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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 京师风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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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会出手将毒蛇拍飞或拍死,也不至为毒蛇所伤了。”
“三姐姐,那你传他武功好不好?”
“不知他愿不愿学。其实,他想学武功,单学棋儿那样身怀两门武功,三套掌法和那一套匕首法,足可以自卫和抵抗强敌了。”
“不定他不屑学棋儿的武功,但三姐姐教他,他会学的。”
“你怎知他愿意学呢?”
“我看他心里很喜欢三姐姐你的。他尊敬你,你的话,他不会不听。否则,今夜他怎会不顾自己的生死而护着三姐姐哩。”
“好了,这事以后再。睡吧!”
不久,婉儿便呼呼入睡了。神女却是辗转反侧,她不由想起了今夜之事。自从懂得男女之事后,她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有一个异性这么的接近自己,她也是第一次闻到了男子身上的气味,这么的浓厚、强烈。江湖救急,有时不免有肌肤接触,这是常有的事,不以为怪,武林中人更不会在意。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神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也是她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现在想起,反而有不安和羞涩了。难道自己真的和这书呆子有缘?不可能吧?这太出乎神女的意料之外了。
神女何尝不想自己身边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如意郎君,但绝不会是只得一张嘴而百无一是的书呆子,起码也是一个武林中人,怎会是一个酸秀才呢?
神女何尝没看出墨滴这个书呆子,尊重自己,敬爱自己,仰慕自己,更愿意亲近自己,但神女对这些只是置之一笑。她怎么挑选,也不会去挑选一个毫无武功的书生,何况书呆子对自己的敬爱、仰慕,到底是钦佩自己的武功,还是感激自己对他有过几次救命之恩?还是敬重自己的侠义行为,仰慕自己的风采?就不可知了!他若是出于真诚的敬仰而不带任何男女之情,自己先表态,那自己不是自作多情,让人笑话了?
神女越想越不能入睡,索性坐了起来,排除一切杂念,暗练了一会内功,然后躺下才慢慢睡着。这种情形,神女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她第一次为情感之事而困扰了。
第二天一早,神女起床,看到婉儿仍酣睡未醒,嘴吧还挂着一丝少女天真的微笑,不知她做了什么好梦,还是不自觉在练她那一门奇异的内功,不禁又暗暗羡慕婉儿,自己像她这样的年纪时,又何尝不是这样?天真、毫无杂念,不懂男女之情为何物。除了练功,在江湖上走动,除暴安良,就再没别的事了。
楼下的书呆子,已准备出门去科场参加考试了。彩妹、旺还担心他昨夜中了蛇毒,身体还没有好。书呆子忙:“你们不用担心,我身体完全好了。精神比以往还更好。”
神女在楼上听到书呆子的话声中气十足、脚步沉稳,知道书呆子真的没事了,便走下楼来送行。不管怎样,书呆子总算是和自己相识一场,有过生死与共,现又同住在一起,不去送一下,怎么也不过去。
书呆子一见神女走下楼来,连忙:“咦,三姐起来了。在下正想请彩妹姐代为转告,在下去考试了,不想惊动三姐和四姐的好梦。”
神女:“你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
“好了!你看,在下不是没事了吗?全靠三姐的及时抢救,才会没事的。”
“别了!我应该多谢你才是。”
“不不,三姐别这样。”
“那你进科场后,处处心,要保重身体为上,千万别累坏了。写得出就写,写不出就干脆休息,别将心血也绞出来,伤了身子。”
“是!在下谨记三姐的嘱咐。”
最后,书呆子一一告别而去,由旺、棋儿陪同前往。神女站在门口,目送书呆子远去,转身见怪物从后门进来。怪物问:“书呆子走了?”
“走了!你去哪里了?”
“我去外面树林里练功呀!书呆子这么早急着赶去干吗?恐怕科场的大门还没有开哩。”
“早去总比迟去的好。兄弟,麻烦你也去一下,万一出了事,你也好在暗中保护。”
“书呆子不会这么黑吧?他会出什么事了,难道还有人胆敢抢劫赶考的举子?他们身上,除了纸笔墨砚,恐怕任何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看看他经过的路呀。你目送他进了科场,然后再到别的街道上走走,嗅嗅有没有与他相同的气味。有,那就是杜鹃,而不是书呆子。”
“不会那么巧吧?杜鹃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事情很难。兄弟,那你去不去?”
