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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又是风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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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姐姐，他不是明守，而是在暗中盯视着书呆子，担心他又走了，四处乱闯。三姐姐，起这事来，怪物想将他抓回来，关到廖府，不准他再四处乱走动。”
“这个办法不错呵。怪物不愧是一个怪物！”
婉儿感到有意外：“三姐姐，你也赞成将书呆子抓起来了？”
“这不好吗？起码可以令兄弟今后不会追错人了。当然，我们不是去抓，是去请书呆子来这里住下来。让他在这里调养好病后的身体。”
“书呆子会同意吗？”
神女一笑：“到时，他不同意也得同意，由不得他作主。丫头，今夜里我们去和方姐姐清楚，明天一早，我们叫一辆马车去缙云寺将书呆子接回来。兄弟今后就不会再追错人了！不然，这个书呆子始终会给我们添麻烦，制造混乱。”
当夜，神女、婉儿向方素音一。方素音自然同意，而且也不用向外雇马车，由廖府派出一辆马车。第二天一早，神女和婉儿登上马车时，一看，赶车的人竟然是曾经混进剑阁山庄做内应的钉子，婉儿又是讶然：“怎么，是你？你几时来这里了？”
钉子笑了笑：“是凤姐打发我来这里。三姐，四姐，你们上车吧！”
“你知道去缙云山的路吗？”
“四姐，人当然知道！不然方姐就不会叫我去了！”
神女笑道：“丫头，你也真是。要是赶车的人不知道路，那人家怎么赶车呵！”
“三姐姐，我是怕他不知道，好坐在车头给他指路呀！”
钉子笑着：“多谢四姐的好心。”
神女和婉儿上了车，钉子一挥马鞭，喝了一声，马车就驶出了廖府，直奔西城门，然后往北而去。
马车刚要进沙坪坝镇，路口就有带刀的差人和官兵，盘查过往的车辆和行人，廖府的车也不例外。婉儿愕然地问：“镇发生什么事了！昨天我和飘哥来，任由人通过，并没有官兵、差人盘查。”
神女：“看来，昨夜镇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就不会连官兵也惊动了！”当他们在排队等候盘查时，向人一打听，才知道神秘的杜鹃，昨夜在镇上出现，杀了镇上一名姓周的财主，留下一束杜鹃而去。
婉儿和神女听了愕然相视，不知道这个杜鹃是真杜鹃还是假杜鹃，这个周财主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物，要是真的杜鹃，为什么要杀害这位周姓财主？神女又向那人问：“周家损失了什么财物没有？”
“好像没有。”
“哦？周财主平时为人怎样？”
那人看了一下左右，轻轻地：“一个财主嘛，当然不上什么好人了！哪有不欺负平民百姓的？不过，重庆城里的廖员外却是例外，少有的好人。”神女听了微笑。
这时，差人们来盘问神女坐的马车了。一问，知道这辆马车是重庆有名富商廖员外的马车，立刻改容相敬，便放马车进镇了，其中一位差人还交给了钉子一张证明，：“你有了这一张证明，一路上就没人再盘问和检查你们了！”
钉子自然是千多谢、万多谢了，给了这差人几两碎银，然后便驱车进镇，果然再由北面出镇时，钉子亮出了这一纸证明，毫无阻拦就通过了。
一出镇，婉儿问：“三姐姐，怎么杜鹃这时在这里出现了？怪不得飘哥在这镇上嗅到了杜鹃的气味，可惜他却跑去了缙云山，找到了书呆子，而放过了这个杜鹃！”
神女想了一下，对婉儿的回答，却是答非所问：“不知兄弟昨夜在缙云寺怎样呢？”
婉儿又：“都是这个书呆子，不然飘哥昨天就可以在这镇上找到杜鹃的下落了，怪不得三姐姐和他，都想将这个书呆子抓住关起来！他在四川，的确坏了我们的事。”
神女：“不知这个杜鹃是真是假呢？”
“对！三姐姐，我们快赶去缙云寺，叫飘哥来这镇上找寻追踪。便知道是真是假了！不过我敢，这是一个真的杜鹃。”
“丫头，你怎么知道是真的了？”
“三姐姐，他杀人而不掠走财物，而且这个周财主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还不是真的吗？”
