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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将进酒拳打脚踢 索批文唇枪舌剑[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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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可待带着阿四与另一个侍从进入地平线饭店,乘电梯来到焦东方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

    卫士刘思德伸手拦阻:“你们不能进去!”

    阿四一拳朝刘思德脸上击去。

    刘思德躲过后飞起一脚,踢中阿四的腹。

    另一个人拦腰抱住刘思德,阿四照着刘思德的胸部一阵乱拳。

    刘思德被打进了门内,躺倒在按莉的身旁。

    沙莉惊慌地拿起电话要报警,被阿四按住手。

    何可待进了里屋焦东方的办公室。

    焦东方的前额贴着纱布,那是焦鹏远留给他的纪念。他把老板椅转了半圈,面对着何可待。

    “你怎么进来的?”

    何可待燃一支烟。

    “你一想就明白。杨可完了,朱妮远在天边,你身旁就剩了一个废物刘思德,我什么时候想进来,随我的便。”

    焦东方镇静下来,指着老板台前另一把转椅:“可待,请坐。你找我有什么事?”

    何可待把皮包放在老板台上,从里面拿东西,焦东方以为他要掏枪。

    “你要干什么?别胡来厂

    “你以为我要抄家伙吗?你错了,杀鸡焉用牛刀。公安局的枪正等你呢,还用我费事。”

    何可待从皮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从茶几上拿过两个玻璃杯,用牙咬下酒瓶的铁皮盖,在两个杯子里倒满了酒。

    焦东方被搞得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

    何可待把一杯酒推到焦东方面前,他拿起另一杯。

    “东方,我们朋友一场,今天特来给你送行。”

    “送行?我最近不出去呀!”

    何可待放下酒杯,哈哈大笑,笑得焦东方心里发毛。

    “哈哈哈哈!你要出远门,你自己还不知道?东方,照咱们老祖宗规矩,即将赴刑场的人有权利喝一大碗白酒。我怕来晚了,见不到你,就提前给你送行来了。”

    焦东方压抑住心头怒火,冷笑:“嗅,你是来吓唬我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谁?你以为还是咱们时候玩捉特务哪!”

    “吓唬你?我敢,公安局加上反贪局,你的材料有一尺厚了!李浩义被捕,郝相寿出逃,沈石又被捕,三个人都是你爸爸肚子里的蛔虫,你老爸得清吗?不错,我爸可能也有问题,但我爸的问题到底,也是你爸的问题!不过,咱俩有一不一样,我爸反正死了,是好是坏他是不知道,至少他摆脱了活着让人家押上审判台的耻辱。你就不一样了,你爸还在台上,他得活着让人家把他撤职,搞不好还要法办!这种打击,你当儿子的不好受吧?不好受,你也得受。我受过的,你要受,我没受过的,你也得受!你老爸一塌架,你还有什么戏?你的问题,我就不了,枪毙十回有富余。你放心,我一条也没你,用不着我。不过,陈虎是个一流的侦查员,他一定会把你查个底儿掉!你子最缺德的是偷偷把我爸和宋慧慧的事儿给录下来,仅仅这样也就罢了;你为了转移视线,竟然把录像带公布于众,逼死了宋慧慧,让我爸爸当众出丑。就冲这一,我何可待和你不共戴天。”

    何可待冲到焦东方的面前,朝着他的脸就是重重一拳。

    焦东方被打歪了脸,转椅也差倾倒,何可待冲上去抓住焦东方的领带。

    “刚才这一拳,是我替我爸爸打你。这一拳,我要替宋慧慧打你。”

    又是一拳击在焦东方的鼻梁上,他的鼻孔和嘴角往外流血。

    焦东方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沙发转椅的高靠背上。

    何可待拿起酒杯,朝着焦东主受伤的脸泼去。

    “喝你最后一碗酒吧!”

    何可待完大步离开,带着外屋的阿四和另外一个人扬长而去。

    里屋,焦东方抹干脸上仍在流淌的二锅头,举起双拳咆哮。

    “何可待,我要杀死你!”

    焦东方满脸伤痕,戴着墨镜,与田聪颖在湖畔散步。

    田聪颖挽着焦东方的胳膊,“东方,你和人家打架了。”

    “没有,我是练习一种能力。”

    “什么能力?”

    “忍受,我锻炼自己对痛苦的承受力。日本有一种人,叫忍者。以后我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力了。颖,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田聪颖感到不祥之兆,“快呀,你到底出了什么事?看你忧心忡忡的样子。”

    焦东方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手续,全办好了,这是你的护照和签证,还有机票。对不起,我没给你买回程的机票,你去,就不要再回来了。”

    “你赶我走?”

