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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节 落店~~第七章3节 绝地生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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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总管的这个院子里,有几个家丁,都是会使枪弄棒的,左总管还怀疑,为何这外人进了院子,他们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现在明白了,即便有个家丁发现了他们,也会被他们瞬间就击倒了。
有一个兄弟过来,在连山公子的耳边低语,说在一间客房里,发现了一位服了的女子,连山公子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一起带走吧”还没等左总管明白什么事情,身后的人,一下就将他击晕在地。
落脚的地方,是一个荒废了的院子,连山公子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即便事情不顺,让这姓左的跑了,他也找不到真正的安身之处。那左总管被装在麻袋里,扔在了地上,刚活动了一下,哼哼了几声,身上便挨了几脚,有一脚踢到了肋骨处,疼得麻袋内的左总管,当即就流下了眼泪,此时他才后悔,不该惹这些祸事的。
那个迷糊着的女子,被放在了炕上,喷了一口冷水过后,才猛然清醒过来,看到这几个围着的大汉,吓得是一句话也不敢说,龟缩在了炕上。
有一位年轻俊朗的男子,坐在一旁,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被那恶徒迷倒在了房内”
沈幼君胆战心惊,慢慢的回答道“小女子,在飘香院唱曲儿,被他,被他请到家里来,意图要败坏了小女子的清白,”沈幼君看到了地上的麻袋,就明白那一定是左总管了,只是不知他如何惹了这帮强人,沈幼君的回答有一个好处,就是表明了她与那左总管没有任何关系。尽管她曾经感激蒙左总管错爱,但是后来被他三番五次的调戏,又被他迷倒了,也许不被抓到这里来,自己就被那厮给摧残了。想到这里,沈幼君落下泪来
“姑娘休要啼哭,我们也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愿意,现在把你送回了飘香院,也是可以的,但是你要明白,我们既然抓了那恶贼,就不会让他好过,只怕日后官府追查起来,会连累了姑娘,不知还有没有别的去处”
沈幼君听了这话,渐渐放下心来,说道“奴家身世飘零,且只有飘香院这一个容身之处,不去那里,奴家便不知去那里了,即便日后官家追问起来,奴家也只有据实相告了”
“这有何难,干脆你跟了我们公子回关东就是了,幸好我们公子还没有结发妻子”旁边,连山公子的一个随从,随口说了这样一句话,倒是弄得连山公子不好意思起来。眼见这沈幼君虽在青楼,除了身世凄苦不得不为以外,但是还尽力保全自己的清白,这年月,到哪里去找一个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女孩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将小姐送到红丫头那里去吧”连山公子不能当即就表白,可以娶了这位洁身自好的女子,还是要给她一个转变的机会,同时,自己也要再观察她一段时间,总是要两情相悦了才是最好下面有两个人,听了连山公子的话,立刻就带着那沈幼君,离开了。当然,这些话,那困在麻袋里的左总管,听了一个一清二楚。
左总管被放了出来,害怕被打,依旧没有出声。
这左总管当营官的时候,常年练,也是生的虎背熊腰,一把长刀舞得是水泼不进,拳脚功夫也很了得。可是到了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敢施展,做一个窝囊废,还有人可怜,若是现在耍了光棍儿,只怕小命儿立刻就完了左总管两下里看了一眼,有提着刀的两个人站在自己背后,哪里还敢动弹
连山公子看了这左总管一眼,说道“左大人,你看,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你就领我们去银库吧,早些把银子领出来,我们也好上路以往我们之间的不愉快,我们也不再计较了”连山公子虽然如此说,但他知道,这左大人如何也不会领他们去提银子。按他的想法,这一刻姓左的应该跪地求饶,求他们暂且放过他,让他以后用别的方法来补偿他们。
那左总管摇头往外看了一眼,天色三大两了,就说道“好啊,容我洗一把脸,咱们一起,去银库那里提银子”这一句话,却难为住连山公子,这姓左的敢答应,莫非他真就没有动我们卖马的银子思前想后,连山公子就明白了,这厮不过是想了一个花招,不管是擒住他们,还是他自己脱险,都要到了外面才有可能。但人就是这样不甘心,如何也要看一眼,到底是不是还有那银子
“那十多万两银子,在我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但那是许多人辛苦多年的所得,不容舍弃”连山公子看着那左总管,一字一句说道“真若是没了那笔银子,大不了我们马场陪给那些养马人;可是你若还是欺诈我们,真就是留你不得了,到时哪怕你躲进了皇宫内院,我们都有办法杀你”连山公子这番话,故意要再敲打一下那姓左的,但那姓左的竟然不在意,洗完了脸,就等着出门了。
也是那姓左的命不该绝,连山公子一行人刚到了大街上,就有一队官军迎面而来,想躲闪也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连山公子还想要上前,看紧一点姓左的,但他刚伸出手去,那左总管就象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向那队官军跑去,边跑还边喊“快来人啊杀人了”这变故来的太快,连山公子还想要上前,但是被两个手下拦住了。
“快走吧公子抓不住他了”
那边,官军们刚反应过来,顺着左总管的指点,向这边追了过来。两个手下架起连山公子,就躲向了一个小胡同,拐了一个弯,向城外跑去。那时两个官军刚刚打开城门,还没来得及设岗盘查,几个人就闯了过去,等到后面的追兵到了城门口,他们已经离了大路,串进了一片树林
一直到了下午,几个人转了大半个京城,才从一个无人看守的偏僻路口,进了京城。虽说是天下不太平,这京城之地却是多年没有战事了,上至朝廷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已经遗忘了战争。这京城虽有四门,城墙却多出坍塌了,老百姓为了方便,经常从那些豁口出入,渐渐就踩成了小路口
他们又转了两个胡同,确认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向租住的那大宅院走去。
那个时候,萧远刚去那大宅院不久,老二端给他的茶,还没有喝,就看见连山公子几个人回来了。见了萧远,连山公子自然是抱拳行礼,说道“先生怎么来了,怎么一个人干坐着,那红丫头呢”
老二回答道“小姐带着两个人出去了,留话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那老二看了一眼萧远,又说“萧先生是刚到,也没有见到小姐,我正沏了茶。”
萧远也站起来,对连山公子回了一礼,说道“公子的话好快,都不知如何回答你了”两个人相视而笑。
由于萧远给连山公子治过伤,因此那连山公子倒不拿萧远当外人,当下就说“先生,我们昨晚出去找了那厮,可惜杀了几个下人,那厮又跑掉了”
“哈,这下可有得官府忙了”萧远拍掌笑道“昨天晚上,我与两个朋友,在里也打发了七八个道人,想来,官府现在已经不可开交了”
萧远刚说了一半的缘由,那连天红兴匆匆地回来了,身后除了两个手下,还跟了两个不相识的妇人。
第二卷第四章3节事出有因
连天红见了哥哥,就说“看你们男人,一个个办事拖拖拉拉,你看我痛快吗”说着,指了一后那两个妇人,又对一个手下说道“去,带她们去见早晨来的那位姑娘”
连山公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个意思,那连天红就来拉他,还说“快去看看吧,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一个是你日后的丈母娘”这句话连山公子倒是明白了,接着就明白,这两位妇人是那沈幼君的亲人了,若在早先,连山公子会以为妹妹这样做略显唐突,但是现在那姓左的跑了,这样做又成了必要。连山公子明白妹妹的意思,他也该去安慰安慰那惊魂未定的一家人了。
连山向萧远施礼说道“先生稍坐,我先到后面看一看。”萧远点头应允。
那连山刚离开,连天红就忍不住了,向萧远絮叨起她哥哥劫回来的这一位美人儿,又说她是如何去了飘香院,带回来了那女子的亲人。萧远听来也不禁好笑,心想这兄妹二人倒是有趣,做事情不加思考,任性而为也幸好那日在场院里,他为连山治伤,连山最终没有说出拜托自己的事情来。
“想不到姑娘如此豪爽,真是平常男子不及万一”萧远虽是夸奖了那连天红一句,心里却感觉后怕,萧远他们在做的事情,事前没有由头,官府里没有直接的抓捕对象,即便那胖道人一干人等又回到了,官府里追问起来,他也只能说一个道人,两个剑客而已然而这连山做的事情就不同了,那左大人还活着,杀他几个家丁有什么用,姓左的张嘴就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红姑娘,依在下看来,你们要火速离开京城,讨要银两的事情就不要说了,即便想要报仇,那也要等以后再说”
那连天红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说道“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想大闹他们一番呢”
