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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六月飞霜 第十三章 聆音几度 残颜谁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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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山云罗】第六集六月飞霜第十三章聆音几度残颜谁镂20181130一线天光似将黑夜捅了一个洞,却未让吴征心中阴霾稍有减轻。

    一连数日殚精竭虑,又是彻夜未眠,虽有内功护体精神仍是健旺,两边眼眶上已是明显泛黑浮肿。

    美人在肩旁酣睡,奇长弯翘的梳睫凝宁而合,细润艳红的唇瓣弯若琼钩,饱满如珠。

    吴征着实耐受不住在唇上狠狠吻了一口,彷佛要将胭脂般的唇色吸出来好好品上一品。

    陆菲嫣正睡得香甜,熟悉的热度与气息将她在梦中唤醒,不及多想,已是轻吐半截软糯丁香送入男儿口中……娇躯被抱起整个儿压在吴征身上,着他魔手好一顿摩挲轻薄之下细喘吁吁,不由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道:“还那么早,凭空扰人清梦,坏人!”

    “有话要与你说!”

    吴征在陆菲嫣腰眼处划着圈圈,痒得美妇扭着腰肢闪躲,让本就贴紧的胸脯一对儿美肉在身上又挤又揉,实在爽适得流连忘返:“咱俩的私情被人看破了。”

    “啊?”

    冷不丁地冒出如此骇人的一句话来,陆菲嫣惊得连闪躲忘了,幸亏吴征没有吓她的意思,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才略作放心,期期艾艾道:“谁……谁看出来了?”

    “瞿羽湘。”

    吴征揉了揉眉心笑骂道:“三日之内,若是哪个妇道人家与男子颠鸾倒凤,泄了又泄她定能看得出来。似你在吴府里长住,夜夜笙歌流连忘返,每回都泄得床单尽湿,一眼就叫她识破。”

    “啊?”

    陆菲嫣羞恼中又哭笑不得,在吴征胸口上锤了一顿粉拳埋怨道:“都是你都是你……怪你!就怪你!”

    瞿羽湘已是自家人,光教她一人看出还不是大毛病。

    陆菲嫣与吴征之情形同乱伦,且欢好之时吴征说的话可没半点夸张,确实回回泄得酣畅淋漓,这可就实在太过羞人与丢人了。

    陆菲嫣简直不敢想象瞿羽湘正式入了吴府后宅时会怎么看她。

    “这是小事,还有一件大事。”

    吴征逗弄了陆菲嫣一会儿,让她心绪不至于紧绷才道:“孟永淑失了踪迹凶多吉少,呵呵,有意思的是,索雨珊来向我言道孟永淑假意被诱走追杀贼党,却又与贼党混在一起。”

    “你说的两件事有关联么?”

    陆菲嫣双眉渐渐锁紧,略过了孟永淑失踪一事问道。

    “有!湘儿说索雨珊近日与人苟合,祝家主亦判定她有问题。”

    吴征将此前之事细说一遍,听得陆菲嫣胆战心惊:“祝家主明日或与蒋尚书一晤,锦兰庄与他关系匪浅,去关说分明其中利害,也叫尚书大人紧张几天。否则咱们与青城斗得不可开交,他老是置身事外乐见其成,可太闲适了些。”

    吴征终究未将僖宗遗藏托出,非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亦因干系实在太大,和盘托出极易在吴府内部引发矛盾自乱阵脚。

    陆菲嫣性子可并不清静寡澹,虽已消除了对祝雅瞳的敌意,可一个大坑就在眼前,祝雅瞳还不肯交代明白看着险象环生,她未必忍得住。

    “怎会这样!”

    陆菲嫣捧着吴征脸庞又爱又怜。

    两人虽已结为一体,可吴征的小了一个辈分,年岁尚轻已是过早地背负太多。

    “猜不出来。”

    吴征勉强一笑道:“索雨珊日常也不与人接触,脸上就一幅模样,若不是湘儿险些就给她瞒了过去。连个清修的尼姑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啊,真要大乱了。

    近日在雨霁山上务必小心谨慎,我总感觉不踏实。”

    “我知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陆菲嫣在吴征额头一吻,芳唇又香又软,最能平抑男儿心中的不安与郁闷。

    “倒要和你说声抱歉,这几日突发连连,都寻不着机会和雁儿坐下来说说你的事。”

    原本计划攘外先行安内,不想安内不及落实,一大串的事情便纷沓而来。

    “无妨。就算雁儿不同意我也偷偷摸摸跟着你,反正赖皮一回人家不走了,她总不能赶我走。”

    “啧啧,听闻陆仙子伤势痊愈之后信心日涨,怎地有了自信会让神采飞扬,还会让脸皮也厚起来?”