    “这是我们好的。”

    “你来美国看我。”

    焦东方轻松地:“今生怕没有这种可能了,我会在梦中去看你,看你学习得怎么样。”

    田聪颖贴在焦东方怀里,深情地:“不,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焦东方摸摸她的秀发,“你一定要走,你怀着我们的孩子,他将来会在美国出生,但不要告诉他谁是他的父亲。”

    田聪颖猛地抬起头,“我当然要告诉他,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还不如不出生。你为什么这样?”

    “我的孩子有出生的权利。颖,这是我对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请求,你一定要答应我,你让他上学、上中学、上大学。读博士、读博士后,做一个有成就的人。你和孩子的生活费,教育费,我都在瑞士银行给你存好了,到时候我把户头告诉你。你答应我,现在就答应我。”

    田聪颖涌出了泪水,“嗯,我答应依。”

    “你发誓。”

    田聪颖惊恐的目光顿失神采,“发誓?”

    焦东方紧紧抓住田聪颖的双肩,“对,发誓。”

    田聪颖悲恸地哭喊:“如果我不把咱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天杀了我!”

    田聪颖泪如雨下。

    焦东方紧紧抱住田聪颖。

    “谢谢。”

    三辆警车在凌晨三驶出检察院大门。

    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

    三辆警车疾速行驶。

    车停在区某幢楼前,四名警察下车,迅速进入楼道。来到马忠良家门前。

    “开*开门!公安局执行公务,开门!”

    马忠良的妻子打开房门,多少天来梦中出现的景象呈现在眼前,但这回不是梦,四名警察站在门前。

    马忠良穿上衣服,被戴上手铐。

    她反手叉腰挡住警察。

    “你们凭什么半夜抓人!我到焦书记那控告你们!”

    两名警察押马忠良下楼。

    马忠良被推进警车。迅速驶离。车后马忠良的妻子哭天抢地叫喊:“我告你们去。”

    马忠良坐到沈石曾经坐过的凳子上,从戴上手铐那一刻起他就崩溃了,但仍心存侥幸。

    陈虎、周森林主审,焦玉当记录员,作笔录。

    陈虎像不认识似的发问:“你的姓名?”

    “马忠良。”

    “年龄?”

    “四十八岁。”

    “民族?”

    “汉族。”

    “政治面目。”

    “党员。”

    “职务?”

    “财政局长。”

    “你知道为什么带你上这里来,坐在那把凳子上吗?”

    “我知道,我玩忽职守,是渎职罪,我因管理不严,忘记了一个亿的资金往来,现在已经追回来,但我愿意接受党纪国法的处分。”

    “马忠良,正如你精通财政数字一样,我精通犯人避重就轻的心理活动。在你这是第一次玩这种花样,在我则是百看不厌了。你现在的这一个亿根本不是当初非法挪用的那一个亿,那一个亿还冻结在冯文菊的账号里。我得够清楚吧?别指望谁会出面保你,只有坦白交待才能救你自己。你也知道,李浩义。沈石都被正式逮捕,他们一开始也像你一样避重就轻,最终还是坦白交待了。你要让我继续查下去,对你不太有利呀!”

    马忠良一下就被镇住了。

    他避开陈虎的视线,慢慢低下了头,开始交待……

    一九九四年圣诞夜。

    地平线饭店的圣诞之夜灯火辉煌,大堂四角四棵巨大的圣诞树上彩光闪烁,枝条上悬挂着糖果、圣诞卡、儿童玩具。

    中外宾客一千多人在大厅、中餐厅、西餐厅、卡拉k厅、酒吧间穿梭往来,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圣诞老人给孩子们分发礼物,侍者托着银盘从这群人走到那群人中,任客人从托盘里取酒和甜。

    市委市政府的头面人物和一些大公司的老总及部委的来宾聚集在大宴会厅,参加抽奖活动。凡是持金色请柬进入宴会厅的客人,都能得到奖品,奖品中有五十台二十九时画王、五十部音响、五十部照相机、五十部全自动洗衣机,价值在三千元至一万元之间。每个宾客中奖的机会不是靠幸运,而是来自他们的级别和他们在焦东方眼睛里的重要性,尽管标志公正的玻璃箱摆在主席台上,但主持人宋慧慧完全遵照焦东方交给她的名单公布中奖结果。名单上没有名字,是所发请柬的号码,这些号码后面是不同级别的干部。

    焦东方在舞台上找到宋慧慧。

    “慧慧,抽奖的号码都安排好了?”

    “按照你的名单,把中奖号码都分配好了。”

    “千万别出差错。谁中什么奖是按级别定的。”

    “保证出不了破绽。”

    “公证员怎么还不来?”

    “你请了公证员?”

    “当然要请,有公证员公证,才能体现出公平、公开、公正的游戏规则。”

    “那咱们的猫儿腻就露馅儿了。”

    “我早把他们打好了。不然能叫公正?公证个屁!”

