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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两种刑罚(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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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顶的头发开始往下掉了。”又过了将近一个月,刑官严肃地告诉犯人。当行刑人告诉犯人他头顶的头发快要掉光的时候,犯人感觉到头顶有点疼了,那种痛不再像以前那样隐隐约约,他吃饭嚼东西的时候更可以明显感觉到。事实上,他头顶那块的头皮已经完全软烂,胀得又白又厚,并且在水滴的作用下开始裂开、剥落。
浸透了水、快要剥落的头皮开始腐烂,招来了苍蝇。刑官一边驱赶苍蝇,一边每天熬制药汤加入水桶,以阻止头皮腐坏。在水滴极其缓慢而轻柔的冲刷下,头皮一块块脱离了天灵盖,露出白花花的颅骨。
犯人已经痛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他问刑官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实在受不了了。刑官无奈地说这个事情谁都没有经验,谁也回答不了他的问题。犯人眼中满是绝望,泪水混着药汤的苦涩滑落。他试图挣扎,却只能任由水滴无情地侵蚀。刑官依旧沉默,每日重复着加水、熬药的动作,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水滴开始缓慢地侵蚀和冲刷犯人的头盖骨。刑官加入的药汤起了作用,伤口没有发炎腐烂。犯人身体健康,头脑清醒,毫无障碍地感知着这漫长的愈演愈烈的痛苦。
这时候天气已经变冷,为了防止结冻,刑官忠实地守候在犯人身边,把牢房用柴火烤的温暖舒适。日复一日,犯人的头盖骨越来越薄,痛楚也越来越剧烈。犯人开始嚎叫,终日呻吟不止。他忍不住发狂撕扯自己的衣服,捶打自己的胸膛,把胸口抓出一道道血痕。他拼命地抓挠头顶的木板,结果只是把自己的指甲全都掀翻。为了防止自残,刑官不得不把犯人的双手绑到背后。
为了继续保持他身体健康,刑官给他的手上了药,在他嚎叫不止的时候给他嘴里插上漏斗灌进菜粥。刑官仔细观测着头盖骨厚度的变化,小心预测着头盖骨被水滴击穿的时刻,他知道这是对商王来说非常重要的时刻,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直到第二年一个大雪纷飞的黄昏,这个时刻才终于迫近了,刑官请来了商王和他的随从们。犯人的嗓子已经喊哑,只能发出一种鬼魂般的空洞干枯的吼声。他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得稀巴烂,面部因为缺少睡眠而没有血色,身体看上去却还健康结实——这是行刑人小心调理的功劳。
人们看着水滴一下下打在雪白的晶莹润泽的头盖骨上,那块头盖骨的厚度并不一致,离水滴越近的地方头骨越发透明,能隐约看到下面粉红色的脑组织。牢房里出奇地安静,所有人都屏息静气,连犯人幽灵般的吼声也微弱下去,只有浅浅的水滴声嗒嗒不绝。
第246章 两种刑罚(下)[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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