“你哥哥该杀的人没有杀掉,反倒杀了一些无辜的人。你想若是官军围了城,挨家挨户的搜,可是有人一眼就能认得你们啊”萧远说这话的时候,正巧那连山公子进门,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没有说话,听了萧远的话,他才明白这事情的严重,不过他倒是甚有决断,立刻就喊了老二老三两个来,吩咐他们带上沈幼君一家三口,立刻出城,昼夜不停地赶往东北。
“唉”连山公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从老家调来了援手,原指望能够要回银两,杀了那厮,不想是现在这个结果”萧远站起来,拍了一下连山的肩膀,说道“公子不要如此想,你那时负伤危急,能够全身而退,那援手的职责也就尽到了难不成,还要让你们的人,将性命丢在这京城吗”
连山点了一下头,回头对妹妹说道“先将无关人等,分批撤出城去,分开了往东北赶”
此时,那连天红也不再说大闹一番的话了,自从她听了哥哥的话,又见到了萧远,自是对这位萧岛主佩服有加,眼下见他一番话,哥哥立刻听从,不禁内心生了几许倾情。她对哥哥说道“萧大哥的话很对,哥哥你朝了相,干脆你先出城,到城外等着老二他们,一起作第一批走吧”
“那不行前番送马,就是哥哥计划不周,以至于失了银子;现在,那姓左的又是从我手上逃走的,说什么我也要留下来,好歹要了那厮性命”连山公子这番话,虽说是丈夫所为,但是在萧远看来,就有几分的不识时务了。
萧远走到连山面前,说道“公子且想,那左总管除了领人抓你之外,那就是哪里隐秘就往哪里躲了,怎么还会给你机会再抓他一次你现在若是不走,等到这全城都贴满了你们的画像,那时再走,可是就更难了”
终于,那连山公子想了许久,都没有甚好的理由来让自己留下,就答应走了,他对妹妹恳切的嘱咐要小心,那连天红一边点头一边回答说“哥哥,小妹又不是没在江湖上走过,不用你这么嘱托”
那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这刚租下来的宅院,接着就要舍弃了,萧远待得也是无趣,原本想来与连山喝上几杯,却想不到分别在即,于是就对他们拱手做别。到了门外,萧远才想起来,他今天是为什么来了,就说“你看,原本想来喝酒的,不想没有喝到,我朋友就在两条街以外租了宅院,我去那边帮忙,才顺便过来的咱们就此别过吧,祝连山公子一路顺风。”
“先生。”连山公子喊了萧远一声,说道“感谢先生援手,救治了在下,有朝一日先生到了关外,定要去我那连云马场,咱们一醉方休”
萧远并没有撒谎,他却是跟着杨独行来看他租下的宅院,到了这里,杨独行眼光不错,不但是那少夫人喜欢这个院子,萧远看了也甚是喜欢。一块儿搬家过来,那林彩儿就忙着与那少夫人上了街市,租房住不比客店,清静舒心是有了,可是哪一样都少不得,衣食住行各样用度,后来,杨独行忽然拍了一下脑门,说道“看我,得赶紧给夫人找一个丫头啊”那杨独行与萧远匆匆作别,就走了。
因此,萧远才去了连山公子那儿。
回到了客店,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道长却有不知去了那里,萧远去道长的房间看过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自己的包袱被人动过了,原本是包袱压在剑上面,现在怎么成了剑在上了呢那包袱里没有一钱银子,谁又会动呢。萧远走过去,拿起了铁剑,就看到了铁剑小面的一张字条岛主,楼下有不明身份之人,师傅先去下棋了,告知那丫头,得空便来桑木留。
很简短的一个留言,只有萧远一看即明,道长去了智深和尚那里,但是别人却想不到,一个老道会住到和尚庙里萧远看完以后,就把字条烧了,然后去了楼下,看看到底都有些什么人,让师傅如此紧张。楼下的食客却是很多,都是冲着这家客店的美味来的,只可惜萧远不能长待,不然倒可以劝说店东,有这么好的大厨,干嘛不再开间酒楼
只有角落里一张桌了,萧远急忙走过去坐下,占住了位置。小二看见了他急忙过来与他答话“客官,您是住店的,只有请您老包涵了,先喝杯茶等一等,打发走了两拨儿,再给您上菜,您看行吗”
“直接给我上壶酒吧,我先喝酒等着”萧远说道。
萧远坐在角落里,没有人轻易注意到他,但他可以看清所有的食客,眼光扫了一遍以后,萧远就明白了,师傅说得不明身份的人,不过就是两个衙役,来这里探听消息来了。那两个衙役酒已经喝了大半,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个桌子的人说得话,萧远再朝那边看去,不禁偷偷笑了。
小二送来了一壶酒,为了道歉,又送了一盘油炸花生,让萧远先在那里嚼吧着。
那几个食客萧远认识,就是第一天来住店萧远见过的胖猪头和公鸭嗓,那天他们正谈论着陆小王妃的风流事儿,只是不知道现在又在说什么,惹得官府的人都在偷听。萧远静下心来,心无旁骛,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比那衙役坐的远了,但是也能听见一二。
“哎,你们听说了吗那御史大人明天就要被问斩了”说话的,是那个胖猪头。
“这有什么稀罕你没见他的家人都被发配边关了吗家里的家丁仆人都跑了,就剩了一个老婆子和一个丫环,今天还被官卖了”接话的是那公鸭嗓,边说边唏嘘不忍。
萧远知道,这都是林承宗找上御史之后,发生的事儿,不但他自己性命不保,还连累了御史大人,由此可见,自古忠臣难善?,此话一点不假。
“还有一事儿,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今儿我到城外去办事儿,回来的时候,见府里的衙役都去了那,听说那里出了人命,死了十多个老道呢”说话的是一个老头,也是与他们同桌之人,看来这惯于瞎侃之人也找同伴儿,不管是听来的还是瞎掰的,统统当作看见的说。就说在里,不算受伤的,道长杀了两个,他萧远不过也就杀了六个人,杨独行光顾了与那胖道人斗剑了,一个也没超度,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死了十多个呢
“哎不瞒你们说,我有个亲戚是吃官家饭的,前日里告诉我,因为去年冬天没下雪,皇家看今年又象是大旱之年,正有心再请那真君老道,来求雨做法呢,不想这里出了这等事儿,也不知皇家如何对那真君交代”
这倒是个新鲜事儿,尽管萧远从那上看到过祭天祈雨的记载与法门,但是从没有与师傅谈起过,那凌云真君如果真来设坛祈雨了,萧远倒是要去一观。
萧远只顾了听那边的人白话了,没有注意后面桌上的几位客人,此时那几位客人吃罢了饭,扔在桌上一锭银子,正要往外走,店门口突然迎进来两个拿剑之人,堵住了去路。那桌上的客人,除了一个空手之外,另外三个都带长剑,此时见去路被封,那空手的立刻出手,起一条长凳扔了过去,门口的人一躲闪,拿剑的人就冲了出去。这时,萧远才见那两个衙役起身,抽出腰刀向那几位客人扑去。那空手的客人到门口时回了一下头,吓了萧远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先长乐帮的大管家,寒山
抄了长乐帮的老巢,萧远的功劳不小,此刻若被寒山看见了,定然不会饶过萧远。
外面的拼斗结束的很快,两下里一触就分开了,有一个衙役受伤,寒山他们没有纠缠,跃房而走了,衙役这边的四个人,沿着大街追了下去。
那个胖猪头又说话了“看吧,这衙役一进门来,眼睛就寻摸哪一个带剑,果真盯上了那一桌,四个人倒有三把剑哈哈,说不定,他们就是杀害老道的凶手”
萧远听到这里,心里那个美啊这下不用再担心了,这回官府一定认准了寒山他们,就是凶案的正主儿。萧远此刻才想到,事出有因那夜在火把之下,看不清楚他们的装扮,官府只追查三四个一伙的带剑的人,这不,他们四个人,只有寒山没带剑
第二卷第五章1节劫囚杀官
早晨,萧远去了杨独行那里,见只有杨独行在家,萧远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这林彩儿又陪了少夫人,出去采买了。杨独行倒是高兴,若是没有林彩儿在,他还不知如何帮少夫人张罗这一切呢,萧远也不多话,见那杨独行也没有心思陪自己,就只对他讲了见到寒山的事儿,意思很明了,官府开始追查凶手了。杨独行只是嗯了一声,多话也不说,萧远便让杨独行捎话给林彩儿,要是寻找道长与他,去大相国寺就可以了。
萧远原想着要回客店收拾行李,后来感觉还是不明白道长的心思,就准备先去相国寺,见了道长再说。刚过了两条街道,就看见两旁的许多人都往前跑去,还听见远处传来的铜锣声响,请教了一位先生,萧远才明白,这是官府开道的铜锣,那御史大人就要被押赴刑场,开刀问斩了满大街的人都向那边跑去,有许多是看热闹的,管他要砍哪一个的脑袋;也有许多知道内情的,都不禁为那御史大人惋惜
萧远被人流裹着,也向那边走去,他也想看一看,这位御史言官被问斩,会是何等情形。萧远倒是不甚同情那御史老爷,从他当上这官开始,就应该知道,等待他的,应该就是这样结局了。萧远同情的是那御史老爷的家人,他们的命运,是自己无法掌握的,她们被流放、被官卖,甚至陪同斩首,那才叫真的冤屈
到了街口,前面过不去了,手持长枪的卫士,已经将主要街道控制起来,只能是监斩官兵和囚车通过,余下一概阻拦。萧远过去的时间正好,前面那监斩官和开路卫士过后,囚车就过来了,在囚车的四周,有几个高手一般的人物,护卫着囚车里的犯人。萧远见那御史,脑袋低垂,只是随着车子的摇动,跟着摆动,丝毫看不见他有自己的动作,很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首。这种事情不稀奇,萧远从记载上就看过,有些犯人到了刑场还胡说八道,因此就会被提前处死,到刑场再挨一刀,只不过是做给众人看罢了
身边有几个人议论,萧远听了几句,好像说前面不远处就是刑场了,那里早已有禁军护卫,搭好了监斩棚。萧远不愿再看下去了,反正就是一刀,自己又阻止不了。
萧远正想离开,突然响起一声呼哨,人群呼啦一下就乱了,回头再看,只见不远处的胡同里,冲出来一辆木轮车,那车上堆积着浇了桐油的木柴,火正烧的旺,那着了火的推车向着路中间冲来,到了路中间就歪倒了,正好将那大街拦腰截断,将囚车拦在了后面。
萧远一见就感觉惊奇,不知哪里来的好汉,要做这等惊天壮举