“好,我去。就是没有,我也想看看京师早上的景色。”
“可是,你千万不可无故生事,带一些麻烦事回来。”
“知道了。三姐,你放心吧。”
怪物一闪身,暗暗追上,尾随书呆子来到了科举场所在的贡院。贡院才刚刚开门,考生们已排成几条长龙,一个个被检查、搜身后才放行,以防有舞弊、夹带的行为。
怪物远远看着感到很好笑,这不是在装模作样吗?最大的舞弊者是魏忠贤,举人的名单早已内定,只有七八个考生是侥幸者,这事,只有主考官知道,有靠山有门路的考生知道,就是一些监考官也不知道,检查、搜身的士兵们更不知道了。他们和绝大多数考生一样,全部给人愚弄,蒙在鼓里。
怪物看见书呆子进了贡院大门,旺和棋儿也转身回去了。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全部考生进了大门,大门便轰然关上,再不准任何人出入,两个持长矛的士兵守着大门。
怪物看了一会,便转到另一条街上,四下嗅嗅,看有没有奇迹发现。可是怪物几乎走完了两条街,都嗅不到杜鹃的气味,心想:不会是三姐见我闲着没事干,叫我来跟踪这个书呆子吧?杜鹃是一位神秘莫测的侠士剑客,他要混进举子中有什么作用?跑进贡院里面更没有作用。他总不会去破坏这一次科举大考,坏了九千岁的如意算盘吧?真的这样,他更不必混入举子中去,只要在夜里来贡院放一把火不更干脆了事?除非杜鹃为了避开东厂鹰犬的追踪,扮成一个举子,混入科场里,安静躲避三天。可是怪物在贡院大门四周,除了嗅到书呆子的气味外,再也嗅不到与书呆子相同的气味,显然杜鹃没有混入举子秀才中,也没在附近一带出现,但三姐为什么叫我来呢?不会是为了这书呆子的安全,怕出意外,叫我来保护吧?这么,三姐对这个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太过关心了。
怪物在几条街上转了一回,正想转回住所,一下看见一阵风坐在一条街口的一家饭馆门口,坐地向行人讨吃,他前面放了一个讨吃的破钵头。怪物想了一下,故意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来个一不心,一下将那破钵头踢起,“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变成八大块。
一阵风正低头盘坐,一见自己讨吃的钵头给人踢飞了,吓了一跳,跳起来揪住怪物:“你,你,你赔我叫化的钵头来。”
怪物挤眉弄眼地:“谁叫你将钵头放在来往的路上,这怪得我吗?”
一阵风看清是怪物:“你——”
怪物:“好好!你快放开手,我赔一个钵头给你就是。”
“可是,这钵头是我家的传家宝,你赔得起吗?”
“你别吓我,这么一个又旧又烂的钵头,会是传家宝吗?”
“你这子懂什么!正因为它又旧又烂,才成为传家宝,你见过有新的传家宝吗?”
“现在不烂也烂了,你想叫我怎样赔?你总不会为了一个烂钵头,要了我的命吧?”
“那你赔我一百两银好了。算我今天倒霉,毁坏了传家宝。”
“喂喂,你这不是死人灯笼报大数吗?一个破钵头要一百两?”
“子,你是打算不想赔了?”
他们这么一闹,一下引来了不少围观者,首先是饭店的店二跑了出来。众人一听,显然这叫化有意讹诈这个子了。一个破烂的讨吃钵头,能值一百两吗?连十文钱也不值,还是什么传家宝,这样的传家宝,在垃圾堆里也可以找得到。但也有人暗暗幸灾乐祸,心想:谁叫你这子不心,将人家讨吃的家伙也踢飞了。这叫化不讹诈你又讹诈谁了?当然,也有人出来主持公道,:“叫化,这位兄弟摔烂了你的钵头是不对,但你也不能要人家赔你一百两呀。多赔你几文钱算了。要不叫他买一个新的赔你也行。”
一阵风:“什么?那你是我叫化这个钵头不是传家宝了?”
