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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百变星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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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话也不是这么，老年妇人和青年女子，身上的气味的确不同，要是我和她们接近，也可以嗅出来，只不过没有兄弟的鼻子那么灵敏，更嗅不出人走后残留下来的气味。”
“三姐姐，那他的是真的了？”
“我相信他的是真的，我在隐藏处也暗暗感到惊讶，怎么这个老太婆在交锋起来，身段那么灵活，出手那么敏捷，半也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到这里，神女问怪物，“兄弟，你试想下，她会不会是杀害西门堂主的那个女杀手？”
怪物想了一下：“不是！尽管她们的年纪差不多，但仍有区别。只要那个女杀手出现，我一下就可以嗅出来，绝不会弄错。”
“既然不是，那我们也不必去追踪她了！不过，要是这个女子也是东厂的人，那就十分可怕，令人防不胜防，因为她的化装易容之术实在太高明了！不易为人发觉。”
“不怕！只要她今后碰上了我，不管她化装成什么人，我也一定认出她来！”
“兄弟，有你在一起，实在太好了！”
“是吗？三姐，你今后不会赶我走吧？”
婉儿：“很难讲！要是你老戏弄欺负我，不赶你走才怪！”
“你不是真的吧？”
“那你今后仍想戏弄和欺负我了？”
“不不！你这个慕容家新一代的魔女，我还敢欺负你吗？那不要命了？”
“你知道就好啦！”
在掌灯时分，神女、婉儿和怪物便悄然地回到张府。山凤早已在庭院里等着她们了，一见她们回来，似乎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一样：“你们回来就好了！要不，我恐怕要派人四处去寻找你们了！”
神女问：“凤姐姐，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发生，只不过我手下的人，在整个成都城内的大街巷中，不见你们的踪影，不知你们去了哪里？我担心你们出事了！”
婉儿：“凤姐姐，我们出了北城门，去了十里外陶门的树林里。”
“哦！？你们去拜访四川毒门的陶家？怎不事先向我打一声招呼？怪不得在整个成都城内不见你们的踪影！我还担心你们出事哩！”
神女：“凤姐姐，对不起，本来我们在中午时分就可以回来了，可是碰上九龙门的毒蜻蜓妹妹。她肆无忌惮，太过招遥过市了！我担心她会出事，便暗暗跟了她去。”随后，便将北郊树林之事一一了出来。
山凤听得又惊又喜又讶然：“原来这样，怪不得三妹迟回来了！”本来山凤还想问那个自称杜鹃的老太婆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见神女他们辛苦了一天，还没吃晚饭，一切的事，等用过了晚饭再问也不迟，便，“三妹，你们累了！快到屋里休息一会，晚饭很快就端进来！”
饭后，当山凤弄清那个老太婆是怎样一个人物后，不禁惊疑起来，：“三妹，你们恐怕碰上了一个东厂在四川既神秘又可怕的人物了！”
怪物瞪着眼问：“凤姐姐，是怎样一个神秘又可怕的人物了？”
“百变星君！”
“什么？百变星君？”
