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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蒙面刀客[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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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你放开我,我去给你将行囊找回来。万一找不到,我想办法给你弄一千两,不不,弄三千两银子回来加三倍奉还。”
“哦?你怎么去弄?”
“这你就别问了,我有的是办法。”
“你家里有这么多银两吗?”
“我虽然没有,但这肃州卫一带,有钱的人不少。”
“哦?你认识他们?向他们借?他们会借给你吗?这可是上千两呵。”
“他们不借也得借,在下借了他们的钱,他们还不敢向在下追讨。”
“这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钱来得不正当,不是欺诈骗来,就是仗势掠夺。我拿了他们这些不义之财,他们敢出声吗,敢向我追讨吗?”
“嗨,这些赃钱,我才不要哩。要了,那不脏了我的手吗?”
“那怎么办?”
“我要你这一条命呀。”
飞刀客叹了一声:“看来,我命合当死在你的手中,希望你一剑刺中我的心脏,让我死得痛快。”
婷:“要是你老实回答我的一句问话,不欺骗我,我可以不杀你,放你一条生路。”
“你问吧。”
“风子现在哪里?”
“一年前在玉门关一带,现在恐怕在肃州城一带了。”
“你不知道他确切的下落?”
“他是一个无业流浪汉,既贪钱,又怕死,我知道他在肃州城一带,已算不错了。”
“你又怎么知道在肃州城一带了?”
“因为昨天,我看见他在大街上与一些混混们混在一起。这些混混,不是睡在街头巷尾和城隍庙里,就是住在城外的一座破土地庙中。他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
飞刀客这么一,符合风子以往的情况与行为,婷不禁相信了。不认识风子的人,根本不会出这些情况来。心想:这个风子,他为寻找自己,真的跑到这一带来了。但仍不放心地问:“你一年前,怎会在玉门关一带见到他了?”
“来话长。在下在玉门关外一带,追踪一伙杀人劫货的马贼,最后追踪到马贼的窝中,凡是贼窝里的人,在下几乎全杀了。在马厩中,我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伙子在喂马。我以为他也是马贼,举刀向他砍去。他一下子跪下来大叫饶命,他不是马贼,叫风子,是给马贼捉回来养马的。我试过他了,他一也不会武功。我给了他一块碎银,叫他赶快离开这贼窝逃生。他大喜向我叩头谢恩,从马厩里牵走三匹马,翻身上马而逃。想不到昨天,我偶然在大街上看见他了,同时也听女侠似乎在寻找一个叫风子的人。不知女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混混?”
“不错,我就是寻找他。”
“在下实在不明白,女侠寻找这么一个市井混混干吗?他是不是曾经得罪女侠了?”
“好啦,算你没有大话欺骗我,你可以走啦。”
“你不杀我了?”
“我杀你干吗?”
“可是女侠的行囊……”
婷格格地笑起来:“行囊没有丢失,它的确在床下。”
飞刀客一下怔住了:“你,你,你干吗要骗我?”
“谁叫你来招惹我?我没有杀你,吓吓你也不行吗?”婷这一举止言行,又不像是一个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侠,倒像是一个天真好玩的少女,一时令飞刀客啼笑皆非。飞刀客苦笑了一下:“是是,在下感谢女侠不杀之恩。”
“好啦,你可以走了。”婷想拍开飞刀客的穴位,一下想起,,“不行,你还不能走。”
飞刀客一怔:“为什么?你又想杀掉我了?”
“这你放心,我要打开行囊,看看我的金银珠宝还在不在。要是不见了,你又走了,我去哪里找你?”
“你怎会这般不相信在下?”
“对不起,你是一个神偷,听你刚才的口吻,你偷的是不义之财,我怎不防你将我行囊中的金银珠宝,当作不义之财偷走了,只留下一些衣物给我?”
“你看清楚一下也好。”
婷从床下取出行囊打开一看,那袋金银珠宝似乎没动过,打开袋子看,金银珠宝仍在,但少不少,婷就不知道了。这一袋金银是爷爷给自己的,当时也只看了一下,从来没有数过。便笑着:“这下,你真的可以走啦,我委屈了你啦。”
飞刀客声多谢,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婷一怔:“咦,你怎么能行动了?”
“对不起,当你将在下放在地上时,在下早已运气冲开了被封的穴位。”
“你怎么不出手暗算我?”
“在下从来不屑暗算他人,更不想暗算一个好心的女子。”
“那你干吗不走,甘愿受我的戏弄?”
“在下得信守诺言,不将行囊奉还,不将风子的消息告诉你,我能走吗?”
