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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雾中青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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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到神女突然问书呆子认不认识那个干掉恶少的高手。书呆子一怔，愕然道：“在下怎会认识呢？”
怪物和婉儿也同时愕然，怎么神女无端端地向书呆子问起这个高手来？怪物：“三姐，他怎会认识呢？”
婉儿也：“是呀！墨二公子给关在大牢中，他怎会认识呢。”
神女一笑，：“这样问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感到这么一个轻功极好，行动如鬼魅的高手，白天里竟然能在戒备森严的二堂突然出现，冷不防地干掉了恶少，却又不让人发觉，只有两种可能。”
“那两种可能？”
“一种是这位高手，像我们的兄弟一样，故意让土皇帝的人抓了去，混在众囚犯当中，在囚犯放风时，刚好也是兄弟给提审，他以不可思议的行动，闪入了二堂，在人们意想不到的瞬间，骤然杀了恶少，又悄然地转回到犯人当中了。这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怪物：“不错！有这个可能。那么，这个妨碍我计划的高手，是在众多的囚犯当中了？”
“不然，他怎会这样熟悉衙门内的情况？”神女到这里，又问茫然着的书呆子，“是不是在兄弟给审问时，犯人们也正在放风出外活动？”
书呆子仍愣着不知怎么回答，棋儿却：“是！飘少爷给提审不久，我们也放风了！不过我家公子因身体不舒服，留在牢中没出去。”
神女：“果然是这样。”
怪物问：“三姐，第二种呢？”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位高手混进了衙门中的勤杂人员之中，或者也像我们一样，潜伏衙门四周的隐蔽处，密切注视衙门中的动静，趁土皇帝审问你时，他就行动，解了你的困境。”
“三姐，就算有这两种可能，墨二公子又怎会认识这位高手呢？”
“第二种可能，墨二公子当然不会认识，但第一种可能，墨二公子就可能见过这位高手了。他一心想干掉这为恶一方的父子，会向墨二公子询问因何事给抓了来，关心墨二公子的安危。”
婉儿问书呆子：“你在牢中，有没有犯人问你和关心你了？”
书呆子：“是有一些犯人关心在下，也问在下犯了什么事给关了进来，只是在下心如止水，万念俱灰，不想回答，也不想听，更没有去注意。”
怪物：“你别问这个书呆子了，就连我，也没有注意到在犯人当中，有这么一个高手。”
神女：“你一心想着怎样戏弄和干掉这一对父子，救出墨二公子，对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当然不会去注意了。就是他坐在你面前，你也察觉不出来。”
“现在，我真想见见这位高手了。”
婉儿：“你这不是马后炮吗。现在这位高手不知跑去哪里了，你能见到吗？”
神女：“好了！天色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上路吧！”
他们一行五人走出树林，来到大路边，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的地方，似乎在等什么人。怪物首先奇怪起来：“怎么有这么一辆马车停在这里，不会是等我们的吧？”
婉儿：“你就想啦！人家会无端端的等候你这个怪物吗？你又不是有宝！”
“很难，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宝。”
他们刚走近马车。马车上突然跳出一位中年白衣秀士，含笑：“三妹、四妹，你们怎么现在才出来？愚兄在这里等候你们多时了。”
