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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有何不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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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这次清平会之后，李玄都准备离开辽东，与他同行的除了秦素之外，还有也迟。至于石无月和宁忆，他们二人准备从陆路返回，与李玄都并不同路。

    这一次，李玄都打算走海路，从海路途径东海，在楚州登岸，前往芦州。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张海石也要带领李如彦等李家子弟返回东海，正好邀请李玄都同路而行。

    李玄都度过了一个糊里糊涂的元宵节，各种杂事和人情往来混在一起，让李玄都连半盏花灯的面都没见到，从始至终，没有半点闲暇，然后又要踏上路途。

    这次返回太平宗，李玄都打算把先前没有做完的事情做完，虽然是沈先生和张静修把他推上了太平宗的宗主之位，但这也只是个空名而已，直到北邙山一战之后，李玄都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再通过联手陆夫人，在太平宗中掌握了部分实权。如今的太平宗，并没有哪个人说了算，李玄都不像是宗主，在船头，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李玄都来到张海石身旁，轻声问道：“师兄，清微宗到底要做什么？”

    张海石看了他一眼，“你说呢？老爷子的性情，你还不了解吗？”

    李玄都皱起眉头，“老爷子做不了皇帝。”

    张海石嗤笑出声，“能做也不会做。在当今天下高人中，我看不透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徐无鬼，一个是老爷子。他们两个很怪，明明不是什么清静无为之人，可偏偏不喜欢做皇帝。徐无鬼想要做帝师，总想自己培养一个皇帝，让皇帝听他教诲，如果不合他的意，就直接废黜，再换一个听话的人，也不知道跟谁置气，这约便是好为人师的最高境界了。老爷子呢，不抛头露面，总喜欢藏在幕后翻云覆雨，就像双簧，在前面放一个傀儡，真正说话的是藏在傀儡身后之人，就算想做什么不韪之事，也得装出是受人蒙骗的样子。这两个人有一个共同之，就是喜欢摆布别人，非要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不可，至于那个空名头，他们并不是特别在意。真正在意虚名的是张静修和澹台云，这样的人反而不可怕。因为名也是一种束缚，为了名，澹台云把宋政推向了徐无鬼，为了名，张静修甘愿主动求和。名和利，有什么不同呢？无非是所求不同罢了。”

    李玄都若有所思道：“师父把宗主之位让出去，是要找一个遮挡，天师把宗主之位让出去，求的是提携后辈的虚名。”

    张海石道：“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两人的出身不通。正一宗的家底实在太厚了，张静修从出生那一日起就注定了天师的身份，而老爷子的发迹就要晚上许多，也曲折许多。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这个天下还是将乱未乱，所以只能蛰伏，待到初显乱象，老爷子已经上了年纪，于是老爷子把希望寄托于师兄的身上。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师兄死了，本来决定飞升离世的老爷子驻留人间，又收了许多弟子，也包括你。”

    李玄都吃了一惊，“难道师兄的死与师父无关？若非如此，二师兄这么多年来为何与师父不和？”

    张海石脸色一寒，冷哼道：“你若想知道当年之事，就去问当事之人，不要问我。”

    李玄都知道二师兄已经为不快，于是便不再相问。当年当事之人，凶手不知是谁，师兄司徒玄策已死，就只剩下李道虚了，可现在还不是去见李道虚的时候。

    师兄弟二人沉默了片刻，张海石缓和了语气，说道：“你自己要小心，你现在的举动，有些出格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李玄都沉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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