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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麓湖畔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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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贼瞪大眼看着兰。兰笑道：“砍呀！你怎么不砍了？原来你过的话，根本就不算数。”
半晌，飞贼问：“我几时欺负你了？”
“在连州道上的事我不去，单是现在，你就够欺负我了！”
“这算欺负吗？”
“你无端端从树上故意掉了下来，吓了我一跳，又自己摔断了腰，还想我抱你回家，这样的恶作剧，怎不是欺负我了？”
“那是我跟你闹着玩的。”
“我可不想跟你闹着玩。”
“你真的要我砍下自己的脑袋？”
“你不砍也可以，那你今后别像阴魂不散的老是来缠住我。”
“那么，我们今后不能成为好朋友了？”
正着，一位步履十分敏捷的劲装武士过来了对飞贼：“公子，夫人请你快回家去。”兰一看这武士，又怔了一下，这个武士不正是昨天在金鸡岭下大道上，跟在俏公子后面马背上的武士之一么？这么来，自己昨天根本没有认错人，那位骏马上神采飘逸的俏公子，真的是这个飞贼了。
飞贼：“你先回去对我母亲，我一会就回去。”
这武士看了兰一眼，，“公子，你快回来，夫人好像有什么重要事要和公子商量的。”
“我知道了，你走吧！”
武士一走，兰迷惘地打量着飞贼：“你就是昨天从我们马车旁一擦而过的公子？”
“哦，你认出我来了？”
“我怎么认不出你来？你就是鹿呜别墅的主人？”
飞贼笑了笑：“这下我不是在胡八道了吧？”
“那你干吗老是来捉弄我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捉弄人还不知道吗？”
“心里话，我真的想和你交个朋友，没有其他任何不良的动机。”
“对不起，公子，我可不配与你交朋友。”
“你聪明、机灵、勇敢，怎么不配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
“哎！我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好，这对我来，一也不重要，我心中只喜欢你。”
“但我却怕你。”
“你怕我什么了？”
“你一身邪气，十句话中有九句不是真的，我不知相信不相信你才好。”
“但我想与你成为好朋友，却是真的。”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肠肠，打的是什么弯弯曲曲。”
蓦然，有人从兰身后：“兰，你在和什么人话了？”
兰回身一看，聂十八不知几时，也到这高坡上来了，正从树林中走出来。兰惊喜地问：“少爷，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聂十八：“我想到白云山上走走，路过这里，听到你和人话，所以便过来看看。兰，这位哥是谁？”
兰一听，就知聂十八是故意这么问的。这个飞贼，聂十八哪有认不出来？
兰笑着：“少爷，他可是鹿鸣别墅的主人哩！”
“在下姓邵名叶，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这个鹿呜别墅的主人怔了怔，初时，他见兰称来人为“少爷”，以为这青年是兰的主人了。可是听来人自我介绍后，有些愕异，原来他不是什么少爷，而叫邵叶。“少爷”和“邵叶”完全同音，自己几乎误会了。但也有些奇怪，兰怎么对来人直呼其名了？与兰是什么关系？但也无暇去细想了。他慌忙还礼：“不敢，在下复姓钟离，名雨，字浩海。”
聂十八一听，怔了一下，眼神里似乎有失望。原来兰出来，在高坡上给钟离雨捉弄叫了起来，鬼妪和聂十八因内力深厚，都听得清清楚楚。鬼妪对聂十八：“聂儿，兰恐怕在外面出事了！”
聂十八：“妈，我出去看看。”
“慢着，你再听听，她又碰上那个飞贼了。这个飞贼，真的又找上了她。”
“妈，那我要不要去看看？”
“唔！你不是他与穆婷婷的神态、眼神十分相似吗？你去看最好了，先经观察他是不是女扮男装的假子，其次请教他的姓名。”
聂十八问：“怎么才能观察出她是女扮男装的假子了？”
