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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小剑和小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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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是狗鸡呀!”

    “这是比喻,懂不懂?你真是什么也不懂,傻呼呼的。”

    “我我不是狗鸡呀!这也傻吗?”

    “好啦!不跟你了,等会儿你听我的。”

    “不!哥哥,他们不是好人,我们走吧!”

    “走?天都黑了,走去哪里?再,我们肚子饿了,不吃饭吗?”

    “坏人的东西能吃吗?”

    这一下,把剑问倒了。是呵!坏人的东西能吃吗?妈妈常常对他们,江湖上有一种坏人开黑店,在酒里莱里放蒙汉药,将人蒙倒了,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把他们当刂了当牛肉卖。剑想了半晌,还是他为人聪明,想到了,:“这要不是黑店呀!”

    “但他们是坏人呀。”

    “不怕,等他们吃了,我们再吃,就不怕酒里饭里有毒了。”

    “吃了饭我们走吗?”

    “不走。”

    “不!我才不跟坏人住。”

    “傻丫头,声,他们出来了,别让他们听到了。”

    黄狗儿和马脸妇人端酒捧菜地从厨房里出来,见他们两个乖乖地仍坐着,心想,这两个东西倒蛮听话的。黄狗儿笑着问他们:“你们饿了吧?快来吃饭。”

    马脸妇人:“叫他们到一边吃去。”

    “对,对,你们到一边吃去。”

    剑:“我不吃。”

    琴也:“我也不吃。”

    黄狗儿问:“你们不饿?”

    马脸妇人:“他们不吃更好,倒省了老娘的一顿米饭。”

    黄狗儿疑惑地问:“你们不想吃饭?”

    马脸妇人:“算了,不吃一顿,也不会饿瘦了他们,叫他们到厨房柴草堆里睡吧。”

    琴:“我们在这里看你们吃不行吗?再,厨房里是睡觉的地方吗?我家的大黄狗才在厨房里睡哩!”

    马脸妇人一下傻了眼,她从来没想到一个被拐来的孩子居然这样大胆,敢撞自已的话。她跳了起来,想给琴一个巴掌,黄狗儿忙劝道:“算了,你怎么跟孩于一般见识?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吧,我们吃我们的。”

    马脸妇人打量琴,见琴脸上没有半惊恐之色,便掉转头问黄狗儿:“这丫头是不是痴呆了?”

    “管她痴呆不痴呆,明天送他们到衡山就完事了!”黄狗儿夹起了一块鸡肉,往嘴里一塞,:“好味道!”

    马脸妇人笑道:“老娘这一手‘三杯鸡’谁人吃了不赞?心,别把舌头吃下去了!”

    这两个狗男女,不再去理睬剑和琴,在灯下饮酒吃菜起来。剑向琴打了个眼色,走近一步:“现在我想吃饭了,你们装碗饭到一边吃去。”

    琴也:“对!我也要吃饭了,你们到一边吃去。”

    黄狗儿和马脸妇人一听,像触电似的,全怔住了。他们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愣愣地望着剑和琴。黄狗儿停住了酒杯。瞪大眼睛问:“你们什么?”

    琴道:“我哥哥叫你们到一边吃去,你没听到吗?”

    马脸妇人蹙起一双眉毛:“你们两个是不是发傻了?”

    琴:“你这丑妖怪才发傻哪!”

    马脸妇人顿时大怒:“你这戏人,想找死了!”伸手一巴掌朝琴的脸上刮去,琴略略一闪避,借着她冲来的一股力量,用手轻轻在她身上一拨,就把马脸妇人拔翻在地上,跌得十四脚朝天。这一招式,是凤女侠从太极拳化过来的招式,名为“托云推月”,能四两拨千斤,自己毫不费力,就能将对手拨倒在地。别马脸妇人不会武功,就是会武功,也想不到一个八九岁的女孩会这招拳路,自然要跌倒了。

    黄狗儿吓了一跳:“臭丫头,你竟敢推倒了她?”

    琴:“是她自己跌倒的呀!关我什么事。”

    黄狗儿跳起来:“反了,反了!看我不剥你的皮。”他伸手要去抓琴,剑:“慢来!”伸腿一拦,双手朝黄狗儿一推,黄狗儿登时翻倒了。他比马脸妇人跌得更惨,下巴撞在一张矮凳子上,痛得他呀呀地大叫,满嘴是血。他爬起来,恨不得一下抓住剑,撕成粉碎来解恨。

    黄狗儿还不知这两个孩子会武功,以为自己和马睑妇人跌倒了,是自己的不心。他正想抓剑时,琴:“你跌倒了一次还不够吗?还想再跌一次吗?”