“不错，从你们所的情况看，他极有可能就是百变星君。这是魏忠贤手下七大星君中，最为可怕而神秘的人物了！江湖上传闻，他不但武功极好，易容之术无人能及，常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出现，老妇、少女、青楼女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道士、富家公子、老头儿，以及什么行商、走贩，几乎各式各样的人物，他都可以化装出来，反而他真正的面目，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就没人知晓了！就是连东厂的人，除了魏忠贤和其他六大星君之外，也没有几人知道其真面目。蓝魔星君虽然行踪神出鬼没，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在四川境内何处，但江湖中人都知道其真面目，是一个十分阴险的中年男子，以可怕的鹰爪功能瞬间取人性命，是以往雄踞西北的雪山双鹰门下的唯一弟子，为人残忍而不神秘。百变星君却神秘极了！至今江湖上没人识其真面目，在这方面，他与神秘的杜鹃是同类的人物。”
怪物：“凤姐姐，神秘的杜鹃，我现在不知道，但这个百变星君，我却知道了，他是一个二十多岁上下的女子。”
山凤笑着：“兄弟，你别得那么肯定，有人传，他是一个人妖。”
“什么？人妖？人妖是什么人？”
“人妖，就是不男不女，亦男亦女，一时是男，一时又是女。你能他是个女子吗？不定他是一位风流倜傥的郎君哩！”
婉儿惊讶：“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有！怎么没有？正所谓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人称这是一种两性人，不过是少之又少而已，他见男的也喜欢，见女的也喜爱。我不知道，毒蜻蜓怎么将他招惹上了？”
神女：“看来他想将毒妹妹收为己用，要是他想杀害毒妹妹，早已将她杀了，就不会这么活擒了！”
“但毒蜻蜓给他看上了也是一个麻烦。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会再来，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怕魔头。毒蜻蜓的处境是十分危险的！”
婉儿担心起来：“那毒姐姐怎么办？”
“四妹，你也不用这么担心，毒蜻蜓现在进了陶门，想这魔头还不敢下手，何况他经过这一次惨败，手下的人几乎全军覆没，需要有一段时间重新整合。当然，毒蜻蜓最好能悄然离开四川，回到贵州，那才没有危险。”
神女问：“这个魔头不会追去贵州么？”
“我要是没有估错，这魔头目前不会。”
“为什么？”
“三妹，不但这魔头，就是整个东厂的人，主要是为了对付杜鹃。他们在四川制造一连串的事件，暗杀重庆西门堂主，抢劫白龙镖局，追踪剑痴，向毒蜻蜓下手，为的是不但要将杜鹃引来四川，更想产除或活擒了神秘的杜鹃。眼见三月到了，杜鹃会出现，东厂的人正在密锣紧鼓地布下天罗地网，这魔头会远去贵州活捉毒蜻蜓么？其实这魔头在西北林木中出现，恐怕不是为了要活捉毒蜻蜓，而是想活捉陶门的陶大姐，只是刚好毒蜻蜓闯来了，便改变行动，先捉毒蜻蜓而已。毒蜻蜓危险，陶大姐同样也有危险，她们两个，目前都是武林中一流的用毒高手。”
神女又担心起来：“现在，陶大姐不更危险了！”
“要是陶大姐单人外出，的确是危险，比毒蜻蜓更危险。但在陶门的地盘上，这个魔鬼不敢轻易下手，而且陶大姐为人也十分机警，这个魔头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向陶大姐下手的，经过这一次失败，恐怕这个魔头更不会轻举妄动！”
“不行！我今夜里得去陶门走走，将百变星君的为人和行动告诉陶大姐和毒蜻蜓，叫她们格外心提防。”
“三妹前去告诉她们一下也好，但最根本的办法，是杀掉这个魔头，才能永除后患。”
“不错！这个百变星君，是非除不可了，不然，对江湖实在危害太大。”
“三妹，要杀这个魔头，谈何容易，他不知何时何地出现，更不知道他以什么面目出现，恐怕他到了你们的身边也不知道。”
怪物：“不怕，只要他敢在我们面前出现，不管他化装成什么人，我都可以察觉出来，他跑不了！”
山凤笑着：“看来要除掉这个百变星君，非兄弟不行了。世间万物，真是一物治一物，有这个百变星君，就有你这个怪物了！”
婉儿：“你别得意，就是你嗅出他了，你能战胜他吗？”
怪物：“我战不过他，不会跑吗？”
“那你又怎么杀掉他呢？”
“不错！不错！看来非得三姐和你这两个大魔女在场不可了！”