人群中又有人:“一个破钵头,怎么可能是传家宝呢?”
一阵风:“什么?你们还不相信呀?好。我叫化拿给你们看看。”一阵风跑过去,将其中两大碎片拾起,拼在一起:“你们看,这是元代年间出窑的钵头,距离现在已有三百多年了,是名副其实的古董,价值百两,怎不是我家的传家宝了?”
有人看了看:“不错!的确是元朝年间的钵头,不过它值得这么多银两么?”
“当然值得!不信,你们可以到京师有名的古玩店墨燕斋问问。店中的老板过,要是它是完好的,价值三百两以上,可惜碎了一,只值一百两左右。要是我肯卖,他们早已付我叫化一百两。”
“叫化,既然这个传家宝值这么多银两,干吗不卖,还做叫化?”
“不不!这是我叫化唯一的一件祖传物品了,打死我也不卖。我本来就是富有人家的子弟,但我不争气,又吃又喝又赌,全给我败光了,就剩下了这一件,我宁愿讨吃也不卖,不然,我就更对不起祖先了。”
“你这不是捧着金钵头讨饭吗?”
“对对,我就是捧着它讨饭。咦,那子呢?怎么不见了?那我叫化这一百两也不见了?我叫化找谁要去?”
原来怪物见一阵风在讲古董时,趁机从人群里溜走了。怪物还在怪一阵风在西山八大处装神扮鬼的戏弄自己,想报复一下一阵风,有意踢飞了他讨吃的钵头。想不到一阵风更老练古怪,反而戏弄自己来,叫自己赔一百两银。他只好趁机溜走了,心想:你这个古惑的叫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个破钵头,是古董,鬼才相信。你骗得了人,可骗不了我怪物。
怪物一走,一阵风一下呆住了:“我,我,我这下怎么办?不全完了。不行!我得找这子去,叫他赔我的钵头来。”
有人感到好笑,这个子也够机灵,一看不妙,竟然溜走了,别一百两,害得这叫化连一文钱也拿不到,谁叫你死抱着传家宝不放。卖了,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了?有人好心地:“京师这么大,人海茫茫,你去哪里找?”
一阵风:“不行,我叫化一定要找到他,找不到,我叫化死给他看。”一阵风跑出人群,沿街去找怪物了。有人笑,有人同情,也有人唏嘘。
怪物转了几条街,见一阵风没有追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便转回住处。
神女、婉儿见怪物回来了,问:“书呆子没事吧?”
“他会有什么事?连飞过的苍蝇也没碰他一下,他会有事吗?”
婉儿问:“那棋儿哩?”
“棋儿?棋儿没有回来么?”
“你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吗?他回不回来,你不知道?”
“我是走另一条路回来,并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棋儿不会有事吧?”
神女:“棋儿来京师后,一直没好好的出去玩过,看来是旺趁这个机会,带着他在京师走走。有旺和他在一起,不会出什么事。”
婉儿又问:“那你一个人跑去哪里玩了?”
“没有呀!我只转了几条街,没嗅到杜鹃的气味,就回来了,什么地方也没去。”
“你还没去玩?干吗你回来时,嘴角挂着得意?”
“什么?我笑也不准吗?难道要哭着脸回来?”
“你——”
忽然有一个人在外面:“他当然笑着脸回来了,可我是哭着脸来了。”
神女和婉儿一听,面露惊喜,一看,门口站着的不是一阵风又是谁了?婉儿高兴地:“风叔叔,你回来了。我和三姐姐一直在惦记着你哩。担心那些东厂的鹰犬,一直在盯着你不放。风叔叔,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
神女含笑问:“风叔叔,你干吗要哭着脸回来?”
“我叫化的传家宝、讨吃用的钵头,给人摔烂了。我叫化还能笑得起来吗?”