“这不容易的，看看他的耳朵有没有戴过耳环的痕迹，要是假子，就算当时不戴，也会留下一个耳环印的；其次再留心听他话的声音，有没有故意放重了嗓子话。”
聂十八头，他也想弄清楚这个飞贼是不是穆婷婷，：“妈，那我去了！”
“聂儿，你要注意，切不可露出你的武功，更不用露出你是聂十八。”
“妈，那我自称什么好？叫聂重阳？”
鬼妪摇摇头：“今后这个‘聂’字，也不能出去。鬼妪又想了一下，“兰一见你，必然会叫你少爷的，另外，那好你自己姓邵名叶好了。”
“姓少？妈，世上有这个姓吗？”
“是邵，就是老蓬上邵氏三恶的邵，不是少爷的少。叶，是树叶的叶，也不是老爷的爷。”
“这个名字好吗？”
“聂儿，这是临时应变的姓名，不然，就没法解释兰为什么叫你为少爷了。还有，你在这个飞贼面称呼兰是自己的妹妹，别让人看出你的真面目来。”
“要是她是穆婷婷呢？”
“那你什么也不用瞒，请她为你保守秘密就行了。”
这样，聂十八便离开了青山别墅，来到了高坡上。
现在他对方复姓钟离名雨，字浩海，不是姓穆，也仔细观察过对方的耳朵，根本没戴过耳环这就不是穆婷婷，而是一个真正的子了，他不禁有些失望起来。但一想，穆家姐妹对自己那么好，真的是穆婷婷，哪有认不出自己来的？聂十八只好客气他：“原来是钟离公子，失敬，失敬！”
兰扬扬眉问：“你姓钟离？”
钟离浩海：“你不会我又是骗人吧？”
兰笑道：“你人古怪，连姓也古怪。”
聂十八慌忙：“兰，不可对钟离公子这么无礼！”同时又向钟离雨一揖，“舍妹为家母太过娇纵了，性子直，话没遮拦，请公子原谅。”
“不不，令妹没有错，我这个姓，与众不同，是有古怪。不过，我家的祖先，也出了一位极有名气的人。”
兰好奇地问：“出了一个什么有名气的人物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故事，你听过没有？”
兰：“听过呀！这跟你祖先有名气扯得上吗？”
“怎么扯不上了？八仙中有个大肚子的神仙，不是叫汉钟离吗？”
“是呀！他是你的祖先吗？”
“不错，他就是我们钟离家的祖先。”
“人家的名字叫钟离，不是姓钟离，你别胡扯了。”
“不不！你弄错了，他的的确确复姓钟离，那是姓，不是名。”
“那干吗叫他为汉钟离的？不叫钟离汉了？”
“这你又不明白了，我祖先是汉朝人，所以大家便叫他为汉钟离，要是我以后成了神仙，大家就会叫我为明钟离了，因为我是明朝人呀！”
“你尽在胡八道，那么何仙姑不姓何了，应该是复姓仙姑，何朝人了？”
“喂喂，有何朝这个朝代吗？你才是尽在胡扯。”
“我是驳你的胡八道，才这么问。”
“好！你不服气，我再问你，八仙中有个叫铁拐李的神仙，他是姓李还是姓铁的？”
兰一下噎住了，半晌才：“我管他姓李姓铁的，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怎么没有这个人了？”
“我爹，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仙，有也是骗人的，所以包括你的钟离祖先也没有。”
“没有祖先，那我们从哪里来的？”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定你是从石头爆出来的。”兰着，咯咯地笑起来。
“这么，我不成了齐天大圣了？”
“你也跟那孙猴子差不多，只会偷人家的东西，尽胡闹。但愿有一天，观音菩萨下来收了你去！”
钾离雨眨眨眼，“你不是世上没有什么神仙么？哪来的观音菩萨了？”
聂十八一直在旁含笑地听着他俩的斗嘴，他越看钟离雨，神态就越似穆婷婷。他暗暗惊奇：怎么世上竟有这样面貌、神态酷似的人？要不是他们有男女之分，那么聂十八根本无法能辨认得出，究竟是穆婷婷呢，还是钟离雨？
兰：“我不跟你胡扯了！”
“好了！那我再会了！”钟离雨又向聂十八，“邵兄！再见！”
兰：“鬼才跟你再见呢。”
钟离雨眨眨眼后，一笑而去。
兰：“少爷，你怎么就这样让他走了？”
“不让他走，要拦住他？”
“是呀，起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不不，我出来时，妈叮嘱我千万不可生事，更不可亮出自已的武功来。其实，他也没有欺负你呵！”
“少爷，你还他没欺负我，刚才他故意从树上掉下来，吓了我一跳。”
“兰，他生性好玩，故意逗你的，你别认真了。我看他为人挺风趣的，也不是什么坏人。”
“那他干吗老捉弄我？”
“恐怕他真的想和你做一个朋友，没有任何恶意，其实你和他交朋友，也不错呵！”
“我才不跟他交朋友哩！少爷，你那么相信他？”
