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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忆往事兄妹情深 叹今朝母女斗法[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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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东方跑到货场门口,他眼看着三辆车追逐而去。

    焦东方问刘思德:“你看清车牌号没有?桑塔纳像我给焦玉那辆”

    “没有。总裁,是谁盯我们的梢?是何可待,还是公安局?是白道的,还是黑道的?”

    “不管他是谁,他为什么对这些箱子感兴趣呢?”

    叶宝信慌不择路,沿河把车逆行开进公路,幸好公路车不多。

    公路下面是河坡,坡下一条河臭气冲天。工业污水和生活污水使这条河死了,水草都不能生长。

    杨可的奔驰很快追上来,三挤两挤,把夏利挤到河坡进沿,眼看夏利就要翻到坡下。

    焦玉在后面发现了这一情况,按笛发出警告。

    夏利被挤下河坡,翻滚着摔到河边。半截车身栽在污水河当中。

    杨可打开车门,想下车取出叶宝信的照相机,发现被桑塔纳跟踪,开车逃走。

    焦玉打开夏利车门,只见叶宝信头部出血,已经死亡。她从车内拿走叶宝信的照相机。

    她敏捷地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交通事故,是一起可能涉及到焦东方的严重事件,不管焦东方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杨可是他的助手使他难免引火烧身。怎么办?她转身上了桑塔纳,把车开走。

    二十分钟后,警车、救护车、吊车赶到了事故现场。

    焦玉把车停在街头彩扩,她下车对营业员:“马上能给我冲印出来吗?”

    “加十块钱,立等可取。”

    “好,我等着。”

    十分钟后冲印完毕,焦玉拿着照片回到车上一张张细看。

    有地平线饭店装车的照片,货站集装箱发货的照片,焦东方、赵五州、杨可、刘思德及货场工人在照片上清楚可见。

    焦玉自言自语:“难道叶宝信在有目的的侦查焦东方?他受谁的指使?集装箱里是什么东西?”

    焦玉把照片装进一个牛皮纸口袋,把口袋放进挎包,开车离开。一路上想这件事要不要向陈虎汇报?东方毕竟是我的哥哥呀!先缓一缓,把来龙去脉查清楚再。

    当天下午焦玉驾车进入地平线饭店大门,把车停在停车场。她下车在几十辆车中查找场可驾驶的奔驰,找到后蹲下身对车辆进行仔细观察,发现车门有明显划痕。

    焦玉猛地回头,发现杨可站在身边。

    “玉姐,想跟我换车?”

    “这么好的车,怎么受了伤?东方还不开了你。”

    “磕磕碰碰,难免。”

    “你玩车技了吧,够惊险,够刺激。”

    “我哪儿会玩车技呀。”

    焦玉目光射出威慑力,“我们心照不宣。你告诉我,送桑塔纳和奔驰的人,是谁?”

    杨可双手放在夹克兜里,好像他满不在乎,“我不知道这件事呀。”

    焦玉用脚踢奔驰上的伤口:“那你知道这件事了?我要是出去,公安局……?”

    杨可此时已经明白,尾随自己的桑塔纳肯定是焦玉的车,无奈地:“我要告诉你,东方肯定骂我多事。”

    “他是我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呀,是呀,胳膊肘哪有向外拐的。我告诉你,别我的。那子挺没劲,送了辆奔驰给老爷子,送了辆桑塔纳给东方,换大号的乌纱帽。还真由镇长当上了县委书记。”

    “他叫什么?”

    “他叫什么来着?是延星县城关镇的镇长,叫徐家宝,现在是徐书记了。别我的呀。”

    焦玉想了想:“你跟东方也别提我打听过这件事。”

    四

    离开地平线饭店,焦玉驾车去延星县。她急切地想把与焦东方有关的全部事情弄清楚。

    焦玉驾车进入县委大院。她看着庄严的大楼,愤慨之情油然而生,两辆车就能让一个人渣成为当地八十万人口的父母官!

