕怪物会捉弄自己,万一他喝了酒,不醉也醉了,自己怎么扶他回去呢。

    他们叫了两碗面吃,怪物向店二打听麻石大街那两座大宅是什么人家。店二四下望了望,问:“你们是从外地来成都的?”

    怪物:“是呀!我和兄弟是初次来到成都投靠亲戚,见那两座大宅门高墙厚,气派非常,门口两边,有两个大石狮子和大石鼓,一户人家,还有一条高高的旗杆,大概是什么王府侯门的富贵人家吧?”

    店二:“是什么人家,我也不知道。我劝两位爷,千万别去那里,更不可朝那扇大门里张望,不然,你们死了也是白死,没人敢过问。”

    婉儿问:“难道望一下,也将人打死么?”

    “要是将人一下打死了,却也干净,最怕他们将你抓了进去,严刑烤打,那就死得非常痛苦了!”

    怪物问:“他们这样胡乱捉人,打死人,知府大人不过问吗?”

    “别知府大人,就是布政司大人,也不敢去过问!”

    “二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家呀?”

    “两位爷,你们最好别问,更不要乱向人打听。不然,你们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怪物和婉儿见一些食客在注意自己了,便不敢再问下去,他们吃完面,结了帐就立刻离开,在城里转了几条街后,见没人注意自己,便悄然回到了张府。

    神女和山凤还在谈心。见他们二人这么早就转回来了,神女有奇怪:“哦?你们这么早就转回来?成都城里没什么地方好玩吗?”

    怪物:“大街上人看人的,有什么好玩了?”

    神女含笑:“这么来,你今天是没碰上死老鼠了?”

    婉儿:“三姐姐,你别问他了!他今天真的碰上了一只真正的死老鼠。”

    “哦?什么样的真正死老鼠?”

    山凤也笑着:“兄弟,看来你这鼻子真管用,又叫你碰着了!”

    婉儿着急起来:“山凤姐姐,他的鼻子当然管用啦!那只死老鼠又臭又脏的,他还有嗅不出来吗?”

    神女奇怪:“哦?又臭又脏?那只死老鼠是一个叫化?”

    怪物眨眨眼睛:“它不是叫化,是一个惯偷!”

    “惯偷?”神女困惑起来了,“一个惯偷怎会成了一个剑法高超的刺客了?”

    婉儿嚷了起来:“三姐姐,你别再听他胡!他碰上的是人家打死了的一只老鼠,丢在垃圾堆中,他翻了出来,提在手上,还洋洋得意的对我,找到了!找到了!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不怕脏的!”

    神女和山凤一时相视愕然,接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神女:“丫头,你是真正的死老鼠而不是人?”

    婉儿:“可不是吗?他尽在捉弄我。”

    山凤笑着:“兄弟,你怎么这般捉弄四妹妹呀。”

    怪物:“山凤姐姐,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哦!你怎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山凤姐姐,你不知道,四妹妹还没走完一条街,就问我嗅到了没有,以后又不时在我耳边唠叨,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最后还我这只瞎猫碰不上死老鼠吧。”

    神女笑着:“所以你就找了这么一只死老鼠来搪塞四丫头了?”

    怪物眨眨眼:“三姐姐,要不是这样,四妹妹就会在我耳边唠叨得没完没了。”

    神女和山凤又一起笑起来。婉儿可恼了,她冲着怪物:“什么?你捉弄了我,你还有理呀。”

    怪物:“我没有我有理呀!我只是将我当时没办法的时候的办法出来而已。”

    “你——”

    神女笑着:“四妹妹,你也太老实和太认真了!亏你还跟了我这么久,你当时不能反捉弄他吗?”

    婉儿像受了委屈似的:“三姐姐,他当时提着那只又脏又臭的死老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吓了我一大跳,我怎么去捉弄他呵!”

    山凤也笑着:“怪不得你们这么早就转回来!”

    怪物:“山凤姐姐,我们早转回来,不是为这死老鼠的事。”

    “哦?那你们为什么事了?”

    婉儿:“他给人家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

    神女和山凤一时又愕然起来,神女问:“兄弟,这是真的吗?”

    “不错!这是真的。”

    “你怎么让人踢了一脚?是不是你在戏弄人家了?人家生气,才踢了你一脚?”

    山凤:“兄弟,你这样装死,不将人家吓坏了?”

    婉儿:“那个人一也不害怕呢!踢死了人还满不在乎,踢死了他活该,还喝叱我将他搬走哩!”

    山凤一怔:“有这样的事?”

    神女:“丫头,你详细,这是怎么一回事?”

