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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一伙马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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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仍不大相信，问这些持刀汉子：“你们是不是马贼？”
满脸横肉的汉子嘿嘿地：“什么马贼？那是你们的。老子是马背上的英雄好汉，大漠上的雄鹰。子，老子见你武功不错，也有胆色，跟着老子，去过那不受王法管束的自在日子，怎样？”
思思在亭子里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就算混混偷了他们的东西，抱走了他们的女儿，可是他们举刀杀混混时，全然不顾及混混手中的女孩，显然这个女孩不是他们的人了。便对婷：“婷儿，他们就算不是马贼，也是一伙杀人的凶徒。别再跟他们多，心应战。”
婷心中却希望这伙人是她要寻找的马贼，问：“你们到底是不是马贼？”
扫帚眉汉子：“老子是马贼又怎样？”
“那你们头儿是谁？”
满脸横肉的汉子：“我就是头儿。”
“什么？你就是头儿？那朱砂痣呢？”
五个匪徒顿时愕然：“什么？朱砂痣？朱砂痣是什么东西？”
婷有失望了：“原来你们不是朱砂痣一伙的马贼。”
满脸横肉问：“子，你答不答应跟着老子一齐干？”
“跟你们干？”
“不错，子，现在只有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条是跟随老子，一条是死，你选哪一条？”
婷一下想起了苦水镇聂五娘对横山匪徒的情景，便：“我想跟你们，可是有人不答应。”
“谁不答应？”匪徒们望着亭内的思思。
风子这下站起来：“我不答应。”
匪徒们愕然：“你？”扫帚眉更扬起了眉：“你这兔子，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你这兔子溜得快，早已成了老子刀下的游魂野鬼了。”
满脸横肉：“去一个弟兄，将这兔子和那子先砍了，省得留下后患。”
一个蟹脸似的匪徒，提刀向风子走去。婷倏然出剑，几乎划破了这匪徒的一张脸，吓得他倒退了几步：“你——”
婷：“谁想不要命，不妨向他走去。”接着又对横肉汉子，“他的话作不了主，是另有人不答应。”
横肉汉子问：“谁？”
婷扬了扬手中的剑：“就是它。”
“什么？你敢消遣老子？不要命了？”
“你们这伙为非作歹的马贼，以为我会跟你走吗？我正想为民除害哩！”
横肉汉子大怒，喝道：“上，给我将他们全砍了。”
匪徒们一齐跳下马来，横肉和扫帚眉向婷扑来，蟹脸和另一个匪徒冲向思思，那个手腕受伤的匪徒，提刀向风子奔去了。
五个匪徒中，以横肉的武功最好，蟹脸其次，扫帚眉第三，但人最凶残。五个匪徒认为干掉这两个猎人是轻而易举之事。一时之间刀来剑去，双方展开了混战。最危险的是风子了，婷和思思一时给匪徒缠住了，来不及出手给他解危。幸而他人机灵，抱着晕过去的女孩在亭子里跟匪徒捉迷藏，借着亭子里的石凳和柱子，几次躲过了匪徒砍来的刀。那个手腕受过伤的匪徒，大概急于要杀掉风子，一下给砍翻了的石凳绊倒了，绊倒还是事，偏偏他的刀尖，反过来刺中了自己的喉咙。他再也爬不起来，一命呜呼，首先去了见阎王。
这一意外的发生，反而令风子吓了一跳，他见倒在地上的匪徒的喉咙不断冒血，害怕得脸都青了，连忙：“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杀你，是你自己杀自己，你，你，你，你别瞪着眼看我，我怕。”
正在与思思交锋的蟹脸，一见自己的一个弟兄，莫名其妙地死在风子面前，略一松懈，竟然给思思击出的一剑刺穿了心窝，一声怒吼，也倒下了。几乎同时，思思拔剑一横扫，又将惊慌来不及跃开的另一匪徒划伤了，吓得这匪徒连滚带爬跑开。