    黄狗儿狂怒起来:“我先打死你这臭丫头再。”

    剑:“琴,别跟他们缠了,先倒了他们再。”

    琴问:“那哪一处穴位呀?”

    “伏兔,叫他们不能走动。”

    剑出手一,就把黄狗儿倒了。马脸妇人见状不妙,想开门逃跑,琴:“你还想跑吗?”迅速出手朝她伏兔穴去,马睑妇人顿时瘫痪,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琴踢了她一脚,问:“丑妖怪,你还想卖我们吗?”

    剑:“琴,先别问他们,等我们吃饱了,再问不迟。”他随手从桌上抓起了鸡腿就吃。

    琴瞪大了眼睛:“你怎么象脏神仙一样,用手抓来吃哪!”

    “这样吃才方便。”

    “脏哪!”

    “脏怕什么。”

    “不!妈妈,这样会生病的。”

    “那脏神仙为什么不生病?”

    “他是神仙,你是神仙吗?”

    “我就抓这一次,好不好?”

    “不!你生病了,怎么去衡山呵!”

    “我已经抓了,怎么办?”

    “你不能去洗手吗?”

    “好,好,我去洗手。”

    剑也害怕生病去不了衡山,赶忙去洗手,然后两兄妹就坐下大吃起来。一只鸡,一只鹅,几乎叫他们扫个精光。吃饱了,剑便满屋翻寻起来,琴奇怪地问:“哥哥,你在干什么呀!”

    “找绳子。”

    “找绳子干吗?要绑他们么?”

    “对,绑他们。不然,我们睡着了,他们就会跑的。”

    “哥哥,我进门时,好象看见外面屋檐下挂有几条麻绳。”

    剑埋怨地:“你怎么不早?”

    “谁知道你找绳子哪!”

    盥在门外屋檐下取了麻绳,将黄狗儿和马脸妇人的手脚都捆绑起来。这一对男女,一生中不知拐骗、虐待了多少孩,现在碰上了这对兄妹,真是碰到了克星,也是他们的活报应。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栽倒在两个孩子的手上。

    剑捆好后,又找了一条竹马鞭子,没头没脑地抽打他们,剑人虽却气力不,抽得这两个男女似杀猪般地叫喊起来。村上其他三户人家都听到了,感到奇怪,暗想:他们半夜三更的怎么叫喊起来?难道他们发了酒疯么?都跑过来看。一看,见是两个孩子,其中一个男孩用竹鞭抽打他们,一时感到愕然,问是怎么一回事。琴:“他们把我们骗了来,还想将我们象狗鸡的卖了,不该打他们么?”

    村子上的人都知道黄狗儿一向拐孩卖,为人又赖皮又奸滑,都不敢去招惹他,但求地不拐卖自己的孩子。现在见此报应,心下都暗暗称快,又奇怪这两个孩怎么会制服这两个恶人。当下有人:“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走吧!”众人便一哄而散,各回各的家中,关门睡觉。

    众人走后,剑又抽打他们,琴到底是女孩子,心肠软,:“哥哥,别打他们了,问他们为什么要骗我们,将我们卖。我们是狗鸡吗?”

    马脸妇人给打得披头散发,:“我的祖宗、爷爷,这不关我的事,是黄狗儿拐卖你们的。”

    琴问:“你没份吗?”

    “我在家里,怎么知道他把你们骗来呵!”

    琴向剑:“哥哥,她不关她的事哪!”

    剑:“你别听她的。她,没有三四百两银子,便不卖我们。”

    “嗨!这个丑妖怪,这么大了,怎么还撒谎哪!”

    马脸妇人哭着:“祖宗、爷爷,我该死,我不该贪两个钱,今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绕了我吧!”

    琴问:“你真的不敢了吗?”

    “我要是骗你们,今后不得好死,遭雷公劈,天火烧。”

    琴对剑:“哥哥,她认错了,放了她吧!”

    “放不得,刚才她还撤哩!你怎么就相信她了?”

    “她认错了呀!”