    婉儿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一地了出来。神女一听,心中已明白那是一座什么住宅了,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的所在地。哪有打死人,官府不敢过问的?哪怕是王公贵族的人家,打死了人,官府也多少去问个明白。一般来,锦衣卫的所在地,是明目张胆地亮出了自己的名号,从没遮遮掩掩。只有东厂的机构,往往以其他面目出现,令人不去注意那是一处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魔窟。怪物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闯去那个地方了?虽然这样,神女仍问山凤:“姐姐,那两户到底是什么人家呢?”

    山凤:“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听他们是朝中颇有权势的官宦人家,一向深居简出,不与人来往。他们在城北,而我们在城南。这两户人家,与我们没有任何的生意来往,更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或者他们根本瞧不起生意人,我们也不想去过问他们是什么人,所以知道他们的事甚少,只是不时听有些人不明不白地横尸在那条冷巷,或者失踪了。那条巷是成都一条可怕的‘鬼巷’,别夜里,就是白天,也极少人去那里走动。”

    婉儿:“怪不得饭店的二,叫我们千万别去那里了!不然死了也白死。”

    神女又问山凤:“你看,他们可能是些什么人?连一个看守侧门的家奴,也可以任意的打死了人而满不在乎的?”

    山凤一笑:“三妹,我想你心中比我还清楚,他们是行动诡秘而又可怕的东厂人家,不然,谁还有这等的权威,打死了人,连官府也不敢过问?”

    神女头:“姐姐得不错!十有八九,他们是那一条道上的人了,我们还是少去招惹他们为妙。”

    怪物:“那我不是不能报仇了?我这一脚不是白挨踢了?”

    山凤笑问:“兄弟,你想报什么仇?”

    婉儿:“他呀!想夜探那户人家,找那恶奴报一脚之恨。”

    怪物:“你以为我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吗?”

    “要不,你干吗要去夜探那户人家?”

    “我不过想看看那是一户什么人家而已。”

    婉儿又:“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更想去了!”

    “你这不是想报仇又是什么了?”

    神女笑问:“兄弟,你真的想去?”

    “是呀!因为我太好奇了!越是神秘可怕的地方,我越想去走走看看。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东厂里面的陈设是怎么样的。”

    “兄弟,你不只是想看看陈设吧?”

    “是呀!或许我这只瞎猫不定会在那里碰上一只死老鼠。”

    婉儿一下明白了怪物的用意,讶然地问:“你是想去那里找出杀害西门堂主的那一男一女?”

    怪物眨眨眼:“不是呀!我只是想找那个恶奴出出气呀!”

    婉儿生起气来:“我不跟你了!人家是认真的,你又胡了,简直气人!”

    神女却:“兄弟,要是那一户人家真的是东厂的一处机构,必然是戒备森严,机关重重。何况杜鹃会很快就出现了,他们为了防范杜鹃的到来,一定会处处布下陷阱和天罗地网,你去夜探,不危险吗?”

    山凤也:“是呵!兄弟,你人生地不熟的,贸然而去,更是凶险异常,你还是考虑一下为好。”

    怪物:“山凤姐姐,不要紧,一回生两回熟,我多去几次,就不会人生地不熟了!”

    婉儿:“什么?你还想多去几次呀?”

    “不多几次,万一踏入了他们的陷阱和机关,那不危险吗?”

    山凤:“兄弟,这样吧,你今夜里别去夜探了。明天,你和四妹到城北的文殊院走走。那里有一座高耸的古塔,你们在塔上可以望到那座大院内所有亭台楼阁的布局,大路径的走向,更可观察里面的人走动。看清楚了,不至于在夜里瞎闯,减少跌入机关、陷阱的危险。”

    “那我不又牵肠挂肚的多呆一夜了?”

    “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还是安心休息一夜的好。”

    神女:“兄弟,明天我也和你们一块去文殊院,听文殊院是成都一大名胜之地,我也想去看看。”

    婉儿大喜:“三姐姐,有你去,那太好了,起码怪物不敢再欺负我。”

    怪物:“我敢欺负你吗?你不欺负我就算好了!”

    “我何时欺负你了?”

    山凤笑着:“你们两个,不会是贴错了的门神吧?”

    神女一笑:“门神却不像,却像杨家将里的焦赞与孟良,见面时争吵,不见面时又想在一起。”

    婉儿:“三姐姐,谁想他了?鬼才想他呢!”

