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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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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橡皮艇默默开着。
庄擦了一把眼泪：“……这就是我的陈排，我的兄弟！”
大黑脸一脸黯然地感慨：“真汉子啊！”
庄抬眼：“老班长，强制性脊柱炎到底是什么啊？”
“你不知道？”
“是啊，陈排不肯跟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我长大了就知道了。”
“我的答案和你的排长一样，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大黑脸一伸手，志愿兵急忙把一个军用酒壶递给他。大黑脸打开，把酒往河里倒。
庄抽抽鼻子：“白酒啊？”
“我跟你们陈排不认识，但是我敬他一壶酒！下辈子我跟他作兄弟，我带他作战杀敌！”
“你不是不喝酒吗？那带酒干吗？”
大黑脸还在倒酒：“我是不喝。”
“我不信！”庄鬼笑：“我明白了，你自己偷偷喝的！还不敢跟我，你怕我给你反应出去！放心吧，我庄不是这种人！”
大黑脸不话，仍沉浸在悲凉的情绪中：“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无可奈何啊……”
志愿兵一旁道：“我们大……他是不喝酒，他的左腿受过伤，里面还有鬼子的地雷弹片，一有潮气就疼。这酒是医务所特批的，不住的时候擦擦腿去去寒气。”
庄仍笑：“我不信！看你的样子就是馋酒的，带着酒怎么会不喝呢？你跟我，我不告诉别人！”
大黑脸倒完酒就把酒壶那么一甩，那个志愿兵赶紧熟练地接住。
庄纳闷了：“军工大哥……”
“嗯？我这年纪作你爹都够格，怎么叫我大哥？叫我大叔才对。”
庄认真起来：“那不行！战友就是兄弟哪儿有战友是叔侄的？”
大黑脸哈哈地乐：“成成！你子还真是鸟啊！就叫大哥吧。”
“军工大哥，你们军工还上那么前的前线啊？”
大黑脸不话了，好像很多事情压在了心底，他的眼睛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庄问：“是开车还是抬伤员？”
大黑脸想了半天，才低沉地：“抬伤员……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兄弟。我回头讲给你听吧。”
“嗯。”庄不话了。
监控帐篷里，队员们都看着监视器，目瞪口呆。高中队也默默地看着监视器，没有表情。
马达看高中队：“咋办？”
高中队失望地摇摇头：“让他滚蛋。”
“大队长在那儿！”
“大队长也得遵守集训选拔的规定！大队长也不能作弊！”
“我是，谁去让他滚蛋？”
高中队看看他：“你的意思呢？”
“我觉得我们都不能去，只有你……”
“废话！这个时候我敢去吗？等庄归队，就让他滚蛋！”
河边。橡皮艇靠岸了。三人下船。
志愿兵收拾橡皮艇，放气。庄跟着大黑脸有有笑地上岸。
一辆迷彩色的吉普车停在树林里，车窗后贴着带军徽的通行证“狼特001”。
庄突然停住了。大黑脸看看他：“怎么了？”
“那狗日的大队长要看见我作弊我不完了吗？”
大黑脸左右看看：“那儿有什么狗日的大队长？”
“那不是他的王八吉普吗？人肯定在附近！军工大哥我得自己走了，你这么帮我，要是被看见了，我就彻底歇菜了！这辈子都别想再来了！”
大黑脸恍然大悟：“哦！你这车啊！我是车辆维修所的，那个狗日的大队长的这辆王八吉普坏了，送我那儿修！我修好了，就开出来钓鱼了！”
庄感叹：“你胆子真够大的！狗日的大队长的车都敢开出来玩！”
大黑脸挤挤眼：“我不是老军工吗？妈拉个巴子的狗日的大队长算个鸟？”
庄附和：“就是就是那个狗日的大队长算个鸟！军工老大哥比他鸟！”
志愿兵正在折叠放了气的橡皮艇，一听这个忍不住噗哧就乐了。他抬头看大黑脸。大黑脸跟他挤挤眼。他就忍住笑低头继续折叠橡皮艇。
大黑脸扶着庄：“走！我带你坐坐那个狗日的大队长的王八吉普！”
庄又跟着他走，却突然又停了下来：“不行不行我得回去！”
大黑脸有意外：“怎么了？不是好了吗？”
庄急赤白脸地：“兰花丢了！”
“什么兰花？”
“就是我给影摘的兰花啊！丢了！不行，我得回去取！”
“哦，这个啊？那种野兰花这个狗日的地方多的是！我让人给摘一筐子来！走！”
大黑脸怅然若失：“哎！你站住！你走了我怎么办？”
庄站住，回头：“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大黑脸有着急：“我跟谁话去？好不容易今天礼拜天，我还有个人话，你这走了我跟谁话去？”
庄一指那个志愿兵：“他啊！”
大黑脸急了：“他会个鸟啊他！他要会话我能成天闷的要命！他就跟个影子一样就会跟着不会话！你不能走！”
“那不行！花儿是我给影摘的！我一定要找回来！”
志愿兵不乐意了：“你这个兵……”
大黑脸一瞪眼。他立刻住嘴，低头把叠好的橡皮艇往自己肩上扛。
大黑脸插着腰一幅命令的姿态：“反正你不能走！”
庄不搭理，掉头就走。
“哎哎！”大黑脸在后面无奈地喊，“你怎么去啊？”
“走着去！”
“你这不要走到明天吗？”
“走到明年我也要走！我不能把花儿丢下，那是我给影的！”
“好好你回来我给你想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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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