那一堆大火燃烧的好,只需要在火堆两旁的墙角处,站两个人把守,前面的官兵,一时半会儿是难以过来援助了一时间,喊叫声大起,从两旁的窗户里,露出来许多人,那箭矢如雨点般射将下来。萧远见事儿不好,那箭如流星,哪里能管你官兵还是平民,急忙躲进了一旁的一间绸缎店铺。路中间,只剩了那一辆囚车。
此时,有几个壮汉,冒着箭雨冲杀了出来,直接朝着那囚车而去,跑在前面的人,已经到了囚车跟前儿,挥刀向那铁链砍去。刚才那阵射向官兵的箭雨,只是将官兵逼得离开了囚车,也躲到了两旁,此刻见有人冒死劫囚,却都从两旁杀出来,刚才那几个守在囚车四周的高手,冲到了前面,长剑一挥,那个砍剁铁链的大汉就倒下了。
这时,有几个好汉跳跃起来,越过了人群,直接到了前面,接下那护囚车的高手,两下里拼杀起来。
此刻倒是难住了萧远,若是帮忙,这劫囚车的好汉他一个也不认识;若是依旧旁观,眼见着那些好汉就要落了下风。萧远躲在绸缎庄里,向外面看着,心里甚是矛盾,围上来的好汉,被官兵挡在了外围,冲到里面的好汉,此刻正被那些高手斩杀。
萧远明白,现在他就是想帮忙,也冲不进去了,后面的胡同里,已经传来了喊杀声,定是挡在前面的官兵,找了个胡同,绕了回来。不要受了池鱼之殃,还是躲远一点好,反正这架打得也窝囊,萧远就从后面上了二楼,推开窗子向外面看去,后面的官兵围了上来,那监斩官骑在马上,挥剑朝前指着,大声喊叫“休叫贼人跑掉一个全部给我拿下”眼看着,这群好汉就要陷进汪洋之中了
萧远在楼上,眼睛看得真切,就在那监斩官指挥着人往上冲的时候,突然从两边的房顶上,蹿下来十多个人,都握着长剑,如穿花彩蝶一般,向那监斩官杀去。萧远心头一震,此刻突然明白了,原来这群好汉的目标,是这个狗官,好手都在后面埋伏着。
那监斩官的身前马后,原有那么几个兵丁,正好迎住了飞身而下的剑客,尽管那些剑客功夫了得,一时半刻也进不了那监斩官的身前。萧远这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晚看见的寒山,那寒山功夫高超,一剑砍杀了两人,奈何原本向前冲的官兵,发现了身后有异,掉头又开始往回冲了。
萧远身在事外,已经看出来,尽管寒山他们功夫了得,也是靠不到那狗官面前了寒山有些恼火,将手中的长剑,用力掷向了那狗官。萧远看到这里,不禁心中一乐,知道这寒山做了明智选择。眼看那剑就到了狗官面门,不料又有一剑飞来,两下里相交,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萧远尽管没有出手,还是为寒山这一剑惋惜,那个掷剑阻挡的是位高手,已经朝着寒山扑来。萧远看到这里,无奈地回了一下神,却突然发现,那屋顶上,还有一个人,正在那里弯弓搭箭,对准了狗官
嗖、嗖、嗖三只箭,排列而来,又有一个人跃起,打掉了一只箭,另外两只箭却了狗官身上,一箭洞穿胸膛,一箭头上。那狗官直接就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萧远仔细看那射箭之人,却是一位女子,黑衣紧身、长发飘飘,还在不停地射箭,对付下面的官兵。可是萧远看到,已经有人发现了她,正要上去捉她。可惜离得太远,下面又喊叫声震天,萧远是即无法告诉她,也不能跑过去就她。正在萧远着急的时候,那位姑娘回了一下头,发现有异,朝自己的身后两箭,突然身子纵起,跃过了房顶,鸿飞冥冥了。
好俊的轻功萧远从心里喝彩了一声。
再看下面,官兵们们是越聚越多了,那些好汉也开始后撤,萧远没有看到寒山,难道他受伤了吗萧远正在四处观望,想要看看寒山跑到了哪儿,突然发现远处的林彩儿,也正在和官兵拼斗。萧远气的牙根儿生疼,这丫头,怎么哪儿热闹去哪儿难道她不怕受伤吗
萧远无法置身事外了,毕竟和那丫头是同路,说什么也不能眼看着她出了事情。
到了下面,萧远从死去的官兵手上拿了一把刀,贴着墙角向林彩儿那边靠去,在他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用刀,此前与人打斗,他都是用自己的剑。这把刀在手里倒也合适,那就试试马三保教的缠刀吧有一个官兵发现了萧远,一声不吭就是一枪,萧远不再躲藏,刀背一挡枪头,顺势削了过去,只一下,便将那人的手腕砍了下来。
一下就发了利市,萧远不再纠缠,疾步向前跑去,又有长枪刺了过来,萧远只一招架,又是回手一刀,砍在了那官兵的胳膊上。哈哈这马三哥的缠刀刀法还真是厉害,无人可挡了萧远正在高兴,也到了林彩儿身边,那林彩儿一身皂白彩衣,此刻尽染血色,一转身,就看到了萧远,白忙之中说道“咦你怎么来了”
“不要说了,快些跟我走”萧远说完,看了看周围形势,冲着一个胡同就跑了过去,到了胡同口,回头却见那林彩儿没有跟来,于是又折了回来。
萧远心中明白,那些坚持到最后的好汉,谁也跑不了,他可不能将性命留在这里,还有好多事儿没做呢
林彩儿被一个高手拦住了,周围还有好多官兵环伺着,萧远跑过去就砍倒了一个,缠刀挥舞起来风声鹤唳,一直将官兵逼到了两边。萧远看见林彩儿甚是吃力,缠着她的高手剑法刁钻凌厉,她一个不小心,便叫那高手削掉了一缕头发。萧远一个箭步过去,大喝一声,挥刀挑向那人的臂膀,那人回剑,萧远却又变招,朝着那人大腿砍去。
三招一过,逼得那人后退了两步,萧远趁机呵斥林彩儿“快走想死在这里吗”
刚才的那一剑,让林彩儿心惊胆战,若是躲得慢了一点,定会叫人削了头颅,此刻听见萧远喊叫,她倒是听话了,回头便向一旁跑去
萧远不敢大意,眼看那高手挥剑过来,萧远抵挡了一下立即强攻,再将那人逼退,回头便向圈外冲去。,回头若是冲不出去,才叫那丫头拖累了呢
萧远冲到圈外立刻回身,又和跟上来的官兵斗了起来,正好,官兵正好阻挡了那高手过来。比斗了几招,萧远见那高手观望别出的时候,回身就开跑了
看着林彩儿在前面的身影,萧远一刻也不停,尽管后面有箭射过来,萧远也是不管,反正,射不到身上就是不停拐了两个弯以后,后面的喊叫声渐渐低了,那林彩儿也在前面累瘫了,靠在墙边喘息。
走到面前,萧远说道“这么大的阵势,你怎么也敢凑热闹”
林彩儿白了萧远一眼,说“还说我,你不是也在吗”
气得萧远一怔,他总不能说“没有你,我才懒得动手呢”那成了什么
正要拉着林彩儿往前走,后面传来了一声喊叫“站住”萧远回头一看,却的那寒山追了过来
第二卷第五章2节百变棋局
等候片刻,寒山到了面前,萧远将手中刀举了起来,寒山一见却是笑了,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剑,随手便扔在了一旁。“别来无恙啊萧公子”那寒山笑容可掬。
“前辈,你跟着我们干什么”萧远问道。状况不明,自是要十分小心,毕竟在这以前,他与寒山还是对头。即便这次无意之中帮了寒山的忙,也不见得就没有什么危险
那寒山双手一抱,向萧远见礼说道“照化弄人,早先与公子势同水火,现在却做了同路,寒山感谢公子出手,日后相见,定当举杯同欢”寒山顿了一下,又问道“我那莫老哥现在好吗”
萧远一笑,说道“莫前辈很好,现在给我做管家呢只是不知道,寒山前辈为何又做这等事情了。”
“我们也是为朋友出力不单单是为了给御史老爷报仇。那贪官在外任时残害过一家人,这个仇恨已经留了好几年”萧远可不想与寒山叙旧,也不想现在是什么火候,于是就说“现在我们还有危险的,我看还是赶紧散了吧”萧远说完话,与寒山拱手作别,那寒山随即掉头,向胡同的另一端。
萧远也只向前跑了十来步,就听见身后的吆喝声,回头一看,却是有两个高手追来,已经被寒山挡住了。两支剑上下翻飞,裹住了寒山,萧远看出来,其中有一个人,就是拦住林彩儿的那一个山现在空着手,在两支利剑当中来回躲闪。萧远迟疑了一下,不想回去援助寒山了,但是一想还是不行,好歹也不能让寒山现在吃亏
“回去帮忙”萧远喊了一声,林彩儿就跟他一起杀了回来。
寒山的功夫已经是一流了,虽然还不到宗师的境界,稍微弱一点的高手,在他掌下过不了几招,但是眼下这两个高手,任何一个都能与寒山斗上百招,想想多么可怕萧远也是硬着头皮向前冲,没有办法,如果拉了寒山自己,只要他不想被官府捉了去,那就剩了自杀一途
加入战团以后,萧远招招拼命,拼尽力气挡住了一个,如果寒山明白,在林彩儿的帮助下,他很快就能解决了另一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萧远和林彩儿联手,也阻杀不了一个人,同样,寒山自己要杀一个人,也要在百招以外。这就如同当年的田忌赛马,只有萧远自己辛苦,先挡住一个了
林彩儿不懂这个意思,她去帮寒山是因为看到寒山正处在下风,林彩儿剑法飘忽力道不足,别人却不能不防备,于是,寒山就有了可乘之机,在那高手回剑抵挡林彩儿的时候,寒山呼地拍去一掌,掌风荡歪了那高手的剑,让林彩儿轻易刺了那人一剑。那人伤势不重,但是迟缓了一下,寒山趁机猛击一掌,将那人打得口吐鲜血,萎靡在了地上。
林彩儿杀得兴起,又补了那人一剑,将那人送入了黄泉眼看刺死了那人,林彩儿害怕起来,打斗的次数倒不少,真正杀人还是第一次山没有发愣,甚至都没有注意林彩儿最后那一剑,他在萧远快要中剑的当口,赶了过来,一掌将这个人打退了几步。这人倒也决断,一看同伴身死,转身就跑了
“前辈,不要往回走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再说”萧远说完这话,抬腿就走,那寒山和林彩儿也不搭话,跟着萧远就离开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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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躲躲闪闪,天将黑时,萧远和林彩儿才来到了大相国寺,见到了智深和尚,道长却又没在,萧远也说不上师傅在搞什么,只是过去看那和尚摆的棋盘。
“大师,研究的如何了”萧远问道。
“这叫什么棋局有解吗怎么我看黑白子都是危机重重,仿佛哪一步也走不得”智深和尚看着萧远,埋怨着。
也难怪,萧远摆的这个棋局,便是自己,也没有下到过最后。萧远试过很多种走法,每一种走法都不完美,到后来是越走越凶险这本来就是布袋和尚摆的,当时为了吃萧远的烧鹅,特意为萧远摆了这个棋局。布袋和尚说他与普贤大士在灵山解开过这个棋局,不过是用了半年时间。