“想不到你还是一个信守诺言的君子。”
“君子不敢称,但在下起码不是一个奸险人。女侠,在下告辞了。”飞刀客身形一闪,一下在婷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婷:“你干吗急着要走的?”
飞刀客从窗外飘来一句话:“天快亮了,在下不走不行。在下这张面孔,不能在大白天见人,只能在夜里行走。”
婷循声飞出窗外,落在高处四下打量,凝神倾听,可是信守诺言的蒙面飞刀客,已无声无息消失在夜空中。以婷一身傲世的武功,别一般江湖中人,就是一流的上乘高手,她也可以追踪。可是这个飞刀客,轻功之快,似乎在自己之上,居然在刹那间摆脱了自己。婷凝视了四周一会,只好怏怏转回房间,看到自己行囊里的衣服、用品散乱在桌子上,那一袋金银珠宝也放在一旁,一下又感到自己遇事不够沉着冷静,万一这时又有一个高明的偷进来,取走了这一袋金银珠宝怎么办?
婷将这袋金银珠宝收拾好,想了一下,又将一些金叶子、金豆豆放入了身上的荷包里,以免行囊丢失或给人偷去,连今后的盘川也没有,在江湖上寸步难行。也不会像今夜丢了行囊一样,心烦意乱,急着去见飞刀客了。
婷将一切收拾好,看看窗外天色,离天亮不远了,便和衣上床而睡。但婷怎么也不能入睡。她一直寻找的风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第一次真正知道风子的下落了。看来这五年来,风子为了寻找自己,来到这边关大漠上,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同时,婷也想到了蒙面的飞刀客。这个飞刀客,不论武功内力,都不在自己之下。这么一个上乘高手,怎么在江湖上从没听人过?从他的行为、言谈中看,似乎是一个侠义道上的人物,比大漠双鹰高尚得多了。他干吗要用这种方式,逼自己与他比武过招?
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久,她又给房门外人们走动的脚步声惊醒过来,一看,窗外红日已升起,客栈里的一些客人纷纷离开,奔上征途。婷因为要寻找风子,打算在肃州住三四天再计划今后的行程。
肃州,是当时明代最西北的一座重镇,除了元朝,这里历代都是各个王朝的军事重镇,派有大军镇守。汉朝大将军霍去病,带兵西征凶奴到此,将汉武帝御赐的上好美酒,倒入一处泉水中,与三军飞杯共饮,流传后世。有人干脆将肃州称为酒泉,就是缅怀霍去病这一美举:能与三军同甘共苦,歼敌于祁连山中,威镇西域各国。
婷在城内大街巷走了一圈,并且也向居民打听,似乎他们都不知道风子这个人。婷暗想:难道风子最近才来肃州,所以没人知道?还是蒙面飞刀客看错了人,将当地的一个混混看成是风子了?
婷极不想与市井混混们打交道,但为了打听风子的下落,婷又不得不去找他们。怎么去找这些流氓混蛋呢?婷一下看见一个流氓扒手,鬼鬼祟祟地跟踪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婷看出这个鼠眉鼠眼的扒手要向老人下手,想了一下,也不动声色地跟去。果然在转过一条街时,这个扒手抢前几步,撞了老人一下,连连赔礼:“对不起,对不起。”婷大喝一声:“给我站住。”便一手将那扒手抓住。扒手挣扎着:“你想怎样?抓住我干吗?我又不是你的男人。”
婷给了扒手一耳光,对老人:“老伯,你看看身上的钱包还在不在?”
老人一摸,吃惊地:“我的钱包不见了,这可是我将家里惟一的马匹卖了,用这钱给我病重的女儿抓药的呵。”
“老伯放心,你的钱包就在他身上。”婷时,一手从这扒手的身上将钱包夺过来,“老伯,你看是不是你的钱包?”
“是是,这正是老的钱包。”
“老伯,你快将钱包拿走,为你女儿抓药去。路上可要心,别再让人扒去了。”
“多谢姑娘,请受老一拜。”
“老伯,你快走吧。”
扒手挨了婷一耳光,被打得一边脸都红肿起来,又见到手的钱包也飞走了,这是人赃并获,想恶也恶不起。趁婷与老人话时,也慌忙溜走了。这时有两条不三不四的汉子,恶狠狠地盯着婷。婷看在眼里,故作不知道,有意朝人少的偏僻地方而去。
显然这三四个人是一伙的,一旦鼠眉扒手得手,他们便为鼠眉打掩护,迅速将扒到的钱包转移掉。但婷的行动太快了,不但给了鼠眉一巴掌,也将钱包夺回交给了老者,令他们的计划落了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婷。见婷往人少偏僻的地方而去,暗暗尾随婷而来。他们要狠狠教训婷一下。
这一伙混混哪里知道,婷有意引他们跟来,向他们打听风子的下落。只要出手教训他们一顿后,不怕他们不出风子的下落。
婷考虑到在城内教训这伙流氓扒手,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于是转出了城外的荒野郊外。果然,这伙流氓也跟了来,在一处树林道,四个流氓扒手将婷拦截了下来,其中一个,就是挨了婷一个耳光的鼠眉扒手。
婷故作害怕地问:“你,你,你们想干啥?”