着，马车进入了缙云山。钉子赶起马车来，真是稳而快，一个多时辰，马车便到了缙云寺前的山门停下来。因为一过洛阳桥，都是上坡的石阶径，只能行人，马车不能通行直达缙云寺，当神女和婉儿下车时，怪物一下在她们面前出现了。似乎在埋怨：“怎么你们坐马车来的？怪不得到现在才来到。害得我老在盼望着你们。”
神女：“我们是来接书呆子，不坐马车来，难道叫这书呆子走路去重庆？”
婉儿却问：“你怎么在这里？不在缙云寺等我们的？”
“我要是在缙云寺，不让和尚们发现了？那还叫在暗中盯着书呆子吗？”
神女问：“昨夜里，书呆子怎样？没有离开过吧？”
“没有！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天一黑，他就和棋儿回到厢房中，看了一会儿书，便熄灯睡觉，一夜里都没有出来过。”
“兄弟，你一直在附近盯视着他？”
“是呀！几乎过了大半夜，我才在寺外的一棵树上睡了，黎明时，我又看见这书呆子在户外散步，遥看缙云山的晨景，那个棋儿却仍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这个书呆子真的一夜在房间里没出来过？”
“是呀！三姐。你怎么这样问的？”
“没什么！现在书呆子在哪里？”
“现在桂林园中观赏那个什么洗墨池。”
“兄弟，现在你快赶去沙坪坝，杜鹃昨夜里又在那里出现了。干了一桩血案。”
怪物一怔：“真的？”
婉儿：“当然是真的啦！你以为三姐姐像你，不分事情轻重，逗着你玩吗？你还不快赶去看看？”
“好！我马上赶去，这个书呆子，简直将我害苦了！不将他关起来不行。”
神女：“兄弟，你要心，别让官府的人将你当成了杀人的凶手看，我想重庆的名捕头岑不忄吴也一定会在那里出现，其他的武林人士，也会纷纷赶去，你最好先找到岑捕头，和他到杀人现场看看，是不是真的杜鹃所为。”
“三姐，我知道了。”怪物便闪身而去了。
神女对钉子：“丁兄弟，你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去一去缙云寺就会出来。”
“三姐、四姐，你们去吧，我会将马车拉到树荫下休息，等着你们。”
神女和婉儿走过洛阳桥，穿过石坊，来到缙云寺，她们果然在洗墨池看到了书呆子和棋儿。神女悄然走到了他身旁，含笑地问：“二公子，这洗墨池好看吗？”
墨滴回身一看，见是神女和婉儿，正含笑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怔住了！几乎半晌后才问：“三姐、四姐，是你们？”
婉儿：“不是我们，你以为是谁了？”
“在，在，在下以为是两位仙子，突然降临这桂花园了！”
婉儿笑道：“是吗？你见了仙子，怎么不下拜呢？”
“是！是！在下拜见两位仙子！”墨滴真的向她们深深一揖。
神女：“二公子！别这样，婉儿是跟你着玩的！”
“不不！在下应该拜谢两位仙子以往救命之恩！”
的确，神女和婉儿出现在桂花丛中，一个神采照人，天然风姿，清雅脱俗；一个是目光流盼，天真可爱，容颜动人，真如两位仙子，降临人间了！幸好这时日近中午，游人不多，不然她们的出现，必会惊动所有游人了。神女：“公子这样，不怕引人注目么？”
“是是！这里不是谈话之地，请三姐、四姐到那处亭子里坐下谈话。”
神女：“就是亭子里也不时有游人来往，也不是谈话之处。”
“那，那，那去哪里才好？”
“到你住处话不更好？”
“到在下住处？”
“怎样，你住处不会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人看见吧？”
“哪里！哪里！只是在下住处太脏太乱了，恐有渎两位仙子！”
“哦？你以为我们真的是仙子吗？记得我们在你家乡附近榕树林的贼窝中，还不是一样的住过？公子，你是不是真的有一些不见得人的东西在房间里了？这样，我们不去也吧。”
“在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两位姐要去，在下奉命。”墨滴便吩咐棋儿先回去收拾一下房间，准备茶水，招待两位姐。
棋儿应了一声“是”，便飞奔而去。
墨滴便伴着神女和婉儿，缓缓朝自己住处而去，路上，墨滴问：“两位姐，怎么你们又赶来这里了？”
婉儿：“我三姐姐听你病了，特地坐了一辆马车来看你呀！”
书呆子听了不禁一阵激动。连忙对神女：“在下这病已基本好了！多谢三姐关心。姐的情与义、恩与德，在下永记在心头。只是在下今后不知如何报答。”
“公子，你想报答我三姐姐很容易！”
“哦！？即在下应该如何报答？”
“听我三姐姐的话呀！”
“听话！？在下何尝不听你三姐姐的话了？”
