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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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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哭着不撒手:“你带我走吧,真的……带我走吧,带我离开家,离开我爸爸……离开我哥哥……带我走吧……”
庄苦笑:“这都哪出跟哪出啊?难道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含蓄了吗?”
玲玲紧紧抱着庄,无声地抽泣着。
庄慢慢抽开她的手:“你听我,这是巧合,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我什么都愿意帮你作,只要你带我走!”
“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吗?”
庄苦笑:“我又不是超人。我帮不了你,对不起。”
玲玲无力地坐下,惨淡地笑了一下:“你怕了?”
“不是怕,是我真的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
“不该做的我不能做。”
“什么是你该做的?”
“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我能告诉你——我要去做事。”
“我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愿意帮你!”
“可我什么都不能帮你。”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我愿意帮你。告诉我,我能作些什么?”
庄看着她。玲玲也看着他,两人僵持着。
老炮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不安,举手无措。他看手表:“这都他妈的多长时间了?俩人真的抱一块了?”
门铃响了。老炮拔出手枪:“谁?”
“我。”是庄。
老炮收起手枪,开门。庄和玲玲站在门口。庄苦笑:“她帮我们去做事。”他看看愣住的老炮,“我是组长,我决定了。”
老炮沉默着。三人一起下楼,开着路虎向事先定好的地方赶去。
车里放着音乐。玲玲在开车,脸色苍白。
庄和老炮在收拾着武器装备,老炮抬眼看玲玲。庄拉开冲锋枪的枪膛:“你别担心了,她不会出去的。”
玲玲擦擦眼角的泪:“我什么都不会的……”
老炮想想,没想明白,继续收拾武器。他拿出炸药和雷管检查,组装成炸弹。
庄把弹匣安上,拉开56-1冲锋枪的枪栓。
玲玲转脸看他,满脸是泪:“你真的要去吗?”
“这是我的工作——到前面墙边停下,在原地等我们。”
玲玲把车开到阴影处,关闭发动机。庄穿上战术背心,挎上冲锋枪,戴上面罩。玲玲看着他:“心……”
庄看看她:“如果你不想等,就走吧。”
“我会等的!”
庄下车,后面的老炮也下车。
玲玲看着他的背影,捂着嘴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没一个干净的?”
庄和老炮飞跑着来到高墙外。庄抛出飞虎爪,飞虎爪抓住了高墙,他试试轻重,随即开始敏捷地攀登。老炮持枪在下面警戒,等庄上去,自己也开始爬。
两人上了高墙,顺着墙往里溜去。
物流中心内。庄和老炮飞身跃下,落在地面滚翻进入阴影中。两人在要害处安上定时炸弹。
庄启动开关:0分钟起。
老炮也启动开关。
庄打手语,老炮会意。二人随即起身,没入黑暗中。
车内,音乐还在响着。车门突然开了,庄上车摘下面罩:“走!”
后面老炮也上车,摘下面罩。
玲玲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完事了?”
“嗯,完事了!”
玲玲赶紧开车:“没看见你们出来啊?”
庄警惕地看着四周:“我们不会原路返回的。”
庄淡淡一笑,拆卸着武器递给老炮。
老炮装入背囊,看看玲玲又看看庄。庄没有话,拿出一块口香糖放入嘴里嚼着。
“你们要去哪儿?”玲玲问。
庄一边嚼口香糖一边:“出城就可以,我们要进山。”
“我可以跟你走吗?”
“不行。”庄断然。
玲玲黯然:“没事。我随便问问……庄是你的真名吗?”
“嗯。”
“玲玲也是我的真名。”
庄低头:“我记住了……谢谢你。”
玲玲苦笑:“谁谢谢谁呢?不是一路人,其实呢?还不他妈的一样!”
老炮抬眼仔细看庄。庄没再话。
山路上,路虎慢慢停下。庄跟老炮下车,背上背囊挎上武器。
玲玲下车:“庄!”
庄回头。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庄看着她,没话。
“你能抱抱我吗?”
老炮看庄。庄还是没话。
玲玲惨淡地一笑:“那你走吧,我不会忘记你的。”
庄转身就走。玲玲扑上来,抱住了他:“为什么?你没一不舍得我?”
“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
老炮注意地看着两人。
玲玲慢慢松开手:“对不起,我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再见。”
“再见。”庄没有回头,大步走向山林。
老炮回头看看玲玲,大步跟上去了。
“再见……”玲玲轻轻挥手,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庄和老炮两人一气爬到山头。他们看向县城的方向,巨大的黄烟在县城上空升腾着。庄笑笑:“我们走吧。”
老炮看看他:“这事儿,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
“什么事儿?”
“那个什么玲玲的事儿?”
“我跟她没事啊!”
“那她怎么对你依依不舍的,还抱你!”
“你相信我吗?”
“废话!”
“那我告诉你——真的没事!”
“反正你不能对不起影!你要敢对不起影,我把你的头割下来!”
“我都跟你了,没事!走吧!”
“回去我要跟领导汇报!”
“别是你了,我都要汇报!”
“那还是有事啊?”
庄苦笑:“我你就不能想别的?我跟她没事,她自己——有事!明白了吗?”
“不明白!”
“以后你就明白了,现在还在打仗。走吧!”
老炮看着他:“总之你……”
“再我真的急了啊!走吧!”
“子,脾气还不!”
庄笑笑,掉头提着武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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