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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激战山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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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大快人心，可是武当派可不是这么看，认为是扫了自己的颜面，在江湖上抬不起头。”
婉儿：“怎么武当派这么看重颜面的？”
“还有，更令武当派没颜面的，就是慕容家的开先祖慕容子宁。他原先也是属于武当派的弟子之一，可是他的遭遇，也几乎同西门子一样，同样也给武当派的化功丹废了武功，逐出武当派。后来逢奇遇，练成了举世无双的武功，与白燕女侠，结成了一对神仙似的伴侣，这又是武当派的一块心病，以后，两派历代后人，都不时有些磨擦，甚至是刀剑相见。尤其是我们的奶奶莫纹女侠，更在洞庭湖上，与武当七剑大战，一举击败了武当七剑阵，也令武当派颜面无光。所以一百多年来，慕容家与武当派来往极少，一直是面和心不和。丫头，你想一下，你去向他们解释，这不是火上加油？不更令他们加深误会？”
怪物：“对。别去向他们解释了。武当派的人，他们爱怎样就怎样，我们犯不着去理。”
神女：“总之，我们慕容家的人，历代没有干对不起武当派的事。反而武当派的人，却对我们慕容家，干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我们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看在我们的先祖，原是武当派的弟子，只有在万不得已时，才举手还击，而且还手下留情，尽量不去伤害他们。”
婉儿：“既然这样，三姐姐，明天我们继续赶路，别去理他们了。”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神女他们在均州投宿客栈时，因为一不平常的行动，为均州武当派的一位俗家弟子注意了。引起这位俗家弟子注意的是，这主仆三人，要了两间客房。按理，一主两仆，全部是男子，要一间大客房已够了，可是他们偏偏要两间。就是要两间，也没有什么可引人注意之处，主子住一间，两个书僮住一间，也无可非议。可是，偏偏是一位书僮与主人住一间，另一个书僮单独住一间，这就引人注意了。
这位俗家弟子又暗中观察，他不愧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一身武艺不凡，他看到了怪物和婉儿步履轻盈而稳健，举止身段敏捷灵活，便判断出怪物和婉儿是武林中人，而且有一身极好的轻功，顿时警觉起来。他又联想到这两个书僮的主子，不会是在郧阳府城作案的神秘杜鹃吧？便立刻用飞鸽传书向武当派掌门人报告。武当派掌门云风道长一见到飞鸽传书，立刻派出武当派七剑之一的玉道长，带了四位弟子，连夜来到了均州，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神女三人，玉道长是武当七剑之首，不但武功上乘，江湖经验更丰富，目光比那俗家弟子更为敏锐。尽管他看不出神女身怀绝世武功，但看出了怪物和婉儿，是武林中的一流人物。尤其是婉儿，一身隐含剑气，目光流盼，神韵异常，绝非一般的人物，极有可能就是神秘异常的杜鹃，武林中至今没人知其真面目。
玉道长一向坐镇在武当山上，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更不与慕容家的人来往，就是云南苍派，也不大来往，所以他不认识怪物和婉儿，只闻其名而已。
第二天，神女他们三人离开了均州，不走大道，而取路，径直去河南南阳府的邓州。他们刚走到湖广、河南两省的交界处，只要翻过这一处山坳口，便踏进了河南省的境地。但见前面不远，有一处村落。
在这么一处山口要道上，一位年过半百的老道士迎风而立，三绺长须，面如满月，目光炯炯，背插宝剑，似乎如神话中的吕洞宾降临人间。
婉儿：“这么一个道士，站在那里干吗？他不会在那里等人吧？”
神女：“看来，我们有麻烦事了。”
“他是武当派的人？特意在这里守候我们？看他一派仙风道骨，不会是不讲理的人吧？”