“当然能解开了,大师。我曾经听人家说一个大家闺秀两个月不下绣楼,解开了这个棋局。”萧远不敢说出实话,那布袋和尚变化万千,到现在萧远也不知道他的法号没办法,萧远只能玩笑着戏弄智深和尚。
智深和尚有些急了,也是几日来被这棋局折磨得茶饭不香,他拂袖而起,说道“你来解,解开了我拜你为师”一句话,让萧远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那和尚。无奈,只能回答那和尚说“大师,这棋局应该是天下无二了,我怎么能解得开呢我想就是皇宫内的国手来了,也要解他十天半月的,你这才看了几天,着什么急”萧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对和尚说道“不如您帮我一个忙,回头我有时间了,咱们一块儿探究,你看可好”
和尚没有回答,萧远就从怀里拿出了那串念珠,递给了和尚,说“大师请看,这念珠可有什么特别”智深和尚接过去一看,从自己怀里也拿出了一串念珠,一同又递给了萧远。萧远看了半天,发现这两串念珠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偈语都是一样的,便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这念珠寺里的僧人每人一件,没什么特别这寺里有多少尊佛像,就有多少颗珠子,每一个珠子上的偈语,就代表了一尊佛像”和尚说道。
萧远听到这里为难了,既然念珠都是一样的,那佛牙舍利到底该如何找寻呢
这时,一直到处闲逛的林彩儿过来了,手里提着那杆长枪,萧远心道坏了,道长还说要瞒住她呢,怎么忘了藏起那杆枪了
林彩儿走到萧远与和尚的面前,问道“谁将这枪放在了这儿那人呢”
第二卷第五章3节美人心计
萧远看了智深和尚一眼,心想这和尚会怎样回答林彩儿的问话呢,智深和尚同样没有回话,却是怔怔看着萧远,似乎是萧远应该先告诉林彩儿。萧远还想着道长的话,该怎样敷衍林彩儿才好。这边迟疑着,那林彩儿却来了脾气,她没有管萧远,因为萧远是与她一同来的京城,那枪头直接就往智深和尚的脸上戳去。
“哎呀”智深和尚叫了一声,一下坐到了地上,抬手挡住了脸。萧远看得明白,原来这和尚并不会功夫,心里就害怕,林彩儿一时心急再误伤了他,急忙喝道“林姑娘,快些停下手来”
奈何,气急了的林彩儿,此刻恐怕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那枪头一直在和尚的眼前乱晃,萧远不敢上前,只怕是一阻拦,那林彩儿真就在和尚的脸上戳一个窟窿出来。慌乱之中口不择言,开口就说“你爹他没有了,他已经死了”
萧远说完就后悔了,这丫头,能抗住这打击吗
林彩儿怒目圆睁,回头冲着萧远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话音未断,林彩儿调转枪头,奔萧远扎来,萧远起身就跑,林彩儿随后就追那萧远一边喊着“住手”一边跑,因为林彩儿并不住手。她以为是自己打扰了萧远他们下棋,萧远故意说这话来气她,即便不是成心气她,这种话,她又哪里敢相信
萧远是怕林彩儿撒泼,不敢停下,那丫头却是兴起,叫你恶语伤人,看你能跑哪儿去
萧远奔了后面的空地跑去,林承宗就在那里埋着,上次智深和尚带自己过来,自己还在那里磕了几个头。萧远转到坟头后面就停住了,回头看着林彩儿,用手一指坟头,不再说话了。那坟头土色尚新,看样子埋了也就月余,此刻林彩儿惊呆了,不由得她不信,历尽波折寻找的父亲,此刻就在这堆黄土下面。长枪一扔,林彩儿堆坐在了那儿。
“爹爹、爹爹,你怎么不等着见女儿一眼啊”
萧远没有过去劝解那丫头,先让她发泄一会儿吧,如果此刻去劝解,难免她不把一腔悲愤转嫁给了萧远。那和尚慢慢走了过来,想要对林彩儿说什么来着,萧远拦住了他,还是让那丫头自己待一会儿吧。
寺里面敲响了钟声,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要召集众弟子,智深和尚对萧远打了个问讯,转身走了,留下萧远一人,在角门那儿坐着,守着林彩儿。
萧远本来低头坐着,听见一声咳嗽,抬头一看,道长从后门那儿,悄悄遛了进来,左右里看看没人,就一瘸一拐的奔这边走来。道长没有看见萧远,快走近了,萧远才喊了一声“师傅。”道长一抬头,见那小子正垂头丧气地坐着,这可并不常见,道长就走到萧远跟前儿来。
“师傅你去哪儿了为何每次来都见不到你”萧远问道。
道长看着萧远的样子,就嘻嘻地笑了,说道“我发现个好的去处,就在这相国寺东面二里地的地方,有一个酒馆,那里煮的牛肉是相当的好你想啊,为师住到了和尚堆里,不能喝酒不能吃肉,那还不得难为死了,所以偷偷到外面,找个地方享用一番”
“师傅,那丫头知道她爹爹已经没了,正在里面哭呢”
道长一愣“她怎么会知道的我吩咐了那和尚,不许告诉她的。”
“我和那丫头一起过来的,来了后那和尚就缠我下棋,那丫头四处转悠,后来看见了那杆长枪”
“唉”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这林承宗,不过为了几本破账本儿,弄得镖局散了伙,妻子还受了重伤,可他偏僻还要蛮干,现在呢,不光他自己玩完了,还把人家御史大人带上了断头台”
“师傅你提到了御史大人,我今天原本与林姑娘不在一路,到了街上看见御史大人受刑,正巧有人来劫法场,我与林姑娘都出手帮了忙,才一起来了这里。那劫法场的众人里面,还有那寒山呢”
道长看了萧远一眼,问道“寒山寒山怎么会来劫法场”
“那御史大人早就一命呜呼了,到了法场不过是做个样子,寒山他们倒是杀了监斩的狗官当时官兵追得很急,也没来得及问寒山,他们为何来劫法场”
道长沉吟了一会儿,才说“行了,此事你也不要管了,一会我去劝劝那丫头吧”
接连的发生凶杀,不但让百姓们震惊,就连那皇城内的天子也是震惊万分,这府尹大人被骂的狗血喷头还在其次,若是没有丞相说情,脑袋落地也有可能。那府尹急于赎罪,便调动了所有力量,在京城施行了宵禁。萧远回客店的时候,大街上行人稀少,却到处是巡夜的官兵,好在他还是一副秀才打扮,慢慢的贴着墙脚向前走,倒也没有人来盘问他。
萧远就那样悄悄地走着,快到了客店的时候,暗影里突然出来了两个人,一下站到了萧远面前,吓了萧远一跳,定神一看,原来是那连天红,和她的一个手下。那连天红喊了一声“先生。”
“哎呀,你们怎么在这里吓了我一跳”萧远埋怨道。
那连天红说“天未黑时,我们就来找先生了,可是看到客店里坐了几个官差,我们就没有进去。今天又出现了劫囚的事情,不管是哪一路好汉干的,倒是让这京城里乱哄哄的,我们也不敢冒失心想那些官差若的抓了先生,我们便上前相救,若是和先生没有关系,我们就在这里等先生。”
萧远看看这时辰,已经是二更末了,也就是说她们等了小半个晚上,虽然自己感觉乏力想要休息,但是也不能不顾礼节。于是问道“不知道姑娘等在下,所为何事”
那连天红还没有说话,一旁的那个手下便有些不耐烦了,说道“小姐,已经等到了先生,就不要在这里迟缓了,万一叫那巡夜的看见了,又是周折干脆到咱们那里,有什么事情细细地说。”
这深更半夜地,跟着她们走,似乎不太方便,于是萧远就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是更好吗。”
“先生回了客店,万一中了埋伏,那岂不是很麻烦还是跟我们走吧,我们那里房间很多,先生休息会很方便的。”那连天红的话,似乎是一定要萧远跟着她们,萧远也是无奈。说起这客店里有官差,萧远倒是相信,因为他已经见过了,那寒山不是在这里被官差赶跑了吗。说来说去还是谨慎一些好,万一被官差捉了,萧远不敢保证他一定能跑得掉于是,就答应了连天红,跟她们一起走了。
这次连天红藏身的院子小一些,只有五六间房子,不过这已经够用了,除了连天红和她的这个手下,萧远没有见到其他人。也许,跟随连天红来的那些援手,迫于压力,都已经退回了关外,可是这连天红为什么不走,萧远实在想不明白。单单为了要杀那左总管吗似乎不值得再说那左总管刚刚脱了险,一时半会儿又怎敢露面
摆上了茶点与酒菜,连天红亲自为萧远满了酒,说道“先生,我哥哥走时说了,说先生古道热肠,为人侠义,我若遇见了难事儿,找先生帮忙就可以了。先生说是吗”
萧远点着头,接过来酒杯,突然想到坏了,这丫头设了一个圈套,我已经掉下去了
第二卷第六章1节法术隐身
“是的,只要在下能做的事情,尽力去做就是了。”萧远说道。
连天红莞尔一笑,说道“听哥哥说,先生神技,可以隐身,因此想请先生帮忙,为我们取一件东西过来”
闹了半天,是有求于我。萧远不禁沉吟起来,看来这丫头要比她哥哥连山公子鬼精的多,不知她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不说他对那隐身之术只使用了几次,掌握的还不是很熟练,就凭这丫头的心计,萧远也不敢随便答应,谁知道她到底要萧远帮她取什么东西,万一这丫头,哄着萧远做了有违道义的事情,那可如何的好
“先生休要多想,我慢慢告诉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连天红看出了萧远的心思,知道不是任何事情萧远都会答应,奈何她哥哥临去时曾说,若是有萧远帮忙,就不会有事儿难住她了。连天红自小至大都没离开男人的追逐,青眯者爱慕者众多,她以为自己一笑一颦,萧远便会死心塌地的帮忙,但是眼前看来,这先生并没有沉迷于自己如花的美貌之下。连天红有些纳闷儿,的那两个老东西,还对自己垂涎三尺呢
“小女子这次进京,那的两位长老跟随前来,面子上说是来帮助我们,暗地里,却是要摸清我们连云马场在京城的生意。他们在京城有分舵,时常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的生意却很清白,怎样也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两个月以前,我爹爹去他赴宴,不料中了他们的圈套,他们帮中的丫环锦儿,被勒死后放到了爹爹的床前,爹爹百口莫辩,只得立下字据,答应入帮。这次来京,小女子想在城外与他们分手,不料他们却拿出了爹爹的字据,说连云马场要受他们的制约。哥哥同意我留在京城,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伺机将那字据拿回来,岂不免了我们马场和的纠葛”
