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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中无敌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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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想这样赌的话,你就输了。”
料不到南么九专心认真在赌的时候,居然真的绝不疏忽每一个细节,心算之厉害也是出人意表。
亥卒子就更觉没有把握取胜。
明禅刀道:“话得太久,也是祭五脏的时候,可惜我这个模样,只能够吸真气,亥卒子,桌上不是有饭菜吗?你先把我放下去。”
亥卒子虽不明所以,但仍照他吩咐去做。
明禅刀又跟着道:“亥卒子,你吃吧。”
亥卒子愕然:“什么?”
明禅刀道:“你吃吧,我自己不能吃,你总该要吃的吧?”
亥卒子无奈,就坐下来吃饭。
南么九很留心看着亥卒子每一个动作,他清楚明白,要赢得一场赌局,必须掌握每一项细节,况且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明禅刀打算怎样赌,更加不能有所松懈。
明禅刀一副悠然自得,正好跟南么九相映成趣。
就待亥卒子快把桌上的饭菜吃完,南么九以为正式的赌局就要开始,明禅刀却又:
“你应该还没饱吧?喂!有菜没饭,你们怎样招呼客人?还不快端饭出来?”
南么九终于有动气:“你究竟想怎样?”
明禅刀道:“混你的帐,你以为最精彩的赌局会这么轻易让你见识吗?还没吃饱,吃饱就跟你赌。”
一个真正赌徒,假如未能大获全胜,始终会耿耿于怀,他只好忍耐着,吩咐石九公端出饭来给亥卒子吃。
亥卒子认真地再把饭菜吃进肚里,到了这田地,他除了信任明禅刀外,还有什么办法呢?
菜吃过,饭也吃过,应该是时候开始赌局。
“有汤吗?你们应该有汤吧?”明禅刀道。
南么九一掌拍向桌上,怒道:“岂有此理!你赌还是不赌?”
“我要汤,一碗很美味的汤。”明禅刀道。
南么九几近忍耐的极限,究竟明禅刀在搞什么花样?他想怎么赌?他到底要不要赌?
他一定会赌,否则就不可能讨回天诛、班禅三世及天诛的“阳寿”。
南么九道:“石九公,给他一碗美味的汤。”
石九公听从吩咐,又走入后堂弄了一碗汤出来,亥卒子又把汤喝完。
这次南么九没有作声,静待明禅刀再开口。
“我现在不想赌了。”明禅刀道。
这话终于把南么九气得暴跳如雷,几乎就要一手拾起明禅刀截成两块,但想一想,只有赌,他才有可能胜过明禅刀及亥卒子,要是动手能胜的话,他根本不用诡计。
“你什么?你不可能不赌!我什么都跟你赌!你一定要跟我赌!陆博、奕棋、斗鸡、走马、蹴鞠、象戏、双陆,再平凡的赌局我都跟你赌,只要你肯赌!”
南么九的样子已几近疯痴,他始终是个为赌而生的赌徒,不能跟难得的对手一睹,比死更难受。
明禅刀道:“真的什么都赌?”
南么九道:“是!你要怎样赌?赌他刚才吃进肚里的饭是单是双?是一千二百三十六粒米饭,是双。赌他第一口吃些什么?是鲳鱼肉,第三口是蛇皮,喝了八口才喝光整碗汤,我全都记住了,你不可能胜得过我!只要你开出赌局,我立即可以赢你!你想赌胆识?赌毒酒?我可奉陪。”
明禅刀道:“那你拿一副骰宝及一副围棋过来。”
南么九道:“快拿。”石九公团团转圈,将骰宝及围棋放在桌面下。
南么九一副胜利脸孔,赌局终于要开始。骰宝、围棋这些皮毛赌具,在他四岁学赌之后已经全无敌手,根本定必胜无疑。
明禅刀道:“我是庄家,请下注。”
南么九道:“下啥注?你究竟想赌哪一样?”
明禅刀道:“就是要赌,骰宝及围棋,我会赌哪一样?”
骰宝与围棋,两种简单不过的赌具,骰宝可以赌大、数、单双;围棋除了巧智,还可以作摊钱来赌,赌单双,赌番、捻、角、正四种,每一种方法,南么九都掌握必胜要诀。
但要赌“两种赌具会赌哪一种”?怎么赌?
根本不是赌技术,是赌运气。也不是赌运气,而是怎么下注他都会输。
下注骰宝,明禅刀可以赌围棋;下注围棋,他可以赌骰宝。不是赌局,不是千局,根本是骗局。
明禅刀先前一切无聊话、吃饭喝汤,不过是障眼法,只是要他一句什么都会赌。
赌局已开,赌徒就要下注,想啊想,拼命在想,他会赌些什么?无法想得出来,纵横赌场二十多年,什么赌局都遇过,从未有一种赌局不敢下注,就是千局他也可以来个反千局,千上千,骗上骗,今日却终于被骗。
不敢下注,也无法再下注,因为死了。
心力交瘁,也无法接受自己将会输的事实,惟有一死。
南么九败了,没有人取去他的“阳寿”,但班禅三世、天诛及天诛的“阳寿”终于讨回来。
离开“公平赌坊”时,明禅刀笑着:“想不到赌了二百六十九场赌局,终于也赢了一场。”
亥卒子讶然道:“你是真的?”
明禅刀道:“出家人不打诳言。”
抹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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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赌中无敌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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