“这很难了。”
怪物：“让我过去，叫这牛鼻子老道闪开。”
“兄弟，你要是这样，恐怕不交锋也得交锋了。我们最好能避开这一次交锋。”
“那我们要怎样？”
“看情况，先礼后兵。”
婉儿：“是呀。看他怎么也不像一个凶恶之人，更不是拦路抢劫的强盗。”
着，神女他们走近了，老道士极有礼貌地向他们稽首：“三位居士请了。”
神女也回礼：“道长请了。”
怪物：“道长，你在这里，不会专门在等候我们吧？”
“居士得没错，贫道在这里正是守候三位居士的到来。”
神女故作惊讶地问：“道长何事在这里等候在下？”
“请居士跟随贫道去武当山一趟。”
婉儿：“我们去武当山干吗？”
怪物也：“是呀！我家公子一向与佛道无缘，既不想成佛，也不想修道成仙，去武当山干吗？道长，你不会在这里强行向我家公子化缘吧？”
神女连忙喝止怪物，对道长一揖：“道长，在下的确有事，要去中州一趟，多谢道长的盛情相请。改日有缘，在下再去武当山，拜访道长，聆听道长的指教。”
玉道长含笑地：“居士是不愿随贫道去了？”
“请道长见谅。”
“贫道还是再一句，请居士随贫道走一趟。”
婉儿：“你这不是强我家公子所难吗？”
怪物问：“你不是非要我家公子跟你走一趟吧？”
玉道长扌然须一笑道：“贫道是明人不暗话。贫道看出，三位居士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怪物问：“我们是什么人呢？”
“神秘杜鹃。”
怪物吓了一跳：“老道，你不是在笑话吧？我们怎会是杜鹃呀？”
玉道长更是笑了：“从居士这般的反应，更明三位不是一般的人物，起码也是武林中人，不是什么一般的富家公子和书僮。”
婉儿问：“我们怎会不是一般的人物了呢？”
“居士，看来你不会装假，是位老实人。贫道感到，居士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逼人的剑气，一定是一位用剑的高手。”
“咦？你怎么看出？”
神女叹了一声：“婉儿。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看来在这方面上，你瞒不过道长，也斗不过道长。”
怪物挤眉弄眼地问：“老道。你又看出我是什么人了？”
玉道长：“居士是什么人，贫道不出来，但居士手足轻灵，神韵外露，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显然不是书僮之辈，也是一位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居士，贫道没有错吧？”
“那么，你认为我们是神秘的杜鹃了？”
“是不是，贫道不敢妄下定论，但起码也与杜鹃有一定的牵连。”
“所以你在这里拦截我们？”
“贫道不想否认。但不是拦截，而是相请。”
“这拦截和相请有什么不同？”
婉儿：“道长，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确不是杜鹃。”
“就算居士不是，也请三位居士跟随贫道走一趟。”
“我们不是，还跟随你走干吗？”
“口无凭，谁又知道你们是不是呢？”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们？”
“要是三位居士在本观住下来，杜鹃又在一处制造了血案，那明三位居士不是杜鹃了。”
“要是杜鹃一年半载不出现，我们就得在你们观中住一年半载了？”
“三位居士要不是杜鹃，杜鹃不久就会出现。”
“要是不出现呢？”
“对不起，只好请三位居士住一年半载了！本观颇为清静，武当山的景色也宜人，是最适合三位居士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了。”
婉儿：“我看你颇有仙风道骨，怎么这般的不讲理，你这不是无端端的将我关起来吗？”
“贫道已是最客气的了。”
怪物却一声冷笑：“我一向以为武当派是中原武林中名门正派，想不到如此恃强凌弱，仗势欺人，太叫人失望了。”
“居士，你什么？”
“老道士！我错了吗？你们这样指人为盗，胡乱拉人，这同东厂残害忠良、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你凭什么我们是杜鹃？就凭我们会武功，或者我兄弟身上有一股什么剑气，就认为是杜鹃了？”
婉儿：“是呀！要是杜鹃，我看你这老道士最有可能是杜鹃了。因为你身上有剑，我们没有。”
