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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风雨归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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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追音侠丐:“我们已废了他们的武功,押解到君山审问。”

    神女问:“千手侠丐之死,不会同他们有关系吧?”

    神女言之意外,是想知道丐帮的人对千手侠丐这人是怎样的看法,会不会疑心千手侠丐跟这两个叛徒是一路的人。

    谁知在座的人相视愕然。难道这事是这两个叛徒所干,不是死于杜鹃的剑下?狮子侠丐:“神女侠,这事我老叫化也问过他们了,这不大可能,当时他们都在成都,从来也没来过这里,千手侠丐之死,与他们无关。神女侠,你认为千手侠丐之死,不是杜鹃所为?杀人凶手另有他人?”

    神女一听,感到丐帮中没一个人对千手侠丐有怀疑,连富有江湖经验、目光敏锐的狮子侠丐也不生疑,其他人更不用了,但她更不能将不知老人的话出来,万一不知老人错了,不但对不起死者,更会引起丐帮的大乱。神女:“老前辈,我没有这样认为,千手侠丐之死,的确是杜鹃所为。不过,我总感到千手侠丐之死,是一个谜。”

    众人又相视愕然:“一个谜?”

    “是一个谜。什么谜,我也不清楚,这只有找到了杜鹃之后才能解开。”

    狮子侠丐头:“不错,我老叫化也感到,这的确是一个谜。从杜鹃在四川所作所为,他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侠义人物,在四川所杀的人,都是一些该死的人,而且专与东厂为敌,绝不会滥杀无辜。所谓一些人为杜鹃所杀,事后一查,全都是假冒杜鹃之名行事,目的是嫁祸杜鹃,引起江湖混乱。我老叫化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来:杜鹃为什么要杀害千手侠丐。”

    千里追音侠丐:“不会这也是东厂人的阴谋,是百变星君杀害了千手侠丐,而嫁祸给杜鹃?”

    金帮主和在座的长老们一听,不禁相视愕然,神色凝重。这件事要是真的,又有一个可怕的事出现,那就是在君山的总堂之内,也有东厂的卧底,不然,没人能这么轻易杀害千手侠丐,况且还是在君山脚下,洞庭湖畔,事件过程中没人发觉。

    狮子侠丐:“有这个可能,那明我们的总堂,也有东厂的人混进来了!千手侠丐也一定事先中了毒,从而遭人杀害。”

    在座的人一时间没有出来的话,由狮子侠丐出来了。金帮主头:“副帮主得没错,我们要将这个可恶可恨的叛徒找出来,为千手侠丐伸冤报仇。”

    神女:“金帮主、各位前辈,本来这是贵派的事,我不便多开口,但我还是想一句话。”

    金帮主:“神女侠请,用不着对我们客气。”

    “我想千手侠丐之死,是杜鹃所为,还是东厂的人嫁祸,或是东厂的人混了进来,我们都没有真凭实据,只是推测,没有任何根据,所以我劝在座各位,最好不要将这事张扬出去,以免为奸人所乘。要查,只能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千万别弄得丐帮上下人人自危,个个生疑而产生互不信任,这样就坏了丐帮的团结,尤其在暗查中要重证据,没有证据,千万不要乱怀疑和乱。不定千手侠丐之死,真的是杜鹃所为,而不是东厂人所干。我这话得对不对,还望大家指一二。”

    在座的叫化一听,更是从心里折服,神女的这一段话,完全到在座人的心中去了!的确,一旦总堂之内有了叛徒,那绝对弄得总堂上下,人人自危,个个疑心。要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怀疑,首先遭到怀疑的是那些平日接近或对千手侠丐不满的人,甚至会有人因平日的不和而积恨,便会借此事公报私仇,那岂不引起内乱了,令无辜的遭殃受罪?所以千万不能宣扬出去,要像平时一样,不动声色,暗中查访,要是真的有东厂的人混进来,也不会打草惊蛇,还是像神女的办法好。

    金帮主:“神女侠太客气了!也得太好了!事情也应该这样处理才是。这样吧!有没有人混入了我们总堂来,我们首先不去怀疑,当它没有,像平日一样,在座的人更不可向外出去,大家只在暗中注意和观察好了。明查暗访之事,交给副帮主和司徒长老去办,首先调查千手侠丐之死的真相。总之,我们千万不要没任何根据去胡乱怀疑别人,不去相信我的弟兄。各位长老,这样办怎样?”