婉儿问:“风叔叔,你几时有一个传家宝钵头了?我怎么不知道的?我只知道你身上只有一个酒葫芦。”
“别了!我叫化的酒葫芦,在西山八大处的树林里,给东厂的人打烂了,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传家宝,又给人打烂了。”
“风叔叔,谁有那么大胆,敢打烂了你的钵头?”
“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神女一笑:“这个人,不会是我们的兄弟吧?”
“不是他,谁有那么大胆故意踢飞我的钵头了?”
婉儿冲着怪物责怪起来:“你干吗故意打烂风叔叔的钵头了?没事寻开心吗?怪不得你笑嘻嘻的回来了。”
一阵风:“丫头,你得给我叫化作主,叫他赔我叫化一百两银来。”
婉儿一怔:“风叔叔,你不是笑吧?一个钵头值一百两吗?两文钱就可以买一个新的了。”
“丫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钵头,是件古董,是我叫化的传家宝。墨燕斋出一百两银我叫化还舍不得卖哩。”
婉儿讶然:“真的?”
“真的!真的!一也不假,我叫化还将钵头的两块破片带在身上为证。”
怪物笑着:“四妹,你别听风叔叔胡八道,什么古董了。他不知从哪里拾得这么一个破烂的钵头,成古董和传家宝了。跟天桥的那个什么大爷一样,在讹诈我。”
“哎,你怎么将风叔叔跟那个该死的坏蛋相比了?”
神女:“兄弟,不管怎样,你打烂了风叔叔的钵头是真的吧?”
“我,我,我是不心呀。”
一阵风跳起来:“什么不心,你是故意的,我叫化蹲在路口街边讨吃,既不挡街,更没拦道,你干吗偏偏走过来,一脚将我的钵头踢飞了?我可没惹你这个怪物呵。”
“你还没惹我?你那夜在西山八大处树林里,装神扮鬼的吓我和四妹,算不算招惹我了?”
“什么!?你是为这事报复呀?”
怪物反问:“你看哩?”
神女:“兄弟,那你是有意踢烂风叔叔的钵头了。不管风叔叔这钵头是不是古董,你都得赔风叔叔一百两银。”
怪物一怔:“三姐,你是真的?”
婉儿:“谁叫你故意打烂了风叔叔的钵头。”
“那我不成了冤大头了?我哪有这么多的银两赔?”
“这是你故意打烂人家东西的报应,看你今后还敢不敢。”
神女:“你没这么多的银两,那只好以身抵债,卖给风叔叔了。”
怪物:“卖给风叔叔?好!我卖给他。以后永远跟在他的身边。”
一阵风反而一怔:“什么!?你永远跟着我叫化?”
怪物挤眉弄眼地:“是呀。我没钱赔,不跟着你跟谁了。今后我吃的、穿的,都得靠你来养活了。
“我叫化养得起你这个怪物吗?”
“养不起也要养,我今后是你的人了。”
一阵风叫起苦来:“算了,算了。我叫化不要你赔了。你放过我叫化吧。”
“不行!我非得跟着你不可。”
神女:“兄弟,别闹了。不然,风叔叔不敢要你,可以将你转卖给别人。”
一阵风连忙:“对对!大丫头,现在我将他转卖给你了。一文钱也不收。你买回一个酒葫芦给我叫化够了。”
婉儿:“风叔叔,你放心,我会给你买一个又大又漂亮的葫芦给你。”
“是吗?那我叫化将这个怪物卖给你这个丫头了。”
“哎,风叔叔,我才不敢要他哩。”
怪物:“不是吧?我就那么不讨人喜欢吗?”
“你尽爱捉弄人,会有人喜欢吗?”
神女:“好了,别再逗着玩了。”她转问一阵风,“风叔叔,你怎会在那街口的饭店旁讨吃,不来我这里的?”
婉儿:“是呀。难道你不知道我三姐姐惦记着你吗?这几天,你跑去哪里了?”
“我在妙峰山一带躲了几天,昨天夜里才悄悄摸进京师里来。本来想早一来见你们,谁知给一件意外的事拖住了。”
怪物:“风叔叔,你又骗人了。”
“我怎么骗人了?”
