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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祸从天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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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物:“武林中有这样的人吗?甘愿为奴,一世追随他么?”

    婉儿:“怎么没有了?独孤燕叔叔,不也是感激我三姐姐之恩,愿永远跟随我们,忠心保护我们山庄的安全吗?”

    怪物顿了顿:“那么,我是怀疑错了?”

    “当然错啦!你别以为你每次怀疑都是对的啦。”婉儿感到好像找到了报复机会似的,笑眯眯地。

    神女:“兄弟的疑心也有一定的道理。”

    婉儿问:“三姐姐,不会是他的疑心对了吧?那三姐姐不是错了?”

    “丫头,谁对谁错,现在仍不能肯定,到底这姓顾的庄主是什么人,是蓝魔,是杜鹃,还是一个真正告老还乡的京官,明天问问方姐姐,或许她知道。”

    怪物:“我敢肯定他绝不是杜鹃。因为歌乐山上和山庄四周附近,都没有杜鹃的气味。”

    “兄弟,要是杜鹃在出入时,一身水淋淋的,还有没有他留下的气味呢?”

    “不会吧?那杜鹃不是知道了我有这门特异的本事了?”

    “他两次化装成不同的人物出现,都给你找到了,他还有不疑心的吗?你别忘了,杜鹃也是一个十分机敏、警觉的人。”

    怪物一下不能出声,愕在那里了。

    神女:“好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看来还没有用饭,我已叫人为你们准备了晚饭,你们去用饭吧。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有话明天再。”

    婉儿却问:“三姐姐,方姐姐知道这个姓顾的庄主吗?”

    “这就不清楚了。我想她大概会知道一。”

    “方姐姐怎会知道的?”

    怪物:“你也真是,廖姐夫在重庆一带是一个有名望的富商与绅士,与各方的人都有交往,要是这姓顾的真是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官,那也是一个有名望和地位的人,方姐姐怎会不知道了?”

    “是啦!我笨,你聪明啦!”

    “嗯!这还差不多!”

    “你——!”

    神女笑着:“好了!你们两个都聪明,快去用饭吧!”她感到婉儿天真、直爽,在对敌斗争上,也十分的机灵,但阅世经历,懂得江湖上的事,怎么也不及怪物的乖觉与丰富。要是让婉儿一个人出去,神女是怎么也不放心,但和怪物在一起,她就放心了。

    第二天,神女等向方素音打听山庄那位姓顾庄主,方素音有讶然地问:“三妹,你们怎么打听这个人物了?”

    “杜鹃在那一带出现,我不能不打听。”

    “你不会怀疑他就是杜鹃吧?”

    神女笑问:“他会是杜鹃吗?”

    “他当然不是杜鹃,但是一个怪人!”

    怪物在一旁问:“他有没有我这样怪?”

    方素音笑起来:“兄弟,你怪得有趣,叫人欢笑,他却怪得令人讨厌,不愿也不想去见他。”

    婉儿也问:“方姐姐,他怎么个怪法?”

    “他怎么怪法,我也不知道,不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就是在重庆一带,哪怕在他山庄四周的百姓,也没有几人见过他,我也只是听。”

    神女:“方姐姐,你听的,也不妨给我们听听。”

    “不错!他的确是一位告老回乡的京官,两年前从京师回来,听还是一个位居三品的大官哩。回来后,一直深居简出,不与人见面,就是见面,也衣冠不齐,对人傲慢无礼,常常将来访客人和亲友得罪了,弄得没人愿去拜访。你们,怪不怪?”

    怪物:“这一也不怪呀。那是他做官做大了,瞧不起人而已。”

    方素音:“当然,这一也不算怪,更怪的是他终日不理家务事,将一切事情全交由管家去打理,自己终日饮酒绘画,画出来的画,还叫家人拿到市集上去卖。”

    神女问:“他绘的画很好吗?”

    “好?简直连三岁孩子的画,也比他好,叫人见了,啼笑皆非。”

    “他画的是什么画?”