    在座的人都一齐叫好。随后神女又和他们谈论了一些江湖上的人和事,饮罢酒,用过饭后,便告辞而去,悄然回到了陆府,同时也向陆郎夫妇告辞,连夜离开了巴陵。

    神女感到丐帮这么兴师动众,隆重接待自己,很快就会为巴陵一带的武林人士知道,所以还是连夜离开巴陵为好。神女对这样与武林人士和当地豪杰应酬实在不胜其烦,她更不想人们将自己当成神仙。婉儿和怪物也有这样的感受,巴不得早离开君山,离开巴陵。

    在路上,婉儿:“三姐姐,看来丐帮中人,没一个疑心千手侠丐是东厂的人。”

    神女:“就是我,也对这事也半信半疑,不知老人的话,不可全信。”

    “可是,杜鹃干吗要干掉千手侠丐的?”

    怪物:“要不,就不是杜鹃所为,而是那不男不女不妖的百变星君所干,手法与成都丐帮堂口的血案一样。君山之中,有东厂的卧底。”

    “兄弟,千手侠丐的确是杜鹃所干,我不但观察过现场,也看了死者身上的剑伤,那的确是千幻剑法,非他人所为。”

    “要是千手侠丐不是东厂的卧底,他的死,的确是一个谜了。”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追踪杜鹃的原因。”

    怪物:“可惜我当时不在场,要不,我就敢肯定杀人者是不是杜鹃。”

    婉儿问:“那我三姐姐的话,你也不相信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个鼻子,比三姐的观察来得更加准确。”

    “哎!你别你的鼻子了。还不是一样弄错。”

    “我几时弄错了?”

    “你将书呆子当成了杜鹃,那不是弄错了吗?”

    “哎!你别这个书呆子!起来我就恼火!”

    神女他们经过长沙来到了湘潭,怪物一下嗅出了不知是杜鹃还是书呆子的气味。婉儿看见他进城不久,就东闻闻西嗅嗅的,问:“你嗅到什么了?”

    “杜鹃!”

    婉儿一怔:“杜鹃?不会是书呆子吧?”

    “不知道。”

    “你怎会不知道?”

    “谁叫他们的气味相同。”

    神女问:“你有没有嗅到棋儿的气味了?”

    “我再嗅一下。”

    怪物嗅了一阵后:“有!”

    神女:“那明是书呆子,而不是杜鹃。”

    婉儿:“是嘛。有棋儿,就不是杜鹃,这不是很容易分清楚吗?你怎会不知道的。”

    神女问:“你再嗅一下,他还在不在城里?”

    怪物循着气味追踪,一查出了西城门,怪物:“他只路过这里,往西面去了。”

    “好!那我们追踪下去。”

    神女他们从湘潭追到湘乡,又从湘乡追踪到一处镇永丰。永丰虽然是一个镇,却是巡检司的所在地,同时它也是衡山七十二峰中的一峰北麓之下,更是宝鸡府和长沙府来往的一条交通要道,镇上有一队官兵驻守。

    怪物一出了镇后不久,便闻不到书呆子身上留下来的气味了,不由停下脚步,四周嗅嗅,婉儿困惑地问:“你怎样了?不会又将他闻丢了吧?”

    “奇怪!怎么这里没有他的气味了?”

    “不会吧?三姐姐,这这条道路可是去他家乡的一条必经之路。只要他是回家,绝不会走别的道路。”

    “不定这个书呆子到了这里,一下又发起神经来,跑去衡山游山玩水了。”

    “那你快嗅呀,看他是不是朝衡山方向去了。”

    “那我转回镇上嗅嗅看。”

    怪物返回永丰镇,又嗅出了书呆子的气味,他细心地沿着这一股气味嗅下去,嗅来嗅去,竟然嗅到巡检司的衙门前,怪物一时忘情,几乎要走进衙门,给四个守门的兵丁拦住了,喝问:“子,你想干什么?官府衙门重地,你也敢闯,不要命了?”