“既然有事拖住了你,你怎么在街口上坐地行乞的?不会是那间饭店里的饭菜特别香,你想在那里讨些残羹冷饭吃吧。”
“那间的饭菜算得什么?昨夜我还摸进了皇宫里的御膳房里,偷吃燕窝和鱼翅上汤哩。那才叫人间的美味。”
婉儿一怔:“什么?昨夜你摸进皇宫里偷东西吃了?”
“我叫化在妙峰山一带和东厂的人兜来转去几日,太辛苦了,不摸进皇宫里找些补品吃,身体能支撑吗?而且这些什么人参、燕窝、鱼翅都是给那糊涂皇帝补身体用的。我叫化看得出来,这个糊涂皇帝现在成了一个病皇帝,多还有一两年的命。”
“风叔叔,你偷吃了皇帝的东西,皇帝要吃怎么办?那不害了御膳房的人了?”
“你这丫头真的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御膳房的御厨,只弄一碗两碗吗?他们一弄就是一大蒸笼,有十多碗,以防什么太后、贵妃娘娘等人也要。我偷吃了一两碗,算什么?而且那些御厨和太监,也偷吃哩。不然,怎么那些御厨、太监,一个个长得腰粗腹圆的?哪有我叫化瘦得像一只猴子似的。特别那个姓魏的什么九千岁,更像一只大肥猪,肥得他快要走不动了。”
“哦!?你在皇宫里看见那个九千岁了?”
“不知为什么,他昨夜也在皇宫,跟皇帝的奶娘嘀嘀咕咕商谈什么大事。我叫化找吃的要紧,没心情听他们什么。我想,要是神秘的杜鹃这时出现,要杀这个九千岁,真是易如反掌,一击必中。”
怪物问:“风叔叔,那你干吗不杀了这个害民贼?”
“不不!我叫化从来不杀人,更不会偷偷摸摸地去杀人,就算是罪大恶极,我叫化多废去他一身武功。可是这个九千岁大肥猪,根本不会武功,废不废,在我叫化看来,也是废人一个。他出出进进,不是要人抬,就是要人扶着走,自己几乎不会动,我叫化去废他,真是多此一举。”
怪物却念念不忘御膳房的上等美味,问:“那些人参、燕窝、鱼翅好不好吃?”
“它们全部用鸡、鲜虾汤和其他什么弄的,当然好吃极了。恐怕你这怪物一世都没有吃过。”
“好!我今夜也摸去皇宫里试试。”
婉儿问:“你是不是想变成一只大肥猪?”
“我只偷吃一次,会肥吗?”
神女问一阵风:“你就是为了进皇宫偷东西吃,才不来我这里?”
“不不!那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因为那间饭店的老板,有一个能干而又漂亮的女儿,弄得一手的好豆腐,每个人吃了她弄出的豆腐,都大声赞好,所以人称她为豆腐西施,因而生意特别的兴隆。”
怪物问:“你坐在那里,不会是向她讨豆腐吃吧?”
婉儿却问:“豆腐西施弄的豆腐真的那么好吃吗?”
一阵风:“好不好吃,我叫化没试过。但京师里的人都那么,想必一定很好吃了。”
婉儿对神女:“三姐姐,我们也去那间饭店试一下好吗?”
神女:“好!反正没事干,我们去品尝一下也好。”
一阵风连忙摆摆手:“我劝你们别去了。去了,你们也吃不到。”
“为什么?”
“因为豆腐西施快大祸临头了。她还有心思弄豆腐给你们吃吗?”
婉儿愕然:“她有什么大祸了?”
“她给东厂一位可怕的杀手看上了。”
怪物问:“这个可怕的杀手是谁?”
“就是追杀你们的追风冷血杀手,他可是九千岁跟前的一位大红人。”
怪物和婉儿同时一怔:“是他!?”
“其实这个冷血杀手早已盯上她了。几次派人上门提亲,都给豆腐西施巧妙地拒绝了,加上神秘的杜鹃在京师出现,冷血杀手一时顾不了这件事。现在,这个杀手在今夜要向豆腐西施下手了。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怎么来硬的?”