    “认错也不能放。”

    “哥哥,妈妈打我们,我们认错了,妈妈不是不打我们了么?”

    “傻丫头,他们是坏人,我们是坏人吗?”

    “哥哥,那你别打她,好吗?”

    “好吧!我不打她,打这黄狗儿。”

    “你要打死他么?”

    “对!打死他。”

    “打死了他,叫谁带我们去衡山呢?”

    “你还要他带我们去衡山?你不怕他又将我们卖了吗?”

    黄狗儿在旁听得清清楚楚,感到这个姑娘容易上当,连忙:“祖宗、爷爷,我再也不敢卖你们了!你们饶了我,我一定带你们到衡山去。”

    “你的话是真的吗?”琴问。

    “我要有半句假话,也不得好死,叫人开膛破肚,把肠子扒出来。”

    “哥哥,你听,他赌了咒了!放了他吧!”

    “放了他,我们睡着了,他跑了怎么办?”

    “他不怕开膛破肚吗?”

    “破肚怕什么,他不会叫徐神仙来缝好吗?放不得。”

    黄狗儿听了哭笑不得,一个人破开了肚子,还能缝好的?他害怕这两个傻瓜假里傻气的,谈下去会改变主意,真的会把自己打死了,便连忙:“我绝对不跑,跑了,我遭雷公劈,天火烧,神仙也救不活了。”他根本不知道剑、琴谈的徐神仙是个人,以为是天上的什么神仙。

    琴:“是呀!雷公劈,徐神仙也救不活了,哥哥,你是吗?”

    剑瞪着眼睛,不能回答。琴又:“那放了他吧!呵?”

    “不!爸爸过,坏人的心眼多着哩!要放,等天亮了才放。”

    “对!妈妈也这样过,那我们今晚怎么办?”

    “你去睡好了。”

    “那你呢?”

    “我看着他们。”

    “那我也看着他们。”

    剑想了一下:“我们都睡吧。”

    “不怕他们跑吗?”

    “我有办法。叫他们跑不了。”

    剑又找了两条绳子,将他们捆好,纵身上梁,将绳子系在梁上,把这一对男女似粽子般的吊在梁上,然后和琴去睡了。

    黄狗儿虽然奸滑,但碰上聪明伶俐的剑,也只有活受一夜的罪,害得马脸妇人也陪他吊了一夜。他们看到剑、琴睡着后,马脸妇人抱怨起来:“死人,你去哪里找来这两个瘟神?害得老娘也陪你受罪。”

    黄狗儿苦着脸:“别了,这也是我过去拐卖孩的报应。”

    “他们明天叫你带着去衡山,你打算怎么办。”

    黄狗儿咬咬牙:“那我带他们到老虎、豹子出没的老北峰去,叫老虎、豹子吃了他们,以解今夜之恨。”

    半晌,马脸妇人又问:“死人!我快吊麻了,你能不能挣脱开?”

    “我的祖奶奶,能挣开我就早挣开了。”

    第二天一早,剑、琴爬起来,先不去解开他们,把昨夜的冷饭、冷菜炒热,吃饱了,才放下他们。他们给吊了一夜,手脚全麻了,好一会才能站起来。琴问:“你们肚饿了吗?”

    黄狗儿昨夜只饮了一杯酒,吃了两块鸡肉,怎么不饿?忙:“饿呵!饿呵!”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吃饭?站着干吗?”

    剑:“吃饱了,带我们到衡山去,你别想逃跑,跑了,我像我家的长婶婶当刂大黄狗似的,把你们当刂了。”

    黄狗儿忙:“不敢,不敢。”

    他们到厨房吃饭时,琴问剑:“你会当刂他们吗?我可怕哩!”

    “傻丫头,我是吓唬他们的呀!”

    他们吃饱后,剑、琴就叫黄狗儿带路上衡山。剑对马脸妇人:“我们放了你,以后不准你再拐卖孩,你要拐卖,我们不但吊起你,还用火烧死你,像烧老鼠似的,烧得你吱吱叫,懂吗?”

    马脸妇人忙:“我懂,我懂。我以后再也不敢拐卖孩了!”她希望这两个克星快到老北峰去,让虎豹将他们吃了。

    一路上,黄狗儿显得格外殷勤,极力讨好剑和琴,问他们走不走得动?琴:“你别罗喀啦!我跟我妈妈走三天的路,也走得动哩!”

