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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兵敏捷翻身上来，浑身湿透了。
大黑脸又转向庄：“咋样？”
庄摇头咳嗽着：“没事，老班长。”
大黑脸冲志愿兵伸出手：“子弹。”
志愿兵犹豫着，把弹匣递给大黑脸。大黑脸把枪和弹匣递到庄面前：“拿着，打两枪我看看。”
庄不敢接，看志愿兵。
大黑脸：“别搭理他，他自己跟那边凉快呢。”
庄乐了，一把抢过手枪和弹匣，快速合一上膛出枪。大黑脸笑：“样子挺花哨的啊？水平咋样？”
“那还用！”
“打两枪我看看。”
庄侧脸问志愿兵：“班长我可以吗？”
大黑脸挥挥手：“你别管他！他那个班长了不算，我这个班长了算！”
庄看看四周：“老班长，我打什么啊？”
大黑脸看看四周，四周一片水茫茫：“打啥啊？刚才的鸟儿干吗去了？该用的时候就撂挑子不见鸟影了？跟那个狗日的高一样！用不着的时候瞎在你跟前晃，用得着的时候不见鸟影了！”他摘下草帽，举起来问：“我扔出去你打的准吗？”
庄头。
大黑脸就：“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庄看着他“怎么赌法？我这个月的津贴刚刚领，你咱们去哪儿喝酒？”
“我不喝，酒你最好也别喝。这个狗日的地方禁酒。”
“不是，我怕你想喝。”
大黑脸舔舔嘴唇：“我是想喝但是我更不能喝。”
“那咱们就偷偷喝？我到服务社买了到炊事班找你？”
大黑脸笑：“那就算了，我不喝酒了，了不喝就不喝。”
“那怎么办？你赌什么？”
大黑脸想了想，：“一个弹匣里面有15发子弹。”
庄一怔：“这么多啊？”
“重不是这个——我这个草帽丢出去，你要是全打上了我就送你回原来的地方，要是打不上你就跟我走，我带你回去，不告诉你们那狗日的高中队怎么样？”
庄赶紧：“我赌我赌！”
大黑脸笑：“愿赌服输？”
庄头据枪准备：“愿赌服输！”
“看好了啊——”大黑脸着将草帽甩出半空。
庄据枪瞄准，扣动板机。
草帽在空中旋转，不时中弹。
草帽落入水里，最后一枪没有打中。
庄傻眼了。
大黑脸一把拿过枪试试，枪已经空膛挂机，他把枪丢给志愿兵：“王八盒子还你，开船！”
志愿兵接过枪插入枪套，发动马达。
庄还傻在那里。大黑脸看着他笑：“妈拉个巴子后悔了？”
庄梗着脖子：“当兵的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后悔！不就是咱俩联合起来骗这个狗日的高中队吗？这事我干！”
大黑脸哈哈大笑：“对对！咱们联合起来作弊，骗这个狗日的高中队！”
庄笑了。
“还是个娃子啊！”大黑脸陷入了沉思。
“我不是娃子，我18了！是列兵！”
大黑脸苦笑：“对对，是列兵！去年刚刚入伍的？”
“对！——班长，你当兵多久了？”
大黑脸看着两处的风景，迎面的风掠过他饱经沧桑的脸，许久，他：“二十一年。”
庄一怔：“啊？特种部队还有这么老的志愿兵？”
“我当兵的时候，跟你一样大，后来就不是兵了。”
庄就头：“哦，那你是老军工了？”
“对，老军工。”大黑脸爽朗地笑。
橡皮艇在河里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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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