神女：“除掉这魔头的事，我们以后要好好计划一下，现在我得去一下陶门。”
婉儿：“三姐姐，我也去！”
怪物：“那我更应该去了！”
神女：“你们谁也别去了，好好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兄弟，你不是想在今晚夜探那两座大宅吗？”
“是呀！不定百变星君这个魔头会逃去那里了！”
“这样，你更应该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们千万不可行动。”神女完，闪身而去。
怪物怔了怔，问婉儿：“三姐就这么走了，那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呢？”
婉儿带气地：“你问我，我问谁去？要不是你，三姐姐就会带我去了！”
“你怎么怪我呢？”
“我不怪你怪谁了？要不是你也要跟着去，三姐姐会将我留下来跟你在一块吗？”
“怎么又是我不对了？”
“你当然不对啦！”
山凤笑着：“三妹不带你们去，是为你们着想，好养足精神，夜探虎狼窝。你们快去睡吧！要是你们不好好睡，不定三妹回来，会取消今夜的行动。”
怪物：“不错！不错！我还是抓紧时间去睡。”完，他首先跑进自己的房间去了。他不敢再招惹婉儿生气，还是躲开为妙。
未到子夜，神女便转了回来。婉儿听到一些响动，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三姐姐，你回来了？”
神女在灯下打量了她一眼：“丫头，你没睡？”
婉儿：“三姐姐，我睡了呀！”
“哦？你这么容易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呀，往日，就是人家将你搬下床来也不知道。”
“三姐姐，我惦挂着你呵！毒姐姐和那个什么陶大姐，她们怎么样？知道了百变星君这个魔头会对她们下手吗？”
“知道了！怪物呢？”
“他睡啦！”
“哦！？他不会睡得这么死吧？我回来他也不知道？”
“大概他怕三姐姐回来怪他不好好地睡，取消今夜的行动，所以不敢不好好地睡，看来他一躺下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了！”
“不对！以他的为人，不会这么不知道醒的。他不惊醒，不会有事发生吧？”
“三姐姐，他会有什么事发生？”
“丫头，不定他不想惊动你，自己一个人先去探虎狼窝了！”
婉儿一怔：“三姐姐，他这不是找死吗？”
“丫头，我们快去他房间看看，看他在不在。”
神女和婉儿急忙下楼，来到怪物的房间，挑灯一看，果然床上无人，怪物不知去了哪里。婉儿顿时急起来：“三姐姐，他真的不要命了，一个人去探虎狼窝啦！”
“丫头，别着急，你试探床上的被子，看是暖是凉。”
婉儿伸手一摸，：“三姐姐，被子还是暖的，看来这不要命的怪物，刚走不久，三姐姐，我们快去追！不然，他就危险了！”
神女四下打量了一下：“好！我们快追！”
婉儿恨恨地：“三姐姐，要是追上了他，你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然，他就无法无天了！”
神女一笑：“丫头，我们走吧！”
神女和婉儿一走，怪物轻捷地从床底下滚出来，自言自语地笑着：“我还以为三姐为人怎么机智、聪慧，还不是让我骗了？好！我暗暗跟踪她们，好好捉弄她们一下。”
怪物正想从窗口跃出，不知为何，自己的身子凌空给人提了起来，不由大吃一惊。接着，灯也亮了！婉儿一下在他眼前出现了，：“你躲呀！干吗不躲了？”
神女笑着：“丫头！你以为他是怪物吗？”
婉儿愕然：“哦？难道他不是？”
“不定他是百变星君，化装成了他的模样，来欺骗我们，也不定怪物早给他杀害了！”
婉儿更是一怔：“三姐姐，不会吧？”但她看见神女对自己眨眨眼睛，顿时又会意了！：“三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丫头，你用手剥一下他的面皮，是不是戴了一副人皮面具？”
怪物在神女手中挣扎着，对婉儿：“你千万别乱来，你手指尖尖，剥我的面皮，那不痛吗？”
婉儿：“我不剥下你的面皮，怎知道你是真是假了？”