    怪物抬头一看,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衙门前,连忙赔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因为自己不心,丢失了一件东西,昏头昏脑的四处寻找,自己也不知道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兵丁挥手道:“滚开。”

    “是是!我滚开!”

    怪物要是这么走开,本来一事也没有,可是他生性好戏弄人,真的在地上滚起来了,四个守门的兵丁见了一时愕然,这乡下子怎么真的在地上滚起来了?不会这子脑子里有毛病吧?同时也感到好笑。当怪物滚开后,跳起来要走时,一个面上有刀疤的兵丁突然喝道:“子!停下来!”

    怪物停下转身问:“你不是要我滚开吗?怎么又要我停下来了?”

    刀疤兵丁走过来,朝怪物上下打量:“你是不是吃饱撑着了,跑来这寻开心?”

    “没有呀!我怎么撑着了?我还没有吃饭哩!我更不是来这里寻开心的呀!我丢失不见了的东西,也不叫开心,叫酸溜溜。”

    “什么?酸溜溜?”

    “对对!就是酸溜溜,你们见到他了?”

    “酸溜溜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人,有鼻子眼睛的人。”

    刀疤兵丁转身对其他三个兵丁:“你们过来,将这个子拿下来!”看来这个刀疤脸,是一个头目似的人物。

    怪物笑嘻嘻问:“你们拿我干吗?不会带我去寻开心吧?”

    在远处的神女看见了,对婉儿:“丫头,你快过去,不然,怪物就会添麻烦惹是生非了。”

    “三姐姐,这么四个家伙,能捉到他吗?”

    “丫头!不是捉不捉得到的事,而是惹麻烦的事,会惹官非。”

    “我去还不是一样吗?”

    “你可以怪物是个疯子,不懂事,你就是他要寻找的人,请四位军爷原谅。”

    “那我不成了酸溜溜吗?”

    “哎!你这丫头,怎么这般的死板,你快去吧!”

    “好吧!三姐姐,我去。”

    婉儿奔过去了,正好是三个兵丁想抓怪物,婉儿:“哥!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我到处找你呵。”

    刀疤脸问婉儿:“这个子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哥呀!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哥,什么也不懂,有时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他是个疯子?”

    “是呀。军爷你要是不相信,叫他装狗叫叫他也会装狗汪汪地叫起来!”

    “好!那叫他装狗叫。”

    “哥!有人叫你装狗叫呀!”

    怪物果然装狗叫了,还对着四个兵丁汪汪地吠了起来。一个兵丁对刀疤脸:“看来这子的确是个疯子,怪不得叫他滚,他就滚,叫他停,他就停。”

    又一个兵丁:“这样的人拿下他白费米粮!要是丁爷知道了,不怪我们么?”

    刀疤脸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一脸嘻嘻笑的怪物,挥手:“你们快走!”

    婉儿:“我多谢四位军爷了。”她拉了拉怪物,“哥!我们走吧!”

    怪物问:“不用我再装狗叫了?”

    “别装了。你以为你叫得好听吗?难听死了,你装猫叫吧!”

    怪物果然又装起猫叫起来,“喵喵”的给婉儿拉走了!除了刀疤脸没笑外,其他三个兵丁都笑得前仰后合,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么一种疯子。

    按怪物的本意,要好好戏弄这四个兵丁一番的,也不会这么乖乖地跟婉儿走,主要是神女在远处用密音入耳之功对他:“兄弟,你别再胡闹了,这是官府衙门之地,你少给我招惹麻烦,不然,我和婉儿可不理你,让你去闹。”这样,怪物才不胡闹,乖乖地跟随婉儿离开。

    明朝在各处的巡检司,巡检和副巡检,只是从九品,比县衙门内一个主簿的官阶还,几乎是不入流。但它是官而权大,掌管着一队兵丁,坐镇一方,俨然是一处的土皇帝,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以在各处设立巡检司,主要是为了防范广西、云南等地的少数民族作乱,便在各府州县等关津要害之处,设立巡检司,主要的职责是缉捕盗贼,盘诘奸伪,有生杀大权,可以随便将人抓起来干掉,就是上面有人来追究,巡检也可以是因死者反抗、行凶,不得已而杀掉,或者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威慑其他匪徒,就是当地的县官也管不了。以后,明朝便在全国各处关津要害之处,都设立这种巡检司。后来这些巡检司,更成为东厂镇压各地百姓的手中工具,能当上巡检的人,与东厂内的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就当不了这样的土皇帝。