连天红樱口红唇,轻轻抿了一点酒,看着萧远说道“先生,为了我们马场的以后,为了报我爹爹受屈辱之仇,您不会拒绝吧”
萧远一笑,没有回答,浅浅地喝了一口酒。
连天红看了却说“先生这是怎么了我听哥哥说,先生扶危救困义不容辞,为何不敢答应小女子的请求看您,连酒也不敢大口喝了来,我陪先生喝一大碗”连天红说着话,端起了那碗酒,咕咚咕咚咕咚直接就让那碗见了底儿。
萧远看着大感惊奇,虽说他早就知道北地胭脂善饮,性情爽朗,做事情也不扭扭捏捏,颇有男子风格,可是看到连天红一口气喝干一碗酒,还是让人吓了一跳萧远又起了遇强争胜的心思,打架不见得打过你,喝酒还能不如你吗萧远也端起那碗酒,喝了个底儿朝天
“好吧,那你说说,我们该去哪里,找那两个长老”萧远看着连天红烈酒入肠,脸上渐渐起了红晕,在灯下另有一番妩媚,心里一动,就答应了。
为美女干活,一大快事携技技痒,另一原因
“天官庙后面的侍郎府邸,现在已经空了,被一个山西的商人买了下来,我叫人悄悄跟着他们,找到了那儿,原来那就是他们的分舵现在京城正在宵禁,他们无事儿也不会到外面来,不如我与先生悄悄地摸过去,若是见了那物件儿,拿回来就完了”
喝了那一碗酒,肚腹之中已经热乎,虽然连日来奔波不停,有些困乏,萧远还是点头答应了。连天红一摆手,那个伙计就开始上饭了,一个托盘端上来两碗米饭,一只大羊腿儿
连天红没有让那伙计跟着,只给萧远换了短打,两个人就悄悄溜出了门口,看到街上没人,疾步向天官庙那边走去。一路上遇到了两队巡城的人马,萧远都拉着连天红提前就躲开了。这丫头除了认识路以外,倒是任何事都听萧远的,在路上也是紧紧跟随着萧远,时不时的还拉住萧远的手,倒让萧远感觉有几分不自在这丫头怎么一点也不顾及男女有别
刚刚拐过了一条大街,到了一个破庙一般的地方,连天红拉住了萧远,指了指前面的高墙,低声说道“先生,从那面墙进去,就是了。”
那面墙恐有八尺多高,一看就是特意加高的,萧远傻眼了,凭他的轻功,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但是他也不做从别处进的想法,这连天红若是提前看了地形,应该会知道最容易进去的地方。萧远正在迟疑,连天红却拉了他一把,到了那面墙的下面,掏出来一根绳索,扔了过去
啊原来这丫头早就准备了绳索看着连天红轻松上了墙头,萧远放心下来,虽然爬不过去,拉着绳索,萧远自信还能翻过墙去
连天红在墙上猫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回头冲萧远摆了一下手,萧远刚抓住绳索,还没有较劲儿,就被连天红拉上了墙头这丫头力道不小,萧远刚上了墙头,就一头撞进了她怀里幸而被她扶了一下,没有摔下去。萧远虽没有轻薄的意思,也感觉面上一热,这丫头那里挺丰满的,还有一股浓浓的体香
“先生,你什么时候施法隐身啊”萧远还迷糊着,那丫头就问他了。
“当然不能在墙上施法了下去以后再施法吧。”萧远悄声说道。
连天红先将萧远送到墙下,自己再纵身越下来,收了绳索。萧远蹲着身子,就看清了眼前的景物,这丫头确实厉害,选择了一个偏院进来,这里除了几间破旧厢房以外,什么也没有,当然也没有人守在这里。连天红凑进萧远耳边,喷着热气耳语到“先生,快施法吧,到了前院,就有人了”
萧远没有说话,站直了身子,双手作势,默念到“藏起吾身、变化为真北方真武、助吾隐身逢水要行、逢山便过帝君相佑、刀剑不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萧远念罢咒语,用手指在空中虚画了一张符,脚一跺地,暗暗喊了一声“开”
萧远作势攥住了那张符,在自己头上晃了三圈,然后拿到连天红的头上,拍了一下,对那丫头说道“好了,现在没人能看到我们了”
刚过了月亮门儿,就看见前院里有两个人,一个靠柱子站着,昏昏欲睡的样子,另一个却坐在台阶上,还在喝酒。萧远故意拉着连天红,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试一试自己这法术的作用,万一不行,制住了他们两个,还来得及溜走。萧远的心思,当然不能告诉连天红,那丫头也是好奇,随着萧远,大方方的从那两个人面前走过。由于穿了软底鞋子,没有发出脚步声,自然那两个人也没有看见他们。
厅堂里黑呼呼一片,什么动静也没有,看远处偏房里,还有一丝灯光,连天红大胆,拉着萧远奔那灯光走过去,还未到近前,就听见那边传来了女子的媚笑
第二卷第六章2节右卫禁军
萧远走得近了,舔开了窗户纸向里面观看,见那光着上身的,正是那位黄长老,此刻正搂着一个女子,做那老牛耕地的辛苦活儿
萧远急忙退回身子,想拉着连天红离开,连天红却脱开了萧远的手,蹲下来摸了一个石子,向那窗棂投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就传来了黄长老的喝叫声“谁”
连天红急忙往后退,拉着萧远到了柱子后面,看见那两个值夜的人跑了过来,并不走到跟前儿,喊了一声“黄长老,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是哪一个朝老夫的窗户投了石子啊”里面说道。
外面的人静了一会儿,才说“小的两个都在外面站着,并没有什么人进来,您放心休息就是了”
屋里面没了声音,一会儿却亮起了大灯,黄长老披着棉袍打开了房门,对着其中一个伙计就是一耳光“当然没有外人是你们两个要搅老夫的兴致”那两个伙计听到这里,突然就跪下来,说“我们都在那边站着,并没有到这里来,请长老不要怪罪”黄长老听到这里,朝四下里的暗处看了几眼,说道“喊几个人起来,点几个火把,到四下里看看”
外面的两个人,低头应诺了一声,离开了,那黄长老也回身进房,接着栓上了房门。黄长老没有着急回那温柔乡,他先是到案台的后面,打开了一个暗格,查看了里面的东西,舒了一口气以后,才回了里间。此刻就听见里间那个女人的声音“老爷,你倒是快些来啊,奴家都等不及了”
那黄长老哈哈笑着,掌灯回了里间。
此刻,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地方,却被两个人看得真切,连天红强忍着恶心,过去打开了暗格,拿出了一包东西,打开看了一眼,立刻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时,已经看到了外面,有许多火光在晃动,有七八个人之多,在这个大院子里查看,萧远见门外的人到了远处,才悄悄打开房门,两人到了外面,再悄悄掩上房门,沿着走廊向大门口方向走去。慢慢打开大门,到了大街上,萧远就看见一只狗,在大街上站着,冲着两人汪汪汪汪地叫。
唉萧远悲哀起来,这隐身术什么都好,就是躲不开畜生的眼睛
来不及迟疑,已经听见院子里面的人,都朝门口这边跑来了,萧远拔腿就跑,那只狗却是追着萧远在后面狂叫还是连天红灵巧,掏出来身上的绳子,象套马一样,向狗头上套去,不料没有套中狗头,那绳子上的铁钩却砸在了狗头上。那只狗嗷嗷叫着往回跑去,但是从门口出来的人,却是看清了萧远他们逃跑的方向,呼啦啦向这边追来
萧远明白,如同自己这般仓惶,这隐身术就快没用了,到时候现了形,怕是两个人再也难逃了
到了一个街口,萧远突然看到前面走来一队官兵,他急忙拉了连天红一下,两个人躲到了一旁,看着官兵和追来的人碰了面。那边一群人舞舞咋咋,挥刀弄帮,这官兵见了自然警觉,喝道“什么人干什么的”
这边官兵拉好了架势,那边的人自然忌惮,毕竟在这京城的夜晚,手持凶器沿街追杀,是犯了忌的。那些追来的家丁开始往回跑了,这边官兵却不罢休,一直追着那些人回了大院面会发生什么,萧远就不去管了,毕竟自己脱了险,他精神一放松,那隐身术自然就撤销了。
连天红还一直拉着萧远的胳膊,身子挨得萧远很近,还是心有余悸地说“先生,刚才好险啊”
“是啊若是没有这巡夜的官兵,咱们恐怕是很难逃脱。”
连天红又看了萧远一眼,突然感觉与刚才不太一样了,再看月光下的身影,清清楚楚的照在路旁的青石板上,她接着明白已经没有隐身术了,自己还紧紧贴着这个男人,于是一下松开萧远的胳膊,说道“先生,外面太不安全,我们还是早些回到家里去吧”
回到了连天红的住处,萧远看到拿来的包里,除了有连云马场的字据以外,连天红还顺手牵羊,捎带着拿了人家的一块令牌。
“姑娘,这令牌本是不该拿的,不知又会有什么曲折”萧远说道。
“先生,这你就想错了,不拿这块令牌,他们一下就想到了,是我们动了手脚,现在呢,也许这令牌的用处更多,他们就费了猜疑了,很难断定是偷令牌捎走了字据,还是偷字据捎走了令牌”
远处的谯楼上,更鼓已敲了四响,萧远也感觉疲乏了,正要闭目养神,那连天红又端了酒来,递与了萧远,说道“先生,多谢你援手,解了我们连云马场的危难,再喝一碗酒吧,一会儿让先生去好生歇息。”
萧远刚接过那碗酒,还没有喝,那连天红又开口了“先生,早先听哥哥说你这隐身的法术,我还不太相信,今日见了,果然不一般,哪日先生有空,教了我可好”
萧远听了一怔,心想丫头,你可真会得寸进尺,刚帮了你的忙,现在又要学法术了无奈,只得说“这法术不是一日之功,你也学不来的。”
没办法,萧远不能说要正式入道、斋戒了以后才能有所小成,万一这丫头来了倔脾气,真要入道怎么办那连山公子一家人,还不把萧远骂死
连天红看着萧远,眼睛里尽是得意,说道“那以后我惩先生一起,学先生的本事应该很快了吧”
惩我在一起那不是又要嫁给我吗这句话萧远听了更难回答,他还没想好再弄一个呢萧远只得装糊涂,说道“天已经很晚了,我看还是早些歇息吧,那些事情以后再说”
连天红听了,倒也不坚持,转身喊了那伙计来,去给萧远铺了床。
没有人打搅,萧远那一觉睡得舒坦,到了日上三杆,才醒来。梳洗了到了堂屋,见早饭早已摆在了桌上,那连天红换了一身装扮,打扮的如同一个村姑,正等着萧远起来吃饭。
“连姑娘,你为何这样打扮要出去吗”萧远问道。
“是啊,要不是等先生起来吃饭,我早就走了呢已经过了几天了,我们再也没找那左总管的麻烦,现在倒是想去看看,那姓左的再干什么”
萧远听了就笑“那姓左的被你哥哥吓破了胆子,此刻恐怕还不敢出来吧”
“管他呢反正呆在家里难受,要不我就跟着先生,出去逛一逛吧。”
这丫头,倒是来现成的,昨晚才说常跟着萧远,就能学他的隐身术呢,这接着就开始了