婉儿一看，不禁愕然了：“白哥哥，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出现？”
这位中年白衣秀士，正是紫竹山庄的少主人，穆婷婷的丈夫慕容白。神女有惊讶地问：“白大哥，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们的？”
“三妹，愚兄当然是专程来接你们的。”
怪物叫起来：“看来我真的是有宝。”
婉儿问：“白哥哥，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在这里的？”
慕容白：“来话长，我们一早接到长沙方面的飞鸽传书，你们在长沙出现，为了护墨家二公子，会从这条路回新宁。加上有人传永丰这个土皇帝抓了一位书生，想必是墨家二公子了，三妹四妹一定会在永丰大闹一场。所以愚兄雇了一辆马车，在这必经的道路上等候你们。看来我没有推测错，果然等到了你们。”
婉儿听了大为惊讶，难道白哥哥是一位诸葛亮，算得这般的准确？神女听了却感到困惑不已，事情哪有这般的巧合？慕容白话有不少可疑之处，经不起推敲，但慕容白是一片好心，来接自己迅速离开永丰镇一带，也就不想多问了。
可是怪物不大相信，他一下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白大哥，昨天是不是你在衙门里，出其不意地干掉那个土皇帝的宝贝儿子？”
婉儿一听，更叫了起来：“一定是白哥哥了。不然，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那该死的恶少？我还以为那位神秘的高手是谁，原来是白哥哥！”
慕容白笑而不答，看了书呆子一眼，问神女：“三妹，这位就是墨家二公子吧？”
“是！”
墨滴书呆子连忙向前，朝慕容白深深一揖：“慕容少庄主，在下正是不成材的墨滴，人称书呆子。”
慕容白听墨滴这样自我介绍，有好笑：“书呆子？我看墨兄弟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书呆子，只能是外拙内慧。墨兄弟，快请上车。”
“多谢少庄主。”墨滴又转请神女等人，“还是请三姐、四姐先上车。”
婉儿：“墨公子，你怎么这般客气呵。”
神女一笑：“四妹，我们就先上车吧，别推来推去的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才是。”
的确，这时虽然是天刚刚亮，附近无人，但墨滴主仆两人都是一身囚衣，而怪物在昨夜行动时，早已将身上的囚衣扔掉了，剥下衙门内一个厮的衣服穿上，却不大合身，虽然不大引人注意，但书呆子主仆却非常引人注目，要是给早起的乡人或过路的人看见了，也是一个麻烦，所以神女想尽早离开这里。
可是慕容白却：“三妹、四妹，还是请墨家公子主仆两人先上车的好，因为我在车上，已为他们主仆准备了一套衣服，让他们换上，你们才上车。”
神女讶然：“白大哥，看来你是一切早有准备了。不然怎会想得这般周到？”
“你们这么一闹，毁了一处官府的衙门，必然惊动了附近一带的州、府、县，没有准备，马车怎能平安通过沿途的兵丁检查？”
婉儿：“墨公子，棋兄弟，你们快上车换衣服吧，抓紧时间。”
书呆子和棋儿见此情景，也不再客气谦让，上车将囚衣囚裤换下，换上了慕容白给他们准备好的一套衣裤，这是一套富家子弟、书僮的衣裤。书呆子穿好衣裤，梳理好头发，束上头巾。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饰，书呆子仿佛一下容光焕发，俨如一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就是再去永丰镇，恐怕也没人能认出来。
那两套囚衣囚裤，慕容白叫马车夫扔到树林深处。神女一看这马车夫的身手，一下又明白了，这不是慕容白花钱雇来的马车，而是幽谷大院在各处商店来往的马车，赶马的是幽谷大院中的人。
一切打妥当，神女他们先后上了车，马车夫将马鞭一挥，马车便往宝鸡府方向飞奔而去。