一个大胡子的凶汉:“娘子,谁叫你多管闲事,坏了我们的事。”
婷明知故问:“我坏你们什么事了?”
“老子们的生计。”
“你们的生计?没有呵。”
一个流氓:“老大,别跟她多,打她一顿再。”
另一个流氓淫笑着:“不,将她的衣服脱下来,让我们哥儿先乐一阵。”
婷故作惊恐地:“你们别乱来,我叫救命啦。”
大胡子挥手:“上去,先将她的嘴巴封起来,别让她喊。”
两个流氓卷袖上前,婷一声冷笑,不等他们近身,以摔跤手法,抓起他们就扔了出去。对付这些流氓混混,婷只用一成的功力,就将这两个流氓摔折了手脚,痛得他们呀呀直叫,半晌爬不起来。
大胡子愕然:“你——”
婷问:“我怎么啦?”
“看不出你有一下功夫,怪不得敢管我们的闲事了。”
“你们去偷人家治病的钱,还有人性吗?我没有将你们拉去见官,已算好的了。你们还想对我行凶作恶,不怕老天报应吗?”
大胡子拔出了身上的匕首:“好,老子来看看你有多少斤两。”显然大胡子是这伙流氓的头儿,会一些功夫。而那鼠眉扒手,早已呆在一边了。
婷对付这四个流氓混混,可以是杀鸡用牛刀,大材用了。婷等他的匕首刺过来时,身形一闪,顺手一抓,便将这大胡子凌空举了起来,狠狠地向地上摔去,不但摔得他双眼金星乱飞,连腰骨也摔断了,痛入心肺,连喊也喊不出来。
鼠眉扒手看得魂飞天外,拔脚想跑。婷哪里容得他逃走?轻轻一跃,出现在他面前,:“你还想跑?”
这个扒手真是狗急乱跳墙,拔出匕首,向婷刺来。婷不但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更将这只惯于扒东西的脏手也扭断了,一脚踢得他趴在地上,扬了扬夺过来的匕首:“你不是想捅我吧?好,我现在来捅你一下,让你知道给人放血的滋味。”吓得这个扒手连痛也顾不了,连喊饶命。
婷将这四个流氓提到一处树下,问:“你们现在想死还是想活?想死,我一一割断你们的喉咙,让你们一齐奔上黄泉之路。”
四个流氓,除大胡子断了腰骨,连坐也坐不起来,像死狗一样趴在树下外,其他三个只是断手或断脚,坐在地下:“我们想活,我们想活,求女侠开恩。”
“好,你们想活命的,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不然,我还是杀了你们。”
“女侠请问。”
“在你们当中,有没有一个叫风子的人?他现在什么地方?”
“女侠是问不久之前,来肃州混世道的那个风子吧?”
“不错,正是他。”
“女侠到城南大坛赌场和附近的有记饭店去找他吧,他不时在那里出现。”
“他去那一带干吗?”
“还不是去混一口饭吃。”
“他也像你们一样,去扒人家的钱包?”
“不不,他没沾我们这一行。凭他的一张嘴,能会道,有时骗得一些赢了钱的赌客的钱买酒喝,有时给富豪赌客看马、喂马,讨得一些赏钱,有时帮饭店老板劈柴洗碗碟,讨得一些残羹冷饭过日子。”
“好,我多谢你们了。”
婷闪身而去。回到城内,已是掌灯时分,不少商店早已关门不做买卖。婷来到城南的大坛赌场,里面灯火辉煌,十分的热闹,不少赌客呼幺喝六仍在赌博,有的人不输得精光是不愿离开赌场的。
婷自然不会跑到这种地方去,她更不会赌。进去找风子嘛,里面人头攒捅,臭气冲天,还夹着一些难闻的酒气,熏也将人熏晕了。怎么去找人?何况自己与风子分开有五年了,他现在长成怎样了,自己能认得出来吗?