萧远也没办法,这跟着就跟着吧,总比一个人在街上走,好一些的。旁人看不出来,自己心里清楚,有一位美女在身边相伴,想一想也是受用
本来要去大相国寺,出门走了不远,萧远却突然看见了杨独行,那杨独行领着一位老婆子,还有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一同向街口那边走去,萧远一看就明白,这是要去杨独行租住的那个院子。
“杨兄。”萧远喊了一声,急忙上前赶了几步。
杨独行回头看了萧远一眼,但是很快就盯住了萧远身后的连天红,看起来没完。确实令人纳闷儿,这萧远除了和那林彩儿一起以外,从来都是一个人瞎逛,这是从哪儿又弄了一个村姑
连天红也感觉到了杨独行的眼光,但是她当作无事一样,继续装自己的傻相。萧远也是明白杨独行的意思,但他也懒得解释,就让这傻丫头跟着吧。
“杨兄,你这是干什么”萧远指着后面的两个女人问道。
杨独行愁眉不展,依旧一脸的苦相,说道“少夫人不会生火、不会做饭,我一个大男人,哪里又会这些没办法,只得拜托牙婆,买了两个使唤的人来这倒好,官府里刚要卖,我就接着了,还是早先御史家使唤的丫环婆子呢”
“莫不是昨天杀头的那一位御史”
萧远问了一声,见杨独行点头,心里大惊,天下竟有这般巧合之事心中又想这御史家的丫环婆子,说不定知道一些御史和林承宗的事情,倒不如问上一问。想到这里,萧远就对那位岁数大的婆子说“你们既然是御史家的,可知道你们家大人因何事问斩”
那位岁数大的婆子没有答话,丫环却开了腔“大爷,我们家老爷接了一个账本儿,是外官记录朝廷里贪官的账本儿,还没等老爷上奏本,就被禁军右卫下了大狱”
听到这里,萧远明白了许多,接着又问“那个送账本的人,你们可是见到过”
“我们倒没见到那人,只是右卫军来抓人的时候,对我们老爷说过一句话,他们说那个府台已经死了,送账本的人也被我们围住捕杀了,你这杀才,还要上奏到大狱里去写奏章吧”
萧远没再说话。事情已经全明白了,林承宗死在了右卫禁军的手里。朝廷里的这一滩水,实在是太深了也许,在半路上劫杀林承宗镖局的那三个人,也是右卫禁军里的高手
第二卷第六章3节一击得手
第二卷第七章1节丫头受伤
本来,萧远的对手因为看不到萧远正在发愣,突然听到同伴的惨叫,心里一惊,张口就说“偷偷摸摸算什么好汉正大光明打一架,才是君子所为”
这一当萧远是不会上的,一张口答了话,那对方的兵刃全朝自己招呼过来了眼看与自己作对手的人,正在全神贯注,萧远选择了对付林彩儿的那个家伙。此人因为同伴倒下,正在惶恐,那林彩儿因为去救连天红,让他也没了对手,正想上前动手,感觉身旁有一股暗风袭来,挥手呼地拍了一掌
那一掌没有打到萧远,毕竟他身在暗处,见事不好身形一蹲,躲过了那一掌。
“不打了,快跑啊”话语简洁干脆,也说明他心里害怕了萧远,有一个人,象风一样无孔不入,那这架就没法打了说话的是与萧远作对手的那一个,他抢先过去,背起了倒在地上的同伴,回过头来大步流星就跑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一招,想不到临时奏效了,萧远哈哈大笑起来,喊道“朋友,不要急着走啊你不说要好好打一架么”
“小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当真比以前厉害了你不是依仗法术么,回头我们就找一个懂法术的,来与你较量一番”话声越来越弱,转眼间,那三个人没了踪影。
萧远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三位乃是宫里的人,功夫自然高强,若是平常对打,今日可要全被他们拿下了;可是转身看了一眼连天红,萧远的心又沉重起来,原本怕她呆在家里,会遭了那黄长老的暗算,不想她跟着出来了,却因为萧远他们受了伤。
萧远走向前去,仔细看了连天红一眼,那连天红面如黄纸,嘴角里都慢慢渗出血来,任那林彩儿“姑娘,姑娘”的叫着,那连天红依旧昏迷
道长看着萧远摇了一下头,说道“这下可是不妙了,胸脯都塌下去一半”
萧远着急,伸手就要背起连天红,却被道长一把拉住了,问道“小子,你要干什么”
“快些被她进城,找一个大夫给她医治啊”萧远说道。
“我看你是傻了且不说背一个女人进城,会有很多人侧目,单就是她的内伤外伤,还能经得起你一背吗”
听了道长的话,萧远明白,是他着急得顾此失彼了,这连姑娘胸脯都陷了,如何还能背
道长没有理睬萧远,独自从怀里掏出来一粒丹药,用手一捏,放进了连天红的嘴里。萧远一看就知道,那丹药就是早先救治林彩儿娘亲用的,师傅就剩了一颗,想不到现在,师傅也不再舍不得了。
“丫头,去砍一些树枝来,咱们做一个架子,抬着她,就近找一个地方停下,等她醒了再做打算”道长吩咐林彩儿去砍树枝,那丫头竟也痛快,小跑着就去了,想来也是,若没有连天红扔过来的那一剑,说不定受伤的,会是她林彩儿。
用一些树藤和树枝,捆绑了一个架子,轻轻将连天红移到了上面,抬到了距离相国寺不远的几户人家那里。这里有一个酒馆,道长来了几次,知道这里有一家人,只有一个老婆婆在家,现在正好安置连天红,大不了多给那婆婆几两银子。萧远掏了十两银子,给那老婆婆,便把那老婆婆高兴得不得了。
大约两个时辰,连天红才醒了过来,这也是道长那一粒丹药的作用,连天红醒来竟然不说身上疼,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道长就不让那丫头再说话了,毕竟,如此重的伤在身上,不得不小心
不能多耽搁,萧远急忙进了城,先到了连天红的隐身之处,想要告诉她那伙计一声,到了跟前儿一看,发现那扇门竟是虚掩着的,萧远心里就有了一丝不安。到了厅堂,萧远就看见那个伙计,正躺在厅堂的地上,已经死去多时。萧远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伙计是被人击碎了天灵盖,这样的手法,萧远还是第一次见到
怪不得上午心里感觉毛毛糙糙的,你看这一两天哪有什么好事儿萧远到连天红藏令牌和字据的地方去找,发现一样东西也没了,心里突然就明白过来,这一切,看来就是那黄长老所为萧远不敢多呆,以免被那黄长老堵住,就连出去,萧远都是从后面的矮墙,跳了出去。
拐了两个路口,萧远拦住一个人打听,问那里有出名的好大夫,那人白了萧远一眼,说道“这还用问吗,想找好大夫,去太医院就是了”
萧远有脾气也不敢发,因为没那个功夫,这当然不用别人说,太医院的太医是厉害,担是萧远没有把握请得动他们,现在满大街都是官兵,萧远可不敢胡来
后来,萧远找了一家门面很大的药铺,看到那里坐堂问诊的是一位老者,急忙走向前去相请,说道“先生,我家一位亲人,不注意从梯子上摔下来了,胸口都有一些塌陷,我们不敢乱动,想请先生移步,过去诊治一番。至于诊金嘛,先生说多少便是多少”
那老先生眼镜后面的眼珠精亮精亮,打量了萧远一番,说道“老夫诊病不离药堂,你还是回去,把伤者抬过来吧。能治便治,不能治的,我也不留”
嗨这个怪老头儿,若不是怕出事儿,我还不知道把人抬来吗
“先生有所不知,那人口吐鲜血,我们实在是不敢动她了”萧远说道。
那老者摇了摇头,竟是再也不说话了。
萧远冷笑了两声,说道“人都说这京城人物云集,我看先生也是徒有虚名,听在下言说病人严重,就不敢前往应诊了”
那老者眼珠一瞪,脸上变了颜色,但是看了萧远一眼,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小哥,激将法也没有用,不去就是不去,你还是走吧”
萧远真是无奈了,这老头鬼精鬼精,他一眼就识破了萧远的意图。
萧远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自言自语道“我那朋友说得真对,原来这京城,除了太医院,真就没有什么好先生”
“站住”那老头在后面喊了萧远一声,萧远接着就笑了,有门儿
那老头走到萧远面前,瞪着眼睛看了萧远半天,说道“小哥儿,我明明知道你这还是激将法,但我不能不去了,老夫平生就恨人家说,好先生都进了太医院你切慢走,等老夫收拾一下东西”
原来这老头恨太医院,萧远感觉自己蒙对了。
见到了连天红,那老头对萧远说道“小哥儿,你真是玲珑透顶啊,把老夫我耍得团团转,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也是练过功夫的,一看便知,此乃掌力所伤”
萧远不再隐瞒,对着那老者一揖到底,同时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算是找对人了。既然练过功夫,对这种伤势,应该更有把握
那老头儿在连天红身上,下了十几根银针,止住了她的痛楚,然后用左手抚摸那断骨之处,右手拿了两根薄薄的竹片儿,夹住了连天红的伤处皮肉,慢慢地将骨头拉回了原样。动作虽然很轻,萧远还是看到,连天红的眉头一皱一皱的,豆大的汗珠从发际淌下来
约有半个时辰,老头才为连天红正好了骨,又在火上烤了一贴膏药,敷在了连天红胸口。撤下了银针,才对萧远说道“这丫头好忍耐力,或者服了什么灵药吧”
萧远笑着点了一下头,说道“我师傅炼了二十年的一颗丹药,给了她”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林彩儿,此刻拿了一粒珠子,递给了老头,说道“谢谢先生了,小女子感激不尽,别无他物,此珍珠虽不昂贵,但也价值佰金,就请先生收下”
萧远明白,林彩儿这是心里难过,虽然她与连天红并没有见过,但今日若没有连天红掷剑过来,连天红便不会受伤,而她林彩儿就死伤难料了
连天红虽然疲惫,但是神情已经平静下来了,她对萧远说“先生,想不到我还是连累了你们。”
“那里能如此说我们早先就是同路了,只有姑娘是外人,现在连累姑娘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心中不安的,该是我们才对”萧远说道。
“还请先生把我那伙计带过来吧,有他在,也能帮一些忙。”
萧远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还是要撒一个荒,不要告诉这丫头,她那个伙计,早已一命归天了
到了外面,萧远看见道长正在喝酒,就走上前去,也倒了一杯来喝,并且对道长说“这丫头身边没人了,该怎样伺候她才好呢”
“这倒不是问题,你进城请先生的时候,那林丫头已经说了,她也搬到这里来住,虽然只是初见,她还要交那丫头做朋友呢”
