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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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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橡皮艇上，一个黑脸志愿兵抱着庄在喂水。
庄咳嗽，嘴里的水咳了出来。志愿兵惊喜地抬头：“他醒了，他醒了！”
庄睁开眼：“影……”
黑脸志愿兵憨厚地笑：“醒了就好了。”
“几了？”庄迷迷糊糊地问。
“11！”旁边一个粗犷的声音。
那个粗犷的声音骂：“妈拉个巴子的你干啥去？”
庄回头，那人穿着老头汗衫迷彩裤，戴着一农民用的草帽，他头都不回。庄看着他的背影：“我天黑前就得赶回去！不然狗日的……高中队就要淘汰我！”
背影哈哈一笑：“你骂的对！他妈拉个巴子的绝对是个狗日的！”他把没有钓上来鱼的钓竿拿起来，“饵又被吃光了！这是什么河啊河里的鱼怎么都光吃饵不上钩啊？尽是赔本买卖！”
庄：“班长，谢谢你们救我！我得走了，麻烦你把我送回原来的地方。”
“你干啥去？”背影回头，是个中年大黑脸。
“我得回原来的地方！我得自己走，不能作弊！要不高中队要把我开回去，我不能回去！”庄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起身四顾，“趁现在没人，班长你把我送回去吧？我从原来的地方走！”
大黑脸就问：“我带你一段不好吗？瞧你那个脚腕子，那么远，怎么能在规定时间走得回去？”
庄摇头不迭：“不好。”
“为啥不好？”大黑脸有意外。
“当兵的丢分不丢人，大不了明年再来，现在作弊就是赢了也不光彩。”
大黑脸看他半天。庄的脸稚气未脱，却很严肃。
那志愿兵：“那我们把你放下去你自己走吧。”
庄一梗脖子：“不！我就要从我原来倒下的地方走！”
“那我们白救你了？”志愿兵有不高兴了。
庄也来了气：“我又没有让你救我！”
大黑脸乐了：“妈拉个巴子的看不出来你子还挺鸟的！”
庄看着他，没敢回嘴，低头掉泪了：“我好不容易才熬到现在的，我不能被淘汰，我答应我们排长的……”
大黑脸笑：“妈拉个巴子还掉金豆了！多大了？”
“十八。”
大黑脸再看看：“有吗？”
“差半个月。”
大黑脸看他半天，低沉地：“还是个娃子啊！”
庄急了：“我不是娃子！”
那个志愿兵拽庄。庄不理他，对大黑脸：“我不是娃子了我18了！”
大黑脸笑：“成成，你不是娃子是汉子成了吧？”
志愿兵对庄怒吼：“你怎么话呢你！”
大黑脸瞪他一眼：“妈拉个巴子给我滚一边去！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
志愿兵不吭声了，转身划船。
大黑脸转对庄笑：“十八岁的列兵，能到‘流浪丛林’？不简单啊！”
庄不屑地：“这个狗日的特种部队又不是了不得的地方！我们夜老虎侦察连，个个都能下来！”
大黑脸爽朗地笑了：“苗如今出息了啊！把个列兵都调教的嗷嗷叫！”
庄惊讶了：“你认识我们苗连？”
大黑脸眨巴眨巴眼：“这个鬼军区有多大？我可是老资格的军工了！”
庄松了一口气。
“那当然！”
“打两枪我看看？”
“我这都是空包弹，打了也白打。”
大黑脸转对志愿兵：“把你的王八盒子拿来！”
志愿兵赶紧摘下手枪递给大黑脸。大黑脸不接，对庄一努嘴。志愿兵犹豫一下，但是还是给了庄，同时右手拇指一按按钮卸下弹匣。
庄接过没有弹匣的手枪哗一声拉开空栓检查，熟练地整了一下回位了。他拿着手枪开始四处瞄准：“老班长，这班长的枪保养得不错！可是就是没子弹啊？难道要我把那鸟吹下来啊？”
他瞄准天空的鸟，枪口追逐着，不留神枪口转向了大黑脸。
志愿兵立刻跟豹子一样扑过来，扼住了庄的咽喉。庄没料到，在船上蹬腿翻白眼。
大黑脸一脚把志愿兵踹进河里：“妈拉个巴子的没子弹你瞎紧张什么？”
志愿兵掉进河里，眼巴巴看着大黑脸不敢上来。
庄反过味道来，咳嗽着起身。
大黑脸瞪着志愿兵：“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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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