婷不想多招惹是非,而且也不知道风子是不是在赌场里,所以只在赌场门口打量了一下,见有两个大汉似门神般守卫着,便转到一边的有记饭店。其他饭店,这时早已打烊了,有记饭店看来专做赌客生意,一直开到深夜才关门,以方便赌客吃宵夜。
婷走了进去,在一张桌子坐下。店二以奇异的眼光打量着婷。的确,在赌场旁开的饭店,一般没有女客到来,夜里来的单身少女,那更是少之又少。婷走进饭店,对店二来,那是破天荒的第一个。不管是赌场,还是这间饭店,是男人们来的地方,女人不该来。
店二一边殷勤招呼,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婷,感到婷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而是江湖中人,这种人可惹不得。问:“姐是吃饭,还是……”
婷:“你给我来一碗阳春面吧。”
“是是。”店二扬言叫喊,“二号桌来一碗阳春面。”又试探地问,“姐不会去大坛赌场吧?”
“你干吗这样问?”
“是是,人不该多嘴。”
婷:“我是来找人的。二哥,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风子的人,经常在这一带出现?”
店二愕然:“姐是来寻找风子?”
“那么,你认识风子了?”
“认识,认识。”店二又困惑地,“人认识的风子,不知是不是姐要找寻的风子?”店二感到一个闲游浪荡的街头人,不时骗吃骗喝。这么一个穿着齐整、端正大方得体的少女,怎会来寻他?而且还是在夜里来,不会是同名吧?
“哦?那你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长相如何,有多大年纪了?”
“这个,人可不上了。他的长相不错,有二十来岁上下,不时来店喝酒吃饭不带钱,叫我们老板娘给他赊账。”
“那他以后有钱还吗?”
“有时有,有时没有。”
“那你们怎么办?让他白吃白喝了?”
“在这一上,他却没有赖账,真的没钱给,他就给店劈柴、担水,打杂还酒钱。老板娘想将他留下在店里干活,他又不愿干,一天两天还可以,长期就太辛苦了,自己受不了。不知姐要寻找的风子,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不错,我正是要寻找这个风子,他现在哪里?”
店二摇摇头:“入夜,他很少来这里,只有白天,他才会出现。”
“那他住在哪里?”
“这个,人就不知道了。听人,他好像没固定的住所。”
“那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姐,那你白天来吧。人见到他,请他留下来,你在寻找他。”
婷大喜:“我多谢二哥了。”
“姐,恕人多问,这个风子是姐什么人?”
“他是我离家出走的不争气的哥哥呀。”
店二愕住了:“他是姐的哥哥?”
“是呀。明天你见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留下来。”婷时,从怀里抽出一锭五两重的白银来,“二哥,这个给你。”
店二眼也大了:“这,这,这么多的钱,人不敢接受。”
“不不。要是明天我见到了哥哥,另有重赏。二哥,我多谢你了。”
婷吃完面后便离开了。第二天一早,婷又在有记饭店出现,饭店刚开门做生意。店二一看见婷,惊讶地问:“姐,你这么早就来了?”
“是呀,风子来了没有?”
“姐,他就是来,也没有这么早。姐,你进来坐坐。”
“好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出现。”
大概是银子起了作用,不但店二殷勤招呼,连店里的老板娘,也亲自出来接待婷,叫店二沏了一壶上好的茶,端上一些早,与姐共进早餐。
老板娘是位四十岁的妇人,笑容可亲,是生意场中的人,极会应酬客人。婷看见她,不禁想起苦水镇的聂五娘。聂五娘不但是第一个传给婷内功的师父,也是婷最难忘却的一个人,自己一身真气有今日的成就,全赖聂五娘所赐。由于聂五娘的原因,婷对这老板娘也敬重起来。同时也在暗暗观察,这位老板娘会不会与聂五娘一样,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江湖高手。因为一个妇人,能在卫府城中开一间饭店不容易,何况还是在赌场的附近,不担心一些蛮不讲理的江湖人前来闹事吗?可是婷看不出这位老板娘是一个会武功的人。
老板娘一边陪着婷共进早,一边吩咐那位店二,马上出去寻找风子。一见到风子,立刻将他带回来。店二应声想走。婷想了一下:“二哥,你见了他时,先别是我前来找他。”
店二不明:“为什么?”
“没有什么,我有担心,这个风子可能不是我要寻找的人。就算他是,我也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
“那,那,那人怎么对他?”
老板娘笑道:“这还不好办的。你就是我找他好了,因为他还欠了我们一些酒钱呀。”
“是是。”店二转身出去了。
婷在店二离开后,问老板娘:“我哥欠你店多少钱了?”