聂十八头：“我相信，兰，你不知道，在江湖上，有不少武林中的异人，行为往往与众不同，但他们的心地都很好，热心帮助人的。”
“他会是那样的人吗？”
“不知怎么，我从心里感到他是这样的人，兰，要是他想害你，在连州路上就会害你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少爷，不准他有别的用意么？”
“他有什么别的用意了？”
“我要是知道就好啦！”
“兰，我们防人固然需要，但不可太多疑了，连好人也误会。”
“少爷，那你去和他交朋友吧！”
“可惜他不想和我交朋友。”
“那好办，以后他再来，我就少爷喜欢和他交朋友。不过，我劝少爷还是别跟他交朋友的好。”
“为什么？”
“他那么精灵古怪，少爷又是那么的忠厚老实，就算他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但捉弄起少爷来，那少爷也会吃亏的。”
“这不怕，我以诚对他就行了，吃亏不要紧。”
“怪不得夫人为少爷担心了，少爷为人太忠厚老实了，轻易相信别人。我呀，才不这么的傻。也不会像山凤姐那样，几乎给人贩子骗去卖了。”
聂十八头：“你的也是，我们回去吧！夫人恐怕早已在等我们了！”
“少爷不去白云山吗？”
“夫人担心你出事，特意叫我来看看你，我还没有用早哩，这么早去白云山干吗？”
“原来少爷不是路经这里的，婢子多谢少爷了。”
“兰，你怎么也会客气起来了？”
兰笑了笑：“我是跟少爷学的呀！”
“跟我？”
“是呀，少爷刚才不是跟那飞贼客气的么？”
“兰，别这么叫人，我看他根本不是什么飞贼，不定他真的是一个飞侠，像邢姐姐那样，以笑怒骂的作风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好啦！少爷。我们回去吧！”兰在内心深处，也同意聂十八所的，而且情况也的确是这样。这个将人捉弄得啼笑皆非的古怪飞贼，就是在与江中鳄这伙匪徒交锋时也是一本的不正经，打浑笑，将生死之际，当成了儿戏之事，他嘻嘻哈哈的，就算是对自己没什么不良用心，与他交朋友，能放心吗？这些想法，兰是不愿意出来的。
当兰和聂十八快要回到青山别墅时，看见一辆豪华大马车，从鹿呜别墅中奔出来，转上湖畔的山边大道，往沙河镇方向飞驰而去。兰“咦”了一声：“少爷，你看，他们是什么人出外了？不会是那位不露面的神秘贵夫人吧？”
“你怎会想到是钟离夫人了？”
“少爷，一般来，只有女眷才坐马车出门的，男人们不是骑马，就是步行出门，很少坐马车的。少爷，你想，要是那位贵夫人在马车里，她会去哪里了？不会避开我们吧？”
聂十八：“别人的事，我们别去多管了，以免人家生疑。”
兰一听，不再出声。他们走进青山别墅里，只见鬼妪正在与方圆话，一见他们回来，便停止了话。方圆站了起来：“少爷，你回来了，夫人正等着你们用早。”
鬼妪也问：“聂儿，兰，你们怎么这样久才转回来？没出意外吧？”
聂十八，“我们没出意外，只是了一些话，耽搁了时间。”
“那快坐下来用早。聂儿，你不是还要去自云山走走么？”
“是！”聂十八应着，便坐在鬼妪身边。
兰：“那我去厨房将早端出来。”
方圆忙：“兰姑娘，不用你了，你来到这里，也是一位客，怎能要你动手的？一切自有他人伺候。兰姑娘，你也坐下来吧。”
鬼妪：“丫头，你也坐下，我有话要问你。”
“好的，夫人。”兰在鬼妪另一旁坐下。
在用早时，鬼妪问：“丫头，我记得太阳还没有出山，你就出去了，怎么又碰上那一个神秘的少年了？”
“夫人，我想一早趁无人，登上高坡观察一下麓湖地形地势的全貌，打算跃到一棵大树上看清楚。谁知有一个人突然从树上掉了下来，还呵呀呵呀的叫痛，还他摔断了腰，求我去扶他的。后来我一看，原来就是那个讨厌的飞贼！”
鬼妪听了好笑：“看来他真会捉弄人呢。”
“夫人，他嬉皮笑脸的……”
“好了！丫头，以后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不用了！”鬼妪又问聂十八，“你看清楚他是女还是男么？”
“妈！他的的确确是个男孩子。不过，他真的太似穆家姐妹的穆婷婷了，不论话的举止和神态，几乎都一模一样，也是那么善于话。”
兰：“是呀！他还胡八仙中的一个大肚子神仙，是他家的祖先呢！他吹起牛皮大话来，也不怕吹破了肚皮。”
鬼姐：“丫头，你方叔叔，鹿鸣别墅的新主人，的确是姓钟离的，那位武功莫测的贵夫人，人称钟离夫人，这一没有假。”
“那么，汉钟离真的是他家的祖先了？”
