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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血映夕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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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胡八道吗?”

    “当然是胡八道了。这种话的人有两类人,一种是喜欢危言耸听、加油添醋的,将你得越玄越好;一种是别有用心,将你成是可怕的女魔头,意图挑动武林中人追杀你。不定现在江湖中人注意你,天山、昆仑,甚至崆峒派人,都在注意和追踪你了。这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侠义之人,认为杀了你,便可为江湖除害,就像他们追踪神秘刀客一样。”

    婷不禁怔住了。想不到为避免别人对自己有不良意图,故意自己得了一种男人碰不得怪病,以减少麻烦。谁知衍生出这么多奇谈怪论来,成为别有用心的人制造诋毁自己的借口。她问风子:“那我今后怎么办?”

    “我虽是混混,但也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像神秘刀客一样,照样我行我素,休管他人长道短,用你的行为证明,你根本不是人们所传的那一种人,这些谣言会不攻自破的。”

    “你这个混混,真有一套在江湖上混的本领。”

    “这算是什么本领呵,不过是受了神秘刀客的影响和启发而已。现在不是有不少武林中人,纠正了对他的看法,不再去追踪他,也不再与他为敌了?”

    “我这一路来,都没有听到神秘刀客的事,他似乎也没有在这条道上出现。你知不知道有关他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大概去了西域一带吧,没有在关内出现,所以没人起他的行踪。”

    “看来我无缘再见到他了。”

    “你很想见他么?”

    “他救过我一命,我很想找机会报答他。”

    “哎,他救的人可多了,恐怕他救你的事,早已不记得了。再,他救人根本不需别人报答。”

    “以他的行为,的确也是这样。”

    “我,或许你有机会见到他。”

    “他去了西域,我怎会有机会见到他了?”

    “要是你将你这怪病女侠的名声闹大了,他会好奇,会跑来会你,就像那蒙面刀客一样,不是闻名而跑来会你,找你比试武功吗?”

    “神秘刀客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从没听闻他找人比试过武功。他不是争强好胜之人。好了,夜深了,你去睡吧。”

    第二天,婷恢复了原先江湖女子打扮,与风子飞马上路,离开了镇,沿着敕勒河西去。这一带可以是嘉峪关外的绿洲地带,尽管远处是沙漠地了,这一带却是水草茂盛,处处可见牛羊。也有林木,但不是关内高大茂密的森林,多是一些低矮的丛林,而且也不成片,在贫瘠的土地上,东一丛西一处的,互不相连。

    他们策马走了一段路后,风子的坐骑又长嘶一声,停蹄不走了。婷问:“不会是前面又有危险吧?”现在,婷相信风子的马有预感的灵性了。

    风子打量前面,有些山崖,也有些疏林,但不见人踪,:“不错,前面是有危险,而且危险极大。”

    “你怎么知道危险极大了?”

    “因为我这匹马的惊恐神情,比上次来得大多了。恐怕我怎么赶,它也不会走。”

    “哦?它会有这么的神奇?”

    “我是真的,你别不相信。”

    “那怎么办?我们不去了,往回走?”

    风子不出声,仍在打量前面,迟疑地:“现在转回去,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条转回那镇上,等候一批商队到来,和他们一块经过这里;一条是不走这条道,往北或往南而走,那就要多四五天的路程,而且沿途没有人烟,一旦遇上风沙迷路,就会渴死在大漠上。”

    婷问:“继续往前走呢?”

    “要是不出危险,我们今夜里就可到达以往沙州卫所在的定西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迟疑不决。”

    “那我们往前走吧。”

    “我总感到要是有危险,比上次我们碰到那几个劫匪的危险更大。算了。我们还是往回走吧,多在那镇多住几天,等候大批商队到来,就万无一失。”

    婷和风子正着,蓦然看见前面道上有人出现,是两人一马,一个骑在马上,一个随着马走。来近了,风子和婷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女的骑在马上,男的牵着马走,他们的出现,似乎明前面并没什么危险。要不,他们男女两人能平安来到这里吗?

    风子正想上前向他们打听,可是那个牵马的汉子一下握住了腰上弯刀的刀柄,警惕的目光盯着风子问:“你想干什么?”

    显然,这个汉子将风子看成是不怀好意的坏人,一有什么不妥,他就会动刀子拼命,以保护马上的女子。

    风子慌忙下马:“大哥,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

    这汉子瞥了那边的婷一眼,似乎看见风子和婷身上没有任何兵器,略为放心,但仍握着刀柄不放,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大哥,我想问问,前面的道上,平不平静?”