    县委书记徐家宝热情握住焦玉的手:“欢迎,欢迎,焦书记的侄女,大驾光临,怎么不来个电话,我们也好准备准备。有什么我能效劳的?”

    “你是父母官呀,一方诸侯,我怎敢惊动大驾。有件事,你送给东方那辆桑塔纳出了毛病,我想退回去,换一辆,你还有发票吗?”

    “嗅,你开着呢,何必换呢,以后我再给你一辆,跟你换过来就是了。”

    “那你又得破费了,找厂家多方便。”

    “那两辆车是我当镇长时处理的,发票不好找了。意思,东方是我的好朋友,焦书记是我的老上级,什么话都好。别县里有的,就是县里没有的,要什么都好办。你叔叔,我们伟大的焦书记身体好吧?”

    “他身体很好,谢谢。”

    “我陪你到我们县红木家具厂走走,产品质量不错,一套桌椅八九万呢,你给焦书记选一套,给你哥哥选一套,再给你自己选一套,我负责送货上门。”

    “那么贵,我买不起。”

    “买什么,试用,给我们提提改进意见就行了。”

    “书记真大方。”

    “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

    五

    阿四刚进何可待办公室,便神秘地:“叶宝信死了。”

    何可待“霍”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

    “怎么死的?”

    “翻车死的。”

    “怪事,他技术不错呀。你把叶宝信拍的照片给我拿过来。”

    “还不早让警察拿走了。叶宝信挣这种钱,也真不容易。”

    何可待坐回到老板椅上:“别贪钱,钱不是好东西,是王八蛋,它能要你的命,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当然想更上一层楼啦!”

    “你错了,我想下楼,可惜没有楼梯。”

    何可待把照片从铁皮保险柜取出,放在老板台上。

    他对着叶宝信从前拍的照片沉思:“他妈的,肯定又是焦东方,你让我死,我也不让你好活。这回你完啦!我不治你,自然会有人治你。”

    照片一张是焦东方与香港人何叔步入烤鸭店;一张是焦东方的卫士与一个修理工在史海的摩托车修理部交谈。

    他把几张照片放到一起,然后按铃。

    秘书姐从门外进来。“何总,什么事?”

    “通知大家,今天晚上我请客,生猛海鲜。”秘书姐出去。

    “阿四,你把这些照片,立刻去邮局办理本市快递。收件人地址是市反贪局陈虎亲启,寄信地址人你随便编一个就行。”

    阿四困惑地眨眼:“给陈虎?照片是咱们出高价雇人拍的,白给他?再他可是咱们的冤家对头呀!”

    何可待摆手:“我就是要给冤家对头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你去办吧。”

    阿四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嗅,我明白了,你是借刀杀人,妙!妙!”

    六

    杨可把焦玉找他查问情况的事,当时就向焦东方全了。他从不在老板面前隐藏什么,因而深得焦东方信任。

    焦东方感到问题不简单,焦玉为什么对徐家宝当上县委书记这件事感兴趣呢?难道是陈虎派她来摸我的底?他没有指责杨可的嘴不严,平静地问:“玉还问了你些什么?”

    “她对我开的那辆奔驰的擦伤特别问了好几句。那天我去追偷拍咱们的人……”

    焦东方打断:“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人叫叶宝信,原来是个私人侦探。”

    “我追叶宝信,后面有辆桑塔纳追我,我估计就是焦玉。”

    焦东方头,“肯定是玉,我认识那辆车。”

    “看起来你妹妹没报案,要是报了案,公安局早传我了。玉的胳膊肘没向外拐。但叶宝信的照相机八成是你妹妹拿走了。”

    老板台上电话响,焦东方接电话。

    “找谁?”

    “是我,徐家宝,东方,你有个妹妹叫焦玉。”

    “是呀。”

    “昨天她来了一趟,找我要桑塔纳的发票,我送老爷子那辆奔驰的事,她也知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嗯,玉还问了些什么?”

    “你妹妹是干什么的?”

    “出来吓你一跳,她是反贪局的检察官。”

    “那糟了,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这件事交给我,以后她再找你,你应付她就行了。你当上县委书记了,找到感觉没有?”