“是不是，谁也不知进。不过，在江浙一带，姓钟离的人倒是不少。而且，那古精灵怪少年话带有江浙口音，看来他们是江浙一带的人。”
聂十八突然：“妈，穆老伯和穆家姐妹，话也是这种口气的。”
“真的？”
“妈，我总感到他们与穆家姐妹有什么联系的。”
“噢！这么来，也有可能。聂儿，以后你见到穆家姐妹，向她们打听一下，便知钟离一家是什么人了。不定他们与穆家一样，都是江湖上的异人。”
“夫人，那他不是什么坏人了？”
“丫头，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好人坏人，也不是一两件事能得明的，更不是一下就看得好的，得有较多的时间观察才能。”
早后，聂十八打算去白云山上，自己去年掉下忍崖的地方。兰对鬼妪：“夫人，你放心让少爷一个人去吗？”
“丫头，你是不是也想去白云山？”
“夫人，少爷那么的老实，又轻易相信人，我真担心他会出事呢。”
鬼妪一笑：“少爷我却不大担心，他虽然老实，但真的碰上了事，他却会像猎人似的机灵、勇敢，反而是你这丫头，我却不放心。”
兰撒娇似的：“夫人……”
“丫头，你是不是想和少爷一块上白云山玩？好吧！你就和少爷一块去好了。”
兰大喜：“婢子多谢夫人。”
“你不可主动去招惹是非了！”
“夫人，我怎会招惹是非？我躲还来不及呢。”
“还有，一路上，你不能叫少爷的。”
“那我叫少爷什么好？”
“你们兄妹相称好了。”
聂十八：“你叫我八哥好了。”
“八哥，那你不成了鸟儿吗？”
聂十八愕然：“我怎么成了鸟儿了？”
鬼妪：“丫头，你又生事了！”
兰忍住笑，不敢出声。聂十八仍莫名其妙：“什么鸟儿了？”
“聂儿，岭南有一种鸟，跟乌鸦差不多，人们称这种鸟为八哥。”
兰又：“要是养熟了它，它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去哪里，它就会跟去哪里；割了它的舌尖，教它话，它就像鹦鹉似的，会话哩！”
聂十八：“原来这样，这八哥鸟很不错呵，有机会，我也捉两只回来养养。”
兰：“你别去捉了！”
“哦？它不轻易能捉到？”
“它不同鹦鹉，吃些粟米、水就行了，它要日日吃虫子，你有这么多时间去捉虫子吗？为了养熟它，你就别想练功。”
“丫头，你们去吧。兰丫头，你一定要看好少爷，别让他走失了！”
“夫人，我会的。”
“聂儿，你也要照顾你妹妹，别让她生事。”
聂十八头应着。这样，他们双双离开了青山别墅，沿山直往白云山走去。
白云山，是广州北邻的一处名山，离广州城有十多里，峰峦叠翠，四季常绿，树林极多，景色极佳。主峰摩星岭，常在云雾飘绕中，所以称为白云山。白云山的风光以云霞夕雾、洞岩溪泉取胜，山中有能仁寺、明珠楼、白云松涛和九龙泉等风景名胜地，每年四季，都有不少人上山游览，它从来没有什么大雪封山之危险，在白云山，就是连雪也没有见过，它只有风和雨的来临。不同其他的名山，一到冬天，就是大雪纷飞，冰雪封路。在白云山，从来没有冰封千里的绝景，只有繁花似锦，四季常春的画面。
聂十八去白云山，并不是想游览白云山的风景名胜，主要想看看自己去年遇害受难的地方。他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对风景有特别的爱好。到山水，他比任何人都见得多，他本身就是在鸡公岭的深山老林中生长。雄伟，白云山没有鸡公山那么雄伟，险也没有鸡公山险，至于奇岩怪石，飞瀑流泉，鸡公山可以是触目皆是，而且也比白云山幽静、深邃、奇特。在他的眼里看来，白云山只不过是一般的山而已，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兰可不同了，她跟随聂十八来，除了不放心聂十八外，主要是来玩，因为白云山的各处风景名胜，昨夜里，她与青山别墅的一些丫环、家人闲谈，知道广州地是座千年的古城，三街六巷的繁华自不必，还有什么光孝寺、六榕塔等好玩的地方。白云山吗？就更好玩了，有什么天南第一峰，滴水岩、白云晚望等风景地，景色比麓湖更美。兰虽然是武林中人，但却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性活泼好玩，好奇贪新鲜，凡是没去过的地方都想去走走，没看过的地方都想去看看，不管它名胜不名胜，这就是她跟随聂十八来白云山的主要原因了。