    第二天,神女打扮成一位富家公子,带着婉儿和怪物这两个家僮,前往文殊院游玩了。

    成都的文殊院,不但是一处风景名胜,也是一座古刹。殿宇规模宏大,五殿相连,布局严谨;寺内有大铜铸、玉雕佛像一百多尊,风貌独特,形态各异;更兼院内林木苍翠、古塔高耸。且地处城内,所以游人如过江之鲫,善男信女特别的多,香火特别的旺盛。

    神女和婉儿、怪物随着一些善男信女进入了文殊院。她们无心去游玩观赏寺内的风景,而是直接登上古塔,观察麻石大街的那两座大院的情景。天下各处的寺院,结构布局都差不多,一进寺庙,都是什么四大天王,当中是座东方佛祖释迦牟尼,佛祖的后面,便是守护神韦陀了。然后是什么大雄宝殿,左右是钟楼和鼓楼。第一次去寺庙参观,还感到新鲜,有某种神秘和肃穆之感,但去多了,就感到千篇一律,半也不新奇,都差不多,大同而异。

    神女他们随着游人登上古塔,远眺成都。怪物和婉儿,趁游人稀少,人们不注意时,悄然翻身上了塔,伏在瓦面上,打量着那两座高墙大院内的情景。神女却在塔的最高一层,倚栏观赏四下的景色,其实是为他们望风和守护。

    两座大院虽然隔得远了些,但院内的一切屋宇、亭台楼阁、回廊幽径、桥流水,却历历在目,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也看到不时有人走动和出入。怪物感到,这么一间富贵人家的大院,主人深居简出,少与外面的人来往,谁又会想到它竟然是东厂人的魔穴,人间可怕的狼窝?要不是那恶奴的行为,怪物怎么也不会去注意它,更不会要去夜探。

    婉儿轻轻地问他:“你看清楚了没有?”

    怪物:“除了高墙挡着的外,全看清楚了!”

    “那看不看得出,它的机关在什么地方了?”

    “这么容易看出来,那它还成机关吗?”

    “那你是看不出来了?”

    “你以为我是神仙?什么都看得出来?”

    “那我们不白上塔了?”

    “也不算是白上,起码我们知道了大院内的一些情景。”

    “今夜里你要去夜探?”

    “不夜探,我这只瞎猫能碰上死老鼠吗?”

    “你敢肯定那杀害西门堂主的凶手,就在这两座大院中?”

    “哎!这我可不敢肯定。起码我在那一带没嗅到杀人凶手身上的气味。”

    “既然这样,我们干吗要去夜探?”

    “因为我好奇呀!”

    “喂!我是跟你正经的。”

    “我是在正经的。你以为我又在胡闹了吗?”

    “谁知道你胡闹不胡闹。”

    这时,神女在下面用密音入耳之功问:“你们看清楚了没有?看清楚了就趁现在没人,快下来。”

    婉儿对怪物:“三姐在下面叫我们了,我们快下去。”着,她像一只轻灵的燕子,跃回到神女的身边。随后,怪物也悄然无声地飞了下来。

    神女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婉儿:“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

    “不是吧?你们怎么什么也没有看见的?”

    “是呀!除了亭台楼阁和房屋一间接一间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神女问怪物:“你也什么也没有看见?”

    怪物:“我看见了!”

    婉儿急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有人从前面屋旁走出来,穿过一道圆门,进入后院,经过一座曲桥,走进湖心那处楼阁去了,长久不见出来。”

    “这叫看见了吗?”

    “这不叫看见,那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神女笑问婉儿:“你所的看见,是指什么了?”

    “那当然是什么机关、陷阱啦!”

    神女一笑:“要是这样,你的确什么也没有看见,除非有人闯了进去,或许能看见,但这也不容易看见,因为害人的机关,都是在屋子里面,不亲临其境,外人怎么也不知道。你们没看见,我都看见了!”

    婉儿和怪物都愕然起来:“三姐,你看见了?”

    “你们不见那人过桥时的一些奇怪的举动么?”

    怪物猛然一醒记起:“不错,那人过桥的行动是有些古怪,不是一般的走法,好像一步一步地跳过去一样,有时还朝一边走。”

    婉儿惊讶:“莫非那条弯弯曲曲通向湖心楼阁的曲桥装有了机关?”

    神女:“不但桥有机关,就是那座楼阁,里面的机关恐怕也不少。所以,今夜要去夜探,真要步步留神,处处心为好。”

    婉儿和怪物听了不禁愕然相视,神女:“塔下有人上来了,我们离开这里,到别处去走走。”

    于是他们转身下塔,果然在下楼梯时,碰上了一伙登塔来玩的游人,竟然是一伙身着奇装异服,嘻嘻哈哈、叽哩呱啦的苗家女子。当然,有两位虎背熊腰的苗家壮汉在前面开道。这两个苗汉一见神女他们正要下楼时,立刻喝道:“站着,给我们闪到一边去!”

第二十六回 九龙公主[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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