    “我不会辜负焦书记的培养和信任,这你就放心吧。我已筹备县党代会,集中学习焦书记的六个讲话,坚决和市委在政治上保持一致,风吹雨打不动摇……”

    “好了,你的顺口溜留到党员代表会上去吧。”焦东方挂断电话:“烦人。”

    焦东方来回踱步,自言自语:“玉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七

    深夜,焦玉躺在床上看从叶宝信照相机里冲出来的照片,哥哥的身影总在眼前晃动。

    杨可所的话又在折磨她的耳鼓,“……是呀,是呀,胳膊肘哪有向外拐的。我告诉你,别是我的,那子挺没劲,送了辆奔驰给老爷子,送了辆桑塔纳给东方,换大号的乌纱帽,还真由镇长当上了县委书记。”

    焦玉找出一盒从未拆包的香烟,找了半天才找到透明封条的开口处,撕下,打开,取出一支,燃,吸了一口。她叔叔焦鹏远高大的形象在她心中矮了半截,她明白如果不是由叔叔批准,徐家宝是当不上县委书记的。是下面骗了叔叔,还是叔叔卖官?

    电话铃响,焦玉烦躁地拿起电话。是堂哥打来的。

    “玉,你能马上到我家来吗?有事和你商量。”

    “现在?深更半夜的?”

    “你要是不敢开夜车,我让司机去接你。”

    “好吧,我半时后到。”

    焦玉走进焦家客厅,保姆迎上来:“你来了,东方让我带你过去。”

    “你告诉我他在哪间房子,我自己去就行了。”

    “他呆的那个地方,你真没去过。”

    “这么神秘。我叔叔婶婶呢?”

    “他们出去看朋友,很晚才会回来。”

    保姆领焦玉穿门过廊,上了二楼最里面一间,“就这儿,他在里面等你呢。”

    “谢谢。”

    这是一间堆满五六十年代旧玩具及书报杂物的房间,玩具中有当时的木马、儿童车、木枪、弹弓子、人书、毛主席塑像等物,杂乱而拥挤。

    焦玉推开门后站在门口处,“这是什么鬼地方?”

    焦东方坐在一个板凳上。“这是我的博物馆啊!”

    焦玉好奇地打量一屋子的人书及玩具,“真脏。”

    “烦的时候,我一个人爱在这里呆会儿,给你个板凳。”焦东方递给焦玉~个板凳。

    焦玉看见板凳上有“焦玉”三个用红油漆写上的字,“咦,这个板凳上怎么有我的名字?”

    “这三个字是我老爸亲笔写的,十几年前你第一次出了自己的劳动成果。你忘了,这是时候咱们俩一起针的,我老爸当监工,不钉完不让吃饭。”

    焦玉兴奋地拍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当时你把手指头都砸流血了。”

    焦东方找到几本人书递到焦玉手里:“咯,你的人书,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

    焦玉极有兴趣地看人书,受到久已没有的感动:“我呢,我的人书怎么看一会儿就没了,都让你偷来了。”

    “我要不输过来,能保存到今天。”

    “你还真有心,都没扔。”

    “这都是我的宝贝,几十年了,扔了多少东西,就是时候的玩具,我什么也不扭。看着这些时候玩过的,用过的东西,我就觉得亲切,这里有不少还是你的玩具呢。有的是我玩过的,又给了你。”

    焦东方推过一辆儿童三轮车,“玉,这辆车,我骑过,你也骑过。”

    焦玉抚摸油漆早已剥落的童车,叹息一声:‘赎,现在的孩子,玩具都是父母到商店去买;那时候,是自己动手做。”

    焦东方拧着焦玉的脸蛋:“现在的孩子,电脑、电子玩具,世面是见大了,想像力和动手能力却明显地下降。玉,别让你的孩子玩现成的玩具,让他自己动手去做。”

    “你又没正经了。”

    “玉,哥对你怎么样?”