神女在马车上打量一番墨滴，似乎一下认不出这是在外面四处乱跑的书呆子、一个落泊的书生，现在是一位风度潇洒的富家公子了。令神女暗暗惊讶的，是书呆子的面貌轮廓有像慕容白，就是神态、气质方面，也有近似。过去，神女没有去注意，现在慕容白和墨滴坐在一起，就引起神女的注意了，暗想：不会是慕容家和墨家有什么渊源吧？可是，一个是武林中有名的世家；一个却是县一户经商人家的子弟，两地相隔千里，从不往来，又有什么渊源了？或许是自己多心吧。天下之间，人有同貌，鸟有同音也不少，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神女这样一想，心中释然。可是，她总感到这个书呆子是个谜一样的人物，身上的气味，与杜鹃一样，连怪物也分辨不出，而他的神态、气质，又和慕容白有相似，这是怎么一回事？同时慕容白一见到他，似乎一见如故，神态、言谈之间，十分关心这个书呆子，不知是慕容白看在自己的情分上，还是有其他原故，将书呆子几乎当成亲人一样了。
“墨兄弟！你体内似乎有一种寒毒，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白在车上这么一问，又令神女想起三子的话来，不禁也问：“我听三哥，你似乎中了一种寒掌之毒，是谁击伤你了？”
书呆子神情茫然地：“我不知道。”
婉儿：“墨公子，你不会呆到被谁人所伤你也不知道吧？”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呵。”
棋儿：“公子！你怎么这样健忘的？在岳州岳阳楼上，不是有人要我们让座位，推了你一掌么？”
“他只是轻轻地推了我一掌，就会中毒么？”
“公子！不定他的掌有毒！”
书呆子仍茫然地：“不会吧！推一掌就会有毒了？”
神女问棋儿是怎么回事。棋儿一，原来书呆子主仆在岳阳楼饮茶，欣赏洞庭湖的美景，有三四条大汉走过来，叫书呆子让位，棋儿当然不答应，书呆子也站起来论理，其中一条凶恶汉子，推了书呆子一掌，推得书呆子几乎跌倒，还凶恶地：“你们再不让开，老子就将你们扔下楼去。”
书呆子见来人这么凶恶霸道，只好忍气吞声，和棋儿让位了，以免惹出更大的祸来。
婉儿一听叫起来：“这几个人怎么这般蛮不讲理的，他们是什么人？我和三姐找他们去，给你讨回公道。”
书呆子连忙摆手：“四姐，你别去，他们只是路过岳州的几个恶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何处。再事情已隔了这么久，我更不想再多惹事端了。”
“你这个书呆子，怎么这般的怕事呵。”
神女：“四妹！你也真是，这是在岳州发生的事，现在是在宝鸡府，相隔千里，你怎么去找？何况他连人家是什么人，家在何处也不知道，你又怎么找呵。”
“三姐姐，我就是受不了这样的气。”
慕容白：“墨兄弟，你将手伸出来，让我把把脉，看中的是哪一种寒毒。”
书呆子墨滴慌忙：“不不！少庄主，不用了，西门神医在长沙已给我把过脉，看过病，还给了药我服下，我已经好多了！只是偶尔有一阵冷而已，我想我多休息几天，就会完全好了。”
慕容白含笑：“西门三，的确是当今江湖上一代解毒的神医，要是墨兄弟中的不是一般寒掌之毒，而是上乘高手的掌毒，西门三的药，在化毒方面恐怕不易那么见效，起码要一年半载才完全见效，要是用我慕容家的玉女黑珠丹，哪怕世上再厉害、再可怕的毒，也可以立刻化解。墨兄弟，你不是想将你的身体拖到一年半载才好吧？”
“这，这……”
婉儿：“墨公子，你快伸出手给我白哥哥把把脉吧！”
神女含笑地问：“墨公子，你是不是心中有什么隐情，不愿我白大哥看？”
“我，我，我有什么隐情了？没有呵！”
“没有，就伸出手让我白大哥看呀。”
书呆子只好伸出手让慕容白把脉了，慕容白凝神把了一会脉，又看看书呆子的一双眼。婉儿在旁急问：“白哥哥，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没事，但还是要服下玉女黑珠丹，才能彻底化解他体内的余毒。”
慕容白从怀中掏出了两个瓷瓶来，各倒一颗药丸出来，婉儿一看，又愕然了：“白哥哥，玉女黑珠丹不行？还要加服一颗九转金创还魂丹。”
