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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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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h小说 磨刀霍霍

    庄一点都没有在乎全市长的情绪,对这个窝囊的市长,庄从心里是瞧不起他的,不就是仗着他老爹过去在中央工作过吗也不知道是在上面给人家做饭,还是清扫办公室的货色,生下来一个子,屁本事没有,靠着认识一个部长,噌噌的往上就提拔,想到这,庄心中就是气。

    而从心理上,庄对这个全市长所有的性格,秉性更是了若指掌,知道他胆小怯懦,知道他优柔寡断,更知道他自私和见利妄为,毫无义气,所以庄根本就不怕他。

    笑一笑,庄说:“全市长,我听到了很多对你不利的传言啊,都说这个事故你是应该承担责任的。”

    全市长本来还满是气愤的脸上,一下有了一些紧紧张张的样子,忽略了这些传言其实就是庄有意派人散布的,他略显沙哑的说:“胡扯八道,岂有此理,和我什么关系,有我什么事情。”nhttet

    庄看着他的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鄙视,说:“问题是现在都这样传,而且刚才我还接到了苏省长的一个电话。”说到这里,庄就不说了,他知道,这句话一说,全市长就会像狗一样的跑过来自己问了。

    一点都不错,全市长马上不在办公室来回走了,赶忙坐在了庄的对面,问:“苏副省长怎么说的”

    庄一本正经的说:“苏副省长说啊,这件事情露了我们政府在上一些项目时候的草率和盲目,要求我们好好的思考,找出事情根本的原因,不管涉及到谁,省上都绝不姑息。”

    全市长有点呆住了,这庄转到的话中有两个重要点,一个是找出事情根本的原因,一个是“不管涉及到谁,省上都绝不姑息。

    这两句话全市长往自己的身上一套,好像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他的额头开始有了汗水。

    庄好整以暇的点上了一支烟,了一口,饶有兴致的看着惶恐中的全市长,自己的话已经对他形成了足够的压力了,那么现在的全市长,就成了菜板上的一块肉,随便自己怎么剁,怎么折腾了。

    想到这,庄自己都感到好笑,或许自己从政多年来,最值得回忆和自豪的一件事情就是以一个副市长的身份,把一个市长长期的玩弄于鼓掌间,这比起自己玩女人来,又有另一番的乐趣,玩女人快活的是身体,玩市长,快乐的是心灵,两者的快意不可同日而言啊。

    在惶恐中的全市长,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那那庄市长你是怎么回答苏副省长的。”

    庄笑了,这怎么和自己预想的程序一样啊,他还真的这么问了,庄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很认真的说:“我给苏省长说啊,这件事情其实和全市长是没有关系的,项目的发起是任雨泽搞的,整个工程的设计,规划也是他做的,全市长不过是作为领导,协调了一下,要说责任,应该由任雨泽来承担。”

    全市长刚才还紧紧张张的脸上,就露出了惊诧,他眼睛一亮,一下就反应敏捷了,说:“老庄啊,苏副省长怎么说的。”

    庄在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弹了一下烟灰,说:“苏副省长说既然和全市长没关系,让我们尽快的拿出一个事故责任认定的报告来。”

    全市长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他重重的往沙发后背上一靠,好半天才说:“老庄,你为什么要帮我”

    显然的,全市长发现事情有很的蹊跷,既然是你庄安排人去传的对我不利的谣言,现在你怎么倒转过来帮我了,这让全市长想不通。

    其实以他的智商确实很难想通的,庄对这次事件圈定下来的目标就是任雨泽,任雨泽才是他必欲除之而后快的首要目标,从这短时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上看,任雨泽的确是一支很难对付的狼,他的狡诈,他的多谋,对庄形成了很的威慑。

    抛开过去几件事情的仇恨不说,单单就是任雨泽表现出来的睿智,也是庄时常担忧的,一任雨泽这样的能力,只要在新屏市站稳了脚跟,他就能很快的生根发芽,继而直接对自己取而代之,这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庄从来都有深思远虑的能力。

