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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放惊鸟感激涕零 抄后路心生怨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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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铁良坐在秘密拘押北屋的沙发上抽了三支烟,还是想不出妥善处置沈东阳的办法。

    按照王中王的指示做掉沈东阳?一个外地来的打工仔,无意中卷入了一桩危险的事件,以往又没有任何恶迹,就被剥夺了性命。不行,断然不行。但如果他被陈虎找到,对我又是非常的不利,我把他打发到天涯海角,陈虎也能把他找出来,怎么办?

    还是放沈东阳一条生路吧。我陶铁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陶铁良冲门外的便衣管家招招手,示意把沈东阳带过来。

    沈东阳被带到北屋,站在沙发前。

    “沈东阳,我坦率地告诉你,由于你心术不正,从蒋月秀的保险柜偷了~块美元印版,后来这块印版又被别人抢走,你就卷入了一桩罪行。你是这起罪案的参与者之一,证人之一。凭这,我就能依法拘留你,甚至逮捕偷。”

    沈东阳腿一软,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别抓我,别抓我呀!我们家是农民,但她被村里卖了,无地可种,全家的生活全靠我了。我还有个女朋友,攒够了钱就该结婚了。我不明不白抓起来,我爸我妈要急死,要饿死呀!…"

    “别哭。我放了你,你也许更危险。你卷入的罪案是黑道上人物干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见过印版,会要你的命。是他们从你手中抢走的,当然认得你。所以放了你,对你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您是好心人,给我指一条生路阳!我们全家都给您磕头谢恩啦!……,,

    “不许哭。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哭无抹泪救不了你。”

    沈东阳擦干泪水,坐在椅子上啜泣。

    “除了东阳老家,你还有地方去没有?”

    “有,杭州、上海都有亲戚。”

    “离东阳太近。远的地方,你能不能投亲靠友?你爹妈把你的名字就起错了,傻瓜也能猜出你是东阳人,更何况电器商城的档案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你找一个地方,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成都,我女朋友的哥哥在成都。”

    “你就去成都。不要回东阳,直接去成都。不许坐飞机,身份证能把你暴露出来。坐火车安全。你记住,你在火灾现场所见到的一切,以及你在这里拘押,包括你见过我,和与我谈的所有情况,一概不许对任何人。对你家里、女朋友、亲戚朋友,都不能漏一个字。如果你再被公安机关抓住,同样也不能。漏一个字,就会有人要你的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能做到吗?”

    “能。我再也不敢招惹闲事了。”

    “你有路费吗?”

    “没有,两个月没发工资。保证金他们又不退。没关系,我出去借,能借到。”

    “借?你一借钱,就有人发现依了。黑道上的人正在找你。我看你还算本分,出来打工养家也不容易。”

    陶铁良从上衣兜掏出两千块钱,数数后留下五百,把剩余的放到茶几上。

    “留下五百,我买烟、吃饭。这一千五百块钱给你。我这个月的工资、奖金成全你了。”

    沈东阳的眼泪刷地流下来,他跪在陶铁良面前磕头:

    “我永生永世不忘您的大恩大德。钱我将来一定还您!”

    “起来。大恩不谢,你懂不懂。钱不算什么,我救了你一条命,为救你这条命我将来不知道要承担什么风险,这是真的。放生的大思,你谢得了吗!你把我这个人忘了,彻底忘记,还谈什么还钱。你去洗把脸,我让他们给你找几件衣服,把洗脸毛巾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给你备齐,再给你到墨镜,一个手提包,直接用车送你去火车站。票钱也不用你掏了。下去吧。

    沈东阳又要跪地磕头,被陶铁良喝住。

    “不许磕头。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骨头这么软还行?下去吧。”

    沈东阳到拘押他的耳房洗脸去了。陶铁良把一名便衣警察叫过来:

    “你们去两个人,把他直接送进车站,走软卧通道,不要让他接触任何人。把他在火车上安顿好,你们再下车。火车开出站台,才算完成任务。”

    “陶局,这子是因祸得福。你把他超生了。”

    陶铁良如释重负地出口长气:

    “干我们这行的,抓的人不计其数,同情心也越来越少。将来到地狱见阎王老子,都不好交待呀。”

    警察嘿嘿一笑:

    “大不了到了阎王老子那儿,咱们还干老本行呗。阎王老子也是天天抓人,黑无常白无常就是咱们的前辈。地狱也有司法制度,有司法制度咱们就有饭吃。你还怕阎王老子?有咱们给他帮衬,他的日子还不更优哉游哉!”

    在本田雅格专案组的办公室里,陈虎听完焦玉把她与何可待的谈话讲了一遍之后,非常兴奋地:

    “重大突破,重大突破啊!这个跟腰是重要角色,找到他,就找到了突破口。何可待手里有跟腰的照片没有?”

    焦玉的神情并不轻松。

    “没有,何可待不敢接做了跟腰的事,也就没拿跟腰的照片。没名没姓,我们能找到他吗?”