思思的这一剑，不是崆峒派的剑招，是老叫化传给她的一招，她在几次来回交锋中，战不了两个联手的匪徒，一下抖出的这一招，有如奇峰突起，剑式迥异，的确令对手防不胜防。
大概也是鬼使神差，匪徒的倒下，风子害怕的叫喊，思思那一招剑法的抖出，令这一招剑法发挥了不可思议的奥妙，一招之下，令匪徒一死一伤，结束了交锋。这一变化也令思思惊喜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叫化的这一招剑法有如此的威力，只是一招，就收到了意外的效果。她还有第二招、第三招还没有抖出哩。这样，更增添了思思今后与敌交锋的信心。
与此同时，婷面对匪徒两大高手的交锋，同样也是十分的激烈。横肉汉子的武功，无疑是婷遇到过的匪徒中武功最高的，武功在断云山庄的马少庄主之上。若以婷初下山时的武功，根本就不是这横肉汉子的对手。这时婷的一身真气已隐隐充盈，内力更是浑厚，身手自然更加敏捷灵活，招式强劲生威。她根本不用抖出老叫化那三招剑法，只用崆峒剑法，独战匪徒两大高手，仍稳占上风。这两个匪徒的败北是迟早之事。当思思解决战斗之时，横肉和扫帚眉见久战猎人不下，又见自己的弟兄两死一伤，心下慌乱。扫帚眉一个措手不及，给婷迅如电闪的剑光挑了，一声不响倒下了。横肉匪首更是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恋战，虚晃一刀，立刻纵身上马，飞逃而去，丢下他一个受伤的弟兄也不顾了。婷本想追赶，但这匪首已纵马逃入树林，不见踪影，也就不追赶了。
婷走到那受伤不能逃走的匪徒跟前。这匪徒一见婷提剑而来，连忙下跪求饶。婷：“我不杀你可以，但你老实对我，你们是哪一处的马贼，贼首叫什么名字？”
“人，人。我们是关外西套大漠上的一伙马贼，给鞑靼一位部落首领带来的兵冲散了，不得已才一行五人逃进关内来。我们的首领叫大漠飞鹰沙里飞。”
风子一听跳起来：“什么？你们首领叫沙里飞？”
“是，是，人不敢谎。”
风子怔住了，自言自语：“这可是大漠上出没无常、行踪飘忽、极为可怕的马贼。”
婷问：“他有什么可怕了？”
“可怕，可怕极了。武功又高，人又似狐狸般狡黠，性情极凶残，飞马杀人无数。边关大漠上的人，一听是沙里飞到来，人人几乎吓得脚软都跑不动了。你们可怕不可怕？”
思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是你吓得脚软了吧？怎么是人人的？”
婷问：“是不是刚才那个骑马逃掉了的匪徒？”
“不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了？你见过沙里飞这贼首了吗？”
风子：“我没见过。我听人，他是一脸的大麻子，模样十分恐怖，胆子的人见了他，会吓得晕了过去。”
婷转问匪徒：“沙里飞是你们的首领？”
“是。”
“刚才骑马逃跑的不是你们的首领？”
“他是我们的队长，也是我们首领下面的一个得力战将，武功比我们首领差多了。”
“你们马贼中，有没有脸上长有一颗朱砂痣的人？”
“没有，在我们之中，没有一个脸上长有朱砂痣的。”
婷还想问下去，思思：“婷儿，你别问了。看，又有一伙马贼来了。我们准备应战才是。”
婷一看，果然又有十几条汉子，策马飞奔而来。婷心想：怎么凉州城郊野会有这么多的马贼？看来又有一场大战了。
风子更惊慌起来：“我们快逃走呀，不然就没命了。”
思思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要逃你逃去，我们不逃。”
“他们这么多人，你们是打不过的，千万别硬碰硬，还是逃吧。”
婷：“那你快抱着那女孩逃吧，逃不了就找地方躲起来。我们一旦和他们动起手来，恐怕无法看顾你了。”
“你们不逃？”
思思：“我们像你那样胆怕死吗？见了匪徒就逃走，算什么行侠仗义的大女侠了？”
“是是，你们是大女侠，我是胆鬼，你们不逃，我可要逃了。”
婷着急地：“那你快逃呀，不然，你想逃也逃不了。”
