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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庄在收拾自己的背囊，他把手枪拿出来，插到腰上用衣服盖好。
门铃响。
庄拔出手枪贴在门边：“谁？”
“我。”是老炮。
庄开门，老炮背着挎包进来，庄将门关上。
老炮拿出地图：“今天晚上我们动手，搞掉这个物流中心。”
庄头：“他们想不到我们渗透到县城了，不过这里是蓝军的后勤中枢，我们完事怎么出去？”
“只有抢他们的车了。”
“不，我们再回到这里。”
老炮看他：“你疯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介绍，这里是县城最高档的酒店。虽然是军事演习，但是军队轻易不敢破坏地方正常秩序，他们不会搜查这里，我们躲在这里，然后再跟着这辆路虎出去。”
“跟着那丫头？你看上她了？”
庄笑：“胡什么！我有对象，再这个丫头绝对不简单！开路虎独来独往，家里非显即贵！我可不敢招惹，影对我多好啊！”
老炮笑：“知道你就不敢！我是敲打敲打你！”
庄看着地图，拿出水笔在上面划着：“我们从这里进入——然后是这里，炸弹安在这里……”
老炮仔细看着，不时地提着意见
另一个包间。玲玲穿着干净的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门铃响。
“谁啊？”
“我……”是白脸。
玲玲皱皱眉：“我洗澡呢！别进来，回去待着吧！明天你买张车票给我走人！”
“我就跟你几句话……”
玲玲烦躁地开门：“就在门口吧！”
白脸看着玲玲，咽口唾沫嬉皮笑脸地：“玲玲……我能进去吗？”
玲玲无奈地侧了侧身，白脸进去，关上门。
玲玲走到镜子前吹头发：“！赶紧！完给我走人！”
“我跟你，那俩绝对不是善人！”
“是不是有个男的帮我，你就觉得不是好人？我看除了你，都是好人！”
“我不跟你开玩笑！跟我坐一块的男的，腰上有枪！绝对的，我的感觉错不了！”
“带就带吧，跟我又没关系！”
“江湖上的人倒也罢了，万一是警察呢？万一是警察想接近咱们呢？你也不想想，那俩的块，身材，还有头发跟眼神——要是江湖上的人，那得是金牌杀手啊！可我是没听过，肯定是警察啊！”
“我你哆嗦那么多干什么啊？干什么啊？”
“我……我不是为你好么？”
“就真的是警察怎么了？我干什么了？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卖了一克海洛因了吗？还是我卖了一颗子弹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都是什么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少拿这些事儿来烦我！滚——”她拿起枕头把白脸砸出去。
白脸苦笑着：“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是真的为你好……”
玲玲一把把他推出去：“滚——”
她关门，靠在门上皱眉紧锁：“警察？真的是警察吗？”她想了想，拉开门出去了。
庄的房间里，两人还在商量。门铃响。两人一起拔出手枪。庄贴在门边：“谁啊？”
“我。”是玲玲。
庄跟老炮对视一眼，收回手枪关上保险。庄开门：“怎么了？”
玲玲笑：“我能进来吗？”
庄让开，玲玲进来。老炮在把地图往挎包放：“还没睡呢？”
玲玲看看他，笑笑：“你们也没睡呢？我想跟他单独谈谈，行吗？”
老炮看看庄，笑：“行，当然行！我回去了啊！都早休息！”他出去了。
庄关上门，看看玲玲：“怎么了？”
玲玲站在庄面前，突然伸手摸庄的腰。庄一把抓住她的手，但是玲玲已经摸到了他衣服下的手枪。她很坦然地看着庄：“谁派你来的？”
庄把她的手掰开：“我不知道你在什么。”
“谁派你来的？警察？”
“我不是警察。”
“我爸爸？”
“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是谁！”
“还是我爸的仇家？”
“我知道这个事情很难跟你解释，但是你听我……”
玲玲看着他的眼：“告诉我，你的是实话。”
庄很坦然：“我的是实话！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是你爸还是什么人派来的！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值得我来看着你？跟着你？保护你还是绑架你？我犯得上吗？”
玲玲头：“你的眼睛没有撒谎！我相信你！”
“我是……”
玲玲捂住他的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也别告诉我！只要你不是警察，不是我家的仇家，或者是我爸派来的人就行了！其余我都不想知道。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松开手，苦笑一下，“这是我从到大，我爸跟我的真理！”
庄看着她：“听着！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是什么警察，这是第一。第二，这是个巧合！也许你并不简单，但是跟我没关系，起码我不想知道——我们没关系！我要做的事情，跟你半关系都没有。现在，你都明白了？”
玲玲头：“我明白了。”
“好，事情都搞清楚了。我也该走了，我也有事要做。”
玲玲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你以为我真的是游山玩水啊？我有事要做啊，姐！”
“你们是单干的？”
庄看着她：“什么意思？”
“你听我！你们如果是单干户，我可以帮你们找到更好的活！真的，用不着这样辛苦！我爸和我哥那边都缺人手，他们会给你很多钱！而且不用这么辛苦，真的！”
庄的眉头更紧了：“你爸是干吗的？”
“用警察的话……毒枭。”
庄一下子闪开了，玲玲苦笑：“你那样看着我干吗？杀手跟毒枭，有哪个更干净一吗？”
庄盯着玲玲：“你也是？”
“我没有，我从来不参与，我爸也不让我参与。”
庄倒吸一口冷气：“这事儿有乱！我跟你……”
玲玲看着他：“你啊？”
“没什么！咱们不是一路人，就当不认识！我还有事要做，告辞了！”他提起背囊要走。玲玲一把抓住他：“你不能走！”
“为什么？”
玲玲突然流下了眼泪：“你帮帮我……你要多少钱？”
“我帮你什么啊？我能帮你什么啊？你别拉着我！”
“你帮我杀了他吧……”
庄吓了一跳：“杀谁？”
“缠着我的那个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庄看着她：“你不是你什么都没干过吗？”
“是啊。”
“我当你的是真的，你仔细听着——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天使和魔鬼！如果你控制住魔鬼，那你就是天使；如果你控制不住，那你就是魔鬼！如果你是干净的，我劝你最好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恶念！”
玲玲眼巴巴看着庄：“那我怎么办？我跟你走吧！”
庄皱眉：“你跟我走什么啊？我有事要做！而且跟你真的不是一路人！”
玲玲认真地看着他：“我相信你是个男人！”
“你安静，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我还有事要做，真的！松手！”
“我能给你很多钱！很多钱！”
“你怎么那么不明白呢？我走我的，你走你的！”
玲玲一双泪眼看着他：“你要去杀人？”
“这跟你有关系吗？”
“你杀过人吗？”
庄看着她，躲开了她的眼：“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也什么都不能告诉你！”
玲玲头，擦去眼泪：“我明白了！你杀过人……你不会骗人……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庄看她：“你要干吗？”
“现在满城都是军队，你们两个肯定做不了自己的事。我是女人，我有优势。告诉我，我能帮你们做什么？给你们开车，接应你们？”
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玲玲哭了，一把抱住庄：“因为……因为，我没有见过你这样的男孩子……你是个男子汉，你勇敢，坚强，心眼好……我喜欢你……”
庄彻底傻眼了，掰玲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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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上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