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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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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
一大早，庄的手机就开始响，趴在电脑前的庄惊醒。他拿起手机，上面写着“强子”。庄接电话：“喂？不好意思啊，忘了给你发老炮照片了，我……”
“还发什么狗屁照片啊？老炮被捕了！”强子一边开车一边，拉响警报器亮著警灯的轿车在疾驰。
庄一下子站起来：“什么？”
“你马上到东城分局来，昨天晚上东城刑警缉毒中队抓了一批人，其中一个就是老炮！我昨天跟李队长打过招呼，结果他刚上班就认出来老炮了，赶紧给我打了电话，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来了再吧！”
庄一边穿上衣一边打电话：“我马上就到！”
啪！他挂了电话，飞似地从楼梯跑下去，打开仓库的门，上车出发。
东城分局刑警队预审室，老炮双手反铐在椅子背后。他的对面是两个表情严肃的警官，其中一个是东城分局刑警队李队长。
强子推开门，他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
老炮抬头，面无表情。
李队长跟旁边的警官介绍：“这是强队，市局特警总队的。”
警官冲强子头，转向老炮：“老炮！你真的什么都不想吗？这海洛因你要交给谁？”
老炮还是面无表情。
强子抑制自己的情绪。李队长看看他，对旁边的警官：“让他们单独聊聊吧。”
两人正要起身出去，强子声音低沉地：“我还有一个战友在路上，来了麻烦你帮我带进来。”
李队长：“行，他叫什么？”
“庄——你看见有辆跟花瓜似的切诺基就是他了。”
李队长头出去了，门被带上。
强子转向老炮，他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老炮……”
老炮的眼睛，一丝隐约的激动闪过去。
强子的声音颤抖着：“老炮，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尽力帮你的！你相信我！”
老炮没任何语言。
强子还要什么，门开了。李队长探头：“强队，你战友来了。”
李队长：“有事儿叫我，你们聊。”他关门出去了。
庄冲过来：“班长！”老炮错开眼睛，不看面前的两个战友。强子拍拍庄：“我去问问具体情况，你先跟班长谈谈。”他神色复杂地看了老炮一眼，出去了。
预审室隔壁是监控室，李队长站在单向观察玻璃前，强子推门进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队长转过头：“我们监控这个贩毒窝快一个月了，昨天收网。你班长就在里面，被我的人一起抓了。他没反抗，到现在也不一个字。”
“他身上有毒品吗？”
李队长头：“有两包，加起来11克，而且随身带着一把五四手枪——上膛的。要不是我的警员动作快，控制了整个局面，可能……”
强子苦笑：“不是你们动作快，是他压根就不想和你们打。如果他出手，不超过三秒钟，进去的警员没一个能活下来的。”
“他有那么厉害吗？”
强子看他：“你觉得我厉害吗？”
“厉害啊，你是全市公安大比武的散打冠军和射击冠军嘛！”
强子神色黯淡，没一骄傲：“他和我接受过一样的训练！”
“强队，我知道你很难过。我确实没办法……”
强子头：“我知道，这是国法，没人有办法。祖国是我们的最高信仰，任何背叛这个信仰的人，都是我们的敌人。”
李队长奇怪地看他，强子笑笑：“这是他的原话……”
李队长低下头，又抬起来：“强队，我理解你的感受。”
强子神色复杂地看着审讯室，不再话。隔着单向玻璃，他看见庄正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庄坐在老炮的对面，握着他的手：“班长，你告诉我，你离开部队，到底遇到了什么难处？为什么不啊？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战友吗？”
老炮闭上眼睛。庄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班长！老炮！你他妈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们他妈的是生在一起死在一起的兄弟！我们是中国陆军特种兵，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怕！我们就算进了阎王殿，也要痛打鬼！这些都是你的，你都忘了吗？！”
老炮睁开眼睛，声音嘶哑：“庄……”
庄停止摇晃，愣愣看着他。
老炮错开他的眼睛：“那都是过去了，我已经退伍了。我现在跟部队没任何关系了。”
“但你是个兵！你是我们的班长，永远都是！一天是狼牙，终身是狼牙！我们同生共死……”
老炮断然地：“你这些都没意义了！我不再是特种兵，我也不再是你的班长！你走吧，我的事跟你没关系！”
庄看着老炮：“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庄愣愣地看着老炮，老炮不再话。
观察室里，强子严肃地看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电话，随意地接下通话键：“喂？……”突然，他的神色紧张起来，他捂住话筒转对李队长：“稍等。”转身出去。
强子在楼梯通道的角落接电话，眼神注意着来往的警察，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们抓了我的人。”手机里是个中年男人声音。
“谁？”
“老炮。”
强子倒吸一口冷气，随即怒了：“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让老炮干这个？”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你想办法把他放了。”
强子平缓一下自己：“我现在没办法！他不是我抓的，现在也不是我的控制范围！”
“你肯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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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