风子抱起还没有醒过来的女孩，慌忙躲到了亭子后面的乱草杂树林中。可是，有两匹飞马，已奔到了亭子前面，马上的一位背剑青年壮士，见亭子外站着两个提剑的猎人，亭内亭外，横着三具尸体，一个受伤不敢动的汉子坐在地上，感到十分愕异，一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问：“你们是什么人？这些死者是怎么一回事？”
思思问：“你们又是什么人？”
青年壮士：“在下是永昌堡的少堡主，姓邵叫名山，两位是——”
婷愕然：“你们不是马贼？”
邵名山也愕然：“在下怎会是马贼了？”
思思问：“你们不是马贼，为什么急急忙忙奔向这里？”
“在下为追杀马贼而来。”
婷又是讶然：“你是为追杀马贼而来？”
“是，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伙马贼从这里走过？”
正着，又是几匹马飞奔而来，其中有个手臂受伤的家人：“少堡主，他就是马贼。”
来人一齐飞身下马，拔出兵器，对亭形成了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少堡主邵名山问那受伤家人：“他们是马贼？”
“是。”
少堡主困惑地：“他们两个还是少年，会是马贼？”
受伤家人一指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匪徒：“少堡主，他就是马贼，而且是杀害人主人的凶手，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一个武士：“少堡主，杀了他们，为姐、姑爷报仇解恨。”
邵名山：“慢着。”他问思思婷，“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婷：“你不会以为我们也是马贼吧？”
思思：“我们是什么人，你问这匪徒不就清楚了？”
也在这时，风子抱着的女孩醒过来了，哭喊着要妈妈。受伤家人一听到孩的哭声，立刻：“少堡主，那是姐的声音，她在这里了。”
两个武士一听，立刻纵身跃到风子的躲藏处，喝道：“出来，要是你敢伤了姐，我们立刻叫你碎尸万段。”
风子抱着吓得不敢出声的女孩，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你们别杀我，你们别杀我，我，我，我不是马贼。”
那个受伤的家人也不顾伤痛奔过来了，一见风子，惊喜地：“是你？”
风子也愕然：“是你？你没有死？”
“多谢恩人，不但救了姐，也救了人一命。”他着，忙下拜谢恩。
风子松了一口气：“你别这样，快将你家姐抱过去。你家姐可以是大难不死，今后必有大福。我恐怕也是托你家姐的福，才逃过了这一大劫。”
“恩人，别这样。我和我家姐，全赖恩人仗义冒死相救，才能活下来。请恩人再受人一拜。”这位受伤的家人又叩了一个头后，从风子手中把姐抱过来，：“姐，你没事吧？”
风子：“她一事也没有，只是给吓晕了。”
“人更多谢恩人了。”
这一情景，令邵名山一伙人看得愕然，也令思思和婷看得讶然。想不到这个信口开河又胆怕事的混混，居然还能冒险救人。要不是亲眼看见，什么自己也不会相信。
邵名山走过来问：“阿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阿福将前后经过一，众人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邵名山有个嫁到凉州城的姐姐邵翠珊，这天随同夫君，抱着六岁的女儿，带着四个家人，回娘家永昌堡探亲。半路上遭到这一伙窜到关内来的马贼的突然袭击。邵翠珊将女儿交给家人阿福，叫他抱着女儿突围去永昌堡求救，邵翠珊夫妇和三位家人，奋力与马贼交锋。阿福就是在邵翠珊夫妇与马贼的奋战中，在三名同伴拼死的掩护下，冲出了马贼的包围，护着姐逃了出来，但人和马都受了伤。他逃出来时，已知道老爷和两个同伴都惨死在马贼的刀下，但夫人的情况还不清楚。他逃出不到两里路，马匹倒了，仍见马贼追来。马贼一向劫货杀人不留活口，阿福又受了伤，便抱着姐滚下山坡，刚好碰上风子骑着骆驼经过。他求风子将姐抱走，自己留下来拼死拦住马贼。