    陆菲嫣羞涩难抑地说出火辣辣的情话,那低眉顺目,又恼又喜的模样太过迷人,吴征实在爱得狠了。

    “去,那是和你学的。倒是你的湘儿什么时候入府来?”

    一回,吴征随手抛开竹枝意兴阑珊,摇头晃脑地步入小亭一屁股坐下,双手撑膝浓眉长聚不展。

    “我也心乱得很。”

    冷月?将玉洞滴露搁于石桉坐在吴征对面道:“义母大人有头绪么?”

    “没有。”

    吴征啪地一拍膝盖,刻意转了话题道:“同样心乱如麻,怎地冷师姐像个没事人一般?若是与我心境相同,方才我就不停手了。”

    “这我知道!”

    冷月?双手支颌道:“你一向顺风顺水惯啦,陡然碰见大难题自然心神涣散。”

    “是吗?”

    吴征不以为然地一撇嘴道:“这意思冷师姐不顺风不顺水了?天阴门的高足钟天地之灵秀,难道还有什么烦恼不成?”

    “我想吃冰沙。”

    “额……啊?”

    料不到冷月?忽然来了这一句,吴征抽了抽嘴角道:“稍候片刻,我也想吃。”

    又瞥了眼桉上玉箫,唤来仆从吩咐去取冰沙与笔墨纸砚。

    凉风偶入林,吹起竹叶一片沙沙作响,亦让冷月?一头简单扎起的青丝随风摇摆。

    澹澹的女儿体幽被徐风送至,一如栀子花般清新微甜。

    不着痕迹地嗅上一口,吴征心中一荡,倒是大解烦闷之意。

    “我的烦恼自小到大,可比你多得多。”

    冷月?轻抚玉箫若有所思道:“我倒是羡慕你。”

    “不会吧?冷师姐不理世事一心习武,还能有什么烦恼?我一个粗鄙汉子,整天想这想那烦的透了有甚值得羡慕?”

    两人之间的话题越发多了,吴征正值心境纷乱之际,倒也乐意聊聊天。

    “想知道?”

    冷月?面无表情只继续抚摸着玉箫道:“那你先与我说说韩大人与瞿捕头。”

    与瞿羽湘之事还是个秘密,无意之间让冷月?知晓,且当日的言语十分下作,吴征有些尴尬道:“雁儿我自小听说她在西岭边屯之事便又敬又爱,当时便暗暗发誓必求得美人心,疼爱她一生一世。待到下山见了面之后,雁儿为人大气,样貌更是没得说,哪一样都极衬我心,更认定了她是吴家的媳妇儿。至于湘儿,呵呵,她是雁儿的闺中密友,一来二去熟络了,雁儿便撮合这门亲事,日后一同嫁入吴府也有个伴。不过那女娃子久在刑部言语随意,倒叫冷师姐取笑了。”

    “韩大人在西岭边屯?当时你才……十岁?”

    冷月?露出个古怪笑意,似在嘲笑吴征年纪尚幼就开始想着讨媳妇儿。

    “啊。”

    吴征也自嘲地笑了笑道:“没办法,这叫缘分。话说当年我还是昆仑山上一个野孩子,天上掌管男女之爱的神仙可能哪日醉了酒,心血来潮就想牵根红线。

    雁儿和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爱神之箭射中连在了一起。”

    “胡言乱语!不可对仙佛菩萨不敬!”

    冷月?板着脸训斥一番,随即面容一松道:“我就是羡慕你们这样,可以做许多想做的事情。韩大人名声不好你也丝毫不加顾忌,敢爱,也能去爱……”

    语声渐低不乏凄苦之意,吴征哑然。

    多少民间女子期盼嫁入宫中成为皇子妃嫔,自此大富大贵人前显耀。

    可对于某些女子来说,皇城的宫墙就是她们的囚笼,韩归雁宁愿背负破败的声名也不愿被选入宫中,冷月?也是一般。

    ——那位还在冷宫中独自凄寒的玉茏烟,往日是不是也曾如此?怎地想寻些宽慰,反倒变成宽慰他人来了?吴征暗中自言自语一句,宽慰道:“燕太子对冷师姐青眼有加,天底下多少女子羡慕得要命?嘿嘿,现下能与未来的大燕贵妃……指不定还是皇后聊上两句,说不定够我吹上一辈子的牛皮。”

    “他?哼!”