怪物：“三姐，我算服了你了，也怕了你了！你明知我是真的，怎么是假的了？”
神女笑着：“对不起，因为我既不机灵，又不聪慧，一时难以分辨出真假，只好用这剥面皮的蠢办法，来辨真假了！丫头！你快撕下他的面皮呀！”
婉儿咯咯地笑着，她少有这样的开心。这个怪物，以往捉弄自己够多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真是要捉弄他一次了！她真的用手去撕怪物的面皮。
怪物着急起来：“四妹，你怎么来真的了？撕下了我的面皮，血淋淋的，好看吗？”
“什么？你还想好看呀？”
“那今后我不是没有了面皮吗？”
“你呀！本来就没有面皮嘛！”
神女笑着放下了怪物，对婉儿：“丫头！够了！你不会真的想将他的面皮剥下来吧？”
“三姐姐，谁叫他捉弄我们的。有什么不好玩，非要跟我们玩失踪，就是玩，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
怪物：“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婉儿：“那我画个耳朵在墙上听。”
神女笑着：“丫头，算了！放过他这一次。”她转问怪物，“干吗你躲到床底下？”
怪物嘟哝地：“是你们逼得我躲的。”
婉儿嚷起来：“我们几时逼你躲到床底下去了？你这不是胡八道吗？”
“本来三姐姐回来，我就想奔到楼上，可是一听你们，我可能一个人先去了探虎狼窝了！所以就……”
“所以你就躲起来，让我们认为你真的一个人先去了？”
“我，我，我只是想和你们玩玩。”
“这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你担心死了！”婉儿越越生气。
神女：“兄弟，你也玩得太过分了！四妹没有错你，玩得不是时候，也不怕人为你担心。”
“我、我、我只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你想吓我们是真，幸而是三姐姐看穿了你的鬼把戏！不然，我们不匆匆忙忙地赶去虎狼窝了？”
怪物：“四妹！我错了！”
“你会知错吗？谁知道你今后还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神女：“好了！我们准备一下，前去虎狼窝，记住，这一次只是试探，了解情形，不是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怪物：“三姐放心，我会知道怎么办！不过，要是在那虎狼窝中发现了那个百变星君，我们要不要杀了他？”
神女不由沉思起来，怪物：“要是不杀了他，今后就更难以找到他了！毒姐姐她们就有危险！”
神女果断地：“好！杀了他，但千万不能惊动任何人，要让东厂的人以为他不知去了哪里。这事，我们看情况而定。总之，我们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去虎狼窝一趟，不让任何人发觉。”
在深夜子时和丑时之间，神女、婉儿和怪物，先后出现在虎狼窝了。这时成都城内，几乎人人入睡，街上无人，除了更夫和一些巡夜的兵丁不时走动之外，就是茶楼、酒馆、赌场也收了档。两座深宅大院的那一条麻石大街，更成了鬼域之地，在白天，这里已是少人走动，到了深夜，更是阴森得可怕，连一根针掉落地面也可以听得见。
怪物先从冷巷的那一处侧门悄然无声地翻了进去。怪物练就了幻影魔掌神功，其轻功已达上乘，他所有的行动，不但快，也无声，没人察觉。
怪物伏在瓦面上，屏气凝神地观察四周的地形，打算从这里飞跃到后园，突然“呀”一声，一处房间的门打开了，有一条人影从房间里走出来。怪物在月光下一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脚将他踢“死”的恶奴。要不是神女事先吩咐，怪物见了他，准会有他好受的，就算不杀了他，也起码装神弄鬼将这恶奴吓个半死，然后打断他的一条腿，令他终身残废。但现在不行了，今夜里是试探，千万不可惊动了这虎狼窝的人，更不是杀人的行动。
