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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镇宽和高静阝曰跟老爷子告了别，就出了家门。外头夜色已经落下来了，路灯却还没有亮。他打开车门，冲着他姑父笑了一下，却看见他姑父的脸上凝重了起来。他赶紧转过头去，接过就看见他姑姑挎着包走了过来。他一下子站的笔直，张嘴叫道：“姑……姑姑。”

    高明红应了一声，抬头看向高镇宽。他们夫妻两个似乎还能生分了，高镇宽只点点头，说：“你回来了。”

    “嗯，早回来了，一直等着你们出来。”高明红似乎是在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你们走吧，我先进去了。”

    高静阝曰的心都凉了半截，眼看着他姑姑进了院子，呆呆的说：“她一定是看见你停在外头的车了。”

    “看见就看见吧，也是早晚的事儿。明天我找她谈谈。”

    高镇宽吁了一口气，说：“咱们回去吧。”

    高静阝曰在外头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进了车子里头。他系上安全带，男人忽然倾过身来，愣了一下，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然后就笑了出来，说：“帮你系安全带都习惯了。”

    “这个我自己就行。”

    “不是你行不行的问题，是我喜欢做。你可能觉得对我是个义务，其实我是把它当权利来看的，以后不准侵犯我的权利。”

    高静阝曰就笑了出来，心里头的阝月霾烟消云散，用手撑着头，似乎无奈又甜蜜。

    番外十五

    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路上的霓虹灯就亮起来了，以前看到是一个样，如今亲眼看着它们一点一点亮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他开了一点窗，说：“你说我姑姑是不是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吧，又没人跟她讲，她怎么能看出来。”高镇宽这么说，其实只是安慰高静阝曰而已，不想他太担心。高明红已经猜到了他们还见着面，这他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其实当初他从军队转业的时候，就料想到他跟高静阝曰的事情不可能瞒着高明红很久了，瞒着一个稍微有些联系的人尚且不容易，何况高明红是高静阝曰的至亲呢，整天见面，察觉只是早晚的事。

    高静阝曰叹息了一声，靠在了椅背上。男人看了他一眼，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嗯。”高静阝曰应了一声，忽然指着前头说：“烟花！”

    夜空中“砰砰”几声响，绚烂的烟花就在夜空中盛放开来，高静阝曰叹息了一声，说：“谁家办喜事呢，无缘无故放起烟花来了。”

    男人就跟着笑了起来，说：“只要心情好，哪天放烟花都行，不拘哪一天。”

    “现在放花放的少了，我刚记事的时候，城里头还不管这个呢，现在有限制了，放烟花的也少了。我以前在军属大院里的，自己还放过呢。”

    那似乎是很开心的一段过往，高静阝曰说起来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愉悦和欢快。高镇宽看了他一眼，说：“城里头不准许，咱们可以去郊外放，哪天你想去了，跟我说一声。”

    “算了，都这么大了。”高静阝曰笑着看了他姑父一眼，说：“不过如果你哪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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