老板娘笑着:“不多,二十文钱左右。但你昨夜的五两银子,已够他在店喝上半年的酒了。”
“哎,这怎么行?那五两银子,是我给你们的,我哥欠下的酒钱,还是由我来付。”
“姐,你这么,那不见外吗?”
“大嫂,我知道你开这间饭店并不容易,我更感谢你们能看顾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他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
“姐,你千万别这么。其实有一件事,我要感谢你哥哥才是。”
“哦?什么事你要感谢我哥了?”
“大概是在五天前,城东的一伙流氓来我店大吃大喝,不但不给钱,还要我店交什么保护费。不交,就要砸铺子,今后别想在这里做买卖。”
“那你们怎么办?”
“是你哥出面帮了我一个大忙呀。”
“我哥可不会武功呵,而且为人还胆怕事,他能帮你们的忙吗?”
“不是吧?你哥哥为人聪明、勇敢、机灵,而且他手下还有一帮弟兄。那一天,他挺身而出,这一带是他保护的,责问那一伙流氓懂不懂江湖规矩。着,他一下拔出了一把匕首,‘噗’的一声,一下插进了自己的大腿,鲜血直流。你哥仍面不改色,对那伙流氓,你们看见了吧?谁敢来这里收什么费,有种的,也拔出家伙,在自己的大腿上插一刀,然后,我们再到城外见高低。”
婷担心了:“以后呢?”
“那伙流氓见你哥如此玩命凶顽,吓得丢下酒菜钱跑开了,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当时,店外,还围了你哥手下的一帮弟兄哩。”
婷:“我是问我哥受伤的腿,以后怎样了?他干吗这样的傻?”
老板娘笑:“你哥一事也没有。”
婷愕然:“他怎么一事也没有。”
“因为那是一把假匕首,可以缩到刀柄里去,刀柄里装有一袋花红水,刀一缩入,花红水就喷了出来,像血一样。当时,的确也将我吓呆了。那伙流氓走后,我连忙扶着他到房间里,兄弟,你先躺下来,千万别将刀拔出来,我叫人请位郎中来看看你。你哥笑了笑,对我眨眨眼睛,我没事,给我一碗酒喝就够了。我,你流了那么多血,一把刀仍插在你大腿上,怎会没事了?别一碗酒,就是一罐酒,我也会让你喝个够。你哥又笑了笑,一下将匕首拔了出来,又眨着眼睛问我,你看有事吗?我一看傻了眼。别他没任何伤,就连裤子也没破,只是染红了裤脚。我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这是江湖艺人玩的一把魔术匕首,用来骗人的把戏。他又问我,你刚才答应给我一罐酒喝,不后悔吧?我笑着,兄弟,你还是太老实了。你再装下去,别一罐酒,我还会花钱医治你的腿伤哩。”
婷听后也笑起来:“他怎么这样骗人吓唬人的?以后给人知道了怎么办?”婷更加相信,这个风子,就是自己要寻找的风子。想不到五年后,他的行为和性格仍没有变。
老板娘又:“你哥哥的行为也十分的古怪,就算把戏给人知道了,他也会有办法。”
“哦?他怎么古怪了?”
“本来我想将他留下来,帮助我打店里的事。可是他干了一天后,就不想干了。宁愿在外面混,过那游手好闲的日子,睡街头,住破庙。不过,自从你来了,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并不穷,有好日子不过,而是看透了世道,游戏人间,过那逍遥自在的日子。怪不得你哥与一般的混混们不同。爱捉弄人而不欺负人,有时还为人排忧解困。”
“大嫂,但是他太胡闹了,会出事的。”
“妹子。”老板娘这时亲切地称婷为妹子,而不称姐了,“你这次出来,就是要带他回去?”
“是呀,我爷爷叫我非得带他回去不可,不准他在外面胡闹了。而且也担心他有危险,丢了性命。”
她们正着,店二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回来了。老板娘一见便问:“出了什么事?没有找到风子?”
“找到了。”
“找到了,干吗不带他回来?你慌张干吗?”
“人找到他,正想带他回来时,蓦然出现了四五个恶汉,不分情由,就对风子拳打脚踢。人上去劝,也遭到了他们的拳打脚踢,所以才慌忙跑回来向你。”
老板娘一怔问:“是些什么人与他过不去?”
“好像是早前来我店闹事的那一伙人。”
婷一下站起来:“他现在哪里?快带我去。”
店二看了看婷:“姐,他们人多,你一个人去,不更有危险?那一伙人是存心而来的,一个个都不是人样。风子敢用一把江湖上的玩意儿来吓唬他们。”
婷急了:“你快带我去,不然,我哥就会给他们打死了。”
“是是。人带姐去。”
第二十回 蒙面刀客[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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