“他今夜里便带人去饭店,准备先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婉儿问:“什么霸王硬上弓?”
“就是生米煮成熟饭。”
婉儿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哎,你这丫头,你不是要我叫化画公仔画出肠吧?”
神女:“四妹,你别问了。”
“三姐姐,我就是不懂嘛。”
一阵风:“等你这丫头大了,就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神女问:“那豆腐西施一家人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
“他们一家不会先逃走吗?”
“冷血杀手早已派了两个手下,看守着他一家人了,那个店二,已不是原来的店二,是冷血杀手派来看守豆腐西施一家人的。”
怪物一怔:“什么?那个跑出来看我们热闹的店二,是东厂的人?”
“对对!就是他。”
神女问:“风叔叔,你坐在那间饭店门口一边坐地行乞,一边打量那一带的环境、地形,就是考虑怎么救那豆腐西施吧?”
“我叫化要不是在沉思,怪物走过时,我还能不发觉吗?我叫化要不救豆腐西施,她今夜里必死无疑。”
怪物问:“冷血看上了她,不会杀她吧?”
“冷血是舍不得杀她,但她会自杀。”
婉儿又是一怔:“她要自杀?”
“我叫化看出她是一个烈性女子。”
神女:“那我们真要想想办法救救这个女子了。”
婉儿问:“我们怎么救?”
怪物:“要救她还不易的?我今夜里就去那间饭店,出其不意将这冷血杀手杀了,叫他到地府去追风。”
神女:“要是这杀手死在饭店里,就害了豆腐西施一家人了。东厂的人事后一定将她全家都抓起来。那我们救了他们,同时也害了他们。”
“不错!不错!我叫化正是为这件事而沉思苦想。”
神女:“那我们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杀了冷血,又不累及豆腐西施一家人。”
婉儿问:“三姐姐,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我们一齐来想呀。”
是夜,京师华灯初上,虽然没有明文公布宵禁,但大多数居民一般在夜里不敢出门。不少人早早熄灯睡觉,只有一些繁华热闹的大街上,仍有人来往,至于青楼歌妓、赌馆和一些豪华的酒楼,更是人头涌涌,一片歌舞升平,豪赌狂饮。这些,都是京师一些王公大臣,富豪人家娱乐享受的地方,当然,这些娱乐场所,不时有巡夜的士兵来往。
追风冷血在华灯初上时便带了四名持刀佩剑的手下,出了东厂,来到大街上。他认为这几日京师内外无事,再也无人敢夜闯东厂,可以有时间处理一下自己个人的私事,但他仍借口巡夜,离开东厂。
从东厂去豆腐西施饭店,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其中经过一两条繁华热闹的街市,但也穿过一些胡同和冷清的街巷。本来以追风冷血这样的身份,九千岁跟前的红人,他要强娶一个民间女子,直接派人或者自己亲自前去,将豆腐西施抢回来就可以了。在京师里,他不知糟蹋过多少良家女子。一来,豆腐西施是去年才为人知晓而慢慢传开;二来神秘杜鹃的出现,尤其是在西山干掉了混元星君后,弄得东厂的人如临大敌,日夜戒备,个个不安,一个人不敢在夜里出门。追风冷血又是东厂九大杀手之一,九大杀手,目前只剩下他和另外一位叫冷漠杀手的人了,其他七位,都先后在江浙、湖广、四川、贵州为神秘的杜鹃干掉,他又是九千岁的护卫之一,所以根本无暇处理豆腐西施的事;三来,他的确是喜欢豆腐西施,想用软办法令豆腐西施顺从自己,成为自己在京师里的外室。可惜一切软办法无效,今夜里,他要用强暴手段将豆腐西施据为己有。破了豆腐西施之身,不怕豆腐西施不顺从。
当追风冷血正转进一条冷冷清清的胡同里时,蓦然从黑暗处跳出了一个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追风冷血和他手下的人一看,呆住了,这是一个鬼脸似的人,追风冷血手下一个人惊叫起来:“是他!”
第六十三回 京师风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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