“四妹，墨公子除了有寒毒外，还有内伤，所以要同时服下九转金创还魂丹，才能复元得更快、更好。”
“他还有内伤？”
“看来那人给他一掌，不但令他中毒，同时也令他内伤。西门三只是给他医毒而已。”
“这人的掌力怎么这般的歹毒呵。”
书呆子用水服下当今武林最为难得和珍贵两颗药丸后，慕容白：“墨兄弟，你在车上好好睡一会，醒过来之后，便完全没事了。”
“多谢少庄主。”
书呆子便靠在马车内的一角，闭目休息。看来这书呆子在牢中坐了两日，加上昨夜的波奔，的确也累了，不久就呼呼入睡。就连棋儿也累了，坐在一旁，同样也呼呼入睡，哪怕外面打雷，马车颠簸，他们主仆两人，也不易醒来。
神女轻轻问慕容白：“白大哥！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是湘西言家的僵尸掌？”
慕容白向神女打了一个眼色，：“我也看不出来，大概是吧。”
神女马上会意，不再问下去。婉儿却困惑地问：“在岳阳楼推他一掌的人，难道是湘西言家的人？这么轻轻推了他一掌，就令他中毒内伤？那这人不但掌歹毒，内力也十分的深厚，言家几时出现了这样一位心狠手辣的高手？在江湖上可没听过呵。”
慕容白：“江湖上各门各派，可以是能人辈出，也不为人注意。就拿四妹来，要不是四妹在四川重庆击败了剑痴，恐怕江湖上没有几人知道我慕容家又出现一位新的魔女。”
婉儿起初只是怔怔地听着，一听慕容白到自己，“哎”了一声：“白哥哥，你怎么起我来了？我能与先祖奶奶比吗？哪怕我再练一百年，也比不上先祖奶奶。”
“不！四妹，在剑法上，你完全可比。”
“白哥哥，我不跟你了，你像三姐姐一样，尽拿我笑。”
在车头与赶马人坐在一起的怪物，听到婉儿叫嚷的声音，伸过脑袋进来问：“四妹，谁欺负你了？”
婉儿：“去去去！除了你，谁也没有欺负我。”
神女笑道：“兄弟，你别来讨骂了，心坐好，别掉下车去！”
婉儿：“三姐姐，他掉下去才好哩。”
怪物：“你不会这么黑心吧？”
婉儿：“谁叫你多管闲事？”
婉儿话没完，怪物“呀”的一声，伸进车内的脑袋一下不见了，好像真的掉下车去了。婉儿一怔：“你不会真的掉下去吧？”
没听见怪物的回应，婉儿慌忙探身出车外看，真的不见怪物坐在车头上，不禁叫起来：“快停车，怪物掉下去了。”
赶马的汉子一笑，依然赶着车，却指指车，婉儿往车一看，怪物却挤眉弄眼地对着自己笑。婉儿一下火起来：“你这死怪物，干吗捉弄我？你是不是想死了？”
怪物笑嘻嘻地：“你不是希望我掉下去？怎么又骂我想死了？”
“你——！”
婉儿想再骂，神女把她拉回来：“四妹，你要是再理他，他会更得意，会跟你没完没了地逗下去。”
慕容白也笑道：“四妹，你难道还不了解他一向喜欢戏弄人吗？”
“不行！我也跟他没完没了。他尽在戏弄人，害得我刚才为他白担心。”
神女笑道：“算了！四妹，你挨着我坐，好好睡一下，这两天来，你也是一样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样，婉儿才没跟怪物闹下去。坐在神女的身边，：“三姐姐，我今后再也不理他了！”
怪物在车上：“不是吧？你不理我，那我今后怎么办？”
“你去死吧！”
“好好！我现在就死去！”怪物完，真的四平八稳摊在车上了。
马车跑了好一段路，婉儿听不见怪物有任何动静，又不放心了，轻轻地问神女：“三姐姐，他怎么全不见动静了？”
神女也轻轻：“他在车上睡啦！”
“睡？他在车上睡着了，那不会掉下来吗？”
慕容白一笑：“以他一身的功夫，别在奔跑的马车上睡，就是在狂风暴雨的树梢上睡也掉不下来，你去为他担心？”
神女：“你这丫头也真是，不理他，怎么又去理他了？”
婉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好！三姐姐，我真的不理他了！让他从车上掉下去。”
他们几人之间的话、吵闹，一直没有将沉睡的书呆子和棋儿吵醒过来。他们主仆两人，也真的累了，又是刚从鬼门关里跑出来，现在还有武林中的四位一流上乘高手护着，再也不担心了，放心地呼呼睡去，就是天塌了下来也有人着。