    “平静呀,干吗不平静了?”

    “要是平静,我们就可以放心上路了。大哥,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

    “定西域。你们又是从哪里来?”

    “我们是从敕勒河镇来这里,担心前面道路不平静,才向大哥打听。”

    马背上的女子笑着:“原来这样。我见两位无缘无故站在这四野无人的道路上,以为两位不是好人哩。现在我也放心了。兄弟,前面道路平静哩,你们大可以放心走。”

    “多谢大哥大嫂。”

    男的:“别客气。”便牵着马,护着女子而去。

    这两人一走,风子便埋怨他的宝贝马了:“你怎么给我开这么大的玩笑?要是我信了,那不将我们害惨了吗?”

    婷笑着:“你不是它有灵性吗?怎么现在不灵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这畜生是不是中了邪,莫名其妙叫起来。”

    “它以往是不是次次都灵验?”

    “是呀,次次都灵,我全靠它,几次逃过了生死大关,避开了大难。”

    “那它这次怎么叫错了?”

    “这个,这个……”风子一下警惕了,放眼四下找寻。

    婷问:“你在寻找什么?难道你丢了东西?”

    风子不出声,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草地上寻找。蓦然间,他手中的马鞭一挥,一条火练毒蛇顿时从草丛里横飞了起来,摔在婷的马前,将婷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风子笑道:“是一条伏在草丛里的毒蛇,现在好了,没事了,它给我一鞭抽死了。是它将我的马吓得大叫不敢走。”

    “看来你这匹马是有灵性,刚才你这一鞭抽得又准又狠,一鞭就取了它的性命。”

    风子咧着嘴笑着,婷的称赞让他高兴极了,十分得意,干脆自赞自夸起来:“我呀,没别的本领,鞭打毒蛇、驱赶毒虫野兽有办法,可以是十拿九稳。”

    “要是你用马鞭抽打人会怎样?”

    风子一怔:“我抽打人干吗?我可从来没用马鞭打过人,而且也没有这个胆。”

    “要是遇上强人用刀杀你,你也不抽打?”

    “不不,我会跪地求饶。要不,我会事先跑得远远的,比兔子还跑得快,让他们追不上我。”

    “嗨,你怎么这般的窝囊?你不能像刚才用鞭抽打毒蛇一样,抽打他们?”

    “抽打他们?这可不行。万一我一鞭下去,抽打得他们不死不伤,激怒了他们,他们不更杀了我?恐怕我跪下求饶也不行了。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婷一想也是,这个混混一武功也不会,又胆怕死,面对贼人,一个还可以反抗,两个以上,的确是相当的危险,便:“好了,我们上马赶路吧。”

    “对对,前面没事,我们应早赶路,在天黑前赶到定西域。”

    风子便策马扬鞭,在前面带路。大概他感到太平无事了,心中高兴,在马上唱起民歌来:“一出玉门关啦,双眼泪不干……”

    婷笑着:“你不是吧?干吗一出玉门关,双眼就泪不干了?”

    风子:“嗨,别人是这么唱来的,我也只好这么唱了。我总不能乱改人家的唱词吧?”

    “干吗要泪不干了?”

    “大概是出了玉门关,一路上苦不堪言,只好泪汪汪了。”

    “你想,要是那个波斯商人哈里札出了玉门关,他会哭吗?”

    风子愕然:“他哭干吗?他会笑也笑不完。”

    “要是有人抢了他的货物呢?”

    “这不可能。你不知道,这几年里,这个波斯商人买卖是越做越大了。他建立了几支强大的商队,每支商队的带头人,都是江湖上高手中的高手,还有一支强悍的武士护卫队,又与西域各国的王公贵族打好了关系,可以是来往无阻,没人敢向他的商队下手。要是我们跟着他的商队走,胜过跌进了保险箱,比什么都保险。”

    “神秘刀客也不敢向他下手?”

    “你不是笑吧?神秘刀客不是马贼,更不是大盗,是位侠义之人,干吗向他下手?他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一个商人,本分地干买卖,神秘刀客更不会向他下手了。”

    “我记得五年前在兰州时,神秘刀客就盗去了他一块价值连城的汉玉,弄得武林中人还以为是我和思思姐干的,几乎将我们当成了神秘刀客,遭武林中人追拿。”

    “哦,有这等的事?这些武林中人不是在胡闹吗?连我也可以分辨出,谁可能是神秘刀客,谁根本就不是神秘刀客。哪有神秘刀客不用刀而用剑的?那叫什么神秘刀客?不如叫神秘剑客好了,这些武……”

    风子一边赶马一边,他最后一句话还没有完,突然“轰”然一声,连人带马掉进一个陷马坑里去了,扬起了一片碎石尘土。婷急忙将马勒住,才没有掉下去,急问:“风哥,你怎样了?”