“三姐姐叫你快离开四川这是非之地，你听了吗？”
“是是！在下只是觉得千辛万苦到了四川，不去看看四川各地的名胜古迹，将是终生遗憾。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将我三姐姐的话当耳边风了。”
“在下不敢，在下等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后，就立刻离开四川，好不好？”
神女含笑地问：“你真的会立刻离开四川吗？”
“姐之命，在下怎敢违抗？”
“你打算几时离开？”
“在下打算在缙云寺静养几日后就立刻雇船下湖广。”
“你真的听我的话？”
“在下当然听从！别姐对在下有过几次救命之恩。就是没有，姐的这份情义与关心，在下也理应唯命是从。”
“是吗？现在我却不想你离开四川了！”
书呆子一时糊涂起来：“不想在下离开？”
“是呀！不但不想你离开，也不想你在缙云寺静养。”
“不让在下静养？那叫在下去哪里？”
“跟我回重庆，在我家住下来！”
书呆子更愕然了！瞅着神女，一时间不知怎么才好。神女笑着问：“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么？”
书呆子忙：“哪里！哪里！在下愿以死相报，怎不愿意和姐在一起？不过，在下却有给弄糊涂了！”
婉儿问：“你怎么给弄糊涂了？”
“你们的家不是在广西的紫竹山庄么？怎会在重庆了？”
“你不准我三姐姐在重庆也有个家么？”
“什么！？在重庆也有个家？那是谁的家呀？”
“是我姐夫的家呀！”
书呆子一听，更是如雷轰，面色突变，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脸上有一种不出的痛苦表情，他心目中女神，一个值得生死相随的仙子，竟然在重庆有了夫家！
婉儿问：“二公子，你怎么样啦？”
“没，没有！在下刚才的确心里有些不舒服，不过现在没事了！”书呆子向神女一揖，“在下恭喜三姐已有了人家。怎么在下没听人过？”
婉儿愕然：“二公子！什么了！”
“刚才你不是你三姐姐有了夫家么？我不该恭喜恭喜么？”
“哎，你这书呆子想到哪里去了？我三姐姐几时有了夫家了？”
书呆子又是一怔：“没有？”
“那是我方姐姐的夫家！怎么是我三姐姐的夫家了？你这不胡闹吗？”
书呆子一下又心境开朗起来，连忙向神女赔不是，又装作不懂地问婉儿：“你几时又多了一个方姐姐了？”
“哎！跟你这书呆子怎么也不清楚。我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们回重庆？”
“愿意！愿意！可是我去方便吗？”
“没什么不方便，方姐姐将我和三姐姐当成亲妹妹，她也知道你病了，也希望你去她家调理哩！”
“我现在就去吗？”
“当然现在去啦！你不会要寻个好日子才动身吧？”
“在下现在就去,似乎匆忙了一，在下有些事还需要办，能不能明天去?”
神女含笑问：“你有什么事要办的？”
“向觉慧大师辞别呀，要收拾行装啦，还要交还寺里的一些东西和结清房钱伙食费等等，不能走就走呀。”
神女又问：“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办吗？”
“没，没有了！”
“单是这些，那容易，我和你去觉慧大师处辞别，叫我四妹和棋儿收拾行装，算清钱粮不就行了？”
“这个，这个……”
神女又一笑：“公子！你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自己独自去处理吧？”
“我，我，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独自去处理了？”
“没有就更好了！四妹，你去公子住的地方，帮助棋儿收拾行装，我现陪着公子去向觉慧大师辞行！”
“好的！”婉儿一笑而去了。
神女对书呆子：“二公子，我们走吧！”
书呆子苦笑一下：“三姐，你似乎要在下非走不可啊！”
“你知不知道，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不但离不开缙云山，恐怕会遇上天大的麻烦，甚至会给官府中的人抓起来，投到监牢里去！”
书呆子愕然：“怎么会呢？”
“因为在沙坪坝镇上又出了一桩命案！昨夜里，神秘的杜鹃又在杀人了！”
“三姐，你别吓我！”
“我怎么会吓你了？”