怪物又：“对对！你身上有一把剑，不但有剑气，还有一股蛮横的霸气，一定是杜鹃无疑。”
玉道长一时给怪、婉儿连串的发问和痛骂气得浑身发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两位居士太放肆了！居然敢污蔑贫道是杜鹃。”
婉儿：“那你凭空胡我们是杜鹃，难道不是放肆和污蔑吗？”
怪物更进一步：“我们你是杜鹃，已是看得起你了。照我看，你与东厂豢养的鹰犬差不多。”
婉儿又：“是呀！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神女在旁一直暗暗发笑，她感到这个武当派的道长，尽管在行为作风上有礼，不失风度，但骨子里仍是一种恃技欺人，令人受不了。让怪物和婉儿去挫挫他的锐气也好，所以不出声。
玉道长闻言而变色：“单凭两位居士如此侮辱贫道，你们就别想离开。”
婉儿：“你无端端地我们是杜鹃，难道不是侮辱我们吗？”
怪物：“他何止是侮辱，还要强行将我们扣押起来哩。”
婉儿：“他我们别想离开，我们就离开给他看看。”
“对！叫这老道闪开，让我们过去。”
婉儿：“好！老道，请你闪开呀。”
玉道长沉着面孔：“你们是逼贫道出手了。”
婉儿：“哥，他要动手了！我们怎么办？”
怪物：“他要动手，我们也只好自卫还击了。不然，我们就要跟他去武当山了。”
婉儿：“是！老道！你出手吧！”
玉道长急怒而笑：“好好！贫道正想领教两位居士的高招。请出手！”
婉儿问怪物：“哥，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我先出手好了。”
玉道长：“你们一齐出手吧！”
怪物：“对付你这个不讲理的老道，用得我们兄妹两人一齐上吗？”
婉儿：“哥，这个老道太目中无人了！还是让我先出手的好。若我不行，你再出手好不好？”
怪物：“那也好！不然他输了不服气。”
怪物这一句话，更将玉道长激怒了：“不！你们一齐上！”
婉儿：“老道！你打赢了我再吧！”
这时，在山道的两旁，两个年青道士和均州那位俗家弟子出现了。俗家弟子：“玉师伯，对付这么一个书僮，由弟子来对付他好了。免失了师伯的身份。”
玉道长叮嘱他：“这位居士一身隐含剑气，剑法必定精湛，不可大意了。”
“弟子知道，会格外的心。”俗家弟子对婉儿，“请亮兵器。”
婉儿：“我没兵器。”
“你徒手对付我一把剑？”
“不行吗？”
在均州一带来这位武当派的俗家弟子，也是一位颇有侠名的人物，姓宋名彬，江湖上人称柔剑宋三侠。他不失为名门正派的侠义人物，不想占这个便宜，叫随来的一位家人，将一把剑交给婉儿，：“你用剑好了。不然，我赢了你也不光彩。”
婉儿想不到武当派这位俗家弟子这样公平公正，在接到剑后，笑了一下：“我多谢你了！那我们到为止。”
宋彬：“别客气。请！”
“那你心啦。”婉儿一剑平平击出，她不用西门剑法，只用自己初学剑时的强身自卫的太极剑法，而且还只用了三成的内力，她不想伤害了对手。
宋彬以武当派的太极两仪剑法接招，他因为听了师伯的叮嘱，不敢大意，也用上了八成的功力，几招过后，宋彬心中讶然：怎么对手用的是本门派进门时初学的太极剑法？难道这书僮是本门派的人？不会吧？宋彬对这门剑法太熟悉了。仍不敢大意，但也怕伤害了婉儿，出剑时剑下留情，几十招过去，剑来剑往，这哪里是什么生死交锋，简直就是本门派的比武过招。尽管婉儿抖出的是太极剑法，仍然能轻松自如地接得了宋彬颇为上乘的太极两仪剑法招式，不管宋彬如何进招，她都能一一化解，有时还突出一二招，令宋彬不得不回剑护体，双方是借力打力，以柔对柔，谁也一时占不了上风。
这样的交锋，武当派那两位年青道士看得困惑，惊疑不已，按婉儿抖出的这一套剑法，可以是自己初进门所练的一套入门剑法，是自己师弟一辈的人，甚至是自己的晚一辈弟子，难道这个书僮是自己门派哪一位师叔的俗家弟子？他这初入门的剑法运用得如此的出神入化，可接宋彬上乘的剑招，实在不可思议。
玉道长看得更是愕然。这位书僮，是自己哪一位师兄、师弟门下的弟子？他还看出，这位目无尊长的书僮，有一两招剑法，如奇峰突起，又如峰回路转，有不是本门派的剑法。他还看出，书僮的身段十分的敏捷，轻功极好，却不是本门派的轻功和步法，他与宋彬交锋，犹如闲庭信步，从容应付，根本没尽全力，要是这书僮再用三成的功力，恐怕宋彬不是其对手。
玉道长看到这里，一剑挥出，逼退了双方，对婉儿：“居士，你这门剑法从何处学来？师父是谁？”
婉儿：“我干吗要告诉你？”