    “什么画都有,山水呀,人物呀,花鸟呀,样样都有,这些画,只有他才看得出来,别人一也看不出,有一幅画,只是一片墨水涂在纸上,什么是‘夜景’图,有人问:‘一片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叫画吗?’他还不高兴地,夜景,当然是黑乎乎的了!在黑夜里,你看得清东西吗?看得见,那还叫夜景吗?那是白天景了!”

    婉儿笑起来:“方姐姐,这个姓顾的,不会是神智错乱的人吧?这样的画,能卖得出去吗?”

    “当然是一幅也卖不出了,他还埋怨世人不赏识他的画哩。尽是一些俗流。”

    神女问:“他就是这样终日饮酒、绘画过日子?”

    “不!听他的怪事还不只是这些,有时终夜不眠,独自一个人一壶酒,坐在树上,望着天上的明月发呆;有时披头散发赤足,在竹林中漫游,什么要学赤松子笑傲山林;有时还悄然带着一个童子、一个家人出门,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或者是二三个月才回来,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方姐姐,他经常是这样?”

    “虽然不经常,一年中也出去二三次。不在山庄里。”

    神女又问:“这姓顾的会不会武功?”

    “武功?他怎会武功了?他只是一个文官。三妹,你这样问,是不是真的怀疑他是那个神秘出没的杜鹃了?”

    “我是担心这么一个告老还乡的京官,悄然离开出外,万一碰上了歹徒怎么办?”

    这时,廖绝痕回来了,方素音有些意外:“呵!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廖绝痕笑着:“我在湖广方面的事办完了,不回来干什么?”

    神女、婉儿和怪物也一一见过这位在商海任意驰骋的骄子,廖绝痕含笑问:“你们谈什么了?”

    方素音:“我们在谈歌乐山那位姓顾的怪老头。”

    “哦?!你们谈他干什么?”

    “因为神秘的杜鹃在那一带出现过,引起了三妹的注意。”

    廖绝痕:“据我所知,这位怪人有如此荒诞的行径,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神女问:“哦?!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呢?”

    “听他在京为官时,不像其他官员,阿谀奉承去巴结魏忠贤这个阉臣,但也没有弹骇魏忠贤的举动,洁身自爱。在告老还乡后,东厂的人也没有放过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视他的言行举止,他为了避免东厂人的麻烦,也不想因自己而累及亲友遭受无妄之灾,才采取了这种不近情理的言行举止来,终日以酒为伴,绘画为乐,疯疯癫癫,不与亲友来往,更不与人长谈,从而明哲保身。在某方面来,他是一个智者;但从另一方面来,他又是一条可怜虫。”

    怪物:“他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廖绝痕笑道:“兄弟,话不是这样,他这样,起码保住了家人的性命,也不累及九族。在朝廷上,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受东厂人的迫害,遭到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婉儿问:“那他是个好人了?”

    廖绝痕一笑:“四妹,他是好人或坏人,我也不清楚,从我所知道所听到的来看,他不是一个坏人。至于他为人怎样,我不想去问,也不想去打听,只关心我的一盘生意,而且更没有什么必要与他来往,就是想与他来往,也会自讨没趣,还会引起东厂人的注意。”

    神女笑道:“廖姐夫,你也很会做人呵。”

    “三妹,你不是在转弯抹角地骂我为人老奸巨猾吧?”

    神女笑起来:“哎。廖姐夫,我没有这样,这是你自己的。我是你很有远见,不卷入官场、江湖上的是非斗争中去。”

    “对对!官场上的是非,江湖上的恩怨,我们还是不卷入为妙,这些事,不是我们所能理,想理也理不了。”

    怪物问:“要是这些是非、恩怨卷到你们身上来怎样?也忍让不理吗?”

    “对对!还是忍让为妙,当然,要是逼得我们忍无可忍,让无可让时,那我也会来一个遇神打神,碰鬼杀鬼了!让他们死了,还不知道是我干的,叫他们到地府中去喊冤。”

    方素音笑道:“你别自吹了!在三妹、四妹和兄弟面前,你简直是班门弄斧。在这方面的斗争,你远不及他们。你匆匆忙忙来见我,是有事吧?”

    “长沙方面来人要见你。”

    神女:“方姐姐,你有事快去吧。不用理我们了!”