“就算是真的，与在下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现在去重庆的水陆两条道上，官府的人都在严加盘查过往的行人、旅客，稍有可疑就抓起来，你能走得了吗？不定明天就有官兵和捕快前来缙云山一带搜捕凶手了！你是一个外地人，能不令人起疑心？”
“他们难道怀疑在下是杀人凶手？”
“这就难了！”
“不会吧！在下只是一介书生，会是杀人凶手吗？”
“官府的人才不会理这么多，只要有可疑，就先抓起来，送到衙门再慢慢逐一审问。”
“这不胡乱抓人吗？”
“二公子！你在外面四处乱闯，无辜受害的百姓，你难道见得少吗？你在长沙，还不是莫名其妙地给官府的人抓了起来，并且还受到一顿毒打！”
书呆子一听，这才慌了，问神女：“在下跟了你们就没事了？”
“当然没事。二公子，我想这一次你来四川，可以是倒霉透了！不论你在哪里，都有神秘的杜鹃出现，他似乎像一个阴魂，老是在跟着你！”
书呆子颓丧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怎么我这般的倒霉。”
着，他们已来到了方丈室，向觉慧告辞。觉慧大师哪有看不出神女并非寻常的女子，身上隐藏着一股深厚的佛门正气，就是自己修炼几十年也不及。他也知道山下不平静，也很难会不会卷到缙云寺来，感到墨公子有神女陪着，将无大碍，便：“墨施主，你早离这是非之地也好！否则，老衲也很难保证施主的安危。官府的人还好话，东厂的人就难话了！”
当他们告辞出来时，婉儿和棋儿已完全收拾好了！他们离开缙云寺，登上马车，便直奔重庆城，钉子身怀的那一纸证明的确管用，通过了所有的关卡，顺利地进入重庆，平安无事抵达廖府。由于廖员外有事去湖广一带，府内的事，一切就由方素音打，她将书呆子当成了一位贵宾似的接待，安置他们主仆两人在园中一处楼阁住下，与神女住的地方相隔一道墙，有圆门可通，还有仆人侍候。
神女和婉儿总算将书呆子抓回来，关在一处楼阁中了。可是怪物不见回来。婉儿问：“三姐姐，他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又出事了吧？”
“他会出什么事了？”
“我担心他稀里糊涂的，又让杜鹃给抓了起来！”
神女一笑：“我要是没有猜错，兄弟这一次恐怕没碰上杜鹃！”
“杀害周财主的不是杜鹃？”
“极有可能是杜鹃。”
“那飘哥怎会追踪不到呢？”
“杜鹃杀了人后，还能在附近一带？恐怕他早已远走高飞了！”
“就是这样，飘哥也可以追踪到呀。”
“要是杜鹃驾一叶轻舟，顺流而下，兄弟又怎能追到呀？”
婉儿一下不吭声了！的确，怪物的鼻子，一碰上水，就不管用了！也不知到什么地方，才能再嗅到杜鹃留下的气味。
神女：“丫头，你听听，兄弟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
“你回头看看，他不是来了？”
婉儿回头一看，果然见怪物有沮丧地出现，问：“你没追到杜鹃？”
怪物：“追上了，我会这么快回来吗？”
“你还快呀！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快深夜子时啦！”
“我，我又是瞎闯了一趟。”
“杀人的不是真正的杜鹃吗？”
“我和岑捕头去了现场，也检查了死者的身上剑伤，的确是杜鹃所为，气味也没有错，跟书呆子的气味一样！”
“那你怎么会追踪不到呢？”
“他从水路跑了！我怎么追？连气味也没有留下来！”
婉儿一听，果然三姐姐没有错，杜鹃连夜从水路上走了！
神女笑着：“兄弟，追不到就算了！我们也不是非要找到杜鹃不可！”
怪物不服气地：“不行！他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非要找到他不可，何况他还两次捉弄了我。都是这个书呆子，害得我来往乱扑腾。”
婉儿：“一整天他哪儿也没有去，怎么又害得你来往乱扑腾了？”
“你可知道，我顺着他的气味，又折回了缙云寺，又从缙云寺扑到了这里，到了这里，我才知道我又弄错了！还不是来回瞎扑腾么？对了！现在这个书呆子给你们带到这里了？”
“是呀！今后我们可不让他四处乱跑动了！你也不会乱扑腾了！”
“那也要四五天后，等这个书呆子在各处留下来的气味冲淡或消失了，新的气味再出现，才可能找到，我担心杜鹃干了这一桩案后，已不在重庆一带，那我就得花不少的时间，才能找到！”
神女：“兄弟，那你就在这里安心地静养四五天，才出去寻找他好了！”