    永丰镇、地属长沙府湘乡县,但却是三府几县之间的来往关津要道。怪物什么地方不闹,却在这么一个土皇帝衙门胡闹,神女要是不制止,不定会闹出大乱子来。正所谓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就是武林中人,没有必要,也不与官府中的人打交道,能避开就避开,以免发生不必要的麻烦,何况还是这么一个有生死大权的巡检司衙门。

    婉儿拉着怪物转了一条街,出了镇外,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当然,怪物不在学猫叫了。神女见到他时,笑着问:“你还能学什么叫?”

    怪物:“都是四妹我是一个疯子,叫我装狗装猫叫,我能不叫吗?”

    婉儿笑道:“好呀!那你现在学牛叫吧。”

    “你不会真的将我当成一个疯子了?”

    神女问:“兄弟,我叫你寻找书呆子,怎么寻到官府衙门去了?”

    “我正是寻找这个酸溜溜的书呆子,才找到那里。”

    婉儿:“书呆子会跑去那里吗?你不会是嗅不到,故意跑去那里胡闹吧?”

    “哎!你以为我真的吃饱饭没事干,跑去那里胡闹。谁知道这个书呆子,跑去衙门干什么了?初时,我还以为那里是有钱人家的大户哩。谁知道是个衙门。”

    神女问:“你敢肯定书呆子去了那里?”

    “我敢肯定,书呆子留下的气味,不会超过三天。”

    “看来书呆子不知又碰上了什么麻烦,给巡检司的人抓去了。”

    婉儿一怔:“三姐姐,不会吧?这个书呆子一向胆怕事,不招惹是非,不与人争,怎会给巡检司的人抓去了?”

    怪物:“这很难,不定这个书呆子一下又发了神经,像在重庆一样,在大街上胡言乱语,巡检司的人当他是一个不安分的书呆子,将他抓起来了!要不,他跑去衙门干什么?不会去拜亲访友吧?”

    婉儿:“这可不定,不定在巡检司里,有他的一门亲戚朋友哩。”

    “书呆子呆头呆脑的,会与官府中的人来往吗?”

    “怎么不会?在新宁县,他就与县衙门的邵捕头交情不错。”

    神女:“丫头,书呆子不是与邵捕头有什么来往和交情,只是破财挡灾,搞好关系而已,因为他家在新宁,不得不这样,以书呆子的为人,不会与官府有什么来往,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三姐姐,那他怎么跑去巡检司了?”

    “极有可能,他又惹上了什么官非,给巡检司的人抓去了。”

    “三姐姐,那我们怎么办?”

    “看来,我们只好在这镇上住一夜,夜探巡检司,看看书呆子惹上了什么麻烦。同时向当地百姓打听,这是什么回事。”

    于是,神女他们就在镇的一间客栈住下。谁知神女他们刚一住下,一个神色慌张的汉子一头冲了进来,婉儿扬了扬眉问:“你想干什么?”

    这个汉子一下跪了下来,向她们叩头:“两位姐千万别大声叫嚷,人遭官府追捕,要是给他们捉到了,人就没命了。求两位姐暂且让人在房间躲藏,如能躲过此难,人来生变牛变马,也要报答两位姐救命大恩。”

    婉儿一听,一时间没了主意。别神女和婉儿是侠义道上的人物,就算不是,一般有同情心的人,也不能见死不救。

    婉儿问:“你犯了什么罪,官府要捉你?”

    “人是一时失言,骂了巡检大人残暴不仁。不知怎样,一下传到了他的耳中,便派人来抓人,人慌忙爬墙从家中逃了出来,便闪身来到了这里。望两位姐搭救。”

    在对面房间住的怪物听到响动,走了过来一问,原来这个汉子是逃避官兵的追捕而跑进神女的房间了。也在这时,客栈大门涌进来四五个凶恶的士兵,喝问店主和店二,有没有一个贩似的汉子闯了来?店主和房二一时惊慌,店人来人往的,一时没有注意,但住店的客人中,没有这么一个贩。为首伍长指定一个士兵守着大门,便喝令其他士兵在客栈大肆搜查。

    这个汉子更是求神女相救了,怪物:“那你快到我房间床底躲躲,千万别出声,一切有我应付。”

    “是是!”