风子看了看四周地形一眼，：“你快找一个地方隐藏起来，别与马贼拼命，那是白白送命。我抱着你家姐，将马贼引开。”风子完，抱过姐，拍着骆驼拼命转上大道，姐却大叫大喊。这样，一伙马贼以为骑在骆驼上的风子是阿福，便策马追杀风子了。
邵名山听了阿福的诉后，立刻向思思、婷和风子拜谢。随后，他命人将三个已死的马贼的脑袋砍了下来，带去拜祭不幸惨死的姐姐和姐夫。至于那个活着的马贼，要用他的心肝祭奠姐姐和姐夫。同时也命令两个武士，去追踪那个已逃走了的马贼首领——满脸横肉大汉，一旦发现他的踪迹，立刻飞报永昌堡。
邵名山等人走后，思思和婷也打算继续赶路北上。可是风子反而脚软走不动了，软瘫地坐下来，：“刚才真吓死我了。”
婷这时已对风子产生了十分的好感，看到他这副模样，逗着他：“我们冒死救人的大英雄，你怎么样啦？不会是吓破胆了吧？”
风子吐了一口大气：“我也不知道我的胆吓破了没有，但我自认我平生做了一件大傻事。”
“什么？你做了傻事？你做了什么傻事了？”
“我，我，我一时稀里糊涂救了那个姐，几乎连命也没有了。这不是傻事是什么了。”
“哎，救人是好事嘛，怎么是傻事了？你不会是吓糊涂了吧？”
“好什么，要不是你们，我还有命吗？”
“风子，你别这样，救人总是一件好事，你不见那个少堡主还特别拜谢你吗？”
“拜谢我有什么用？我借了人家的骆驼，现在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今后我见到了他，怎么赔？这叫好吗？要是那少堡主给我一百几十两银子，够买一只骆驼，那才好呢。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连放在骆驼背上的衣服、行囊也没有了。今天，我可算是倒了大霉。哪一样不学，却学什么英雄救人。”
思思本来对风子已有些好感，可一听风子这么，这些好感马上一扫而光。真是狗行千里，仍改不了吃屎。这个混混，始终仍是市井中的一个人，与行侠仗义之事，根本扯不上边。
婷：“你不会这么市侩吧，斤斤计较自己的得失？”
“现在我借人家的骆驼也不见了，一身的行囊也丢了，这是斤斤计较吗？”
思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好了，你丢失了一只骆驼，那里有马贼留下的四匹马，你将他们全部牵走，这够赔偿你的一只骆驼了吧？”
风子一听，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这，这，这四匹马全，全，全归我吗？你，你，你们不要？”
思思：“全归你，我们一匹也不要。”
婷：“这下，你不会叫穷叫苦了吧？”
风子一下高兴得忘情起来：“嗨，不但够赔偿一只骆驼，就是连我丢失的行囊也有了补偿。好，到了前面市集上，我将三匹马卖了，你们的住宿吃饭，我全包了。”
婷笑着：“算了吧，你还是留着自己用，添置一些衣服和路上用品才是。我们才不用你的钱。”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
思思：“别多口罗嗦，我们快赶路。”
“是，是，我们快赶路，不然今夜里到不了前面的市镇。”
风子高高兴兴地牵了马贼们留下的四匹马，自己骑上了一匹，赶着其他三匹马上路。他们策马走了四五里左右，风子骤然勒住了马，不走了。
婷奇怪地问：“你这么不走了？”
风子：“前面路边树林中好像有动静，不会又有什么强人吧？”
婷凝神倾听一下：“不错，是有动静。”
风子：“我去看看。”
“万一是强人，你不怕吗？”
“我，我，我不会这般倒霉吧？”
婷：“你和我家姐呆在这里，我去看看。”婷完，策马奔进了前面的树林。没有多少，婷笑着转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只高大的骆驼。
风子看得一下跳了起来：“那，那，那不是我跑掉的骆驼吗？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会看花了眼吧？”
婷将骆驼带到他跟前：“你看，这是不是你借的骆驼？”