    打趣话未能换来冰美人一笑,反而惹得她一脸讥嘲道:“若我不是出身天阴门于他大有助力,你当他会献殷勤么?天家无情,有甚么可羡慕的!”

    “啧啧,这是来了大秦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乱说了?当心我去栾楚廷面前告发冷师姐,也好领些赏钱过日子。”

    冷月?气鼓鼓地皱着鼻子道:“你去说呀,看他不一刀砍了你的头。”

    “我不会闪吗?”

    “扑哧!”

    吴征侧身缩肩做了个夸张的身法闪躲姿势,终于让冷月?笑出声来:“他若有你三……一成有趣,我也不至于数年来都闷闷不乐。”

    愣了片刻,冰娃娃才又摇头喃喃道:“或许也不是没趣,只是他满脑子都是皇位,心思根本不会放到这里,只当我是件装饰罢了片刻齐备后吴征提起笔来落子,冷月?随在身后探首张望着念道:“江南好,风景旧曾谙……你的字越发像样了……”……………………………………………………………………………………………………………………………………………………………………蒋安和在大秦朝中为官三十余年,资历之深不下任何一位当朝大员。

    即使青城与昆仑两系斗得如火如荼,霍永宁又深受秦皇信任屡屡委以重任,可仍没有一人敢看轻这位明面上从来不争不抢,始终做个老好人的尚书令。

    朝中事务繁忙,黄昏时分蒋安和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府上。

    如今也已是五十余的高龄,连年累月的辛劳积攒下来颇感力不从心。

    本拟晚膳之后便即安歇,明日一早仍需上朝,不想一封拜帖让他虽不情愿,也只得耐心等待。

    蒋府与寻常大臣建筑凋梁画栋,室内摆放着彰显身份不同的奇珍异宝不同,琳琅满目的种种画作挂满了厅堂。

    从梅兰竹菊,春夏秋冬,远山近湖,坊间民俗,再到仕女龙鱼不一而足。

    这位从不争先的重臣有一样却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名画收藏之多无出其右者,连三国皇宫的藏品都及不上。

    用完了晚膳,蒋安和端了杯清茶在宽阔而四壁挂满名画的厅堂里逡巡。

    欣赏名家大师的巧夺天工是他毕生的爱好,亦是改不掉的习惯。

    与寻常不同的是,走了大半圈蒋安和便停下了脚步驻足在一副仕女图前。

    画上的女子扭结着长发梳起朝云近香髻,正值夏季被闷热的天气一激,鬓角边似还有香汗之渍。

    两枚点漆般的凤目半合着,脉脉含情。

    左臂横过柳腰,持着的合欢扇正巧遮住右肩,但低襟的罗衫仍露出左边小半圆滑乳肉。

    蒋安和捋着胡须摇头晃脑地欣赏片刻,终又无奈地摇头叹息自言道:“老咯。即使绝色提不起甚么兴致来,且这一位……寻常宫女怎及得她点滴的厉害。来意不明,不太好对付啊。”

    “大人,祝家主到了。”

    “开中门,老夫亲自去出迎。”

    面对祝雅瞳的到访,这么一位三国国君都要卖面子的人物,蒋安和并未摆出长者与重臣的架子。

    府邸中门大开,蒋安和当先行出,见阶下一名女子娉婷立定,虽身着盛装穿金戴玉,仍显素雅大气。

    微扬着螓首一双妙目流连,谦和之中亦显自信与尊贵。

    “民女见过蒋尚书。”

    祝雅瞳矮身一福不卑不亢。

    “祝家主太过谦了,快快有请。”

    蒋安和加快步伐步下阶梯。

    两人虽是初次单独会面,相互间俱在释放善意。

    “久闻蒋尚书名家画作珍藏天下无双,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这一幅可是前朝大师严叔猫的《九玉图》真迹?蒋大人当真大气!”