    “我怕你们走不动呵!因为前面要爬山登岭了!”

    剑问:“怎么要爬山登岭的?”

    “那是条近路,可以早几天到衡山呵!”

    琴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怎敢骗你们的?”

    走了大半天的路,来到了老北峰。这座峰,山峦重叠,芒草丛生,山旋路转,径错纵。快到虎豹出没的地方时,黄狗儿装起肚痛。琴问:“你怎么啦?”

    “我,我,我肚痛厉害呵!”

    “你怎么会肚痛哪!”

    “大概我刚才喝了些生水,这样吧,你们两个先上坡歇歇,我找个地方解解手,随后就上来。”

    剑疑惑地看看他:“你想跑吗?”

    “哎呵!我的祖宗,我怎敢跑?我不怕以后给人开膛破肚吗?”

    剑:“你不能在这里拉?”

    “我怕臭着你们呵!哎呀!我快要拉出来了!”黄狗儿捧着肚,装着痛苦的样子。

    琴:“那你快去吧!”

    “我就去,你们别走远了!”

    黄狗儿心中暗喜,跨过山涧水,转到那一堆乱石中去。他熟悉老北峰的地形,知道乱石堆不远的地方,便是一道乱草丛生的斜陡山坡。只要自己滚下山坡去,山坡下面便是怪石磷峋、荆棘横生,草高没人,径纵横。到了那里,剑、琴就是熟悉地形,也无法找到自己了,何况他们还是初到老北峰哩。

    黄狗儿到了乱石堆里,便蹲下来假装大便,暗暗地把自己的草帽摘下来,放在一从树上,让剑、琴远远瞧见,以为自己在大便,他便匍匐蛇行,到了斜坡,裹着身体,像冬瓜似的滚下坡去了,在怪石、荆棘中狂奔逃跑。跑了好一段路,回头看看,不见剑、琴追来,不由大喜,暗道:“好呀!你这两个瘟神,等着去喂老虎、豹子吧,老子可走了。”他穿过一片草地,朝另一个山峰走去。在翻过山坳,走到一座树林子时,蓦然从树林里跳出四、五条大汉,不分情由,便将黄狗儿五花大绑的捆了,拉了就走。黄狗儿暗暗叫苦不迭,他知道自己碰上了山里的强盗。可是,这山峰一向没听有强盗呀,他们是从哪里跑来的?原来,这山峰本来没有强盗,后来由一名叫李标的汉子聚集起来的。李标原是一个铁匠,使得一口大锤,臂力过人,因受不了官府差役的敲榨勒索,一怒之下,杀了差役,聚集了几十人,跑到这山峰来,占据了山峰的一座二郎神庙,落草为寇,自称北峰大王。他刚落草两天,黄狗儿就一头闯进来了,这四五条大汉把他当成了官府的暗探,绑来见李标。

    李标喝问:“你是什么人?”

    黄狗儿见李标威风凛凛,两旁又是白晃晃的大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软下来,舌头也不听指挥了:“我,我,我……”

    李标道:“看这人贼头贼脑,八成不是好人,拉下去当刂了,把心取出来拿来下酒。”顿时两条大汉跳出,将黄狗儿绑在柱子上,撕开了他的衣服,准备用一把牛耳尖刀,破开他的胸膛。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屋梁上有个女孩的声音:“哥哥,他们要当刂他啦!”

    “由他们当刂去。”

    “当刂开,他能活吗?”

    众人抬头一看,不知几时,后梁上坐着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他们正是剑和琴。众人都惊愕了。李标惊奇地问:“你这两个孩子,几时跑进来的?”

    琴:“我们就在你们捉住他时,跟着你们进的呀!”

    “你们怎么爬到梁上去了?”

    “你们人那么多,我们不爬到梁上,能看得见吗?”

    李标手下一位弟兄:“大哥,让弟把他们捉下来。”

    李标喝道:“不得乱来!”他感到这两个孩子能悄悄地进到寨来,又能爬到梁上去,决不是一般的孩子,一定是一位武林高手的子女,他仰面对剑、琴问:“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

    琴刚想,剑喝道:“嗨!你不能出去。”

    琴:“我哥,不能出去。”

    李标问:“你们两个大概是私下跑出来玩的吧?”

