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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新宠物闷罐逃窜 旧相识满腹猜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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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能给我吗?”

    这句话,是焦东方入狱以来惟一提出过的请求。他语调哀婉,充满期待。

    陈虎看看周森林,又看看陶铁良。

    “可以,你就珍惜它吧。焦东方,现在我们能进入正题了吧。”

    焦东方擦干泪水:

    “你们想问什么?我愿意配合。”

    “焦东方,你与何启章,还有其他一些人,是不是参与了本田雅格汽车的走私?这是一起发自广东、牵涉我市的很大的汽车走私案。你在其中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你把你参与的和你了解的,如实地做个交待。”

    在陈虎讲话的时候,陶铁良掏出一盒美国箭牌香烟,取出一支白色过滤嘴的香烟叼在嘴上,用右手中指和食指的第一节夹住,用火柴了两次才着,深深地吸了两口后捐灭。

    陶铁良做这些动作不仅周森林、陈虎、焦玉没有注意,连焦东方也没有注意。他并不是把接头暗号忘记,而是根本没有往陶铁良身上想。

    “焦东方,你听清了我提的问题了吗?”

    这时,陶铁良又掏出一盒三五牌香烟,从里面拍出一支黄色过滤嘴香烟,仍用右手中指和食指的第一节夹住,用打火机一次燃,吸个不停。焦东方的心忽然紧缩,陶铁良的这几个动作完全符合暗号的规定。他一直等待这个人的出现,但始终落空。而此刻,面前这个一级警监,这个刚才被他嘲弄的人,演示了暗号的全部动作,一丝不差!

    焦东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陶铁良的亲妹妹陶素玲死于他策划的车祸,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不可能是前来接头的人。

    是无意的巧合吗?焦东方在心里暗问,一个人同时抽两种烟、甚至三种烟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抽了黄色过滤嘴的之后又立即抽白色过滤嘴的却不太可能,特别是他用打火机黄色过滤嘴烟时打了两次都没打着,改用火柴一次燃,更不像是巧合。那么是个圈套?焦东方满腹狐疑。设个圈套,审不出来的套出来?对,这种可能性很大。不,也不对,设圈套应该找个能引起我信任的人,不会找与我有杀妹之仇的陶铁良。真应了那句话,洞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我脑子都跟不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爱谁谁,我反正已套上了绞索,还怕你们不成。不管是真是假,索兴玩一把。

    “焦东方,”陶铁良吐出一个烟圈,“你想明白了吗?”

    焦东方泪眼盈盈地: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陶铁良从三五牌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招手示意法警过来。他把烟交给法警。法警把烟送到焦东方手中,并用打火机燃。

    焦东方深深吸了一口。

    陶铁良拉长了声音:

    “慢抽,别一口烟呛死。”

    焦东方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的第一节夹住香烟的过滤嘴,觉察到里面有些硬。心里一动,里面会是什么东西?纸条?毒药?雷管?不管是什么,我不能把这支烟抽完。他又贪婪地吸了几口,装出一阵咳嗽。接着,他把烟叼在嘴上,食指和中指延着烟微微滑动,明白这支烟至少可以吸半截。为了不引起审讯人员的注意,他咳了几声后:

    “饭店购车,我一般不过问。我只知道,所有的车都是大贸手续。至于你们的汽车走私,我真的提供不出什么线索。”

    陶铁良“啪”的一声把桌上的卷宗拿起来又摔在桌面上。

    “你还顽抗!他平线饭店的本田雅格是大贸手续吗?”

    焦东方又咳了一声,把香烟在鞋底上蹭灭,把烟头顺手放进上衣兜里。动作非常自然。

    “是不是大贸手续,你们有案可查。每辆车都有档案。”

    陈虎突然:

    “焦东方,你向焦玉行贿的美元里有一笔是假美元。假美元从什么地方来的?”