    这时,陷马坑两边的草丛竟然活动起来,掀开伪装的草丛,闪出七八个一色劲装握刀的大汉,一下将婷包围起来。婷问:“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头上一侧扎着一条猪尾巴似的辫子大汉:“我们不想干什么,只想活捉了你们。本以为你和那子一块掉进马坑里,省了我们的功夫。想不到这子抢先跌进马坑里了,令你侥幸没掉下去。现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动手?”

    婷扬扬眉问:“我与你们有何冤仇,要这样暗算我们?”

    “你跟我们没任何冤仇。”

    “那干吗要活捉我们?”

    “因为有人出了千两黄金,要买你们这两个活人。”

    “谁?”

    “这个你不必问了,等你见到了他,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吗?”

    “那你是要我们动手了。但动起手来,你恐怕就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尸体。我们虽然拿不到千两黄金,但也可以拿到八百,也是一笔大买卖。”

    “我想你们一两银子也拿不到,别千两黄金。”

    “好大的口气,凭你一个人,能对付我们吗?”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吧?”

    “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就是最近江湖上人传的怪病女妖。”

    “哦?你们既然知道,还敢来犯我?”

    辫子大汉:“怪病女妖,我们知道你武功极好,出手极快。但你无论如何的好,如何的快,也快不过我们的箭。”

    “什么?你们有箭?”

    “怪病女妖,你再仔细看看,在四周的草丛树林中,都埋伏了我一百多名的弓箭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乱箭齐发。在这空旷无遮拦的平地上,你躲无从躲,避无从避,顿时会将你连人带马射成刺猬。我们将你的尸首抬回去,也能拿到八百两金子。”

    婷不再答话,向陷马坑问:“风哥,你现在怎样,有没有受伤?”

    风子在陷马坑里:“我没什么事,别管我了,你最好赶快走,我是一个混混,值不了那么多钱,他们抬我回去也没用。”

    辫子大汉:“女妖,你的风哥没事,多跌伤了手脚而已。要是你不就擒,他同样也会变成一具尸体。”

    婷“哼”一声:“要是我风哥手脚伤了,我叫你们一个个断手断脚。要是他有任何不测,我要你们全部为他殉葬,没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女妖,你今天是不是大蒜吃多了?”

    另一个匪徒:“长爷,我们先放倒了这个女妖,别跟她多了。”

    匪徒们不想多,婷更不想多。她骤然出手,从马背上飞起来,手中的马鞭当兵器用,以不可思议的快速身法,击倒了这个想放倒自己的贼人,伸出左臂想将辫子抓过来。谁知辫子机敏闪开。另一条大汉扑了上来,婷以一招绝妙的摔跤招式,将他摔在地上,顺势弃鞭夺过了他手中的弯刀,刀当剑用,一招“遨海苍龙”的崆峒派剑招,又将两个扑上来的贼人砍伤挑翻了。

    辫子和四周埋伏的贼人,哪里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连婷是怎么出手也看不清楚。他们看到的是幻影飞魂似的身形闪动,妖魔鬼怪般的法力骤然夺人性命。他们几疑婷不是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女妖,一时间全都呆住了。

    辫子回过神来,急令四下放箭射杀婷。婷早已抓起了两个匪徒的尸体作挡箭牌。果然,一支支怒箭从四面八方向婷如急雨般射来,转眼之间,这两个匪徒的尸身变成了刺猬,婷的马也早已中箭倒下,悲鸣几声死去。这更令婷怒火中烧:不干掉这一伙贼人,誓不罢手。但贼人的箭如雨般射来,婷只能缩在两个贼人尸首下不动。

    婷心想:在这一片空旷草丛、杂林的平地上,埋伏了这么多人马,实在不简单。看来风子的马是有灵性,能预感到这一次伏击的危险,停蹄不前。贼人们却派人扮成一男一女,故意显示这一带没有危险,令自己和风子放心上路,而进入了他们的埋伏圈。惟一令婷放心的,是风子在陷马坑中没有生命危险,这些飞箭,根本不可能射到陷马坑里。

    外面的贼人见婷没有动静,以为这一轮如雨的飞箭,不将婷射死,也射伤了不能动,两条尸体怎么也不能抵挡住这么多的飞箭。辫子大汉又带了三个匪徒冲了过来,不管婷是死是伤,也要将婷抬回去。