一路上总算平安无事。怪物在车上睡了一会，感到没趣，当马车经过乡村、市集时，怪物怕自己的怪异行为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和注意，便悄然地返回到赶车人的身边坐下，伸头往车内看了看，见婉儿依着神女而睡，向神女、慕容白笑了笑，也不再出声了。
宝鸡府一带，过去是回龙寨邵家父子的天下，自从邵老寨主在全州一战之后，自尽以谢武林，而邵震山寨主也武功全废。所谓的天下第一寨便冰消瓦解，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详情请看拙作《神女传奇》一书）。而湘西言家的势力，也就慢慢地伸展到这一带来，起到了当时回龙寨的作用，维护一地的治安。
湘西言家，因感激慕容家莫纹女侠有再造之恩，对慕容家也极为敬仰，一向关系极好。这次慕容白和言家只是随便打一下招呼，便没有人敢犯这一辆马车上的人，而且还暗暗沿途护着他们。
三日后，书呆子主仆二人回到了新宁。马车不进城，只有城郊处停下来，慕容白对书呆子：“墨兄弟，你可以下车回家了，这里离城只有二里地左右，我们就此告别。”
书呆子愕然：“你们不进城到寒舍住两天么？”
“墨兄弟别客气，我知道令尊、令堂大人不喜欢与江湖中人来往，更害怕与武林人士接近，同时也避免墨兄弟受人注意，我们不进城了！”
“这，这……”
婉儿：“你别这这那那的了，快回家吧！”
书呆子向慕容白等人深深一揖：“既然这样，在下也不敢多，但少庄主、三姐、四姐和万里少掌门对在下有过几次救命大恩，在下是没齿难忘。只恨在下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张嘴，别无是处，难以回报，但今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愿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怪物：“好了，好了，你别酸溜溜的一大串了，只要你今后别再四处乱跑，别给我添麻烦，就是给我们最好的回报了，用不着什么粉身碎骨。”
“是是，在下也不敢四处乱跑动了。”
“是吗？那我们就阿弥陀佛啦。”
书呆子便一再拜别，与棋儿转身而去。神女望着他们主仆的身影。总感到这个书呆子，像谜一般的人物，如烟雾中的青山，时隐时现，难见真相。心想：他真的是书呆子？
婉儿：“从这里回去不过才二里地，不会再出事吧？”
怪物：“书呆子不会这么黑吧？县城附近，还会有事发生？”
慕容白：“四妹放心，墨兄弟在这一带人缘极好，颇受人敬重，一些流氓无赖，不敢对他无礼，我们走吧！”慕容白吩咐车夫驱车南下广西资源，取道三江回紫竹山庄。
神女瞅着慕容白，问：“白大哥，你好像对这书呆子十分了解。”
慕容白一笑：“不上十分了解，但略知一二。从某方面来，他是一个不受礼俗束缚的书生，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客。天文地理，各代王朝兴亡的历史，他是十分的精通和了解，养成了他将一切功名利禄视若浮云，潇洒人间，寄情于山水的个性。”
婉儿讶然：“白哥哥，你怎么对他了解得这般的清楚？”
“不瞒你们，自从你们在长沙遇上这个书呆子，讲述了他的为人和遭遇之后，我们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了！”
“白哥哥，你不会怀疑他是神秘的杜鹃吧？”
“婷婷开始是怀疑过他，不然，就不会暗暗派人去注意他了。”
“他是不是杜鹃？”
“现在还不敢断定。”
神女问：“白大哥，这次你出来，是不是婷婷姐姐打发你出来的？”
“不错，是她。”
“你是几时盯上他和我们了？”
“在长沙盯上他，随后也盯上了你们。”
婉儿埋怨了：“白哥哥，你干吗不和我们见面？”
怪物也问：“好呀！你鬼鬼祟祟的盯着我们干吗？是不是想看我们闹笑话？”
慕容白笑着：“兄弟，你别冤枉我，我是在永丰那镇才看见你们，本想和你们见面，可是你们一下遭到了官兵的搜捕，将你也抓了起来，三妹、四妹同时也不知去向，愚兄只好不露面了，暗中护着你们。”