    “嗯。难是难,总能找到办法。吴爱坤也有重大嫌疑,但我们没有指控她的证据,先找到跟腰再。这件事,还得找何可待再问问。”

    焦玉失望地叹口气:

    “案子有了进展,你就把我忘在一边。”

    陈虎挠着刀疤,不好意思地笑笑。

    “对不起,这是我的坏毛病。只要一进入工作状态,我和所有的人就都是工作关系了。抱歉,抱歉。玉,你有什么心事?”

    “你工作吧,别让我分了你的心。”

    “别赌气,出来我听听。’”

    “其实跟你了,也没用。”

    “试试看,也许我能出主意。”

    “那你就出个主意吧。我代表龙金公司刚与长城贸易公司签了受理委托进口合同,数额很大,是一项保密的军事工程。从何可待所的来看,长城贸易公司是勿忘我电器商城的股东,该公司可能参与了走私。我担心与这样的公司合作,卷入到什么走私活动中去。你,我该怎么办?”

    陈虎上支烟,抽了几口才:

    “如果何可待的供述属实,长城贸易公司与吴爱坤还会有更深层的关系。合同能不能宣布作废?”

    “项目已经启动。单方面宣布合同作废,我们要赔偿的。况且对方又是军队的公司,又是个保密军事重工程。要是因我们单方面撕毁合同,政治责任、经济责任、甚至法律责任,都会相当严重的。”

    “按道理,只要你们这个合作项目不出现问题,长城公司以前的问题与龙金公司无关。”

    “陈虎,我想把这些情况向纪副部长汇报清楚,免得被动。你呢?”

    陈虎不假思索地:

    “应该。纪副部长委派你去当公司法定代理人,你当然应该向他汇报。而且他掌握的情况又全面,能采取措施,防止不规范的事情发生。”

    焦玉站起来:

    “那我去了。找何可待,你自己去吧。这个人也不知怎么了,满嘴的粗话,我懒得搭理他。”

    “咱俩一块走。玉,沉住气,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在停车场,焦玉上了宝马,陈虎钻进切诺基。出了市公安局招待所的大门,向不同方向驶去。

    焦玉在车上与纪涛通了电话,有要紧的事情汇报。纪涛在电话中他正与一个外国代表谈判,但能抽出二十分钟接见她。

    焦玉把车停在国际会议中心的停车场上。这里是谈判的所在地。

    在十八层的会议室,焦玉等了半个时,纪涛走进来。

    “鬼佬喝咖啡去了,我们能多谈一会儿。这一阵子太忙,也没顾上过问专案组的事。有方书记坐阵,我得偷懒就偷懒吧。有什么进展?”

    焦玉把从何可待处听来的情况如实向纪涛讲述了一遍后总结:

    “陈虎的策略是先抓住绰号叫跟腰的人,如果有证据,再突破吴爱坤。您看,这样行吗?”

    纪涛托着腮,听得很认真。

    “行,我看行。我和陈虎、陶铁良都不熟,但这两个人的能力有口皆碑。我相信能在方书记限定的时间内破案。”

    “纪副部长,长城公司过去可能参与过走私,我们与它合作,会不会受什么牵连?”

    纪涛爽朗地笑着:

    “甲方是甲方,乙方是乙方,是谁的账就是谁的账,只要你们这次合作的项目没有问题,龙金公司就不会出问题。公司的业务,我向来是不过问的。你是上级指派的法人,管理好公司是你的权力,也是组织给你的任务。你也不要太紧张,魏明比较熟悉情况,遇事多和他商量。”

    “我还是想辞去董事长的职务。”

    纪涛摆手:

    “议决了的事情,就不再讨论了。听公司反映,你干得很不错吗!要开会了,鬼佬很难对付。玉,这段时间,我这里你可以少来,把主要精力放在专案和公司业务上,就这样。”

    陈虎把何可待叫到反贪局的局长办公室。

    “你又想从我身上立功是不是?”何可待坐在沙发上,接过陈虎递过来的香烟,“你提了副局,也不请我撮一顿。”

    “你什么时候见过反贪局请人吃饭?”

    “这倒是。你们是专吃人的。”

    “你瓢了,要是非让我请你一顿,意思。”

    “瓢?瓢了也比你有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忘了我请你桑拿了?”

    “可待,你帮我一个忙。”

    “找跟腰是不是?你与玉合起来算计我,我该你的怎么着。你们俩口子,一个提了副局,一个提了正处,全是打我身上立的功。我掉冰窟窿里,你们连把手都不伸,算什么朋友。”

    “不拉恢?不拉你,你能成了局长的座上客?你以为反贪局局长办公室的沙发,什么人都能坐?这种待遇不低吧?正经的,我知道你能找到跟腰,不然蒋月秀也不会找你。帮我找到跟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何可待晃着二郎腿:

    “你还人情的方法,就是坐坐沙发。我老爸活着时,别局长的沙发,部长的沙发我都懒得坐。我手里还有更大的王牌呢,现在送给你,你也不敢要。到时候,我送给你。先好,不白送,你们得给我办件实事。”

    “将来的事,将来再,你先帮我找到跟腰。我早看出你来了,你这个人,大事不糊涂,将来肯定还有希望。”

    “陈局,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找到跟腰?”

