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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起如厕大有文章 初嫖妓胆颤心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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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萌萌扶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

    “孙奇是自作自受。”

    “他要是自作自受,我就不来了,搞不好我们全军覆没。到你住处再吧。”

    汽车朝葛萌萌住处驶去。忽然,焦东方改了主意。

    “你孙奇下午才到?”

    “怕要四五钟。”

    “那不去住处了,你给我联系何叔,我要见他。”

    “去他的大厦吗?”

    “不,我才不去那鬼地方,我与他是平等谈判,找个双方都能接受的地方,请他过来。”

    “在我的酒店里好不好,已经开业,你看看咱们的买卖怎么经营的,视察视察。”

    焦东方当即打断她,“绝对不行!你的酒店住的大陆客人多,撞见熟人怎么办?另找地方。”

    葛萌萌嫣然一笑:“好的,地方有的是。要不要找个港姐陪陪你?”

    “你晕头了怎么的?现在是什么时候!”

    焦东方的暴躁吓得葛萌萌不敢话。

    在山腰的一间别墅,焦东方与何叔见了面。葛萌萌没有参加谈话,她带何叔的律师去研究购买地产的合同文本。

    何叔并不老,六十开外,在香港和东南亚都有他的势力范围,北上投资靠着焦东方的运作,不仅在繁华地段开了一家五星级饭店,还当上了市政府顾问,为一九九七年香港主权归还中国后打下了政治根基。政治就是生意,他深造大陆生意经三昧,所以对焦东方交办的事情一向是言听计从。

    “东方老弟,你脸色不太好呀,找个按摩女给你调理调理吧。”

    “下次吧,明天我就回去。咱们先郝相寿的事情,他舒服了吗?”

    “当然舒服噗。那地方,比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无天,暴力就是法律,连国际刑警组织都不敢沾他们的边。郝相寿要是命大,兴许能撑上半年;要是命不济,不出三个月就得一命呜呼!”

    焦东方得意地笑了。

    拉美某国丛林深处的甘蔗园,郝相寿在荷枪实弹的警卫监视下,与其他劳工挥动砍刀砍甘蔗。每当他无力举起砍刀时,身上便会重重地挨几下子枪托。

    他抹抹嘴上火泡流出的鲜血,无奈地举起砍刀劈向甘蔗根部。

    这里的劳工有非法入境者,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越狱犯,有抱着美梦却跌入深渊的移民。他们一旦进入武装割据的甘蔗园,活着逃不出去,死后就地火化,骨灰施肥。谈不上什么收入,每月的工资在购买指派的生活用品之后,又回到老板的腰包。他们惟一的权利是死后允许骨灰去肥沃甘蔗园的土地。

    郝相寿作为中国人在这里遇到了他的同胞,六个花两万美元买假护照来到这里的福建青年,一出空港就被人贩子骗到这里,被迫接过了砍刀。

    上百人住在一间漏雨的大屋,上下双人铺,按时出工,按时睡觉,违反规则就遭到吊打。郝相寿只在二战电影里见过集中营的生活,他觉得这些监工还不如有军纪约束的德国鬼子。

    他几次想自杀,但在密切的监视下死也不容易。一次,他试图割断自己的动脉,发现后被监工绑在树上喂蚊子,黑压压的蚊子铺满了他的全身,连眼皮也红肿得抬不起来,他求饶了,保证以后再不自杀,才被解开了绳子。

    一向养尊处优的郝相寿,不到一周就瘦得皮包骨,他渴望国际刑警组织把他逮捕归案,引渡回大陆,宁肯吃一粒子弹,也比这里的无期徒刑好受。

    他恨焦东方,如果能站在被告席上,他要彻底揭发焦东方。我为你们父子鞍前马后效力二十年,你们见我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价值,竟然把我骗到这人间地狱!

    他恨何叔骗走了他所有的钱,包括在高尔夫球场赢的一千万港币。出进前,他带出四张可在国外银行兑现的空白汇票,何叔钱由他代管,兑成现金后再交给他。但这一切诺言都化为泡影,现在身无分文,他才真正领教了黑道老大的厉害。

    郝相寿身旁是个中国伙子,他拉起昏倒在地上的郝相寿。

    “起来,不然你还得挨鞭子。”

    “谢谢。你是从哪儿来的?”

    “福建,花了两万美元买了本护照,还是假的。一入境,就被骗到这里来了。”

    “就你一个?”