    方素音:“好!我去去就来。”

    方素音和廖绝痕告辞而去。婉儿:“三姐姐,看来歌乐山那姓顾的怪老头,没有什么可疑的了,既不是蓝魔,也不是杜鹃,只是一条可怜虫!”

    怪物:“虽然姓顾的没什么可疑,但他那位管家就十分可疑。”

    婉儿问:“他有什么可疑了?”

    “我看出他有一身极好的武功。”

    “就算他有武功怎样?三姐姐不是,往往有一些武林中人,甘愿跟随这样一些大官的么?”

    “不!要是廖姐夫听来的没有错,我却怀疑这位管家,极有可能是东厂派去高手,在监视姓顾的一举一动。”

    神女头:“这也极有可能。要是这样,那真正的庄主不是那个怪老头京官,而是这位管家了。”

    婉儿问:“那我们怎么办?”

    “丫头,算了。这是东厂人和那姓顾的事,我们不必去插手。”

    婉儿:“这样,姓顾的一家不危险么?”

    “丫头,你不会去杀了那管家吧?就算你杀了他也没有用,东厂会派第二个人来,这样,你不是更加害了那姓顾的么?本来他一家平安无事,你这样一来,他无事也变得有事了。”

    “三姐姐,那我们不去理了?”

    “丫头,你想怎样理?不定那姓顾的反而怪你狗捉老鼠,多管闲事,害了他一家哩。”

    怪物:“这事我们不能理,也理不了,就像在大理的段家,同样也有东厂的人在暗中监视着一样。”

    神女:“就是朱家在各地王府,都有锦衣卫、东厂的人扮成仆人、门卫之类,暗中监视王爷们的一举一动。丫头,这事你也去理吗?”

    婉儿:“哎,这么多的事,我怎么理呵!”

    “所以,这样的事,我们不必去理。看来那姓顾的是一个智者,以这等行径,避开东厂对他的戒心。”

    “三姐姐,我不明白,东厂的人好像闲得无事可干了,派这么多的人去监视人家干吗?”

    “这事,也不能全怪东厂,要怪只怪那个坐在京师里的皇帝,他日夜担心有人要谋夺他的皇帝宝座,所以才叫东厂的人去监视各地的王爷、将军和一些大官们。而东厂的人从此便作威作福,任意迫害不顺从他们的人了,甚至栽赃嫁祸,抄斩人家满门,将天下弄得黑暗异常,人们敢怒而不敢言,有的连怒也不敢,就像这姓顾的,闭口不谈朝廷之事,终日以酒为伴,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三姐姐,怪不得书呆子朝廷昏暗,大明王朝不可救药了。那样仇恨东厂的人,读书不去做官,一味遨游名山大川了。”

    婉儿一起书呆子墨滴,怪物便问:“三姐,现在这书呆子怎样了?”

    神女微笑:“看来他没有什么异举,老实的在圈子里呆着。”

    婉儿:“看来我们是怀疑他错了。三姐姐,不如早一叫他回家吧。”

    怪物急忙:“这可放不得!一放,要是他四下乱跑,我追来找去,又会找到他了。”

    神女头:“不错!目前是放他不得。不然,又将我们的兄弟忙坏了,追到了他,却放跑了杜鹃。”

    “三姐姐,那我们要困他到什么时候?”

    “杜鹃出现了,蓝魔星君干掉了。到时,我们送他回家。”

    婉儿:“这个书呆子,什么相同不好,偏偏他身上的气味与杜鹃相同,活该他倒霉。要是他这一次不来四川多好。”

    “丫头,你是为这书呆子叫屈?”

    “三姐姐,他不应该叫屈吗?”

    “好了。到时事情弄清楚了,杜鹃是另有其人,我们再向他赔罪就是了。”

    怪物:“我看他感谢我们才是。”

    “我们无端端地将他困在这里,干吗还要感谢我们?”婉儿问。

    “他有了我们三个不同凡响的保镖,不但保护了他的生命安全,还包吃包住,不用花半个钱,这样的保镖去哪里请得到?不应该感谢我?”