“大胆！你知不知道，你所学的剑法，是本门派功夫？”
“不知道呀。”
“你学了本门派的功夫，竟然不尊敬本门派的前辈与同门。单是你这大逆不道的行径，贫道就有权废了你这一身的武功。”
怪物：“得好笑极了！单你们武当派会这门剑法，别的门派就不会有了？”
婉儿：“是呀！你太霸道了！只准你们武当派会，就不准别的人家会了？有！就要废人家的武功。你有鼻子眼睛，难道也不准别人有鼻子眼睛吗？有，你是不是将人家的鼻子割下来，眼睛也挖掉？”
玉道长：“简直是胡八道，一派歪理！”
“我看你这老道才胡八道，一派歪理哩！”
“看来，贫道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怪物笑道：“不错！老道，你要是能出天有多高，地有几厚，我就服你了。”
宋彬：“师伯，让弟子再来教训他们。”
玉道长：“彬儿，师伯句不客气的话，你不是这居士的对手，他一身的内力，比你深厚多了。还是师伯来教训他，也算是我为本门派清理门户，容不得这样大逆不道之徒。”
婉儿：“你别臭美了！谁是你们武当派的人了？”
怪物：“是呀！一时我们是杜鹃，一时又我们是武当派之徒，简直叫人听了莫名其妙。”
玉道长一剑挥出，竟然是分刺怪物和婉儿。怪物和婉儿双双跃了开去。怪物：“好呀！你这老道，竟然不打招呼，就偷袭我爷了。”
婉儿：“哥！你闪去一边，让我来教训这信口开河、胡八道的老道。”着，一剑刺向了玉道长。
玉道长早已暗运内力，举剑一挡，“当”的一声，两剑相碰，迸出火花，玉道长纹丝不动，却将婉儿连人带剑震开了。婉儿：“好呀！你这老道内劲还不哩。来！我们再来一次。”
神女用密音入耳之功对婉儿：“丫头，你别大意了！抖出你的真功夫出来，看来他的内力比你深厚一，要以西门剑招取胜。”
婉儿：“我知道了。”
婉儿这句话出来，本来是回答神女的，可是在玉道长听来，却感到莫明其妙，怎么这个书僮，会出这样的话来？这是什么意思？问：“你知道什么了？”
婉儿：“我知道你的内力不呀。”
“既然知道，还敢与我交手？”
“我既然知道了，更放胆与你交手了。老道！你可心啦！”
“你简直是不知死活的晚辈！仍敢与我交锋？来吧。”
玉道长凝神持剑而不发，他要后发制人，借力打力，打算在几招之内，给婉儿一次终身难忘的教训，知道晚辈得罪了前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婉儿一连三招平平淡淡地刺出，不与玉道长拼内力，以快剑招式进攻。玉道长几乎身形不动，以步法带动剑法接招，以守为攻。武当七剑为首的玉道长，在太极两仪的剑法上，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佳境，是武当派当今一流的上乘高手，号称为华中第一剑，与人交锋，几乎没有败过。
婉儿先是用太极剑法，与轻功配合，一连三招进攻，都给玉道长几乎不费力地接了过去，还借力打力，将婉儿逼到一边去。婉儿的剑法骤然一变，化成了西门剑法，剑招奇出，怪式迭起，逼得玉道长再也不那么从容了，不得不跃身闪开。玉道长大为惊讶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婉儿：“我这是与你交锋的剑法呀！这可不是你们武当派剑法吧？”
“很好！你这一门剑法，的确配与贫道交手，但一些基本的招式，仍是本门派的剑法，只是招式变化不同，更为奇妙而已。”
霎时之间，双方剑光闪耀，人影来往纵横，宋彬和两位师弟看得完全傻了眼，他感到师伯的话没有错，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书僮的对手，他与自己交锋，完全没有尽力，要是以书僮目前与师伯交手的武功，自己不出十招，早已败在书僮的剑下了。现在他与师伯的交锋恐怕已过百招，仍来往自如，剑招几乎是信手拈来，随意挥出，去如黄鹤一闪而逝，来如疾燕一展而至，敏捷极了，要不是师伯，谁能接得了这书僮的剑招？
其实宋彬哪里看得出来，这时，玉道长越战越惊，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隐约已处于下风了，进攻的机会少，防守护身的多，在某方面来看，玉道长的确不愧为华中武林第一剑，剑法高过剑痴这样少有的使剑高手，但剑痴的剑含霸气，而玉道长的剑却带王者之气。他也是婉儿练成西门剑法以来，碰到最有力的对手了。