    而全市长就完全不会成为庄的担心,这个人自己既然已经玩弄他快两年了,一点都不会对自己形成威胁,他全市长的智商,呵呵,不是笑话他,和自己还是有很的差距的,而且他也是一个将要调走的人,整他哼,那是浪费子弹。

    但要对付任雨泽,单靠目前庄的实力还是不够的,因为现在任雨泽和冀良青的关系还很难确定,任雨泽和全市长也是若即若离,万一冀良青和全市长都站在了任雨泽那面,自己就无能为力了,只有拉住全市长,才有可能完成这次对任雨泽的狙击。

    怎么拉,很简单,给他施加压力,怎么施加,也很简单,让议论的矛头先指向他,在心惊胆战中的他,想不妥协也不可能了。

    庄副市长摁熄了手中的烟蒂,看着全市长说:“我没有帮你,真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这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管是你,或者是任雨泽,你们谁倒霉和我既没有好,也没有坏。”

    全市长有点尴尬的看了庄一眼,还是很费解的问:“但是你帮我在苏副省长那里说了好话。”

    庄就淡然一笑,说:“因为苏副省长的目标是任市长,所以我就只能帮你。”

    全市长一愣:“苏副省长的目标是任雨泽”

    庄很坚定的点点头:“是啊,全市长,难道你不了解任雨泽和苏副省长之间过去那些纠葛吗”

    全市长慢慢的点着头说:“原来如此啊。”

    他当然也知道任雨泽过去是怎么下来的,也知道任雨泽是为什么下来的,这样的情况下,苏副省长要收拾任雨泽也是在情理之中。

    庄看着沉思中的全市长,说:“为了赶快结束外面对你不利的传言,我看只有抓紧研究一下事故的原因和对任雨泽同志的理意见,这样才能让外面乱七八糟的那些谣言不攻自破,另一个好就是最好我们政府先拿出自己的意见来,免得市委那面的人节外生枝,你说呢全市长。”

    全市长有点木木的点点头,说:“唉,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庄的眼中就露出了笑意,不错,自己这第一步走的还不错,下面就看苏副省长的手段了。

    任雨泽是不知道一个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展开,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感,因为他了解庄,知道庄和自己一样,都是看的准事情的人,但任雨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阴谋却是在全市长的办公室展开的,对全市长这个人,任雨泽自问从来没有慢待过,就算偶尔的,自己心里会有那么的一点不满,但在礼仪和维护他的权威上,自己一直做的还算不错。

    但就是这个人,马上就会提起砍刀往任雨泽的身上招呼了,这让任雨泽实在是痛苦。

    任雨泽坐在张老板的办公室里,两人都闷闷的着烟,现在做工程最怕的就是事故,赔钱,补偿都不怕,唯独这个安全指标卡的很严,每年全市都是有一个名额限度的,超过了这个限额,最后麻烦很多。

    刚才他们已经谈论了一些善后的事宜,从筹建反馈的消息来看,对方遇难的家属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教唆,想把事情闹,但他们心里更想要钱,有了这个想法,现在的事态还是有望控制住。

    不过两人最为担心的是这次事故谁来承担责任,作为施工方的张总认为,这样的工程事故难以避免的,希望市政府不要上纲上线,公司解决好此事也就成了,何必闹的沸沸扬扬。

    任雨泽没有办法来给他解释更多的东西,任雨泽只能安慰他,让他放心,这件事情政府会承担责任的,后来他们又谈到政府谁来承担这个责任的问题,任雨泽就无法回答了,在任雨泽的想象中,可能自己和全市长都要多多少少的受到一点牵连吧,到底谁严重一点,实在不好说。

    江可蕊在这个时候后打来了电话:“雨泽,我听说广场出事了,怎么样”

    任雨泽看了一眼张总,平静的说:“问题正在理中,对了,你们要管一下你们的宣传部门,在事情没有最终的结论出来前不要乱发表什么议论。”

    “我听说现在很多人都在议论,说应该是全市长来承担这次事故,会不会连累到你也跟着受分啊。”

    任雨泽本来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在一个,旁边坐的还有张老板,他就不想说的太多:“事情还在理中,谣言不可信,等晚上回家在说吧。”