    琴奇异:“咦!你怎么知道了?”

    李标大笑起来,他感到琴不但生得秀美,更天真可爱,:“你们两个快下来吧!心从上面跌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琴问剑:“他叫我们下去哪!哥,我们下去吗?”

    “傻丫头,你没听到那人要捉我们么?下去,他不捉住我们了?”

    “对!我们不下去。我们在这里看你们破开他的肚子——喂!你们破开了他的肚子,能像脏神仙医得活他吗?”

    李标又感到这个姑娘傻得可爱,一个人破开了肚子,怎么会医得活的?这真是孩子的话。便:“破开了他的肚子,当然死了,怎么能医得活的?”

    “哎!那不行,他死了,可没有人带我们去衡山哪!”

    李标愕然:“他是你们的人么?”

    琴摇晃着脑袋:“他怎么是我们的人哪!他是个大坏蛋。”

    李标几乎给这个天真的姑娘弄糊涂了,问:“他既是个大坏蛋,怎么要他给你们带路去衡山的?”

    “是呀!因为他哄骗我们,他又……”琴不知怎么了,对剑:“哥,你吧,我不知怎么呵!”

    剑:“什么!由他们去破开他的肚子好了,就数你嘴多。”

    “可没人带我们上衡山哪!”

    李标从这两个孩子的口中,知道捉来的人不是官府派来的探子,也就不想杀他了,便:“我放了他好不好?”

    剑:“那不能放,一放,他就像狐狸似的想办法逃跑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个拐卖孩子的大坏蛋。”

    琴也:“是呀!他还想卖我们哩!”

    李标一听是个拐卖孩子的坏人,心里就恼了,他最恨干这种伤天害理事的人,便:“我把他当刂了,给你们解恨。”

    琴:“可没人给我们带路呀!”

    李标:“姑娘,你放心,我派弟兄带你们到衡山去。”

    琴睁大了眼睛:“真的吗?你不骗我们吗?”

    李标:“我姓李的会杀人,却不会假话,更不会去欺骗一个孩子。”

    琴笑起来,她转脸问剑:“哥哥,他他派人送我们去衡山,好不好?”

    剑头。

    李标大喜,:“那你们快下来吧!”

    剑和琴顿时像两只燕子似的,轻轻地跳落下来,这一身轻功,众人都看得惊讶了,李标更感到他们的父母必然是武林高手,问:“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爸爸妈妈是谁吗?”

    琴:“我了,你不会叫我爸爸妈妈来捉我们回去吧?”

    李标忙:“不会,不会,你们爸爸叫什么名字?”

    琴:“我爸爸叫爸爸呀!”

    剑:“傻丫头,爸爸叫柳子仙。”

    李标惊讶:“柳子仙?”

    “是呀!”琴。

    李标又问:“你们的妈妈是凤女侠?”

    “咦!你认识我妈妈?”

    “原来你们是‘岭南双剑’的令郎和千金。我姓李的失敬了!”李标慌忙招呼他们坐下来,又叫手下弟兄准备酒菜接待,问:“你们为什么要去衡山?”

    “我们去找舅舅呀!”

    “你们出来,不让爸爸妈妈知道?”

    “妈妈不准我们去哪!”

    李标想了一下,:“这样,柳大侠和凤女侠会惦挂的,我看你们还是回家吧!我送你们回去好不好?”

    琴睁大眼睛:“你怎么话不算数哪!你不是派人送我们去衡山么?”

    剑:“早知你骗我们,我们就不告诉你了!”

    李标:“柳大侠和凤女侠不见了你们,他们会着急的,会四处去寻找你们的。”

    琴:“哥哥留下一张字条,我们去衡山找舅舅哪!”

    李标笑道:“既然这样,我就派个弟兄送你们去衡山好了!”