    厅堂里掌起连排大烛灯火通明,既是有求于人,祝雅瞳自当先投其所好。

    她虽不擅画作但见多识广,从一片名家大作中挑出几幅识得的不难。

    “祝家主好眼光,满厅之中唯《九玉图》最为珍贵,佩服,佩服。老夫自幼爱画,窃以为大师之作若纳于藏阁之中不见天日,岂非明珠蒙尘暴殄天物?只可惜大师笔下的九玉女子虽极具神韵,仍不比美人在前,活色生香。”

    蒋安和捋着胡须与祝雅瞳一同对画作指指点点,颇有自得之色。

    “我前些日子曾听过一句话:盛世古董乱世金。蒋大人这许多珍藏来之不易。”

    祝雅瞳澹澹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瞬间将画中的九名美人给比了下去。

    “好一句盛世古董乱世金,可做祖训!不瞒祝家主,老夫曾几度怀疑为何一名女子年纪轻轻能统领数百年的祝氏望族。短短时日不过两面,老夫折服。”

    祝雅瞳说话技巧甚高,一句简单的夸赞蒋安和画作收藏,不仅称了蒋安和的心头好,更赞扬秦国长治久安方有如今的盛世,可谓将大秦朝廷上下给称赞了个遍。

    蒋安和官居尚书令身为柱石之一,对上不负圣恩,对下统御有方,怎不听得身心舒畅。

    “有感而发,蒋尚书谬赞。”

    寒暄客套了几句,两人分宾主坐定,蒋安和道:“祝家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有什么用得着老夫处?还请明言。”

    祝雅瞳心中暗道:身为一品大员,身段却处处放得这般低?当是绵里藏针了!“特为一桩大好的生意而来。”

    祝雅瞳说完端起安和身为尚书令,怎不知民为国家根本?哪一朝哪一代不是因食不果腹的贫民伤透了脑筋?需知暴乱之贼多为些活不下去的贫民。

    若能令贫民温饱,不说每年的作乱之事要少上许多,便是朝中拨出的救济粮米都能省下一大笔开支。

    蒋安和官居六部之首,更是一笔大大的功劳在身。

    祝雅瞳虽是狮子大开口直指锦兰庄,但是给予的回馈更是大得惊人,诚意十足!“祝家主玲珑剔透,佩服佩服!”

    蒋安和见惯了大场面,一听便知其中门道,当下仍不动声色道:“只是锦兰庄的主人虽与老夫有旧,要说指使他做这做那老夫却办不到。老夫倒有一言相谏,祝家主惠及民生的义举只需振臂一呼,自然从者云集。锦兰庄可有可无,何必去触风口浪尖?”

    蒋安和劝谏不无道理。

    祝家的商号虽覆盖三国且都保持着足够良好的关系,根基毕竟不在大秦。

    蜀锦畅销三国,在大秦地界儿上这一块利益早已被瓜分得一干二净,祝家实力再强这么贸然插手,难免引起公愤。

    强龙不压地头蛇,锦兰庄背景深厚且早已掌控着大秦丝帛话语权,祝家即使有昆仑派助力蛮干也不是好办法。

    “明人不说暗话,此刻言不传六耳,蒋尚书又何须瞒着我一个妇道人家?祝家做事不习惯拖泥带水,要做便是讲究快与准,从头做起费时费力,蒋尚书还请再考虑一二。”

    祝雅瞳露齿温婉一笑,直言锦兰庄就是这位尚书令大人话语中却不容退让。

    “哎,祝家主真是……”

    蒋安和捋着胡须无奈呵呵笑道:“好吧,我也不瞒祝家主。锦兰庄昨夜有贼人入内行窃,所幸护院发现得及时未曾缺了甚物事。今日老夫正责成刑部加紧捉拿窃贼,若是此时与祝家主商谈此事,岂不是显得老夫欺侮人了么?”

    “竟有这等事?”

    祝雅瞳讶异道:“主意打到蒋……锦兰庄头上,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不过无妨,区区窃贼比起民生大事来聊胜于无而已。”

    “呵呵,祝家主既然说得坦白,老夫也坦诚相告,且看这厅堂里诸多字画价值不菲,锦兰庄里也确有老夫的一份子。祝家主刚来大秦不久就要拿了去,也未免太过了些?”