    焦东方怔了一下。以前,他隐约听到过蒋月秀谈论过假美元的事情,但他没有深问,更没有介入。难道蒋月秀犯案了?即使她犯案,她的假美元也不会到我的手里。当杨可把从何启章保险柜盗窃的美元交到他手里时,他连看也没看,就与其它美元放到了一处,根本没有察觉那竟会是假的。

    “不可能。我从来没接触过假美元。你们给我栽这样的赃,出于什么用心?”

    陈虎不想出假美元是你派杨可从何启章保险柜偷来的。这样一,焦东方就轻易地把责任推到了何启章身上。陈虎希望能从焦东方身上扩大假美元的线索,语气坚定地:

    “证据确凿,你是抵赖不了的。经银行技术鉴定,确属美元假钞,面值一百美元的假钞。这笔假钞是你亲自交给焦玉的。如果你不能出这笔美元假钞的来源,罪责只能由你承担。”

    “市面上假钞流行面很广,难道你们让每个手里有假钞的人负责?”

    “你手里的假钞不是一张、两张,是一大笔。你这一大笔美元假钞从何而来?你必须把它的来源清楚!”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饭店有兑换美元的业务,也可能是鬼佬干的。饭店是受害者。你们还让受害者负责?”

    陈虎从卷宗里抽出吴爱坤的照片,离位,绕过桌子走到焦东方身旁,指着照片:

    “这个女人,你不会陌生吧?”

    “让我细看看。”

    焦东方看了照片,心中暗吃一惊,莫非吴爱坤也犯了案?她要是出事,那真要全军覆没了。不,不会的,没有人能动得了她。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是电影明星吗?很漂亮。”

    “她认识你,你会不认识她?”陈虎存心诈一下试试。

    “认识我的人太多了。如果这位姐是电影明星,她可能住过我的饭店。但我实在记不起来这个人。如果我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姐应该会给我留下比较深的印象。对不起,我没那么大艳福,不认识她。陈先生,你愿意给我们介绍一下?”

    陈虎收回照片:

    “焦东方,你的态度非常不老实。证据确凿你都不认账。这种恶劣态度,对你是非常不利的。”

    陈虎回到座位。

    陶铁良会上卷宗。

    “焦东方,今天给你提了三个问题,你都没有如实交待。你很聪明,但我们比你更聪明。你下去,把你所知道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如实地写出来。我们还会找你的。带下去。”

    武警战士给焦东方戴上手铐,押出去。焦东方转身,深情地看了妹妹一眼。

    周森林把一张表格放在陶铁良面前:

    “陶局,请在这张提审犯人的表上签个字。这一栏写犯人姓名,这一栏写提审开始时间,这一栏写提审结束时间。这栏是主审人签字。玉和陈虎在这栏签个字。”

    陶铁良按照表格要求填写后签字,陈虎和焦玉也签了字。最后周森林也签了字。

    周森林收好表格:

    “今天你们只好无功而返。下次提审,要准备充分一些。焦东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陈虎挠着刀疤:

    “焦东方看他与田聪颖的婚照时,我注意到他的精神防线已经松动了。能看到婚照,他受到感动,还流了泪,表示愿意合作。他怎么一下子又强硬起来了?”

    陶铁良心里明白是他的暗号结焦东方增加了对抗下去的勇气。嘴上却:

    “这号人,翻云覆雨惯了,反复无常。我们走吧。”

    焦东方回到他的二筒一号囚室。这里的面积、设施,与焦鹏远的囚室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高了一层,在二层楼。他虽然不是高级干部,但因案情重大,也是单独关押。他绝食过一次,要求读书的权利。那次绝食在十二个时之后得到了回复,允许他到监狱图书馆借书。地铺上摆着他从图书馆借来的两本书,一本是〈吕氏春秋》、一本是英文的尼采著(上帝之死)。其实,他的英文并不太好。他借助(英汉辞典》阅读英文著作,纯属是为了使自己的思维和逻辑能力不因单独囚禁而衰退。

    在监狱图书馆,他惊讶地发现馆藏的英、德、法、日等国的外语书籍非常丰富,有的是外国刚上市的新书。这些书大多都被阅读过,有的书页还被铅笔做了标记。他从与图书管理员只言片语的闲谈中得知,在押的犯人中有一个由外语专业人才组成的翻译组,他们日常的工作是翻译有关部门指定要译成中文的书籍。他对图书管理员,“如果我不死的话,也有参加翻译组的资格吧,我的法文还是相当不错的。你们付不付稿酬呀?”