    这时,李标手下弟兄将酒菜端上来,并向他请示,捆着的那个人怎样处理。李标看了黄狗儿一眼,:“这样的人,还留他干什么,拉出去砍了!我也不想吃他的心了。”

    顿时有人将黄狗儿拖了出去,就在山前砍了。这个人贩子,平日已是作恶多端,剑琴饶了他性命,他反而存心不良,欲害剑琴,而落得身首分离的下场。

    这一夜,剑琴在山寨住下来,第二天一早,李标备了马匹、银两、皮囊,派了一个叫蓝云的伙子,护送他们上路。

    蓝云是个二十六岁的伙子,生得粗眉大眼,使得一口好刀。他原是一位农家子弟,不知怎的,当地恶霸卷毛黑熊看中了他家的三十亩好水田,竟向官府告密,他家与凉国公蓝玉是远房兄弟,当时蓝玉因反叛罪而遭到灭九族之歼,登时官府派了兵马来捉,蓝云只身一人逃了出来,隐姓埋名在江湖上四处流浪,最后投靠李标,当了李标打铁的好助手。这次李标忍无可忍,杀了差役,他也就跟随李标上了老北峰落草。他是李标的心腹,所以李标其他人不派,只派他去,一来他武功颇好,为人忠直,二来他熟悉去衡山的路。

    蓝云带剑琴直往山里走,不走大道,剑疑惑地问:“蓝哥哥,怎么不走大道的?”

    蓝云笑道:“公子你放心,从这里去衡山,比大道近四、五天的路程哩!”

    琴问:“蓝哥哥,你不会像黄狗儿将我们丢在深山里不管吧?”

    蓝云笑起来:“我怎敢丢下你们的?李大哥不要了我的脑袋?再,我更不敢意你们的爸爸妈妈啊!”

    着,着,他们从山路转上了大道,蓦然见两匹马飞驰而来,吓得路上的行人纷纷躲开,其中一位老人,避闪不及,一下给前面的一匹马冲倒了,马上的中年汉子丝毫不理,仍策马而奔,琴惊叫:“喂!你冲倒人了,怎么不停下来的?”

    那中年汉子瞅了她一眼,似乎怪她多管闲事,仍不睬理,拍马从她身边擦过。剑大怒,一个纵身,跃到那汉子马上,一下将他掀下马来,对那汉子问:“叫你停马,你为什么不停?聋了吗?”

    那汉子一看,将自己掀下马的竟是一个孩子,先是惊讶,既而大怒,跳起来骂:“你这杂种,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你敢将老子掀下马来,嫌命长了?”

    后面一匹马上的仆人也附和着主人喝骂起来。

    被剑掀下马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山镇上那位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吃饭不付钱,还动手打店二的军爷,他给董子宁倒了后,刚能转身,就寻店老板出气,足足破摔了店家成千两银子,才不将店老板扭送到官府。随后到马厩里随便拉了两匹马上路。不料这匹马,又恰恰原是魔女和韦妈妈的坐骑,所以使董子宁儿乎误会了。

    剑听他们一骂,正要发作,琴嚷起来:“你们怎么开口骂人哪!你们撞倒了人还有理吗?”

    那仆人:“撞倒个把人算什么?我家老爷就是放马踩死了人也不当回事,谁叫他们拦路挡道的?”

    他话没完,剑早已忍耐不住,一转眼,如紫燕腾空跃起,一下又将他掀下马来,跌得他面青口肿的。剑骑在他马上:“好吧!你踩死人不算什么回事。”着,便放马过去,要踩那恶仆,吓得他连滚带爬,躲到路边的一块石头背后,连一声也不敢吭了。

    路上的人见他一副狼狈相,都好笑起来。

    军爷气得大怒:“反了,反了!”他“唰”地一下,拨出了自己的宝剑,朝剑劈去。蓝云一见,更怒不可遏,拔刀相拦,叫道:“你这汉子,竟这样蛮不讲理,让我先来教训教训你。”着,一招“猛龙出海”,挥刀拦腰朝军爷劈去,那军爷急速回剑护身,刚想出招,时迟,那时快,琴:“蓝哥哥,我来。”声到人到,骤然跃到军爷身后,一伸手,轻轻巧巧就将那军爷的宝剑夺了下来,这一招式,是柳大侠看家本领,叫白手夺刃,又名“轻摘梅花”,招式是用指轻轻向对手握剑右手的神门穴上一,趁对手一麻,手一松,顺手就将剑夺了过来,这一动作,只在霎时,叫人怎么也看不清。

    这“轻摘梅花”的招式,不但军爷惊愕,连蓝云也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女孩,竟然有这么出色的本领,果然不愧是岭南双剑的儿女。

    那军爷惊愕之后,更是暴跳加雷:“你们是哪家的杂种?我叫你们全家死无葬身之地。”这位军爷敢如此放肆,原来他是锦衣卫的人,这次化妆军爷出来,就是暗暗查访生死下落不明的建文帝,所有官员,都怕他三分。

    剑一听更怒:“妹妹,将剑给我,让我先砍了他,我先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剑正想下手,有人喝道:“剑,不得乱来。”

    剑回头一看,惊喜地;“舅舅,是你?”