    “人家可没有请我们当保镖。”

    神女:“好了。今后两天,你们也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用去了,陪书呆子下棋、聊天。”

    怪物:“下棋我不会,陪他喝酒还差不多。”

    “那你就陪他喝酒吧。”

    婉儿忙:“不不!三姐姐,千万别叫他陪书呆子喝酒,不然他喝醉了,酒后吐真言,我们的事,不是让书呆子全知道了吗?”

    怪物:“你几时见我喝醉了?”

    “你不会,你没有喝醉过吧?要不,在贵州时,你干吗上了那两个人贩子的当,几乎将你卖掉了?”

    神女笑道:“丫头,你别那壶不开提那壶了。好了!现在我们都去看看书呆子去。”

    神女所以不让婉儿和怪物出去,就是最近以来,杜鹃一直在重庆城西北角一带出现,闹出了两单血案。加上昨夜怪物、婉儿杀了黑店的人,火烧了黑店,已将重庆捕头岑不忄吴忙得焦头烂额了。一些武林人士也纷纷赶来,追踪杜鹃的行踪。尽管这些武林人士不是与杜鹃为敌,也不像以往那么仇恨杜鹃了。但出于好奇心,想知道杜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在四川制造一桩又一桩的血案。以往,杜鹃在其他省只制造二三桩血案而已,不像在四川,杜鹃连续出手。

    一时间,武林人士云集重庆。所以神女不想让婉儿、怪物在白天出现,以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当然,东厂的人更是在这一带遍布耳目,注意一切不明来历、面目陌生的江湖中人。因为这三桩血案,都与东厂有牵连,除了岑捕头心中有数外,一些武林人士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明白杜鹃为什么在重庆杀了一些不显眼的人物,有的在江湖几乎是默默无闻,只是地方上的一些肖而已。

    婉儿和怪物在廖府深院中真的呆了两天,哪里也不去。这两天来,既不见神秘的杜鹃出现,也不知蓝魔星君身在何处,重庆府一地,似乎平静无波。怪物心中思疑,对神女和婉儿:“不会杜鹃干了这两桩血案后,已离开了吧?我们要不要到其它地方走走?”

    神女笑着:“到其它地方,你就可以找到了杜鹃吗?”

    婉儿也:“是呀。四川这么大,我们怎么找?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飞吗?”

    “那我们就闲着无事的呆在这里不动?”

    婉儿:“不这样,你又想怎样了?要飞,你一个人飞去,我和三姐姐才不跟你到处乱飞哩。”

    神女:“兄弟,你耐心等等,我想再过二三天,江湖上一定会有事发生的,到时,你再行动不迟。”

    怪物问:“要是没有哩?”

    “那我由你到处去乱飞了。”

    “好好!我就多呆二三天好了。”

    婉儿对他:“你怎么这般闲不住的?”

    “我也不知道,一闲着,我就心里发闷发慌,总想找一些事干干。”

    “你长年在苍山也是这样吗?”

    “不错!不错!我是一天也闲不着。没事,我就在苍山找一些猴子老虎、或者山猪玩去,要不,就是下山寻一些人开心。”

    怪物又在廖府呆了两天,谁知到第三天,果然有事发生了,这事并不是什么血案,也不是在江湖发生,偏偏发生在书呆子墨滴的身上。怪物正在院子里观看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棋儿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一见怪物就:“飘少爷,不好了!我家二公子给人捉去了!”

    怪物一下跳了起来:“不是吧?你家二公子怎会给人捉去了?”

    棋儿着急地:“飘少爷,是真的,我家二公子真的给人捉去了!”

    “好呀!谁敢这么大胆,跑来这里捉人?那他们是不想要命了!”

    “不不!我家二公子是在外面给人捉去了的!”

    怪物一下愕然起来:“什么?你家二公子是在外面给人捉了的?他几时跑到外面去了?他不是在圈子里吗?”

    这时,神女和婉儿闻声也从屋里出来,棋儿一见就:“三姐、四姐,求求你们,快去救我家二公子吧!”

    神女安慰他:“棋儿。别着急,你慢慢,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婉儿也:“是呀。棋儿,你坐下来慢慢,一切有我三姐姐会给你作主,别害怕。”

    棋儿:“都是我家二公子不好,没事要出去走走,出去走走也罢了,又胡乱话,这一下可闯下了大祸了!”