这个恶奴，显然是半夜起身解，他穿过天井，朝一间屋走去。怪物感到就这么放过了恶奴，实在不甘心，他想了一下，悄然一闪，来到了屋角的黑暗处，伸脚一绊，刚好这个恶奴踏上一道石阶，一下站不稳，身子向前一扑，“咚”的一声，额头撞到屋门口的墙角上去了，痛得这个恶奴“呀呀”直叫，不但额头撞起了一个大瘤，尿也洒到裤裆里去了！而且还仰倒在天井里，这一交摔得实在不轻，而怪物早已悄然而去。
恶奴的痛叫声和摔倒声，一下惊动了屋内的一些人，亮起火把，开门出来看，这恶奴躺在天井中半晌还爬不起来，众人问：“发生什么事了？”将他扶起来。
怪物闪到外面不远的一棵树上，冷不防从他身后传来婉儿轻轻的责备声：“你怎么不听三姐姐的话？去惊动人了？”
“没有呀！”
“还没有？这一下，你看，人都跑出来了！你不怕给他们发觉了？”
“是那个恶奴自己不心滑倒了！关我什么事？”
“真的？事情有那么凑巧？”
“你不信，你听听那恶奴怎么。”
果然，那个恶奴自认晦气地：“是我摸黑不心，滑倒了！先撞在墙角上，然后翻倒在天井里。”
另一个家丁：“是不是你今夜里喝酒多喝了两杯，醉了？”
“醉是没醉，只是脚步有浮浮，才倒了这个大霉。”
“脚步浮浮还不醉？老弟，我劝你今后还是少饮两杯的好。近来，我们的人都在外面出事，头儿的心情不好，心他拿你出气。”
这时隐藏在树上的怪物：“四妹，我没有错吧？这恶奴不是自己滑倒了？”
婉儿却困惑地问：“他们的人近来都在外面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这还不明白吗？在龙泉山，他们劫镖不成功；去捉剑痴又告吹；今天，在陶门的树林里捉毒姐姐又栽了一个大跟斗。这不是都出了事吗？”
“那他们都是东厂的人了？”
“是呀！要不！我们叫它为虎狼窝吗？我真希望这个百变星君逃来了这里。”
“那我们快到院子里去看看。”
“四妹，那你跟着我，我落下的地方没事，你才跟着跳下来。看来这座虎狼窝，处处都有陷阱和机关，要特别心。”
“我知道啦！”
怪物首先从这棵树纵到另一棵树上，而不从地面上走。一般来，机关、陷阱，多数设在路上的径、桥梁和一些亭子里，不可能安置在树上和瓦面上，要是进入大厅、房间，除了屋檐、横梁外，其余处处都可能有机关。
怪物树过树，瓦面过瓦面的，很快来到了这座大宅的后园。他们像两只疾飞的夜鸟，行动敏捷而轻灵，就算有人值更守夜，恐怕也难以发现他们。尤其是怪物，哪怕从值更巡夜人的眼前掠过，值更巡夜人也不知道。怪物的幻影轻功，实在太好了，简直是一闪而逝，轻快而无声，值更巡夜之人多只感到眼前一黑，转眼间就不见了，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绝不会想到有人在自己眼前闪过。何况怪物在这么一个虎狼窝里，更不易在人的眼前闪过了！
他们两人来到湖边的一棵树上隐藏起来。这里离那座九曲桥不远了，九曲桥的那一端便是湖心楼阁，在这么深夜，湖心楼阁仍有灯光射出，不知是楼阁里的人没有入睡，还是亮灯而眠。唯一能到达湖心楼阁的就是那座九曲桥，此外别无他路，除非是潜水而去。
怪物和婉儿在白天已观察到，这座九曲桥上有机关，恐怕桥头的陆地上，也有陷阱。
怪物四下打量，考虑如何才能去到那座湖心楼阁里去观察。以怪物的轻功，完全可以从湖面掠水而去，但湖面上没任何遮掩，要是湖畔有任何一处暗哨，就会为暗哨发觉了！再，自己能去，婉儿恐怕就不行了！当然，婉儿可潜水而去，但这时的天气仍寒冷，就算婉儿不怕冷，但也没有这个必要，何况一身湿淋淋的，不但行动不方便，更会留下明显的痕迹来，易为人发觉或追踪。他们今夜来的目的，就是试探，不想为人发觉和惊动了任何人，不然，干脆纵火焚烧不更好？何必要这么心翼翼？
怪物想了一下：“四妹，你伏在这里别动，让我一个人去那楼阁看看有什么人。”
婉儿问：“你怎么去？”
“我想从最近的一处水面掠过去。”
“那不叫人远远就看见了吗？”
“不怕！我尽快行动，就算有人看见了，也认为是一只夜鸟，掠水面飞而已。”
“那我也去！”
“不不！你别去，那太危险了！你还是在这里等我的好。”怪物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就是你在水面上的轻功不行。他怕出来，伤了婉儿的自尊心。
