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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偷梁换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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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昂然立于高楼之上，神情复杂地看着那占据了整个文气碑的长歌。

    就在三年前，他也见过这一幕。那时中州游学而来的柯寿，在荷园会上释心坏，顿悟破境，提笔挥墨长气三千里十二首词占据整个文气碑，其他诗词皆不得上榜。那时，文气碑接引天地霞光，为荷园会上所有人洗涤心神，明净文道。

    现在，他又见到了这一幕。而且这一幕的场面比那柯寿还要壮观，不仅引来了天地霞光，还引起了天地精怪的共鸣，让那神鬼恸哭，让天生异象，反馈的文道之力起来说：“有些闷，我去吹吹风。”

    说罢，也不待叶说话，独自一人出了水榭，站在那水排上望着湖面。

    叶呼了口气，仰面倾躺在柱子上，“又逃避了。”

    他先前那般言语其实就是想听到白薇亲口说出她心里的事，但她始终是不愿，一次又一次以逃避来应对。

    事实上，不论白薇说不说，叶都知道这么一回事，想去做的事情也不会改变。但从她嘴里听到的，和自己去知晓的总是不一样的。他想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言语，而不是自己单方面的介入。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件事从本质上同以前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没有任何不一样。

    两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心思，只是白薇不愿说，叶想说没去说。

    说到底，这种关系不是一个人便能说得透，是一种相互的羁绊，但凡其中一个出了岔子，便总是不能那么完完全全。

    过了一会，白薇压下了心里头的烦闷，重新回到水榭，“刚才说到哪了？”

    叶回答：“说到等我再回到明安城，可以多留一些时间。”

    “那你多久会回来？”

    “兴许是十一月吧，也可能是十二月。”

    “啊，都已经是年关了。”

    “也不算久，四个多月吧。”

    “那也是一整个秋天了。”

    “明安城的天气，热过了便是冬天，哪里有什么秋天。”

    白薇手撑着头，低声说：“太久了。”

    叶看了看她，“如果我在明安城多留几天再走呢？会如何？”

    会如何。白薇很清楚会如何，便是会让他看到自己成神的样子。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还是不耽搁你了，按照你本来的行程吧。”

    叶笑了笑，“也是。”他站起来，伸了伸手：“走吧，还是回你那里去吧，你想让我快点学会丝桐，就多花点时间吧。”

    白薇看着叶伸出的手好一会，才轻轻地递出四根手指的指头，轻轻地靠在上面，然后仰起头笑了起来。

    “你的手很冰啊。”白薇站起来，又连忙把手了回来，躲开视线。

    叶笑了笑，步向前，背对着她说：“但是你的手很暖。”

    ……

    倾朝和南山先生占据了诗文会上所有的焦点和话题，以至于这般高氵朝一过，之后的众人多失去了自己写一写的劲头，加入到欣赏南山先生这佳作的队伍里面。同上一次的长气三千里那般，这首倾朝很快便走出了荷园会，传遍了明安城，然后朝着四传去。只是，始终停留在叠云国内。

    长气三千里能够传遍天下，是因为那是柯寿写给天下人的，柯寿的名头本就在天下。而倾朝的作者南山先生并无名声，何况这一首长歌也只是写给叠云国某些人看的。论传播度，自然比不上长气三千里，但是若论对某些事物的摧毁力度便要得多了。

    叠云国都城。

    李明廷惶惶然地站在御书房里，他面前坐着身负长剑的李缘。

    “父皇……”

    李缘摇头，“你不用同我汇报，事情我知道。”

    李明廷面色难过，“是孩之过，区区两个月，国运两番动。”

    “这不关你的事。上一次国运之变，无能为力，这一次国运之变，也不再预料之中。”李缘眼里一片深沉，“想来还是我当初不该赌上这一国之运。若我没有这般，叠云国早已是王朝之位了。可现在，一切都迟了。”

    李明廷见李缘感伤，安着说：“父皇是为了叠云国，不该如此。只是这番局势本就变动颇深，家之间的博弈太过沉重而已。”

    李缘呼了口气，“那倾朝的南山先生有眉目了吗？”

    李明廷摇头，“无从所知。”

    李缘皱了皱眉，“只怕是有高人在暗指点。一国之运，偷梁换柱……”他说：“社稷国运牵扯最深的应当是各香火之神与百姓信仰，那倾朝引得国运动，定然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想了想，说：“定然是社稷香火神出了问题，你马上派人去查整个叠云国立位的香火神情况！”

    “是！”李明廷应下了李缘的吩咐，连忙出了御书房。

    李明廷刚走不久，一道水墨之痕游走而过，闪烁之间，一道人影落定，出现在房中。

    见来人后，李缘当即把眉头皱得更深，其间更带有怒意，沉声说：“当初我带上一国之运来帮你，你可没有同我说过会出现这样的事！”

    来人是唐康。

    唐康没有去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出现这样的局势，说明第三方当局人已经出现了，“虽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方式，但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场棋本来就不止两方博弈。”

    “那你现在同我说一说，这忽然出现的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唐康说：“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推衍过了，那荷园会上文气碑之词根本不在既定的局势之中，是忽然发生的，但其针对的对象并不是我们，而是迟迟未露头的第三方当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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