    “还用我破?你手底下一帮马仔,把你视为宋江,他们哪个不听你使唤。要找到跟腰,靠我们不是办不到,但费时间。让马仔们去找,贼见贼一哈腰,容易多了。”

    “好,”何可待的手拍着大腿,“我帮你再立新功,提了正局,我也沾便宜。你还记着阿四吗?”

    “记着,你的马仔。怎么他也出来了?”

    “这子现在阔了。开了洗脚城连锁店,包娼包赌,日进斗金。我让阿四帮个忙。丑话前头,阿四要犯到你们手里,你们放他一马。你要答应罩着阿四,我就让他把跟腰给你挖出来。”

    陈虎想想后:

    “行,只要他不出大格,好。”

    何可待拍着胸脯:

    “我何可待开的公司,是培养革命干部的大熔炉。我的马仔出去,个个都当了总经理。别看他们一个个都成了老板,见了我,照样还是马仔,大气也不敢出。阿四还不算最有出息的一个,不过四六城他也算是跺脚乱颤的主啦!跟腰好色。好色他就得嫖,他只要嫖,十有八九要落到阿四手里。再,我又见过跟腰的照片,阿四把怀疑的人一扣下,我去那么一看,验明证身,齐活。”

    “可待,你让阿四加心。跟腰手里有枪。”

    何可待把嘴一撇:

    “有枪管扈用,打洞光屁股,他还能一手摸子,一手扣扳机呀。”

    “你这糙话能不能少。这个方案可行。你马上去找阿四,先问问他见过跟腰这个人没有,然后把网撒开。一定要把跟腰活捉。”

    何可待半躺在专用沙发椅上。一名姐给他做足底按摩。他用脚丫子拨弄姐的脸蛋,笑嘻嘻地:

    “足底按摩是套学问,你学过没学过?怎么跟挠痒痒似的。”

    姐不敢吭声。河四站在何可待身旁,像当马仔时一样恭恭敬敬地:

    ‘大哥,您就别难为她了。前三天才从贵州山沟里上来,她会个屁。您,真做足底按摩的能上这里挨宰?全是冲打洞来的。那天来个性急的,刚脱了袜子,脚还没价呢,就地掏家伙打洞,让我给劝到后头去了。后来一打听,还是个县局级。”

    “县局级也就是个科长,能见过什么世面。”

    “他子打洞不给钱,留下四瓶茅台。肯定是人家给他进的贡,上我这以物易物,搞起易货贸易来了,真有邪的。”

    何可待看看手表。

    “一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有回话?陈局的事,你给我办漂亮。”

    “各个我都打了电话,不会那么快。一堆误不了大哥的事。要不,你先给她办了,等着也是等着。”

    何可待用脚丫子又拨弄姐的脸蛋,觉得模样还得过去。

    “她是处女吗?”

    “是呀。”

    “你怎么知道她是处女?”

    河四学着士兵敬礼:

    “报告团长,的试过,见了红,保证是处女!”

    何可待哈哈地一阵狂笑。

    “阿四,我讲的笑话,你倒都记住了!”

    阿四歉意地:

    “大哥,真不是笑话,跟您讲的笑话差不多。我真给她办了,不办她不听使唤。没想到您来,没给您留着。让我尝了个鲜。就用过一次,您要不嫌弃,接着用。要嫌弃,再绷绷,隔三差五上新货。天底下的丫头都着了魔,她上门来,你要给她拒之门外,她给来个哭天抹泪。你要同意她跳火坑,她还真手舞足蹈。”

    何可待品了口茶,放下茶杯。

    “嗯,茶不错。”

    “给您我敢泡次的吗,您最爱喝的大红袍,弟兄们都知道,谁敢差样。再贵也得供着。”

    “阿四,包娼包赌这行当,你钱挣得也差不多了。该收山的时候赶紧收山。中国再乱,也不会让这个行当久盛不衰。撞到枪口上,想收山也来不及了。对找上门来的外地妹子,你别见一个办一个,积阴德。”

    “大哥,您算得清呀,我不办她们,别人也得把她们办了。再,她们就是为了让人办才不远万里,投到咱们根据地呀。搂着下一代,走向美好未来,咱们义不容辞,是不,大哥?我没忘了您的教导吧?”

    阿四的手机响,才打断了他兴致很高的话头。

    “嗯,有一个……来过几回?他包的那个妞叫什么?…不叫跟腰……接着查,听我的话。”

    阿四关闭手机。

    “大哥,是有这么一个人,又高又瘦,有破脚。但他的绰号不叫跟腰,叫碧鸡。他常去南城找那个店,每次去都找一个叫桔的四川妹子打洞。名字不对呀。”

    “见了面我认识,我见过跟腰的照片。”

    “大哥,再绷绷,还有十来个店没回话呢。”

    何可待坐起来,穿上拖鞋。

    “我困了,上楼上睡会儿。你把各个店,包括你手下所有的噗罗打探来的消息,给我—一筛选,重要的线索汇总,等我醒了一块儿告诉我。”

    “找个妞儿陪陪您?”

    “免了,我没情绪。”

第五十九章 放惊鸟感激涕零 抄后路心生怨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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