    江可蕊就估计任雨泽说话不方便,就挂断了电话。

    张老板苦笑一声说:“你人也担心了吧”

    任雨泽尽量很淡定的说:“是啊,志吗,总是胆小,我看今天就这样吧,你这面尽量的让事情平息下来,遇难者也很可怜,能多补一点就多补一点吧。”

    “嗯,这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干脆晚上一起吃饭吧。”

    任雨泽摇下头,说:“没心情啊,我回政府了。”

    任雨泽就站起来,还没有动步,电话又响了起来,是政府办公室的电话,通知任雨泽马上到政府小会议室去开会。

    任雨泽一面接着电话,一面对张老板点头示意一下,就离开了。

    不用谁来告诉每一个参加会议的人,家都知道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是什么,看一看参见会议人员的结构,家也都明白了,来的有安监局,劳动局,城建局,还有所有的市长,秘书长和办公室的王稼祥。

    于是过去每次开会前的嘻嘻哈哈的状况,今天都收敛了不少,说话的人都压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频,特别是当任雨泽一走进了会场的时候,顿时,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了,他们或许不知道即将对任雨泽展开的那一场阴谋,但他们还是知道,任雨泽作为一个主管广场项目的副市长,恐怕多少会受到一点责难的。

    通常情况下,这样的事情是要有一个人来牺牲一下,哪怕是暂时的,等风声过后在换个地方让你做官。

    但这个人的级别高低,就没有一个绝对的标准了,这就要看事态的严重程度,还要看上面的意图,当然了归根结底还是上面的意图在起着关键的作用。

    而此事上面显然已经极为重视,据说不仅是苏副省长来过几个电话,就是几个相关的厅长,也都不厌其烦的问了好多次,从这种种现象来看,这次一定会有人为此付出一点代价。

    任雨泽走进来的时候,会议室已经坐了好多人了,局长都来了,几个副市长也差不多来齐了,任雨泽脸瞪的平平的,也没有刻意的去看谁,就坐在了自己常坐的,也是他应该坐的那个位置上,在他的旁边就坐着王稼祥。

    王稼祥装着给任雨泽点烟,小声的说:“老庄在全市长办公室,他们谈了很久了。”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已经让任雨泽有点不祥之兆了,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走到一起,这有点反常,通常情况下,他们两人是很少长久商议什么的,庄看不上全市长,全市长也不想见庄,今天这种反常的举动,其中恐怕是有一定的问题。

    任雨泽低头就着王稼祥的打火机,点着烟,说:“这样啊,那事情恐怕有点麻烦。”

    王稼祥也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任雨泽,收去了打火机,在没有说什么了,他看到了任雨泽皱起的眉头,知道他需要安静的思考一下,自己就不能打扰了。

    任雨泽也没有在说什么,一直沉思默想着,事情的发展恐怕会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麻烦一点,如果单单是新屏市的事情,那到没什么太值得担心的,现在就怕省里有人会借助此事兴风作浪,从云婷之说起那次为了自己的事情,省常委们都有了明确的分歧来看,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单纯的把这件事情看成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已经无法回避的成为了北江省两派势力角逐的一枚旗子。

    吃掉自己和保护自己,已经不在是就事论事的一个简单行为,有人就想着借着打击自己以便在北江省树立一面优势明显的旗杆,去招揽那些还在三心二意,还在犹豫不定,还在察言观色的人们,让他们看清北江省的势,看清谁才是主导北江省高层建筑的龙头。

    一但自己陷入了这个政治决斗的漩涡,自己的空间和回旋的尺度就会受到极的约束,自己在很多时候会身不由己,就像过河的小卒一样,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最后的结局呢或许最多也只能去拼换对方的一个棋子。

    胜利往往不是小卒所能看到了,棋局中能够走到最后,获取胜利的也都是那些行走自由的车马炮,除非是拼到最后的残棋,但这样的机率太少,太少了。

    但人的命运和旗子的命运何其相似啊,自己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的,就像现在一样,万一对方就从这件事情上开始呢自己能躲的掉能逃的开吗

    毫无疑问的说,自己没有办法去回避,自己只能身不由己的置身在这个棋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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