    “哥对我没的,我一也不感谢,谁让你是哥呢。”

    “我没辙,谁让你是妹呢。”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半夜三更的。”

    “你的桑塔纳出了什么毛病?”

    “不太好用。”

    “别听那个县委书记胡八道。我听你在调查这件事?”

    “没有啊。”

    “真没有?你查,我也不怕,桑塔纳在你手里,受贿的是你。是你把叶宝信的照相机取走了?”

    “谁叫叶宝信,我不认识这个人。”

    焦东方笑笑:“时候,你不会撒谎。现在撒谎都不脸红了,是个大进步。其实,叶宝信拍的那些照片什么问题也明不了。你不给我,我就不要,只是你让哥伤心,不够意思。”

    焦玉摸着焦东方的膝头,像时一样,“哥,你玩得过了,我尽管不清楚你到底玩的有多大,但你肯定玩过了。你干什么都这样,不玩到极,你从来不撒手。哥,法不容情啊,你现在收手,我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及,但你比我明白,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焦东方呵呵大笑,“你穿上检察制取才几天,也满口官话了。哥什么问题也没有,我倒是替你捏一把汗,糊里糊涂的,“傻丫头一个,让人家当枪使。”

    焦玉的眼圈红了,“哥,我真替你担心,真的,我怕你出事,但你出了事,我不会站在你这边的。哥,要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成了对立面,我只好现在就请求你原谅。”

    “妹妹,我的傻妹妹,你太单纯了。”

    焦东方拉着一个木鸭子,边走边叭叭叫,逗得焦玉破涕为笑。

    “玉,你这两居室也该调调了,我给你搞一套大三居。”

    “我一个人要那么大房子有什么用。楼上黎副市长一家五口,才住三居。”

    “你一个人?很快就变成三口之家了吧!我听你和陈虎打得火热?”

    “那是我的私事。”

    “一家人还有什么公事。你是我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陈虎不错,聪明能干,前程远大,就是心眼不够灵活,不然早提上去了。你们一结婚,这房子就不够住了,给你们搞一套复式的,楼下两间,楼上两间,有室内楼梯,是流行式。”

    “我一个普通干部,有什么资格住四居室,你歇菜吧。”

    “要是论资排辈,你上大学就住了两室一厅也不能够吧。谁让我是你哥哥呢。当初给你搞这套两居,也费不不少心思。调就调,下星期我把钥匙给你。”

    “哥,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是不是让我给你办什么事?”

    “你哥再没本事,也不会求你办什么事,关照你我还关照不过来呢,有什么你认为该告诉我的,一声就行了。”

    “我你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是不是?敢情你是打听道消息来了。”

    “我对你那些偷鸡摸狗的道消息才没有兴趣,我是怕你初出茅庐,一个不留神不知道会得罪哪个庙的神。市委的水有多深?谁是谁线上的人?难和谁尿不到一壶里?谁是从哪个窟窿出来的?你两眼一摸黑,一脚踩进去,想拔出来就难了。我是关照你一声,怕你撞到南墙上。”

    “哥,你清楚门道。给我讲讲。”

    “没头没脑的从哪儿讲呀,这么吧,就连打水送报纸的勤务员、工人,你都摸不清他的来历。明着挨个往办公室送报纸,暗地里你知道他盯谁的稍呢;你这儿刚来了两个客人,一会儿报告就打上去。你太嫩,有事给我打电话,别让人家把你当枪使。”

    “哥,我回去了。谢谢你让我看这么多宝贝,我拿走一本人书,行吗?”

    焦东方塞给她一本人书,是(鸡毛信)。

    八

    焦玉从焦家返回推开门,意外地发现母亲坐在沙发上。时钟指在两。

    “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干什么去了?”

    “我到东哥那儿去了。”

    焦母脸色缓和了:“多上你二哥那儿走走,老不来往,一家人就生分了。玉,没你叔叔,你进不了反贪局。我听你查什么奔驰、桑塔纳,谁让你这样干的?背后搞首长的黑材料,这是反党。你告诉妈,谁指使你的?是不是陈虎?”