聂十八来到了自己罹难和几乎魂归地府的濂泉峰上，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要不是岭南双奇和山凤的出现，自己早已落到七煞剑人的手中了；要不是黑豹爷爷救自己，自己也早已碎尸在濂泉峰下的乱石山岩中，他看了不胜感慨。他不明白，为什么七煞剑门人苦苦盯着不放？他也不齿武威镖局的冯总镖师，自己好心好意、千辛万苦将贺师贵物送来广州，不但多谢一句也没有，还疑心自己贪了什么蓝美人，这不但对自己人格是一个极大的侮辱，也给自己心灵造成了一次极大的伤害。
兰看看四周，双望望源泉峰下，悬崖不高而险，下面尽是乱石山岩，一条上的源水像一条水白蛇似的在乱石间右转左弯穿插而过，直往山下流去，山下不远，就是沙河镇了。一条山径道，沿着源泉水而来。她问：“少……”
聂十八忙制止她：“嗯？你又不记得了？”
兰一笑：“八哥，你就是在这里遇险？”
聂十八头，指指峰下：“我一时救人心切。给七煞剑门的人拍伤拍飞，几乎掉到那乱石中摔死了。幸好是爷爷救了我，才能活到现在。”
“八哥！你练成武功后，我和你一同去找七煞剑门的人报仇好不好？”
聂十八摇摇头。兰倒到有意外：“八哥，你不想报仇么？”
“其实向我要蓝美人的不单是七煞剑门的人，更有各地的群豪，只不过七煞剑门是穷凶极恶而已。可是，他们为了蓝美人，前前后后也死了不少的人。爷爷得对，最主要的是找出这一事件的幕后指使人，他为什么将蓝美人抛出来，在江湖上制造仇杀？不定七煞剑门是这一事件的最大受害者，我去找他们报仇，那不正合幕后策划人所愿？”
兰：“夫人，七煞剑门人才不是什么受害者。”
“他们怎么不是受害者了？”
“夫人，那是他们自作自妥，要是他们不贪心，会死这么多的人吗？”
聂十八头：“不错！他们太贫心了，为了蓝美人身上的一本什么武功秘芨，贪得连性命也不顾了！我实在不明白，连命都没有了，要这秘芨又有何用？”
“八哥，我们不明白的可可多了！”
“兰，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好呀！这一处山峰，没什么好玩好看的，景色还没有我们所住的幽谷美。”
他们刚一转到山道上不远，便看见四个汉子，打扮得不伦不类，在打眼色，坐在路边的一个亭上。兰轻轻：“八哥，这伙人又盯上我，我看他们真的是不怀好意。”
原来聂十八和兰上山不久，这伙人中的两个，便鬼头鬼脑打量他们，过来跟他们搭讪，问他们要找人带他们到山上各处玩的。
聂十八客气地推辞：“不用了，我们兄妹两人，不过随便在山中走走看看，不敢麻烦两位大哥了。”
这两条汉子一听聂十八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你们是外乡人吗？”
“是！我们是外地人，听白云山风景很美，所以特来看看。”
“哥！”另一条汉子，“你们是外乡人，没我们带路，不但看不到一些名胜古迹，更会迷失方向。”
兰忍不住：“你们迷失了路，我们也不会迷失方向哩！”
“兰妹，别这么，这两位大哥也出于好心，怕我们在山中迷失了方向。”聂十八又向他们，“多谢两位的好心，我们不会走失的。”聂十八完，便和兰离开了他们。聂十八走后，听到这两条汉子在自己身后嘀嘀咕咕，当时也没在意，想不到他们又跟到这里来了，还多了两个人。聂十八轻轻：“兰，我们别理他们，大方地走过去。”
兰：“就怕他们不放我们过去。”
兰果然没有错，聂十八刚走近亭子，这四条汉子就从亭中走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兰问：“你们这是干吗？”一个斗鸡眼的汉子：“我们没有干什么，只是照例收些看路费。“聂十八有讶然：“收看路费？有这种费的吗？”
“不错，别的地方没有，但在白云山就有了。哥，我们哥儿们一天到晚在白云山中看路，收一些茶水钱也是应该的吧？”
另一个玄衣汉子：“你们不想出钱，就别上白云山上玩。”
显然这四个流氓无赖，在敲榨勒索了，哪有看路也要收费的？路，要你们来看吗？兰向：“我从来没听有看路费的，你们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拦路抢劫吗？”
斗鸡眼一瞪眼，两个眼珠子挤到一块上去了，冷冷他：“毛丫头，别不知天高地厚，跟老子们话客气，老子们收的是辛苦钱。”
第三十九回 麓湖畔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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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