    怪物听得一头雾水,婉儿也听得莫名其妙,这书呆子怎么跑出去了?又胡了什么话?是什么人又将他捉去了?似乎神女略为知道一些,也敏感到是什么原因。

    怪物:“我的棋兄弟,你从头到尾慢慢出来,你这么一,反而听得我稀里糊涂,你家二公子因什么事,是什么人将他捉去了?这样,我们才好去救,不然,我们想救也没办法。”

    棋儿换过了一口气,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了出来。原来书呆子闷坐了几天后,便想出去走走,伺候书呆子主仆的丫环便来向神女报告,神女想了一下:“好!就让他出去走走也好,不过,千万别让他走出城外,只能让他在城里走走。这样,书呆子和棋儿便从侧门离开了廖府,廖府也派了两位家人,暗暗尾随着书呆子,要是书呆子要出城,他们就会出现阻拦和劝告。在城里,他们便不出面,任由书呆子到各处走动。

    书呆子和棋儿走了二三条街,观看重庆城的繁华热闹,谁知到了一个书画摊上,书呆子就出事了。因为这书画摊上,挂了十多幅莫名其妙的画来,谁也看不明白是幅什么画,标的价钱虽不贵,但起码也要一两银子,这样的画,当然无人问津了。有的人还嗤之以鼻,:“这也叫画吗?简直是胡乱涂鸦,送给我也不要。”有的:“连我家孩子的画也比它好,起码还看出是什么画,它呀,谁也看不懂!卖的人白痴,买的人更是白痴!”

    可是书呆子看了却大感兴趣,:“这些画不错!暗含着深刻的喻意,只是没人看得出来。实在太可惜了。”

    有人问书呆子:“秀才,你是看得出来了?”

    “在下自然看得出其中的一些奥妙,而且画中的笔法极为老练,不是一般世人能画得出,想得到的。”

    那人指着一幅浓淡墨水乱泼,什么也看不出来,也就是画中什么也没有的画问:“秀才,这是什么画了?”

    书呆子:“这是一幅夜景。”

    “什么?夜景?画上什么也没有,一片黑乎乎的,叫夜景吗?”

    “当然叫夜景了!既然是夜景,乌云盖月,又没一丝灯光,自然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算是什么奥妙了?”

    “奥妙可深了。比喻当今世上,黑暗得一片可怕!没有半的光明和希望。”

    婉儿听到这里,十分的惊讶起来,问:“棋儿,你们见到的是谁的画了?”

    怪物也问:“是不是姓顾怪老头的画?”

    棋儿:“我不知道,总之,我看了这些画也感到好笑,这哪里是画?就是我随便画也比他画得好,我不知道我家二公子,对这些莫名其妙的画大加赞赏。当时,我还以为我家二公子是不是与人家开玩笑,还是他以往看石刻多了看傻了。”

    神女:“棋儿,以后又怎样?”

    棋儿:“以后,又有一个人指着一幅横七竖八乱糟糟的画问我家二公子,这又是什么画了?我家公子看了看,这是狂风之景。那人,什么?狂风之景?这乱七八糟的也叫景吗?我家二公子,它当然是狂风劫后之景了。狂风过后,大树吹倒,房屋乱翻,人畜也不知吹去哪里了,大地当然是一片乱糟糟的了。这画不是刚好明这劫过的惨景吗?那人,秀才,你太牵强附会了!我家二公子,不不!我一也不牵强附会,只是你看不懂而已,画上的含意就更深刻了。那人问,什么深刻含意了?我家二公子,这是当今无道,东厂横行,民不聊生,人间哪一处不乱糟糟的?我家二公子刚一完,就有二条大汉一下就将我家二公子抓起来,我家二公子挣扎着问,你们想干什么?一个大汉,你这酸秀才,竟敢胡言乱语,诋毁当今皇上,骂东厂横行,这是杀头的大罪,你不知道?走!”

    怪物问:“他们就这样将你家二公子抓走了?”