婉儿：“你一个人去，不更危险吗？”
“放心，我会见机行事，起码我比你精灵古怪。”
“精灵古怪又怎么样？”
“起码让人发觉了，我会装神弄鬼地脱身出来，别人还以为碰上了鬼怪哩！就像我捉弄那个恶奴一样。”
“好呀！你终于出实话了！我嘛，那恶奴怎么会无端端地滑倒了！”
“四妹，这事我们别去争论了！我得去看看那楼阁里有什么人，是不是那个百变星君。”
“不行！我怎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要去，我们一块去。”
“这样，那我们别去了！”
“不去也好，那我们转到别处去试探。”
怪物这一句话，本来想打消婉儿跟随自己去湖心楼阁的念头，谁知弄巧反拙，婉儿提出到别处去了，一时弄得怪物出声不得。
婉儿见他不出声，问：“你怎样啦？”
“四妹，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不去那楼阁里看看，不白来一趟？”
“来去，你还是想一个人去。”
“四妹，我是担心你有危险呵！这样吧，我去一下，就会很快回来，好不好？”
“飘哥！你是不是认为我水面上的轻功不行，会掉到水里去了？”
“是有这个担心。”
“那我们从桥过去好不好？”
“从桥过去？桥上机关重重，不更危险？”
“不怕，我想过了，我们不走桥面，从桥栏杆上掠过去，我想桥栏杆总没有机关吧？”
“四妹，你一定要去吗？”
“我能放心你一个人去吗？三姐姐叮嘱我，要我跟着你，千万别让你一个人单独行动，不然，出了事，我怎么救你呵！”
怪物心想：你还救我呀！你别妨碍我的行动就算好的了！怪物又打量了九曲桥一下，：“好吧！那我们就从桥的栏杆上掠过去。”
婉儿笑着：“好呀！”
“四妹，那我先行，若没事，你就跟来。”怪物完，一个轻纵，从树上纵到了桥头的栏杆上，见没事，又纵到第二处的栏杆柱子，也同样没事，回头一看，婉儿也轻巧地立在桥头上的栏杆上了。怪物放心了，暗想：四妹想的这个办法却也管用，胜过从湖面上掠过，可以干手净脚地去楼阁。可是当怪物跃在第五曲的一条栏杆柱上时，触动了机关，一丛暗箭从柱中激射出来，怪物不由大吃一惊，身似白鹤，凌空冲起，而后面的婉儿，也敏捷、轻灵似紫燕飞起，跃回桥头上，但她不是落在桥头原来的栏杆柱上，而是落在桥头的平地上。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个陷阱，婉儿惊险地刚避开了一丛乱箭，又跌落陷阱中了。怪物想飞身来救也赶不及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条黑影，似闪电般地飞来，凌空抓住了婉儿的手，将婉儿提了起来，放到一棵树上去，这条黑影轻喝一声：“你们快走！”声落人已远去，消失在月夜中。
怪物飞到，急问婉儿：“四妹，你怎样了？没事吧？”
婉儿刚才几乎魂飞天外，认为自己就算不死，也为东厂的人活擒了！她定了定神：“飘哥！我没事，幸而是你及时救了我，不然，我就完了！”
怪物愕然：“四妹！我没有救呵！是一个黑衣人救了你。”
“不是你？是一个黑衣人？”
“四妹，别了！现在已惊动了敌人，我们趁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面目赶快离开。”
的确，桥的机关被触动，和陷阱泥石下落的响声，首先将楼阁里的人惊醒了，奔出四条骠悍汉子来，喝着：“何处贼？竟敢来踩我们盘子。”
接着又是一阵锣声，大喊：“快抓刺客，别让刺客跑掉了！”
顿时，大宅内的人，纷纷从四面八方杀来。怪物早已拉了婉儿，急展幻影魔掌神功，飞越树林，掠过瓦面，翻过城墙，直向西南的郊野而去，并没有直接回张府，可是有四个一流高手，紧紧咬着他们不放，婉儿：“飘哥，我们别跑了，将他们打发掉！”
第二十七回 百变星君[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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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