    这条汉子随怪物到对面房间躲起来。转眼之间,搜查的士兵来了,在这一条走廊上两旁的房间,逐间一一搜索,不知是这条汉子躲藏得十分隐蔽,还是搜索的士兵粗心大意,折腾了一阵,便转到其他房间去搜索了。他们几乎将整间客栈闹得天翻地覆,没搜出人,又转到街上去搜查其他的店铺和一些住户了。

    神女心里感到这事有蹊跷,这个贩不过是骂了巡检大人两句,便大肆兴师动众的在全镇搜查,显然这个贩不是一般的人物,巡检才这么的看重,当成要犯来处理。事情真的如贩所,那这个巡检大人真的是一个土皇帝了。容不得有人对他有半不敬的话,难道书呆子也因为这样乱话,给巡检司的人抓了去?

    入夜,搜捕的风浪已过,全镇恢复了平静,这个躲藏的汉子从床底下爬出来,对怪物又是叩头,又是拜谢,便想趁夜幕离开客栈。

    怪物问:“你这么出去,不怕再次碰上了官兵抓走了你?”

    这汉子:“不不!这客栈中人多口杂,人不想连累了少爷,还是趁天黑出去的好。”

    “你出去后又去哪里?”

    “人只有远远逃离这个镇子,到别处去安身立命了。”

    怪物头:“你的也是,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带上远走高飞吧。”

    这汉子更是感激不已,趁入夜掌灯时分,混出了客栈,消失在外面的夜幕中。

    由于搜查士兵在客栈中大肆搜索,闹得客人们个个不安,客栈中的厨房也给翻乱了,直到掌灯,客人们才有饭吃,有的在客栈的大厅上吃,有的叫店二将酒菜送入房间,神女他们自然叫店二将饭菜送入房间了。

    店二将饭菜送来时,神女问:“二哥,这镇上的士兵,是不是经常这样的大肆搜查?”

    店二:“虽然不经常,但起码一个月中有一次。”

    怪物问:“要是这样,那来往的客人还敢在镇子上投宿吗?”

    “少爷的是,附近一带州县来往的客人,的确不敢来这里投宿住店,只有远道的客人,才在这里投宿住店,所以镇的生意,比其他地方清淡多了。没有必要,不敢走这条路。”

    “二哥!不会年年是这样吧?”

    “自从来了这位姓丁的巡检大人后,两年多来,都是这样,以往却没有这样。”店二到这里,朝门外的走廊上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两位姐和少爷,你们吃过饭后,最好马上就离开这里,找一处没人注意的地方住,或者连夜离开这镇。”

    怪物愕然:“为什么?”

    “少爷!你太好心了,不该去救了那一个人。”

    “哦!?我救错了他?”

    “的确救错了他,那人根本不是什么贩和当地人。”

    “那他是什么人?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大盗、官府通缉的要犯?”

    “也不是。”

    神女三人都愕然起来:“那他是什么人?”

    “人不敢,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的好,不然,三更半夜,就会有大祸来临了。人见三位这么好心,才这么。”

    这时走廊上有人经过,店二扬声问:“两位姐和少爷,要是没别的吩咐,人要去伺候别的客官了。”

    怪物会意:“你去吧!我们没别的吩咐了。”

    店二走了后,婉儿将房门关了,问:“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怪物:“不会我们救的是一个大盗,今夜来洗劫我们?”

    神女:“就算那汉子是大盗,官兵这么搜查,他也不敢今夜来洗劫我们,只有等我们离开了镇,才会向我们下手。”

    婉儿:“三姐姐,那店二干吗叫我们今夜里离开的?”

    怪物:“不会是这个店二和那个汉子是一路的人,故意吓我们走,好让这条汉子在外面向我们下手?”