    当他们快要扑到婷身边时,婷蓦然推开了浑身是箭的两具尸体,凌空跃起,出刀如电,出其不意地砍翻了两个匪徒,直取辫子大汉。在她真气的灌输之下,一把普通的弯刀,也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辫子匪徒慌忙用刀接招,“当”的一声,辫子的刀断了,就是他抓刀的右臂,也给婷砍了下来。他惨叫一声,滚地逃命。另一个扑上来的匪徒,冒死保护辫子大汉。婷在怒火之下,不用一招半式,就将这个匪徒送上了西天。这一来,辫子一边忍痛狂奔,一边大喊放箭,又一轮怒箭向婷射来。婷只好又抓起一个匪徒的尸体,跃回到死马肚下伏着,以挡飞来的怒箭。

    婷心想:我看你这伙匪徒有多少箭,等到你们的箭射完了,我再杀你们也不迟。转眼之间,婷的坐骑和贼人的尸首又成了一堆箭山,婷一伤也没有。可是,贼人们的马队出动了,有三十多匹怒马,马上的匪徒挥舞着马刀,大声呐喊,一齐向婷冲杀过来,哪怕婷就是一具不会动的尸体,他们也要砍成肉酱,马还在婷的尸体上踏过才解恨。

    这样一来,更方便婷施展武功了。她丢弃了夺来的弯刀,拔出了软形腰剑。先是用剑削断了最先冲来的两匹马的马腿,然后又凌空跃起,舒展超绝的轻功和飞速的身法,似飞魂幻影般在马群中飞来闪去。人到剑光闪耀,时起时落,顷刻之间,三十多个贼人就有二十几个的尸体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大漠西斜的夕阳,也染红这一片稀疏的草地、沙砾。最后剩下的七八匹马负着主人,往西边狂奔逃命。一些弓箭手又向婷射击,但再也没第一轮和第二轮那么密如雨。显然,他们手中的箭已不多了。

    婷抖出旋风舞剑中的破箭法,挥舞宝剑,护着全身,人和剑融为一体,形成了一个旋转来往的光圈。飞箭一碰到这急速旋转的光环,不是给震偏,就是反弹回去。这些反弹和震偏的乱箭,还将贼人射死射伤了。射手们正在惊愕之中,婷已骤然落到他们中间,更是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不是死在婷的剑下,就是负伤狂奔逃命。婷也不去追杀,想转身去干掉另一处的弓箭手时,蓦然看见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功不在自己之下,他手中的一口弯刀,又如天边的急电闪逝,早已将那些埋伏的弓箭手们杀得人飞血溅、四散逃命,似乎其他三面埋伏的贼人,全给他干掉了。

    婷心中讶然,是哪一位高手赶来相助自己了?莫非是肃州与自己比试武功的蒙面刀客?她看见这蒙面黑衣人飞身去追杀那些没命狂奔的贼人们,他要杀的贼人,哪怕跑得再快,也逃不脱他手中的那一口弯刀,往往是刀光过后人倒地,没一个能逃脱。这个蒙面黑衣人,仍在追杀远去的贼人。

    婷四下打量,凝神倾听,似乎除了重伤倒地不能行动的贼人的呻吟声外,四周已没有贼人了,看来不是死了,就是逃走了。婷不放心,再四周察看。经过那蒙面黑衣人出现的地方,贼人们的尸体倒下了一大片,死的贼人都是一刀致命,没第二处伤口。婷看得讶然:这位蒙面刀客好快的刀法,而且刀法神奇,一刀致命,杀人不用第二刀。她再望望那蒙面黑衣人,已失去踪影。显然,他去追杀那几个逃命的匪徒,已追到远处土丘的背后去了。但不知他会不会转回来与自己见面。

    婷见四周已没有了匪徒,便放心去救陷马坑里的风子。

    婷刚向陷马坑走去,一下又听到左边草丛中有簌簌的响动,心中一怔:难道那草丛中,还有来不及逃走的贼人?便提剑走过去搜索。婷感到,自己在救风子时,只要四周还有一个匪徒在,就有危险,就会突然袭击自己。尽管他不能伤了自己,也妨碍自己救风子,所以必须将他们干掉。

    婷走过去搜索。果然草丛中躲藏着一个匪徒,虽然是活人,却断了一条手。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凶残的辫子大汉。本来断了一条手的辫子,忍痛完全可以逃走,不知为什么他却躲藏在这里。婷再四下观察,只有这一个匪徒了。

    辫子一看见婷,顿时魂飞魄散,惊恐地问:“你,你,你想干什么?”