怪物叹了一声：“三姐，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兄弟，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哦？！三姐，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昨夜，你是不是一直守着这个书呆子？”
“是呀！三姐，你不是以为我偷懒贪睡，没看住这个书呆子？”
“还有，那个姓周的财主，你看出他在昨天里几时死的？”
“我不知道，但听岑捕头，姓周的是死于昨夜丑时和寅时之间。”
“兄弟，在这段时间，你在哪里？仍在暗中盯着书呆子？”
“我，我，我见书呆子一直没有动静，就转到寺外一棵大树上去睡了！”
“兄弟，你是一直睡到快到黎明才醒？”
“是呀！三姐，这又怎样了？”
“兄弟，你不感到这事太巧合么？你睡的时间，刚好是杜鹃在沙坪坝杀人。”
怪物顿时一下跳了起来：“三姐，你是这书呆子……”
“不错！要是这书呆子真的是神秘的杜鹃，以他的武功，在这一段时间内去沙坪坝杀人，完全可能办得了！”
婉儿顿时也惊愕起来：“三姐姐，你已看出这书呆子是……”
“我没有看出，或许事情真的有这般的巧合。”
“三姐姐，你没看出？那他——”
“四妹，我只是假设他是杜鹃而已，因为真的杜鹃，完全可能，假的，就不可能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书呆子，连走路也走不快，能在这么短的时辰内，去几十里外的地方杀人么？恐怕连岑捕头也不会相信。”
“哎！三姐姐，你刚才的几乎把我吓死了！的确，我也没有看出，就是今天为他们收拾行装，也没有发现什么物件，更别什么夜行衣和兵器。杀人，起码有一件兵器吧？”
怪物：“不管怎样，这个书呆子实在可疑！我要好好日夜盯着他。”
神女问：“兄弟，你不会给他戴上手铐和脚镣吧？”
“那倒不必，我日夜和他一起，白天同住，晚上同睡，总行了吧？”
神女笑了笑：“兄弟，你这样做不行！他要是真的，便引起了他的警觉，会想出我们意想不到的办法来对付你，他要不是，你这不是太为难人家了么？”
“三姐，那你怎样办？”
“不管这书呆子是不是，我们像以往一样待他，暗中多加注意好了！何况我已告诉方姐姐，吩咐伺候他的仆人，要不动声色地注意他的举动，一有情况，便会来向我报告，所以你不用与他白天同住，晚上同睡的，句不好听的话，这个书呆子，已被我们软禁在这里了！我们不时去看看他，跟他话就行了。”
婉儿：“三姐姐，我们这样对他，以后让他知道了，他会怨我们吗？”
“他怎会怨我们了？我们当他是朋友，像自己人一样，去关怀他，照顾他，他只会感激我们！何况我们这样做，他要是书呆子，那也是为了他的安全。”
怪物：“三姐，那我这四五天，就呆在这里了？”
“是呀！养精蓄锐，静观江湖上的风云变幻，一旦有杜鹃出现，就立刻出动。”
婉儿问：“杜鹃干了这一桩血案，他会在重庆一带再出现吗？”
“丫头，我有一种预感，在这三四天内，杜鹃必然有所行动！”
“真的？”
“因为蓝魔星君就隐藏在重庆一带，杜鹃能不行动吗？”
怪物愕然：“三姐，你怎么知道蓝魔星君在重庆一带了？”
“根据种种的征兆，你们知不知道，杜鹃干掉那姓周的财主，是一个什么人物？”
婉儿和怪物又一齐惊讶起来：“他是一个什么人物？”
“方姐姐已告诉我，他表面上是一个镇的财主，其实是东厂安插的一个暗桩，暗中密切注视江湖上的一切动静，尤其武林中人在重庆一带的出入，看来杜鹃从他口中知道蓝魔的行踪，事后将他干掉了！”
“三姐姐，杜鹃怎么知道这姓周的是东厂的一个暗桩了？”
“丫头，这只有问杜鹃才知道。”
怪物：“这么看来，杜鹃真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物，怪不得他不时在重庆府一带出现，叫我别插手管他的事。”
“兄弟，杜鹃这样做，也是为你着想，以免你卷入了与东厂为敌的是非之中，带来可怕的后果。”
“好了！他这份好意我可不想受。”
婉儿：“你是不是还想将他丢进猪圈里去？你别忘记，杜鹃对我可有过救命之恩。”
“不是吧？他怎么对你有救命之恩了？”
“在成都，我们夜探虎穴，我掉进陷阱中，不是他及时救了我？难道是你救了我吗？”
怪物：“那我不能将他丢进猪圈了？”
第三十八回 又是风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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