    焦东方盘腿坐在地铺上,拿起(上帝之死)看。他有一条经验,只要拿起书,门外的哨兵就很少从木门的圆孔往里窥看。似乎狱方对读书的犯人比较放心。

    他把婚照夹在书中间,凝视多时。有田聪颖做伴,牢房也不再那么苦涩难熬。他把照片拿起来,让阳光穿透照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呀,玉是不会利用照片给我传递什么消息的。别照片肯定经狱方查验过,就是不查验,玉也不会那样做。她甚至与陈虎一起作局让我进套。傻妹妹,如今咱们家毁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焦东方朝木门处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动静。他悄悄把烟头从衣兜里掏出,放在书页上,心地扒开烟纸,掉出一些烟丝,接着出现了一支软塑料制的三公分长的细瓶,里面是无色透明的液体。

    这是什么东西?毒药?还是某种化学试剂?不能排除是毒药,杀人灭口他们才能一劳永逸。我的存在,对他们毕竟是个不安全因素。他们敢吗?在监狱杀人灭口,很快就能顺着这瓶药水查出真相,这对于他们来风险太大,付出成本也太高。焦东方仔细揣摩陶铁良送烟的每个细节和的每句话,以求找到答案。他所演示的暗号完全符合规定,这个瓶子证明他是来找我接头的。大哥当时过,“以后找你接头的人,也可能是你从前的敌人。但只要暗号对,你一定要相信他”。大哥之选中陶铁良和我接头,可能正出于人皆所知的杀妹之仇来避免怀疑。大哥一定与陶铁良完成了一种交易,把陶铁良提拔为局级,换取他俯首听命。对,一定是这样,公安局的后备人材很多,轮不到陶铁良当一级警监。

    焦东方的嘴角浮出冷笑,看来这世界上我绝不是个最坏的人。陶铁良为了换一副肩章,连杀妹之仇也不顾了,真是个畜生!官本位的魔椅真是法力无边呀,任何人沾上它,屁股往上一坐,人很快就变成了鬼。我是最有资格坐在魔椅上,但从来对它不屑一顾。我真的是不坏,简直是很清高咧!

    大哥把陶铁良收到他帐下为走卒,也真是高明!但风险也很大,陶铁良这种平民出身的暴发户根本就无信义可言,叛变就叛变。他转念一想,大哥不会蠢到与陶铁良面投计谋,一定是远距离遥控。陶铁良也未必知道大哥是谁。焦东方对陶铁良产生了几分怜悯,给别人当了走狗,却不知道扔给他骨头的主人是谁。

    大哥送给我的瓶究竟是干什么用呢?陶铁良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把你所知道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如实地写出来”。陶铁良这句听上去普普通通的话肯定内藏玄机。会不会是古人藏头诗之类的暗语?“不可告人”就是告诉我不要交待;“秘密勾当”这个词根少在审讯人员嘴里出现,他用了“秘密”这两个字是要告诉我什么呢?是让我严守秘密?“如实写出来”这句话的重是“如实”还是“写”?

    忽然,焦东方眼前一亮。这是瓶密写药水呀!我脑袋怎么迟钝起来了。焦东方想起他被捕前,“大哥”对他过的话:“我会安排赛写的方式,把重要情况通知你,算是我的指令吧。密写有两道程序,首先我用密写药水把内容写在纸上,你用密写显影药水涂抹后就会显出字迹……我会通过接头人,用巧妙的方式把显影药水送到你手里,那时你可能已经在监狱里了。”大哥真地办到了!