    婷:“你还问我干什么?我正想问你干什么哩。你干吗不逃跑?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是能逃跑,会躲在这里吗?”

    “你干吗不能逃跑?”

    “我,我,我的一条腿,给你震飞的一支箭刺伤了,能跑得动吗?”

    婷一看,果然他的一条腿中了箭伤,便放心下来,:“原来这样。奇怪,怎么那个蒙面黑衣人没杀了你,让你活下来?”

    “我躺在地上装死,他以为我是一个死人,便去追杀那几个不讲义气、丢下我自顾逃命的东西了。但是他们也没有逃脱,全死在那人的刀下。”

    “现在,你还想要那千两黄金?”

    “我,我,我能要吗?”

    “我早已过,你没命享受那千两黄金。我叫你们走,你们是财迷心窍,想活捉我。现在怎样了?”

    “你杀了我吧,我这副样子,也不想活了,最好一剑给我一个痛快,别让我受苦。”

    “不过,现在我不想杀你。”

    “你,你,你要折磨我?”

    “不。我也不会折磨你,让你活下来。你最好躺在这里别动,也别打算溜走,等我回来。”婷为了去救风子,便出手凌空了他的穴位,同时也出手封了他伤处四周的穴位,以免他流血过多死去而不能问话。

    婷收了剑,来到陷马坑边。坑里似乎没有动静,心头一怔:不会这混混发生不测了吧?喊着:“风哥,风哥,你现在怎样了?”

    坑内没有回应。婷的一颗心收紧了:难道这混混受伤过重死了?更大声叫着:“风哥,我在叫你哩,你听到了没有?”

    半晌,风子在坑里应着:“我,我,我听到了。”

    婷一颗心放了下来:“我刚才叫你怎么不回应?”

    “刚,刚,刚才几乎将我吓死了。”

    “什么?什么事将你吓死了?”

    “是,是你呀。”

    “你这个混混,是不是跌傻了?我怎么吓死你了?”

    “是你走来的脚步声,我以为是匪徒来捉我呢。”

    “所以你故意在马坑里装死不出声?”

    “是呵。”

    “难道连我的声音你也听不出来?”

    “我害怕得要死,一时间听不出来。现在我不是听到了吗?”

    婷一时间给这个混混弄得哭笑不得,埋怨地:“你呀,刚才不回应,才真的将我吓死了。你伤得怎样,能不能动?”

    “我没有受伤呀。”

    “什么?你没有受伤?掉下这么深的坑里,你连一伤也没有?”婷不由感到意外了。

    “是,我没受伤,是我的马保护了我,它却不幸跌死了。”

    “你等着,我去找些马缰绳拉你上来。”

    “那一伙贼人都跑了吗?”

    “跑了,全跑光了。大多数匪徒都跑去阎王爷面前报到了,能活着逃走的没有几人,全都跑得不见了踪影。”

    婷就在附近的一些死马身上解下了两条马缰绳,接驳好后抛下了马坑,问:“风哥,你看见了我抛下的绳子没有?”

    “看见了。”

    “你抓稳它,我将你拉上来。”

    “是,我抓稳了,你拉呀。”

    婷略一运劲,就将风子从陷马坑里拉了上来。婷一看,拉上来的风子,浑身是土,一张面孔也全是土,只露了一双的溜溜转动的眼睛和一张嘴。一时之间,婷几乎认不出他来,问:“风哥,是你吗?”

    “当然是我了,不是我是谁了?不会是我跌得变了形,你认不出来了?”

    婷见他真的一没事,笑:“你浑身上下尽是土,我以为拉上了一个活死人哩。”

    风子也笑了:“不错,我差一给掉下来的尘土活埋了。”

    “来,擦干净你一脸的土,我们去审问那个辫子匪徒去。”

    风子愕然:“什么?你抓到了一个辫子匪徒?她是一个女匪徒?”

    “他呀,是一个牛高马大的大男人,头的一侧,扎了一条猪尾巴的辫子,你他怪不怪?”

    “那他不是汉人,是西域人。难道这一伙贼人,是从西域来的?”

    “我们去审问他,就什么都清楚了。我想知道,他们受了何人的指使,在这里伏击我们,置我们于死地。”

    “他们既然是一伙匪徒,当然志在抢劫我们的财物了。不会是我们行囊里的金银珠宝,让他们看见了?”

    “他们才不是志在财物,他们要是活捉了我们,可得到千两黄金哩。”

第二十三回 血映夕阳[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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