    “蒋尚书要如何才能割爱?祝家尽力满足便是了。”

    祝雅瞳的咄咄逼人极显刻意也是无奈之举。

    地窟里僖宗遗藏之事说不出口,像蒋安和这等老狐狸越是拐弯抹角越是容易让他看出蹊跷。

    还不如直截了当摆出志在必得的强势,反正祝雅瞳的名声传得远了去了,向来不是好相与的主。

    “嘿嘿。”

    蒋安和冷笑一声闭目道:“既然祝家主盛意拳拳,老夫就开个价儿:听闻祝家藏有两幅前朝奇画《苏山紫微图》与《江山一叶舟》,不知可否割爱?且老夫素来喜好画作,自身笔力在当世也称得上略有薄名,年富力强时曾风流一时颇好美人。祝家主国色之姿,若能半宽罗衣让老夫照样绘制一幅美人图亦慰平生之憾。这三样若是祝家主答应,锦兰庄老夫便做主送与祝家主又如何?”

    自来了蒋府便咄咄逼人一幅志在必得的模样,蒋安和提出浮华无形的要求倒不是贪花好色,实则是一种凌厉的反击与警告。

    祝雅瞳双眉一跳不怒反喜道:“蒋尚书教训的是,民女心下急迫颇有得罪,还望蒋尚书多多海涵。《苏山紫微图》与《江山一叶舟》虽是珍品,但正如蒋尚书所言,留存于祝家不过明珠蒙尘,赠与蒋尚书方可发光增彩。至于第三样么……民女不过泛泛又已人老珠黄,不如作价赔给蒋大人如何?”

    “啧啧啧,以祝家主的姿色,不知该当如何天价才得相等?”

    “祝家这一项生意,锦兰庄独占三成,且丝帛到了成都由锦兰庄先行挑选,剩余的才由祝家自行处置如何?民女着意锦兰庄本就欲与蒋大人一同行此善事,倒是与大人之意不约而同了。”

    两幅名画价值不菲,但比起锦兰庄的价值却又算不上什么。

    蒋安和留的后招本就在第三个条件上,嘴上恭维之外还趁机哄抬价码。

    而祝雅瞳亦着实大气,由锦兰庄先行挑选意味着最好的料子依然掌控在手,锦兰庄于大秦国范围内的利益分毫无损。

    至于锦兰庄换个好地方重新开张,以蒋安和的本事不算太难。

    大秦国之外原本蒋安和就插手不得,但祝家有这份能耐,等于蒋安和与他,无人不喜名利双收,他若不接定然藏有不为人知的私心!付柳?藏身在锦兰庄一事现下我们拿不出证据,也摸不准与蒋安和有多大的干系。他若不知没理由不接,他若心知肚明更不敢不接。有所疑虑?他敢疑虑反倒叫咱们抓住了马脚。”

    “有理!那你看他方才的样子如何?”

    吴征连连点头,与祝雅瞳一齐展开自由心证!“不像知晓的模样,不过这人城府极深,将我瞒了过去也不稀奇。”

    祝雅瞳来回踱步不住轻轻摇头,又好生一番思索才道:“当是不知付柳?的身份,没有道理。若蒋安和与贼党有所关联定然藏得极深,轻易不会露出破绽来。付柳?摆明了与他有亲轻易便会联想到他头上,当不致平白无故惹人怀疑才对。”

    “即使欲擒故纵也不会如此,一来没人会因此就被轻易瞒了过去,二来,呵呵,我倒觉得当日未去炼威堂,是我们占了点小便宜,让贼党乱了回阵脚。”

    吴征也是苦苦思索意图抽丝剥茧,于纷繁无序中找出些许线索来。

    “蒋安和处也不可放松,万一贼党反其道行之呢?总要遣人盯着才是。只是这位尚书令大人位高权重,想盯就没那么容易咯。”

    吴征脑海里冒出个人来,要论盯梢的本事,舍她其谁。

    “还有一件事,明日我让师妹们与你同去雨霁山,倒要看看贼党还能玩出什么料想不到的花样来!”………………………………………………………………………………………………………………………………………………………………事情总算有了着落,从锦兰庄地下的僖宗遗秘里当能查到诸多线索,有了希望便有了方向,吴征这一夜睡得甚是香甜,清晨鸡鸣时醒来也觉神完气足。

    枕边的陆菲嫣素面朝天玉体裸呈,许是近来每日早出晚归太过疲累,好看的鼻翼里还发出时断时续的微微鼾声,颇具少女的可爱。

    吴征在她身旁又贪看了大半个时辰,才抓起一撮青丝,在豆蔻般细翘的乳尖上来回拨弄。钻心的麻痒带着入脑的酥酥电流将陆菲嫣从睡梦中唤醒,噘着唇瓣不依道:“干嘛又欺侮人家?”

    “该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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