    棋儿:“是呵!当时我几乎是吓呆了!上前,你们凭什么乱抓人的?一个汉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脚,骂道:‘滚开!杂种,你再敢多嘴!老子连你也一块抓了!’他这一脚踢得我好痛,我想再扑过去,有人一下将我拦住了,好心地劝我,娃,别多嘴,快走吧。不然,他们真的连你也一块抓了。这个好心的人,将我拖走了。原来这个好心的人,就是这里打理院子的大叔,他叫我赶快回来向你们报告,他却暗暗跟踪那两条大汉,看将我家二公子带去哪里了。三姐、四姐、飘少爷,你们快去救我家二公子吧。不然,他们真会杀了我家二公子的。”

    神女、婉儿和怪物听到这里,知道有人暗暗盯踪那两条大汉,才放心下来,只要知道书呆子给捉去哪里,他们就有办法将书呆子救出来,因言问罪而抓人的,不是锦衣卫的人,就是东厂的鹰犬,绝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和黑道上的人物,就是一些州府差人,也不想因此而抓人。

    神女安慰棋儿:“别担心,棋儿,今夜里我们就会将你家二公子救出来,你先回园中好好地休息。”

    “三姐,你们不马上去救我家二公子。”

    怪物:“棋兄弟,你知道抓你家二公子的人是什么人?他们不是东厂,就是锦衣卫,我们在白天去,就算是救得你家二公子,也会惊动了官兵,他们派大批军马前来,不更将事情闹大了?不但救不了你家二公子,也连累了廖府中所有的人,所以我们还是在夜里去,悄悄地将你家二公子救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人知道,就不会累及他人了!”

    婉儿也:“棋儿,你一百个放心!我们今夜里一定会将你家二公子救出来,听我三姐姐的话,去休息吧!”

    棋儿嘟哝地:“我家二公子怎么这般的倒霉,怪不得他做了那么一个怪梦!”

    婉儿问:“他又做了什么怪梦了?”

    “就是上次梦见两只狗话的怪梦,有什么牢狱之灾,今天真的应验了!”

    婉儿:“不会真的这么灵验吧?”

    神女:“丫头,你不会也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吧?”

    怪物:“我梦见我成了神仙,怎么我到现在还是一个怪物,没有变成神仙的?”

    婉儿笑着:“你就想啦!我看你一百年也成不了神仙,像你爸爸一样,多从怪物变成了一个老怪物。”

    神女叫人刚将棋儿送走后,方素音带着跟前的两个侍女滴翠和飘红就来了。婉儿一见便:“方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个书呆子出事了?”

    方素音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为这事而来。”

    神女:“看来方姐姐是来告诉我们,那书呆子给捉到哪里去了?”

    “哦?!三妹,你怎么知道了?”

    “我知道方姐派去的那两个家人,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都是有一身武功、精明老练的飞虎队队员。”

    “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这个三姐!”

    婉儿急着问:“方姐姐,现在这书呆子给捉去了哪里?”

    “他给那两个汉子带到一条官船上,往长江下游而去了。”

    怪物一怔:“什么?带到一条官船上?那我怎么去追踪?”怪物最害怕是碰上了水,那他鼻子的作用,一也发挥不出来,要是那两条汉子走陆路,怪物就是没人告诉书呆子给人抓去哪里,他都可以循着书呆子的气味而找到,一也不用担心。

    方素音一笑:“兄弟,别急,我有一位家人,已坐了一叶轻舟,暗暗尾随那官船而去,不论这书呆子给抓去了哪里,我都知道。现在我来,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怎么去救这闯祸的书呆子!”

    神女:“方姐姐,这事你们千万别卷入进去,由我们来出面。”

    “他们敢抓走我们廖府的客人,我们能袖手旁观吗?”

    “不不!方姐姐,你们还是别卷入的好,以免波及了幽谷大院,坏了重庆一地的经营,一切由我们动手好了!现在最好请姐姐给我们找一条船来,我们立刻就动身去追。”

    方素音:“那也好,我就派原先的那位家人,带你们前去,好与另一位家人联系。”

    “我们多谢方姐姐了。棋儿的事,还望姐姐多一看住他,别让他四下乱跑动了。”

    “这一,你们就放心吧!”

    神女对婉儿、怪物:“马上打行装,我们立刻动身!”

    婉儿雀跃起来:“好的!三姐姐。”

第四十回 祸从天降[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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