    “妈,没人指使我,我从来就没和陈虎提过。”

    “你甭在妈这儿打马虎眼,没人指使你,你好么当央儿的查起市委书记来了,又是你叔叔。冲陈虎这一条,他就木配当干部。”

    “妈,你不要乱伤害人好不好?”

    焦玉的母亲怒气又上来,“你翅膀硬了,连什么叫里什么叫外都不懂。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你和陈虎的事,家里不同意,听他脸上有刀疤,你也不想想,每天瞅着一脸刀疤,你心里能好受吗?”

    焦玉低声抽泣。

    “徐光哭有什么用,话呀,我半夜三更来,劝了你半天,你到底是什么态度?”

    “你们这叫劝?这叫最后通谋,限期投降!干涉他人婚姻,是触犯宪法广

    “你别跟我撒野,我参加革命时还没有你呢。”焦母的语气缓和,给玉擦泪。

    “别大吵大叫的,传出去多不好听。你婶那天你和陈虎去财政局调查。你怎么也不和你婶通个信?何副市长、马局长,都是你婶的朋友,他们之间难免有些牵连,你得替你婶、替你叔、替你二哥好好想想。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你不能办哪!”

    “妈,你是老革命,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有组织纪律,有党性原则,有保密法,我能乱吗?”

    “你叔是市委书记,公检法司也在他领导之下,向上级汇报工作是应当的。”

    “那也不能公私不分,妈,通供串供是触犯法律,你真不明白还是让我犯错误?”

    焦母见劝不动女儿,掉下了几滴老泪。“真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人,我什么事没见过,别拿大道理吓唬我。你爸爸离休后,咱们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叔叔照应。权在人情在,权不在人情也不在,你叔叔是老革命,爱护他就是爱护党,市委书记不代表党,那谁还代表党?经历了那么多政治运动,我早看透了。准认真谁倒霉。再,你叔叔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咱家的事,你住的二室一厅,还不是你二哥一手给你办下来的。和自己家里人作对,你是着了什么魔?”

    “那你让我怎么办,给二哥到反贪局当坐探?”

    “话不能那么呀,你二哥是优秀共产党员,五星级饭店总裁。我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该打招呼的打一声招呼,别给人家当枪使。官场上的事你不懂,全是借这个事那个事,什么反腐败?到底还不是算计人呗。市里第一把手的位置谁不想坐,野心家多着呢,你叔叔真下了台,你脸上光彩?”

    “妈,你别逼我了行不行?要不,你跟叔叔,把我调出反贪局。”

    “那也不是办法,调动的事以后再。马局长到底有什么问题?你二哥有什么辫子让他们抓住了?你跟妈,妈又不是外人。”

    焦玉急了,嚷起来:“妈,你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非让我犯错误。”

    “你不用跟别人,跟妈就行,省得你犯错误。”

    “跟你也是犯错误。”

    焦母变色道:“玉,你再执迷不悟,别怪妈对你狠心。”

    “干吗?要跟我断绝母女关系?”

    “你不是查你二哥的问题吗,那好,你去查吧,跟你二哥划清界线,这两室一厅是你二哥搞的,你开的桑塔纳也是你二哥送你的,你是特权的既得利益者,你自己找地方住去,五年你都分不到房子。反贪,反贪,反到自己家里来啦!”

    母亲罢,晕倒在床上。

    “妈!妈!”

    九

    寂静的街道。

    焦五提着一只皮箱,在街道上失落地走着。已经是凌晨三多,城市正在酣睡之中。她惆怅地回头看了看自己房间的灯光。

    焦母的身影映在窗帘上。

    焦玉抹干泪水,坚强地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一辆出租车驶过焦玉身边,焦玉招手,出租车停。

    焦玉想了想,抱歉一笑,“对不起,我不上了。”

    司机骂骂咧咧:“有病。半夜三更,夜游神似的,谁知道你是人还是鬼?”

    司机开车离开。

第十九章 忆往事兄妹情深 叹今朝母女斗法[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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