风激动地：“是，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你看，它背上还有我的行囊哩。”
“这下，你什么也没有丢失了吧？”
“对对，我什么也没有丢失，还赚了四匹马。看来，上天会眷顾好心人，今后我要多做一些救人的事了。”
婷问：“要是找不回这只骆驼，也没有四匹马，救人的事你做不做？”
“这，这，上天不会这么不长眼睛吧？”
思思又不屑地看了风子一眼，暗想：这真是一个市井混混。正应了父亲对自己过的一句古话：君子唯以义，以唯以利。自己和这混混，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不定到了什么利害的关头，这个混混会为了利而把自己给出卖了。
是夜，他们在长城边三岔河畔的一处镇住下。这个镇往东不用走多远，便是一眼望不尽的大漠。三岔河是沙漠边上一条的溪流，由南往北流去，河两岸，是沙漠中的绿洲地带，有水有草有树，所以这一条三岔河，两岸都可以住人，形成了大不同的村落、市集，离村落市镇三四里，就是滚滚的大沙漠了。镇番卫，就坐落在这条河的一块河滩地上。这个地方，是边陲上的市镇村落，与当时的鞑靼国犬牙交错，也是三不管的地方，所以不时有马贼出现。
思思他们住店后，风子大概是看在四匹马的情分上，格外的勤快，为思思她们打一切，不用婷操心。婷在房间里对思思：“姐，看来风子为人不错，和他在一起，省掉了我们的操心。”
思思：“丫头，你别太信任他了，他始终是一个市井人，靠不住。要是有人用钱引诱他，他极有可能把我们出卖了。”
婷：“不会吧？”
“这样的混混为了钱，他会什么也干得出来，甚至连自己的爹娘也可以出卖。”
“他敢出卖我们，不怕我们杀了他吗？”
“怕的是他出卖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姐，那我们怎么办？不让他跟我们在一起？”
“那也不必，我们防着他好了。”
“好的，姐，我提防着他。”
第二天一早，风子对婷：“你们在客栈里等等我，我到市集上走走。”
“你去干什么？”
“我将那四匹马卖了呀。”
“什么？你将它们全卖了，今后不骑马了？”
“我有骆驼，还骑马干吗？在大漠上行走，骆驼比马好。”
“你几时回来？我们要等你多久？”
“我卖完了马，会很快回来，不会误了你们的行程。”
“好吧，你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风子将四匹马拉到市集上去卖了。婷回房间告诉思思，思思问：“他会很快回来吗？要是他的马卖不出去，会回来吗？”
“那我们怎么办？不等他了？可是我过我们等他的。”
思思想了一下：“我们暗暗跟着他，到马市场上看看也好，顺便观察他的行动。”
婷高兴了：“好呀，我也想看看塞外的风光人情是怎么样的。”
她们向店家打听马市集在什么地方。店二告诉她们，马市集在镇的北面河滩上，今天刚好是马市，马市四周还有各种各样卖食的，可热闹了。
思思和婷到了马市集一看，果然是人头涌涌，不但有各种各样的马匹，也有骆驼或绵羊出售，赶集的人，有军汉、刀客、壮士、马贩和中介商人，人声、马鸣、羊叫，异常的喧闹，就是两个人对面话，不大声嚷嚷，对方也听不清楚。
思思和婷在市集人群中转了一圈，没见到风子。婷：“怎么不见他的？难道他没有来这里卖马？”
“这个混混，谁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招。”
“不会他将四匹马拉到别处卖吧？”
“这么一个大马市，他不来这里，又到哪里去卖？来，我们再四下找找看。”
思思和婷又在人群中寻找，最后，她们在市集的外围，首先发现了那四匹马，随后又在一个食档里发现风子和一条汉子，一边吃面，一边谈话。
婷轻轻：“姐，你看，那不是风子？他怎么不去卖马，跑来这里吃东西了？”
思思：“我们别去惊动他，看看他和这个汉子在什么。”
思思和婷也悄然走进这个食档，背着他们，在一张桌子坐下来叫面吃。只听到那汉子：“你这四匹马，我是全要了。开个价吧，要多少银两？”
“没有一百五十两，我是不卖。”
“兄弟，你不会是狮子开大口吧？”