    一男一女两名公证员进来,焦东方冲他们招手。

    “焦总,我们来了。”

    焦东方绷着脸:“你们俩要和宋姐配合得天衣无缝。”

    “放心吧。这个我们懂。”

    焦东方调整了一下舞台上的麦克风。“诸位女士们、先生们,圣诞抽奖晚会现在开始。”

    台下一阵掌声。

    “为了体现抽奖活动公平、公开、公正,今天特意请来两名公证人,现场进行公证。请,宋姐。”

    宋慧慧与两名姐随意从透明玻璃箱里取出一张请柬后,对着麦克风微笑着宣布:“1054号,祝贺您中奖,奖品是th十九时画王一台!请您保存好您手中的副卷,兑奖时留下地址,圣诞老人会把礼品送到您的家里广

    台下宾客响起一片掌声。

    宋慧慧又抽出一张,“0816号,祝贺您中奖,奖品是二十九时画王一台!”

    抽奖继续下去,气氛越来越热烈。

    马忠良和何启章坐在宴会厅一角的方桌前喝着洋酒,满面春风的焦东方从人群中走过来,马忠良赶紧站起来。

    “焦总,请坐。每人都有奖品,这得多大开支,今天你这圣诞老人是大大亏了一笔呀!”

    “亏了,我们还可以赚回来嘛!对不对,马财神,我正要求你呢!”

    焦东方掏出一张介绍信,交给何启章。

    “何叔叔,这事你能不能办?南方一家投资公司正在集资,回报从百分之三十五到百分之六十,咱们没外人,李浩义做了两次,每次都拿了回报。这家投资公司的后台很硬,我调查过,这是真的。出示这张介绍信的是一家大公司,想从咱们市拆借一部分资金去冯文菊手里。何叔叔,你看行吗?”

    “他要拆借多少?”

    “五千万人民币。”

    “这么多。”

    “是多了,你看行吗?马局长手里不是还有一个亿计划外资金没派上用场吗7’

    何启章为难地:“是有一个亿,但那是你爸爸用来修建公路的钱,我也不能擅自挪用呀。五千万,不经你爸爸批准,我不能乱动。要不,你跟你爸爸?”

    “我没用。你是分管财政的副市长,一言九鼎。我建议你这么,五千万拆借给我的朋友,干脆您把一个亿都拿出来,另外五千万我们去投资。反正两个月回报三千五百万。我那个朋友了,他只要五千万的百分之十,也就是五百万,但愿意开出收到百分之三十五回报的票据,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给我们,不要任何票据。我看这件事很值得去做!”

    台上,宋慧慧主持抽奖,宣读抽奖的声音和掌声一直持续。

    马忠良一言不发,他静静听着,他知道这里没有他话的份量。

    何启章上一支烟:“这是好事,冯艾菊我也听过。但前车之鉴也不能忘,沈太福非法集资的下场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别偷鸡不成反赔一把米。”

    “这个你放心,找我拆借五千万的朋友,就是冯艾菊的后台之一,他的利益也在其中,他绝不会骗我。他能一分不投,借五千万,两个月后净挣五百万,他很知足。”

    “好吧,你爸跟李浩义、郝相寿,还有你千伯伯坐在那头。你拿着信去找他,先跟你爸吹吹风,就你跟我和马局长商量过了,我们认为可行。他要同意,我就过去再和你爸商量。总而言之,必须拿到你爸爸的批条。”

    焦东方站起来,朝另一边走去。

    马忠良看见焦东方与焦鹏远走到一个角落了什么。

    马忠良担心地:“何市长,从我这里拿走一个亿容易,要是套死了,哭也哭不出来。你和焦书记要是不签字,我可不敢拿出来一个亿。”

    焦鹏远独自走到何启章身边。

    马忠良和何启章两个人站起来让座。

    焦鹏远把儿子交给他的带红头公司名称的介绍信放在桌子上:“启章,这事你看行吗?”

    何启章掂量着词儿。

    “大主意您拿,我不过是您的账房先生,既然拆借五千万的是东方的朋友,又是冯艾菊公司的支持和操作者之一,我看问题不大。忠良手里倒是暂时闲置一个亿,要真是两个月连本带利收回来,倒不会影响公路施工。你知道,我的权限是两千万,超过两千万就是我签,忠良也不会给我钱。您得批示才行。”

    焦鹏远掏出钢笔,拧开笔帽,但笔尖在纸面上停住了。

    “启章,有一句话我要先告诉你,两个月后,你至少要把一个亿给我拿回来,不能耽误公路施工。你有这个把握吗?”