    神女想了一下:“店二不会跟那条汉子是一路的人,不然,店二就不会跟我们他不是什么好人了。也没有必要这么或劝我们连夜离开,他们完全可以不动声色,或者在三更半夜向我们下手,或者等我们明天上路,在镇的郊外无人处伏击我们。”

    怪物:“是呀!那他干吗劝我们连夜离开的?”

    神女:“这个我也不知道。”

    婉儿问:“三姐姐,我们离不离开?”

    怪物:“我才不离开,我想看看,今夜有什么大祸来临。我怪物有十来天没有好好的施展手脚了。”

    神女:“虽然这样,但今夜里,我们还是心一的好。”

    婉儿问:“三姐姐,那我们不走了?”

    “丫头,你不会这般胆要连夜离开吧?”

    “我才不胆哩!三姐姐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好!那留下来,但是,你别睡死了,要不,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也不知道。”

    “三姐姐,我今夜里不睡。我也想看看有什么大祸来临。”

    “丫头,你睡可以,但醒睡一就可以了。别像往夜,一觉睡到大天光,别人将你卖了也不知道。”

    “哎!因为三姐姐在,我才这么放心睡的。要是有事,一有动静我就会醒过来。”婉儿到这里,一下想起来,“三姐姐,那今夜里,我们还去不去夜探巡检司?”

    “要是过了三更没事,在四更天,我们再去不迟。”

    “有事哩?”

    “那只好推迟一夜了。”

    初更过后,二更又响起了,眼见三更快要到来,客栈内外,一片寂静,婉儿:“三姐姐,看来店二是在吓唬我们,没什么事的。这个店二是何居心,干吗吓唬人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神女:“不!丫头,真的有事来了,大街上有不少人的脚步声,真的是朝这客栈而跑来。”

    婉儿一听,真的有不少的脚步声,惊讶地:“这伙贼人真的大胆呀。竟敢在巡检司所在的地方,明火抢劫。”

    “丫头,来的不是贼人。”

    “哦!?不是贼人是什么人了?”

    “是官兵!”

    “什么?是官兵?”婉儿更是愕然,“官兵跑来干吗?难道他们认为他们要捉拿的那个贩,仍在客栈里吗?”

    “丫头,看来店二没有错,劝我们连夜离开是出于好心,官兵极有可能是来抓我们。”

    婉儿糊涂了:“怎会这样的?三姐姐,那我们走不走?”

    “等他们进了客栈时再。”

    “那也好!三姐姐,我实在不明白,我们没犯法,官兵来抓我们干吗?不会是官兵在白天搜查中,在客栈里发现了一些可疑的人物,当时故意不抓人,放长线钩大鱼,半夜三更才来捉人了。”

    “丫头!你别傻乎乎的了。要是这样,店二就不会我们今夜里有危险了。这明显是为我们而来!丫头,准备,官府要是来拍我们的房门,我们就悄然从窗口上瓦面伏着。”

    “好的!不知怪物察觉了没有?我要不要过去告诉他?”

    “放心,这个怪物早已醒了,他的江湖经验比你丰富。”

    在神女和婉儿话中,官兵们一下将客栈包围了起来,同时拍门,店二将店门打开,七八个手持利刀的士兵一哄而入,一言不发,真的是直奔神女和怪物所住的房间而来。当官兵在拍他们的房门时,神女和婉儿早已带上行囊,悄然从窗口跃到瓦面上去了。怪物却一反常态,不跑也不躲,大大方方的将房门打开,神态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一样,睡眼惺忪地问:“你们想干什么?白天你们不是有人来搜过了吗?怎么半夜三更的又跑来搜?叫人还能睡吗?”

    一个伍长似的军爷一挥手,喝着士兵:“先将这子抓起来。”

    怪物连忙摆手:“你们干吗无缘无故地抓我?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了?我可是第一天来这里投宿住店,没犯什么法呵。”

    伍长:“子,你还敢你没犯法?今天你收藏、掩护我们要捉拿的人,这是不是犯法了?”

    怪物故作茫然:“什么?我几时收藏、掩护军爷们要捉的人了?你们不是那个跑到我房间躲藏的贩吧?”

    “不错!正是这个逃犯。”

    “不对吧!他怎么是逃犯了?他可没有穿上囚衣呀,是逃犯吗?”

第五十回 风雨归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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