如此正好,萧远没有说话,却一连喝了十来杯酒。
“本来想去那看一眼,不想遇见了那三个煞星,今晚上,你就陪师傅,再去一趟。”
“等到他祈雨那日,我们再看不好吗”萧远问道。
道长没有回答,萧远也没有再说什么,再去一次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再打一架就是了
第二卷第七章2节误入
到底也没有去成,道长不知为何,临时又改了主意,又说还是到了祈雨那天,再看那真君模样吧萧远不置可否,见道长回了那几户人家那里,萧远也就回了相国寺。天还没有黑,萧远也没有见到智深和尚,就独自一个人到处转悠,不会自不觉又来到了地藏菩萨殿前,萧远又走进去观看。
“萧远”外面传来了一声喊叫,萧远听出是林彩儿的声音,这丫头,不是说她要好好照顾连天红吗,怎么又跑到相国寺里来了
萧远没有理睬林彩儿,自己转到了菩萨的身后,原本是为了躲避林彩儿,萧远却不经意看到了墙上贴着的几句偈语,正在那里观看,林彩儿追到了殿里面来,口中说道“怎么回事啊你没听见我喊你吗”林彩儿说着话,一只手却往萧远看的写着偈语的那张纸上按去。
林彩儿原来也是不经意的举动,意思是萧远不回答她的话,她便不让萧远看那些东西,岂料就是这轻轻一按,那张纸的后面,一个不太显眼的东西突然凹了进去,两人猛然觉得一晃,身子便如同踏在空中,齐齐往下坠去。
真是匪夷所思,这里还有陷阱
好在萧远机灵,身子刚开始往下落,他一伸手就搭住了边沿儿,身势顿时一停,还没来得及庆幸,已经落到他身下的林彩儿,突然抓住了他的脚,一带之下,手上再也无法把持,就与林彩儿一前一后,落了下去
啪、啪。两声,林彩儿与萧远落了地,好在这陷阱不深,萧远感觉自己没有受伤,急忙就问林彩儿“林姑娘,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扭了脚了”林彩儿回答。
这叫什么话扭了脚了还说没事儿萧远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打火廉。这可如何是好,四下里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一阵火星传过,亮起了一团火光,照出一个惊恐的脸,林彩儿点着火了,原来她的身上,还有那么一截火廉,正好用来救急了。火光刚亮起来,晃的萧远看不清四周的东西,抬头看看上面,也是黑漆漆一片。
“上面有人吗”萧远喊了一声。这大殿里原来有一个小和尚的,如果他听到了,会想办法来救人的。可是萧远喊了几声,根本没有回音。
“你看这边”林彩儿喊了萧远一声,顺着林彩儿指的方向,萧远看见了一个小通道,人们低着头,勉强可以过去,这石洞凿得粗糙,高矮不平。借着微弱的火光,萧远和林彩儿向里走了几步,慢慢感觉宽敞起来,到后来那洞顶也高了,周围的面积也大了起来。
林彩儿举着火光,走在前面,竟然看见石壁上还有一个火把,急忙过去点着,一下子这石洞里亮堂起来。大致一看,这石洞里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样子奇特的石板,夹在石壁上,林彩儿倒也不害怕了,走过去就踹了一脚,口中还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眼看之下,那块石板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在林彩儿踹了一脚之后,那块石板就向石壁中滑去,转眼就滑进了石壁,萧远虽然离得远些,也看到了那块石板,但是要阻止林彩儿却来不及,就在石板滑进石壁的一霎那,轰隆一声巨响,就在萧远的身后响起,萧远大惊之下,急忙向前跳开了几步,回头再看时,竟然是落下来了一块巨石,恰好堵住了刚刚过来的口
萧远心中那个生气啊这丫头怎么这样手欠刚才一下就把他们打发进了陷阱,现在一下又封死了回去的路再想要出去,可能性不是很大了
萧远看见林彩儿也呆住了,毕竟在那边的时候,还存在着喊人的希望,现在顺着这个通道走了那么远,又隔着一块巨石,要是再呼救,只怕是只有阎罗王能够听到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我们怎么来了这里”林彩儿的语气中,明显带了哭腔
萧远没有回答,却是一坐到了地上,心想完了,想要出去,可是要难于登天了他转念一想,也是不对,到底是何人在这里挖的洞呢挖这洞又为了什么既然设置了这样一块巨石作为机关,那么挖这个洞道的人,该是如何出去呢
萧远见石壁上还有未点燃的火把,就过去抽了一只出来,点燃了,四处里去查看,如果他料想的不差,应该还有出去的路仔细查看之下,萧远发现,这石壁并非浑然一体,有一侧是泥土,有一侧的石壁明显看出了人工的凿印,看来那里应该就是出口了,可是,机关又在哪里呢
那丫头在一旁发呆,看着萧远,萧远一圈一圈转着,走到了林彩儿踹了一脚石板的地方,萧远的眼睛亮了就在那滑进石壁的石板下面,原本是一层细土,和别处没什么两样,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地上有一个暗暗的水印儿,方方正正,拂去了上面的细土,萧远就看见了一块独立镶嵌的石板。那石板和地面是平的,但是四周都有缝隙,萧远看了一眼,知道没办法取出那块石板,于是就用手按了下去
如同是鬼斧神工,随着萧远的用力,石板陷了下去,那一面有人工凿印的石壁轰隆一下,竟然也向地下陷进了几分,露出了一个高约几分的口子,萧远试了一试,他勉强可以钻得过那口子,于是喊了一声林彩儿,就首先过去观望。爬过了那口子,萧远的双脚刚一落地,恰巧踩到了一块突起的石板,又是轰隆一声,那块石壁突然又起来了,堵住了原来的路
这下完了,那丫头还没有过来,却被堵在了那一面
但愿她能看到那块石板,用同样的法子过来
“林姑娘,林姑娘”萧远喊了两声,那边没有声音,看来这石壁合起来,竟是一点缝隙也没有萧远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子,在那石壁上敲了几下,过了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了林彩儿的敲打声,但愿这丫头能够找到机关萧远静下心来,仔细看这个地方,发现这个洞的空间,竟然是更大,在前面还有一个石台子,石台子上,俨然端坐着一个人
这里怎么会有人萧远吓了一跳,自己进来了这么久,就算没有看到他,但他为什么没有出声萧远慢慢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件僧袍之下,裹了一具尸骨是什么人,竟然死在了这里
萧远怕有机关,没有敢上前,动那具尸骨,这时就听见那石壁轰隆作响,又打开了,林彩儿露出头来“萧远原来你还在这里,我以为你走了呢”
我走了我能往哪里走萧远没有说话,看到林彩儿爬过来,双脚快要落地的时候,萧远突然喊了一声“慢着。”他不能让林彩儿再踩住了那块石板,他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萧远急忙跑过去,对林彩儿说道“你慢慢下来,我可以接住你的,就是不要踩踏这块石板”
林彩儿看了一眼萧远说的石板,第一次没有反驳萧远的话,她顺从的从一边跳下来,扑进萧远的怀里。那丫头的胸口砰砰直跳,搂住萧远一直不松开,说道“我以为你找到了出口,先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边,快吓死了”
萧远拍了几下林彩儿肩头,说道“我还没有找到出去的路,即便找到了也不会先走的”
“我从来都与你做对,让你恨得要命,我怕你关键的时候报复我,丢下我不管了”在萧远眼里,这丫头第一次没有了江湖儿女的豪情,第一次柔情弱弱
萧远听了此话不禁一笑,说道“哪里会那样我是一个男人啊一个男人哪里会那么小气哪里会做那么没有担当的事情”
也许是没有旁人的缘故,也许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林彩儿在萧远的怀里,趴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害羞两个人的身体分开以后,开始四下里找出口,非常可惜,努力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到出口。
“萧远,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死在这里”
萧远没有回答,他的心沉重到了极点
第二卷第七章3节绝地生情
萧远仔细看了这个石洞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设置的暗器机关,就放了心,悄悄走近了那具尸体面前,由于只剩了骨架,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人,但是看他披着僧袍,又是在这相国寺之下,应该就是一位僧人了,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去了那西方极乐,却落到了这地下的死地
萧远看那具骨架,没有受伤的样子,心里就沉重了几分,如果一个人被困在了这里,无奈身死,那么就说明,萧远他们也是出不去的萧远不敢对林彩儿说出了这种话,万一她知道自己进入了死局,怕是要乱了心志,提前就疯掉了。
萧远动了一下那具尸体身上的僧袍,突然在角落发现了一包东西,拿起了一看,只是几块硬硬的骨头,还有几颗牙齿,奇特之处就是,这几块骨头,都闪着微弱的毫光,萧远的心里猛然一惊,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法师说的灵骨舍利,或者说是佛牙舍利了怪不得别人找不到,谁能想到这舍利没有被供在庙堂之上,却埋没在这地洞之中
自己找到了又有何用,如果自己也出不去,不要说将舍利送回灵隐寺了,一切事情都是空谈