    “一共六个,死了三个人。早知道出来受罪,还不如在家打鱼呢!你呢,怎么来的。”

    一我是受了朋友的骗,一言难尽。”

    工头吹哨,劳工们疲惫地返回。

    郝相寿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上。

    下起了雨。

    滚了一身泥泞的郝相寿随劳工们回到工棚。

    工棚积水满地,脏乱不堪。

    郝相寿吃力地爬上高床。他找出刮胡子刀片,放在腕子上刚要切开动脉,一双手抓住郝相寿拿刀片的手,用手指了指,一个工头正朝这里走来。郝相寿只好藏起刀片,唉,在这里连自杀的权利也没有,他想起上次自杀未遂光着身子被绑在树上喂蚊子的往事,把头深深埋在脏兮兮的枕头下面,喃喃地:“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焦东方,我恨你!”

    听了何叔对郝相寿现状的描述,焦东方很满意,他笑着头:“你这着棋很漂亮。让郝相寿砍甘蔗去吧,干部下放锻炼嘛!他竟敢背着我爸爸私自出逃,所有背叛我爸的人,都罪有应得。我们现在研究一下拿孙奇怎么办?”

    “你想让孙奇也去砍甘蔗?让他去咖啡园怎么样?他年轻力壮,摘咖啡豆没问题。”

    焦东方摇摇头:“孙奇不是郝相寿。郝相寿除了他贪污的那钱,没有任何经济实力。孙奇手里有几十亿呢!你让他去砍甘蔗,那几十亿全泡汤了。他是法定代表人,自我保护机制很健全,特别是他转移到国外的大笔资金,详细数字谁也不知道,国际上的财务手续又很复杂,不经他的手,我们挖不出钱来。要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既不能让他落到大陆反贪局和国际刑警组织手里,又能逼他就范,把钱吐出来。你能做到吗?”

    何叔狡黠地看着焦东方:“这很难,但有生意为什么不做呢?你我怎么分账?”

    “老规矩,五五分账。”

    何叔伸出手掌与焦东方的手掌击在一起,“啪”的一声脆响,这是比在合同上签字还有效的约束。

    何叔意味深长地一笑。

    “东方老弟,要是我没猪错的话,依着手给自己铺后路嘤!要不要我出力?”

    “何叔,我爸爸还稳坐在钓鱼台上,你在大陆的投资还要仰仗他的保护,你要像玩郝相寿那样玩我,这辈子怕是没戏。”

    何叔陪着笑脸。

    “老弟多疑啦,我只想帮你,没有焦书记提携,我能当上市政府顾问?你我风雨同舟,结拜兄弟,我怎敢有一歹心呢!”

    “我知道何叔是仗义之人,连港督也买你的面子,所以才将要事相托。你把对付孙奇的计划看……”

    当日下午四时三十分,孙奇与焦东方见了面,他与焦东方拥抱:“我们又见面了。”

    “老兄,你在法国买的钢铁厂输掉半个了吧。”

    孙奇的脸凝固在惊讶的表情中。

    “你怎么知道?”

    “不是我知道,是市委全知道。市常委已通过决议,召你回国述职,你很快就会接到通知。你又要上报纸了,不再是改革典型,而是大案要案典型!”

    孙奇呆若木鸡,整个人一下子缩了很多。

    “那我怎么办?回去还不等死?”

    “我就是专程来救你的。市委掌握了证据,很快会派人去法国取证,接管你的工作。你也没处跑,你这么大的案子,公安局一定会通过国际刑警组织抓你归案,你向法国或任何一国申请政治避难也得不到批准,因为你是刑事犯,不在接纳之列。孙奇,这回你是死定了。”

    孙奇出了一身冷汗,嘴唇苍白,他抓住焦东方的手:“想动我,也不那么容易。大陆在香港上市的股票,我是带头羊,红绸舞领队,把我扳倒,大陆在香港的股票就必然暴跌,近百个亿打水漂,他们敢?再,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想救你,也不那么容易。你到了法国,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要不是通过葛萌萌还找不到你。你想回去投案自首吗?”

    “当然不想,我能伸出脖子挨人一刀,笑话。”

    “那你只有一条路,迅速消失。”

    “怎么个消失法儿?消失了,我的股票怎么办?”

    “你在法国有什么朋友吗?”

    “朋友不少,但没一个可靠的。美国有我的亲戚,要不我去美国?”

    “你就不怕引渡?亲戚目标大,很容易被发现。”

    “那你怎么办?东方,你有没有可靠的路子?”

    “路子是有,但你这一跑,几十亿好不容易转移到国外的资金就白扔了。再,救急不救穷,你光着屁股跑,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你受得了寄人篱下的罪吗?”

    “那我先把资金转移出去再跑?”

    “行,你还有救,总算从轮盘赌和洋妞的纠缠中清醒过来啦!我这儿有六个账号,有香港两个,瑞士两个,美国一个,泰国一个。你迅速把巴黎的钱转移到这六个账号上,然后我给你安排出路。钱还是你的,你交千分之三的手续费就行。”

    孙奇疑虑地摇头。

    “账号可靠吗?转过去,提不出来怎么办?”