    原来喝住剑的正是董子宁,因为蓝云走的是路,所以赶在董子宁的前面了。

    琴更似鸟般地扑过去,高兴地:“舅舅,我们正要去找你哪!”

    董子宁抱着琴,看看剑,又看看惊呆如木鸡的军爷,问;“这是怎么回事?”

    琴:“舅舅,这人太不讲理了,骑马撞倒了人,哥哥叫他停下来,他还想杀哥哥哪!”

    董子宁再打量了那军爷,一下认出来了,笑了一下。“原来又是你!”

    剑奇怪问:“舅舅,你认识他?”

    董子宁笑道:“认识,认识,他的确是个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人。喂!老哥,要不要我再教训你一下?”

    那军爷也认出董子宁了,他望望剑琴,知道自己碰上了武林界的高手,这些人既不怕官,更不畏势,再不知趣,自己真的会被砍死,何况确已吃过董子宁的亏了。于是吓得连大气也不敢透。

    剑:“舅舅,别问他,杀了他再。”

    董子宁知他是官府的人,怕招惹是非,就:“算了,饶了他这次吧。”

    琴:“舅舅,他把人撞倒了呀!”

    “撞倒了谁?”

    这时,有人将撞伤了的老人扶了过来。董子宁一着,老人给撞得血染红了衣服,勃然动怒问军爷:“喂!你看怎么办?”

    军爷嚅嚅地:“我赔偿好了!”

    蓦然,一个粗大的伙子从人背后跳了山来,一手揪着军爷,朝他下巴一拳击去,直打得他仰面朝天,嘴角流血。那伙子仍不解恨,又想一拳挥去,受伤的老人:“阿牛!别鲁芥!”

    伙子停下手:“爷爷,他将你撞成这样,你还饶他?为他求情?”

    “算了,他已认错,答应赔偿了!”

    “爷爷,他赔偿就算了吗?”

    董子宁惊奇这伙子有一股劲力,出手也不俗,也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便:“他既然答应赔偿你爷爷,这事也就算了吧!”

    “人饶了,马不能饶,他骑的马呢?”

    琴指指:“就是那匹。”

    伙子走到那匹马的面前,一拳击下,轰然一声,马登时倒下,众人一看,马头已给击得稀烂,血流一地,董子宁异常惊讶,他想不到这个伙子竟然有这样好的武功,显然他刚才给军爷的一拳,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一拳就取了他的性命。

    伙子抓起一条马蹄,顺势一摔,一匹死马竟给他摔到两三丈的地方,撞在一块岩石上,又滚落到路边的一条山坑中去了。他对那骄横的军爷:“要不是我爷爷和这位大哥情,我也把你象摔死马一样的摔到山坑中去!”

    这个锦衣卫的暗探,见伙子有这样一般神力和骇人的功夫,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最后赔了五十两银子作老人治伤费用,带着他的随从,牵着一匹马灰溜溜地离开。

    伙子向董子宁、剑、琴唱了个大诺,感谢他们仗义相助,然后背着爷爷,提了银子,大步流星地走了。看热闹的路人也一哄而散,各自赶路。

    这时,董子宁才问剑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琴:“舅舅,我和哥哥去衡山找你呀!”

    “找我!?你爸爸妈妈呢?”

    琴不知怎么回答,用眼睛瞅着剑:“哥哥,我们偷跑出来的,要不要对舅舅?”

    剑一跺脚:“傻丫头,你这不是了吗?”

    董子宁一下明白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原来是偷跑出来的,不由着急地:“你们怎么偷跑出来呵!这不把你们的爸爸妈妈急坏了?”

    剑:“我们留下了字条,爸爸妈妈知道我们去衡山找你的。”

    “那也不行,来,我送你们回去。”

    琴侧着脑袋问:“回去?你不去衡山了吗?”

    “不去了!”

    琴撒娇地:“舅舅,你怎么不去哪!我和哥哥出来找你,差一给人当狗猫一样的卖了哩!”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小剑和小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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