    焦东方双手拿起照片细看,今天除了这张照片,没有收到别的可供密写的东西。难道照片上有文章?他把照片举到窗口射进来的阳光下仔细查看,仍然没有发现什么毛病。干脆,试一试。

    软塑料瓶的端有个密封条。他撕开密封条,露出一个针孔大的眼。他放在鼻孔下闻闻,没有什么气味。

    他把照片翻过来,挤出几滴药水,涂在照片背面的白底上。立刻,显出了一行行字:

    何叔坚持66计划第二期我方应付额要从你在他的账号上的款划拨。

    不许你与吴的任何联系,这是我保证你不判死刑的先决条件,切记。你一旦有变节迹象将立即死于狱中。吴安全了,你的生命才有保障。

    把火引向玉。照片、瓶销毁。

    焦东方刚读完,字迹就褪色消失。字迹虽不是大哥亲笔,但口气完全是他的口气,全是命令,不容置疑,杀气腾腾,到做到。

    把照片销毁?焦东方犹豫起来,照片上的字迹消失得干干净净,何必销毁它呢。他把照片的背面放到鼻子下闻闻,微微有一丝化学药品的味道。让风一吹,不就没有味了吗。显影药水还剩下半瓶,如果把它销毁,以后再想用就没有了。不行,留着它,祸害太大,按照“大哥”的要求,把它销毁吧。药水能倒进马桶,塑料瓶不会被水冲走,怎么办呢?试试,看水能不能把它冲走。

    焦东方走到没盖的马桶旁,用后背挡住木门上的圆孔视线,在撒尿的同时连瓶的药水全部挤到马桶里,然后把瓶扔进马桶。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冲水开关,只见瓶在水里溶解的速度非常快。这时他才明白瓶不是塑料制成,它用的是能溶于水的特殊材料。他按下冲水开关,清水冲走了一切痕迹。

    马桶非常干净。焦东方觉得它除了材质、功能、形状,比不上地平线饭店的马桶,仅就干净程度而言,相比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照狱规的要求,焦东方每天清晨要从里到外把马桶和洗手盆擦洗一遍。他又有洁疾,老是担心没盖的马桶有味,临睡前主动再擦一遍。狱方对他这很满意,表扬他有劳动观。他自豪地:“这要感谢我爸爸,他从就让我干活。他当县委书记时,每年三夏都让我跟着他到大田帮农民干活。你们信不信,我这个饭店总裁,给看大门的门重擦过皮鞋呢。”听到这话的人都不相信,他一个纨绔子弟能给门童擦皮鞋?鬼才相信。

    焦东方看见白色陶瓷马桶的边上有几个水,不知道是尿痕还是药水。他蹲下身,用干净的湿抹布把痕迹擦净。哨兵从木门圆孔看见焦东方擦马桶,没有进来查问。他们认为擦马桶是焦东方区别其他犯人的特殊爱好。一个上了岁数的警察曾感慨地:“冲焦东方每天擦两遍马桶这件事,就能看出他确实是个管理饭店的人才。细枝末节都不含糊呀!”