摊开了那块布,萧远看到上面写满了字老衲受恩师之托,不远万里,不惧辛劳,从西域带回了这佛家圣物,受京城商队厚爱,随商队来了这京城,刚挂单在这相国寺,就被官家知道了。那宫里的一个公公,原本就是习练旁门的人,竟要来抢这圣物,以图自己功法大成。奈何自己力弱难保,无奈躲入了这地下,岂料这地下竟是死局,虽然圣物得以留存,总是无法被供于佛堂老衲羞愧,期待有缘人,让圣物回归灵隐,佛光永佑苍生
看来这是个和尚,也许就是法师的师傅了,原来他是随着商队来的京城,还没有转道回杭州,就被魔头盯上了,至于这舍利还能助于修炼,萧远就想不明白了其实也不用多想,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这和尚也不会来这洞里的。萧远将那舍利包好,揣进了自己的怀中,回头去看那林彩儿。
林彩儿没有注意到萧远在干什么,她自己也是四下里探究,最后无奈,走到了萧远身边,说道“萧远,难道我们出不去了吗我感觉到好冷”
不用林彩儿多说,萧远也感到寒冷了,上面的天气,已经到了小阳春时节,身上穿的都是夹衣,如何奈何得了这地下的寒气也许呆的久了,不用等着被饿死,就被冻死了
林彩儿靠近了萧远,半个身体倚进萧远怀里,萧远知道这不是儿女情长,只不过,林彩儿感到寒冷了。萧远转身将林彩儿搂在怀里,紧紧地搂住,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这丫头平日里刚强如火,现在竟然温柔如羊
“不要怕,一会儿找不到出口,我就施法,如何也要从这里出去”萧远安慰林彩儿,说到施法,在这种窘境之下,他也没有什么把握
萧远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林彩儿身上,让她离开了自己,退到了石壁边缘。
二指屈伸,抱于胸前,身势微蹲,萧远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通神
三界内外、唯道本尊体有金光、护佑吾身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萧远跺了一下脚,口中喝道“开”但是片刻时间已过,这石洞内,没有纹丝的改变
怎么了难道自己的法术又不灵了萧远想不明白。或者说,自己所用法术,不合现在应用,那该怎么办看了一眼失望的林彩儿,萧远说道“林姑娘,不要着急,这个不灵,咱再来一个”
萧远准备请一下土地神,既然天上的不灵,咱就找地下的念道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开天达地、出幽入冥
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九天玄女急急如律令
又喊了一声“开”萧远定睛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这里,土地爷也办不了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这石洞,还是真就难开萧远也不再管林彩儿了,既然天上地下的都不行,那就请幽冥的来吧于是又念了咒语,暗暗喝道真君弟子、部领天兵赏善罚恶、出幽入冥来护我者、神将六丁欲犯我者、灭其身形
诸殿神君、司命罗王谨奉此令、为吾伸张开开开
停了片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萧远没了本事,无奈地坐到了地上,从九天到九幽,请不来一位神仙帮忙,难道,这里也是他萧远的葬身之地想到了这里,萧远心里猛然一惊,那日法师将要身死之时,给自己说了这舍利之说,难不成这是法师故意的,就是要引了自己来此地,陷在了这里,也好报了当日,自己刺了那法师一剑的仇怨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假如法师是为了陷害自己,那这死在这里的僧人,又该作何解释呢
“是不是没有办法了”林彩儿见萧远没了举动,就走到萧远面前,看到萧远点头,她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就死在这里吧”
“萧远,想不到以前我那么烦你,末了却还是要和你在一起,你说这老天爷多会作弄人”林彩儿说着话,依偎在萧远身上。
“林姑娘,我萧远是个不祥之人,在认识你之前原本有了自己的妻子,还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惜后来,我的妻子丧命与奸人之手,孩子也不知下落。再后来就见到了你,以后的事情你都清楚了,蒙那灵儿姑娘不弃,我与她有了情分奈何无法与她厮守,以至于后来到了仙人岛,又与小红定了终生
说到我萧远的不祥,意思就在于此,总是真心倾慕的女子,却是难以相伴,又总是随便又生出一段孽缘对于林姑娘你,我萧远无心得罪,奈何作了同路,一起走了这么一段日子,却也是无轻薄之心今日落入此地,看来已无生还希望,是在下连累姑娘了”
林彩儿华容惨变,泪水连连,望着萧远说道“仔细想想,你萧远也不是坏人,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你三妻四妾美人满怀想想老天爷是何等不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却要从一而终既然天意如此,那我林彩儿也做了你的妻子吧,好歹也不枉这人世一遭、享受了一些人生滋味”
林彩儿说完话,摸过萧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美人入怀,萧远却是无甚心情,真要放弃了求生,再享受这人生滋味,也没有什么趣味了
林彩儿却不作如此想,见萧远不动,她又问道“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不是我冒失,咱们也不会落到此处还有以前我常常欺负你”
“唉”萧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林姑娘,我哪里想那么多,只不过面临丧命,不愿意再败坏你的清白了”
“清白又有什么用清白又可以留给谁就算是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吧,让我做一回女人”林彩儿说完话,直接亲上了萧远的唇。
萧远不能无动于衷了,即便是在这冰冷的地下,温情还是有的,欲念还是存在的,他将林彩儿揽在了怀里,便是为了满足她的愿望,也要如此做,萧远把手伸进了林彩儿的怀里,抚摸她小女儿的坚挺,同时凑上前去,亲吻她的粉颈这丫头,还未经过人事儿,在萧远吻了她以后,浑身就瘫了。也是心甘情愿,愿意把身体给萧远,林彩儿闭上了眼睛,任萧远为之任萧远的一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心里还是不甘脑海中灵光一闪,萧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和尚按了那块石板,到了这边来,落地以后又踩了这边凸起的石头机关,那石门堵死了,他才丧命于此地。可是现在自己提醒了林彩儿,没有踩踏那块石头机关,能从那里爬过来,难道就不能再爬回去吗萧远松开了怀里的林彩儿,说道“林姑娘,也许还有办法”
锦鲤原非池中物、惊雷一声化作龙
萧远又想到了这句话,这便是一个好兆头,不单单是求生的欲念,还有一份警醒在里面
林彩儿猛地一惊,问道“还有办法你又想到了什么”
萧远站起来,拉着林彩儿的手说道“跟我走”两个人又回了刚才过来的那个通道。
本来是一连串的错误,导致了两个人受阻,现在又回到了阻挡通道的那块巨石那里,萧远仔细审视起来。那么大一块巨石堵住通道,看来是难以从这里出去了可是他又好奇,为什么在这洞里,却没有憋闷的感觉萧远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在斜角的一处,竟然有一个
天哪奥妙原来在这里真是难以想象
“林姑娘,你看”萧远指着那个,对林彩儿说“如果你踩着我的肩膀,能不能爬到那里去”
“也许可以但那里会是出口吗”林彩儿有一些犹豫。
萧远笑着望了一眼林彩儿,说道“死都不怕了,还用管它是什么吗”萧远递给了林彩儿一个火把,然后蹲下来,让林彩儿上自己的肩膀。
“也是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林彩儿轻松地一笑,抚摸了一下萧远的头,又说“我还没做成你的娘子,你害怕我出去以后会反悔吗”
萧远听了此话,又站立起来,直接把林彩儿搂进了怀里,仔仔细细地亲了那丫头一会儿,用尽蛮力吸吮了她的香津,然后对她说道“有此一着,我萧远便知足了,即便以后你我分开了,我也从不后悔”
林彩儿看着萧远,竟然又要落泪,她回吻了萧远一下,说“入君之怀,受君深恩我林彩儿无才无德,只要你不嫌弃,此生永不分离,相伴到老”
激动了一阵子,林彩儿终于踩着萧远的肩头,爬上了那个,然后撕下自己的衣裙,准备做一条绳子,顺下来。萧远此时又想到了那连天红,那姑娘身上是有绳子的,可惜现在不是她
萧远爬上那个以后,也有些犹豫了,那看来也着实不像是一条通路,窄小的他都没有办法到林彩儿前面去,只有让她在前面爬了。斜斜地向着上方爬去,慢慢地竟然有了平路,通道也渐渐高了,两个人都能站立起来,好受了许多,那丫头突然又回过身来,趴进萧远的怀里,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萧远明白,那丫头此刻的心情,亲切、感激、依赖什么都有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没有路了,头顶上看见了一块石板,推开了石板,就看到了一丝光亮,原来这通道的出口,竟然隐藏在一堆乱石之中扒开了乱石,林彩儿先爬了出来,看到外面的景物时,她竟然愣住了。
萧远爬出来一看,这里已经不是在相国寺以内了,看看太阳此时正是早晨,他们竟然在洞里被困了一个晚上
第一章1节 落店~~第七章3节 绝地生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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