这时，凌空又飞来了几人，首先来到的是武当派的木道长，也是武当派的七剑之一玉道长的师弟，宋彬的师父。他一时看不清楚与师兄交锋的是什么人，但却看见了怪物，十分惊讶，难道这个江湖上有名的怪物、苍派的少掌门，也闻风赶来这里追踪杜鹃了？与师兄交锋的难道是杜鹃？他再定神细看，心中更为惊愕，与师兄交锋的，不就是慕容家的四姐慕容婉儿？她怎么与师兄交手了？可是，他没有出声制止，他希望自己的师兄，能战胜慕容婉儿——当今人称的新魔女。要是真的战胜了，那是武当派的荣幸和骄傲。木道长仍不知道，玉道长已在倾尽一生苦练的剑法，拼尽全力与婉儿交锋，他现在只求战成平手而不败。不然，这个面子丢得太大了。
木道长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要交战双方有任何一方受到伤害时，他就会出手制止和喝住。
最后赶来的一位高手，是丐帮的长老，千里追音丐司徒空。他风闻杜鹃又在均州出现了，连忙从郧阳府城赶来，他一看交战双方，愕然了，怎么是慕容家的四姐与玉道长交锋，而不是什么杜鹃？他再看看，又看见了女扮男装的神女和怪物，更是愕异，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己人打起来了？要是交战双方任何一方受了伤，误会可大了。司徒空长老连忙跃到交战双方中去，一条打狗棍击出，分开了双方，大声：“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司徒空长老这一行动，无疑是解了玉道长的困境。双方骤然跃开，玉道长虽然从容收剑，已显得有气喘了。而婉儿虽然头发有凌乱，却是气定神闲。以千里追音侠丐这样的高手来看，玉道长已处于下风，再战下去，必然不敌婉儿。
千里追音侠丐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在追踪杜鹃么？”
婉儿：“司徒长老，你问他吧。他将我们当成杜鹃了，要将我们抓起来哩。我们能让他抓吗？”
司徒长老怔了怔：“怎会这样的？”接着他哈哈一笑，“原来是误会了。”他又对玉道长，“玉道长，你的交战对手，可是慕容家的四姐，慕容婉儿女少侠。你不知道？”
玉道长一听是慕容家的四姐，武林中的又一位魔女，十分的惊愕。慕容婉儿在重庆一战，已扬名江湖，他只闻名，而未见过面。心想：原来是慕容家的四姐。贫道能与西门剑法久战而不败，已算万幸。他十分尴尬地：“贫道实在不知。”
司徒长老：“来来。我叫化给你们介绍一下，除了慕容家的四姐外，这一位是苍派的少……”
怪物笑道：“你别给我介绍了，我是江湖上人称的怪物。”
众人一听，十分讶然，怎么堂堂一位苍派少掌门，打扮成一个书僮模样了？
司徒长老又指着女扮男装的神女：“玉道长，这一位更是名动江湖，震惊武林的神女，女侠侯三姐。”
众人一听，更是惊讶了。神女，可以是在江湖上无人不知的一代奇女侠，可不多见。尽管她不时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却如神龙一般，见首不见尾，没有几人能认识其真面。不知多少武林人想见其一面也不易，因为神女干了好事，救人性命，往往一闪而逝，从不留下姓名。现在，大家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位富家公子，竟然是名动江湖的神女。大家在惊讶之中，又喜出望外，这一次，实在有幸，可以目赌神女的真容了。
在众人的惊喜、讶然之中，神女笑道：“司徒长老，这一下你将我抖了出来，我今后还能在江湖上行走吗？”
司徒长老：“我叫化介绍错了？”
“错是没有错。不过是今后给我多添一麻烦而已，因为我不想人注意，不然，我就不会这么一身打扮，叫我四妹和兄弟，扮成一对书僮了。”
玉道长也上前稽首：“都是贫道的不是，得罪了女侠、慕容女少侠和少掌门了。万望原谅！”
神女连忙回礼：“玉道长，我们也有不是的地方，尤其是我四妹和兄弟，得罪和冒犯了道长，还请道长多多宽恕才是，我在这里代他们赔不是了。”
玉道长慌忙：“不不！都是贫道的不是。”
第四十六回 激战山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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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