    这一夜,焦东方失眠了。他把婚照贴在前胸上,似乎感到了田聪颖的体温和心跳。

    他扪心自问,自己后悔过吗?没有,从来没有。失败、入狱、受审、判刑,甚至判死刑,他相信自己能坦然接受。他不认为自己是宿命论者,把人生的惨败归于命中注定。在这场游戏中他认为自己已尽全力,之所以失败,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地位还不够高,不过是一方诸侯而已,并没有权倾天下;而这并不太高的地位又由于父亲的草率被彻底的摧毁。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自古就是如此,用不着怨天尤人。什么这是由于父亲腐败才造成今天的结局,他根本不相信这样的法,不过是幼儿园哄孩子的教而已。焦东方把父亲的失败归结于权力再分配的必然结果;诸侯坐大,威胁中央,即便廉洁也得下台,这才是事物的本质。要廉洁,我老爸够廉洁的了,贪污的数额应该与权力的大做比较。他作为一方诸侯所拿到的远比他可能拿到的少得多,难道这还不算廉洁?要体贴人民疾苦,保持共产党人的本色,谁又比我爸下基层多?哪所高干深宅大院平头老百姓敢进去?能进去?不就是我老爸家吗!你们要公审他,那就审吧,不定会审出个好干部来呢!

    焦东方躺在地铺上,做了几次深呼吸,使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他的自我逻辑使他坦然接受了现实,而他并不认为自己像阿q那样的精神胜利。他承认自己和父亲是失败者,但不认为自己和父亲应该承担失败的责任,他把责任与后果全部推给了社会。正是这种推理使他“问心无愧”地接受了现实的裁决。

    窗外传来了蟋蟀的阵阵鸣叫。他想起了在筒道碰见父亲时看到老人双手宝贝似地捧住茶缸子那一幕情景。他早已猜出父亲也关押在安岭监狱,就是无缘见上一面。他感谢上苍的安排,终于使他看到了久别的父亲。衰老的容颜,花白的头发,蹒跚的步履,让他心如刀绞。这一刻,他又一次体验了什么叫父子情深。刚打照面,他不知道父亲双手捧住的茶缸里装着什么东西。擦肩而过,听到传来“吹嘟”一声,他回头一看,发现了两只逃窜的蟋蟀,才知道老爸玩起了养蛐蛐的游戏。他的心比乱箭射穿还难受,泪水止不住滚落。老爸,老爸呀,连孩子们也不玩这种斗蛐蛐的游戏了,也没有捉它的地方。你一个年迈的高级干部竟无奈地在监狱高墙内抓蛐蛐,人之沦落竟至于此啊!

    在地铺上,父亲双手捧住茶缸的情景浮现,使焦东方的眼角又默默滚下泪珠。他知道,老爸这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他的心上,除了死亡,再也不能抹平这巨大的伤痕。

    被焦东方称为“大哥”威严、冷峻的身影替了苍老的父亲在他眼前。密写显影字迹“你一旦有变节迹象将立即死于狱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印在他的心扉。他绝不认为这是空洞的威胁,他深信“大哥”有条件、有能力使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他对“大哥”有几分失望,竟怀疑他的忠诚。他从未萌生过揭发、举报“大哥”的想法,他对“大哥”的尊重非全出于仰慕他的权势,他的级别还赶不上老爸;也非全出于对他操作技巧的叹服,他也没有做到无懈可击的程度;尊重更多的是来自对“大哥”个人勉力的认同,他不受任何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的困扰,敢于用卑鄙的手段去达到高尚的目的。他最欣赏“大哥”过的两句话,一句是“价值并不体现在过程中,只体现在结果上。如果价值在过程中注入太多,那么当过程完成,结果显现时,就剩下不了多少价值了。”焦东方认为“大哥”的这一理论,是把摘论用在社会学和政治学的杰出成就。他欣赏“大哥”的另一句话是“历史的进程不计数”。焦东方认为这个观跳出了所谓真理、正义的束缚,走出了把历史道德化的误区,是真正的唯物史观。有了这种观,才会敢于无顾忌地牺牲局部的和暂时的利益,敢于蔑视公平、公正的虚幻,使社会迈着真实脚步前进。

    焦东方认为“大哥”可能是代表了未来一代政治家的理念,所以对他心悦诚服。

    “大哥”的身影尚未消失,吴爱坤俊俏的面容浮现出来。密写显影“吴安全了,你的生命才有保障”的字句,让焦东方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起了与吴爱坤的一件件诡异的往事。

第五十六章 新宠物闷罐逃窜 旧相识满腹猜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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