“不不，我这是最便宜的价了，马市上像我这样的好马，要六十两一匹，我才要你三十多两银子一匹。老兄，你就是转手卖出去，也赚一百两银子了。我要不是急着用钱，才不卖哩。”
“兄弟，一百两银子，你卖不卖？”
“什么？一百两，那不是黄瓜打狗，不见了一大截？”
这时，又有三条刀客似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环视了食档所有的人一眼，问：“外面那四匹马是谁的？”
风子站起来：“是我的。”
“卖不卖？”
“卖呀，我正在和这位大哥谈价钱。”
刀客看了这马贩子一眼：“别谈了，这四匹马，我们全要了。”
马贩子站起来：“两位大爷，这四匹马是我先看中的，价钱也讲好了，你们怎么从中插手进来？太不讲理了吧？”
一位刀客问：“你出多少价钱？”
“一百多两。”
“那你滚开，我们出两百多两。”
马贩子一怔：“两百多两？不是吧？”
刀客不理这马贩子了，问风子：“子，你愿意卖给谁？”
风子是见钱眼开：“你们出两百多两，我当然卖给你们啦。”
“好，子，跟我们走。”
风子问：“去哪里？”
两位刀客一指河对面的一丛树林：“到那里去。”
风子怔了怔：“去那里干吗？”
“去了那里，我们将二百多两银子交给你，你不想卖？”
“我怎么不想卖呵，你们不能在这里交银子给我吗？”
“我们身上没带这么多银两，跟我们走吧，不会少了你半钱银子。”
风子：“好，好，我跟你们去。”风子想付钱给卖面的，一个刀客丢了一块碎银给了食档老板：“这是他的面钱，不用找了。”
食档老板大喜：“多谢大爷赏赐。”
风子看得眼也直了，这两个人出手真大方，这一块碎银，足足可以买十大碗面，怪不得他们一口价，就出两百多两银子买下我的四匹马，我今天碰到财神爷了。风子喜滋滋地牵了四匹马，跟了两位刀客而去。
思思和婷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思思：“这一下混混发财了。”
婷：“我总感到有些不对。”
“有什么不对了？”
“我感到风子会有危险。”
“哦？你是疑心这两位刀客不怀好意？”
“我不知道，姐，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真的这样，那也是这混混自取其祸，谁叫他贪财。”
“姐，好歹风子也跟过我们一场，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好吧，那我们悄悄跟去看看。”
婷付了面钱，和思思远远跟着风子，涉过河，又悄悄地摸进了树林里。只见那两位刀客将风子带到了一位大汉面前。这位大汉一见风子，狞笑一下：“兔子，你认得老子么？”
风子一见这大汉，顿时吓得眼也直了，腿也软了，一下似一团烂泥坐在地上：“是，是，是你？”
原来这条大汉，正是逃走的那个满脸横肉的马贼。风子见了他，又怎不吓得魂飞天外？
横肉又：“你这兔子，可谓胆生毛，害死了老子几个手下弟兄，还敢将老子的马牵来马市上出售？你就不怕老子活剥了你的皮？”
风子：“这不关我的事，你千万别杀我，现在我马也不要，钱也不要，你们放我走吧？”
“兔子，你还想走？，那两个子在哪里？他们姓甚名谁？”
“我，我，我不知道。”
“你和他们在一块，会不知道？”
“我，我，我没有和他们在一起，事先我也不认识他们。事后，他们就走了。，，人见四匹马没有了主人，一时贪心，就拉到这镇子的马市出售，希望赚两个钱回家供养父母。”
“你真的不知道那两个子？”
“，，人真的不知道。如有假话，天打雷劈。”
横肉嘿嘿笑道：“天不会打你，雷也不会劈你，可是老子手中的这一把刀，却会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烤来吃。”
“你，你，你还要吃我？”
第九回 一伙马贼[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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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