“所以你就出其不意地干掉了那恶少，坏了我的计划，令我不能施展我的本事来。”
“哦！？坏了你的什么计划？”
婉儿：“白哥哥，你别听他胡闹，他尽想戏弄人，他想装死，以后扮鬼去大闹。”婉儿将怪物的所谓计划略略一。慕容白：“原来这样，兄弟，那个恶少并不是愚兄干掉的。”
婉儿睁大了眼：“什么！？那个恶少不是白哥哥干掉的？”
怪物：“不是白大哥干掉的，那又是谁了？总不会是三姐吧？”
婉儿：“你别胡八道，我和三姐姐在一起，三姐姐干掉了恶少，我还不知道吗？”
怪物：“这就奇怪了！不是三姐，又不是白大哥，难道是我不成？”
神女望着慕容白：“你真的没有干掉那恶少？”
“三妹，你不是要愚兄对天发誓吧？要是我干的，还会不承认吗？”
“奇了！那是谁了？难道永丰镇上还有一位神秘的高手？”
“若不是三妹，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当时愚兄在远处凝视衙门内的情景，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跃入衙门之内，不久又见那个人影闪出来，隐没在其他房舍中去了。随后看见衙门内的人大乱，才知道那个恶少被人干掉了。”
“你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么？”
“愚兄看不清楚，他像鬼魂幻影般的一闪而逝。初时，我还以为是三妹你哩。”
神女：“这么来，杀恶少的确是另有其人。那是谁呢？难道又是神秘的杜鹃不成？”神女到这里，又转向怪物，“兄弟，你夜里去吓鲁四时，有没有嗅到了杜鹃的气味？”
“我，我，我没在意。”
婉儿：“三姐姐，你怎会想到是杜鹃呢？杜鹃会在永丰镇上出现吗？不是别的高手干的吗？”
“丫头，我所以想到杜鹃，因为书呆子和杜鹃都是谜一样的人物，往往有书呆子出现的地方，就有杜鹃。有杜鹃出现的地方，往往也有书呆子的踪迹，这不能不令我想到是杜鹃所为。”
“三姐姐，我总感到这不可能是杜鹃，杜鹃不会来这里的。”
“丫头，你别太武断了，有可能杜鹃隐藏在那镇附近养伤，那里养伤买药也方便。而且那一带，又刚好是衡山七十二峰其中一峰的山脚下。”
“三姐姐，可是他没有留下一束杜鹃花呀！这不像以往杜鹃的作风。”
“他既然有心隐藏在那一带，怎会向人暴露自己的行踪？”
“真的是杜鹃？”
“我只是推测而已，不敢肯定，只可惜兄弟一时大意，没去留心，要是有他留下的气味，就肯定干掉恶少的是杜鹃，不是别人。”
婉儿又埋怨怪物了：“你呀！尽是想作弄人，也不嗅一下，一味胡闹。”
怪物愣在一边听着，他也像婉儿一样，认为这不是杜鹃干的，杜鹃不可能来这一带。婉儿这么一埋怨，他便叫起屈来：“就算我当时嗅到了杜鹃的气味，也不可能是杜鹃。”
婉儿问：“为什么？”
“因为书呆子也被拉到二堂内去审问过，那里有他留下的气味，一也不奇怪，怎么能是杜鹃了？”
众人一听也是。怪物又：“既然杜鹃在衡山隐藏，那我去一趟衡山，跑遍七十二峰，也要将他找出来。”
婉儿：“你不是真的吧？”
“谁不是真的，我现在就去。”
神女：“算了！你就是去也没用。”
“怎会没用了？”
“恐怕你找来找去，还是找到了书呆子！”
“这怎么可能？”
“兄弟，你想一下，要是杜鹃真的在那一带，有心避开我们，他见我们出现，还有不远远地离开，让你去找？”
“只要在衡山留下了他的气味，那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找出来。”
“那你最终还是找到书呆子。”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我呀，敢肯定，你一定会倒霉。”
“三姐，你怎么这般的武断？”
第五十二回 雾中青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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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