    何启章头。

    “那好,我签字。”

    焦鹏远在介绍信上签上几个字。

    请启章同志酌情办理。

    焦鹏远

    199415

    何启章收好批条:“谢谢。”

    舞台上。宋慧慧抬起双手:“圣诞抽奖活动全部结束,谢谢。下面请公证员宣布公证结果。”

    男公证员站起来:“根据现场监督,我宣布,本次抽奖活动公平、公开、公正,有效。公证员:王大力、萧海。”

    马忠良求救的目光看着陈虎:“陈处长,一个亿的挪用,是焦书记和何市长批准的呀。我……我只是个账房先生!

    突然,马忠良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陈虎离座,摸住马忠良的脉搏。

    “快去叫医生。”

    以前,焦鹏远对他管辖的城市特有主人的感觉,仿佛这座著名大都市是他的私家庭院,他对一草一木都感到亲切。何启章事件发生后他方寸大乱,随着事件朝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他觉得这座名城也变得生疏了,仿佛处处有陷阱。宋慧慧死后一周的晚上,他不知是想找回他的城市,还是想找回慧慧的亡灵,独自漫步在僻静的街道。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便衣警卫和两部缓缓行驶的轿车。

    焦鹏远止步,回头不满地:“你们能不能不跟着我,像影子似的。”

    “对不起,焦书记,保卫您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能出什么事,题大作。我就不能像普通老百姓出来还通弯儿?”

    “那…我们离您远。”

    “哎,一百米之外。别让我听见你们的脚步声。”

    焦鹏远往前走。

    立交桥下,卖夜宵的几个摊子还挺红火,几个出租司机和夜班工人吃吃,旁边停着两辆出租车。

    焦鹏远走过去,坐在条凳上。像和老朋友拉家常似的和才二十多岁的摊主聊起来。

    “老板,生意怎么样呀?”

    “凑和。”

    “馄饨干净吗?”

    “还成。”

    “你的碗怎么消毒呀?”

    “涮涮就得了呗,真讲究的人也不上咱这儿吃来,是不是您哪。”

    “那来一碗。”

    出租司机冲焦鹏远笑着打个招呼:“这就对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师傅是开出租的司机?”

    “您想打的?”

    “有了立交桥,开车方便多了吧?”

    “那是,你还别,老市长还真给老百姓办了几件实事。”

    焦鹏远故作糊涂地:“老市长是谁呀?”

    “焦鹏远,原来的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连他你都不知道?”

    “我听修立交桥的钱,是焦书记挪用上缴中央财政的钱修的,这是个大错误哟。”

    出租司机吐了口唾沫,“你还真门儿清。上头的事儿咱老百姓也管不着,想管谁又听你的!左不过是他们是怎么咱们怎么听着呗。焦书记修了这么多立交桥,确实方便多了,原来老塞车。”

    焦鹏远深有感触地:“谢谢你了,司机师傅。”

    焦鹏远放下十块钱:“老板,馄饨钱,不用找了。”

    焦鹏远离开,往回走。出租司机的闲聊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摊主瞅着焦鹏远的背影:“只付钱,不吃馄饨,要是碰几个这样的主儿,我就发了。”

    路灯把焦鹏远的影子拉得很长。

    两辆车开到焦鹏远身边停下。焦鹏远上了第一辆车,沉默不语。

    司机谨慎地问:“焦书记,咱们上哪儿?”

    “前边,往前开。”

    “前边什么地方?”

    焦鹏远冷冷地:“开车。”

    车到了桥下。司机减速,不知该往什么方向拐,也不敢问。

    “左拐,遇到第三个十字路口右拐,走八百米后左拐,五百米右拐,就到了。”

    “焦书记,拐来拐去,那是什么地方?”

    焦鹏远沉默不语。街灯把他的脸照得时明时暗。

    两辆车驶进悄无一人的胡同,司机靠着焦鹏远指路将停在一座门前,原来是派出所,门相上亮着一盏红灯。

    焦鹏远下车,深情地打量派出所的建筑。

    门前很静,随行人员不解其意,也不敢问。

    焦鹏远进了派出所。

    一民奋坐在办公桌后面,他很疲倦,头发花白,看上去已到快退休的年龄。

    一个二十来岁的惯偷站在桌前垂手不语。

    民警叼着一根烟,吸了一口:“靠墙根,蹲着。”

    惯偷到墙根蹲好。

    “我没功夫老搭理你。你在这儿交待,咱们在这儿解决。你再跟我玩死鱼不张嘴,立马送你去看守所。”

    焦鹏远进来,看了一眼警察审偷的阵势,悄声问:“老同志,唐所长在吗?”

    民警正眼不看焦鹏远。

    “刚出去。”

    “一会儿回来吗?”

    民警这才回头看了焦鹏远一眼,原来是个不起眼的老头。

    “我怎么知道。”

    “我在外屋等他一会儿行吗?”

第二十七章 将进酒拳打脚踢 索批文唇枪舌剑[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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