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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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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徽在你的脑袋上，但是你的心里有它吗？”
庄愣住了，看着陈排。
“没有，对吗？”
“不是，有……”
“很少，对吗？”
“嗯……”庄不敢撒谎。
“知道我为什么当兵吗？知道那么多的好汉，为什么不顾一切要参加特种部队吗？”陈排着庄头的军徽：“为了它……”
“排长……”
“也许你要以后才能理解我的话，但是我要你现在记住——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乌合之众！我们有崇高的信仰，有坚强的信念！还有钢铁的纪律，钢铁的纪律！你知道什么叫纪律吗？”
庄木然，他是真的没这个概念。
“你必须知道什么叫纪律！”
庄眨巴眼：“排长，你别生气，我马上背军规给你听。”
“那是你的嘴皮子功夫，你根本就没有刻到骨子里去！你的灵魂里，没有纪律的概念！你我行我素习惯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你穿着军装，却不是一个兵！”
“你不是我是一个优秀的侦察兵吗？”
“但是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兵！”
庄没听懂。
陈排叹息一声：“现在你还理解不了，以后你会懂的。你为什么参加特种部队集训选拔？”
“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为了苗连不失望，对吗？”
“嗯。”
“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来参加特种部队集训选拔……为了理想……”
“理想？”
“是不是很奇怪？还会有人把特种部队当作自己的理想？”
庄不敢吭声。
陈排笑笑：“我从就喜欢看电视上的《人民子弟兵》，喜欢看《渡江侦察记》、《奇袭》这些关于侦察兵的老电影。我太想成为一个侦察兵了，太想了。后来我上了中学，知道了特种部队，我想成为一个特种兵，一个职业军人。我拼命地锻炼，也拼命地学习，终于我考上了军校，学侦察指挥专业。我知道要成为一名特战队员，要付出很多很多努力……我报名特种部队选拔集训，我却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刻倒下了……”
陈排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理想吗？”
“知道。”
“我的理想就是成为一名特战队员！”
“那你也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如果我一定要倒下，我宁愿自己以特战队员的身份倒下！”
庄愣住了。
陈排黯然：“可是我还是失败了。”他突然抓住庄的手，“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什么事？别一件，一百件我也可以答应！”
“你一定要加入狼牙特种大队！”
庄张大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排松开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愿意，你现在就想退出了！”
庄低下头。
“你不能退出！”陈排的眼中含泪，“为了我！”
庄看着陈排，眼泪下来了。
“你一定要成为特战队员！”
庄不敢再看陈排，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眼泪从指缝中滑落。
陈排看着捂着自己眼的庄：“好吗？庄！”
庄放下自己的手，泪眼婆娑地头：“我……答应你……”
陈排释然地看着他，微笑。
庄看着陈排，泪水如梭。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成为一个拳头。陈排带着欣慰的笑容：“侦察连……”
二人一起低声喊：“杀……”
走廊。影靠在墙上无声地哭。
门开了。庄戴着军帽走出来，脸上是不一样的坚毅。影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你真的要加入特种部队？”
“你都听见了？”
影头。
“这是他的心愿。”
影头。
“我是他的兄弟。”
影头，擦泪：“你跟我来。”
她转身就走。庄目光坚毅在后面跟着。
女兵宿舍。菲在看书。影推门进来，庄傻站她身后。
菲抬眼：“哟？你不是值班呢吗？……庄来看你了……”她着起身拿起书就走了，“我去隔壁了。”
影转身：“进来。”
庄进来，影把门关上。她拉着庄：“坐下，让我好好看看你。”
庄坐下。影摘下他的军帽，露出他的光头。她的手滑过庄的光头。
庄不敢看影，呆在那里。
影在庄的身后，慢慢抱住了他的脖子，泪水落在他的光头上。她的唇轻轻过庄的光头。庄闭上了眼。影吻过庄光头上的道道伤痕：“你吃了多少苦啊……”
她开始解自己军装的第一个扣子。庄听见了，反过身一把抱住影，埋头在她的怀里，贪婪的嗅着。
“我给了你吧……”
庄不睁眼，不松手，也不让影动。
“怎么了？黑猴子？”
“我是为了他，我的兄弟去特种部队的！不是为了你！”
影看着怀里的庄：“可你是为了我当兵的。”
“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我也不能碰你！”
影被触动了。庄抬头看着她：“因为你是影！你是我的梦！”
庄松开影，拿起军帽坚定地起身出去了。他关上门，影的哭声从屋里传来。庄戴上军帽，目光坚毅地大步离开。
哭声在空气中延续。
庄大步走着，他坚定地走向他的中国陆军特种兵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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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