    “都是我的账号,能不可靠?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别的账号,那也很好,我还怕担风险呢?”

    “好吧,你把账号给我,咱俩是一条船上的弟兄,不信任别人,我能不信任你吗?”

    “这件事,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第三者知道,连篇萌萌也不能。香港的账号不太安全,少打一就够了,大部分打到瑞士账号上去。我以人格担保你的钱绝对安全。徐立即返回巴黎去办这件事。你接到回国述职通知立即往市委打个电话,你马上回去,让他们放心。钱转出法国后,你给我打个电话,我把你送到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先躲一阵,等风头过去,咱们大干一场。”

    孙奇喝了一口酒。

    “就这样,我立刻赶回巴黎,在接收大员到来之前,把钱分别打到六个账号上。”

    “记住,回去别赌了。那个姓黄的华侨,是个放着钱不挣,专打报告的混蛋。”

    “他妈的,等我将来找他算账!”

    焦东方当天搭火车从香港回到深圳,乘当天的飞机返回。他不乘国际航班,是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深为得意,一天之行不但解决了孙奇即将露馅的燃眉之急,而且至少五个亿的资金可以进入自己的海外金库。

    去也匆匆,回也匆匆,连沙莉也丝毫没有觉察。

    他刚在老板椅上坐定,沙莉进来。

    “焦总,你堂妹来找你,让她进来吗?”

    “玉?快清。”

    焦东方起身,到外套间迎接焦玉。

    “玉,今天怎么想你哥哥啦?平时也不来找我玩。”

    “挨门深似海,谁敢找你去呀?”

    “挨门再深,也挡不住你呀!喝什么,对了,我有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酒,克林顿也不见得喝过,来一杯尝尝?”

    “东哥,你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酒吗?我倒想尝尝。”

    “第三次洪界大战还没打起来呢,你想喝未来酒呀?东哥没地方给你找去。你喝完一战的酒,我再请你喝二战的酒,下次再来不定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打起来了!”

    焦东方倒了一杯给焦玉,自己没倒。

    焦玉接过酒杯,品了一口。

    “闻不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味道,你怎么不喝?”

    “工作时间我不喝酒。怎么样,玉,你跟陈虎的关系确定下来了吗?”

    “你操那么多心,长不长白头发?”

    “我不是想抱外甥嘛!”

    “别涎皮笑脸的,我特意晚上来,是跟你谈工作。”

    “嘿,检察官一本正经起来了,审我?”

    “差不多,东哥,这壶够你喝的。这儿话没问题吧?”

    “没问题,就咱们俩,沙莉在外面,不叫她,她不会进来。”

    “你那个宝贝杨可,上了车就想自杀,让陶铁良发现了,从他嘴里抠出一个氰化钾玻璃瓶。”

    焦东方脱口而出,“杨可没死?”

    焦玉紧盯着焦东方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他要死?”

    焦东方掩饰地一笑:“是你刚告诉我的呀,我又不知道他有什么问题。”

    “他想死,但没有死成。是我从陈虎嘴里套出来的,听杨可交待了不少问题,具体是什么问题,陈虎可能不太清楚,只听了一件,是你运箱子去火车站的事。依木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

    按照陈虎的布置,焦玉是来摸焦东方的情况。杨可服毒自杀后,陶铁良立刻命令封锁这一消息,当活人一样送进监狱。为了防止内部人员走露消息,照样办好了拘留登记、人监等等一系列环节上的手续,连公安局长蒋大宾也认为杨可是逮捕归案,正在审讯中。陈虎决定利用这一招来惊吓焦东方,看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焦东方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他心里想赶快通过蒋月秀来证实杨可的死活,嘴上却淡淡地:“木箱里是饭店的定购餐具,不合格,给退回去了。不过,玉,我还是很感激你告诉我,这明你心里还有你东哥。”

    “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你要真有问题,不如主动去清楚,省得被动。”

    “我能有什么问题,但也免不了别人忌恨我、陷害我,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嘛!玉,我爸爸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以后有什么情况,多跟我通通气,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这倒是真的,叔叔好吗产’

    “我爸爸心里也很烦,都是何启章、郝相寿、李浩义这些不争气的东西闹的。对了,玉,你生日过了吗,哥太忙,也没给你什么礼物。”

    焦东方从身边的保险柜取出十万美元,放在桌子上。

    “这十万美元,你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吧,算哥给你的生日礼物。”

    焦玉一叠一叠地挪动钱。

    “畸,出手够阔绰的呀!我十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这算什么,只要你跟哥一条心,我把你的一生给安排好,在美国给你买一套带游泳池的别墅,一辆大奔,再给你开一家公司。”

    “你这是向国家公职人员行贿呀!”

    “笑话,你不怕受贿,我还怕行贿?兄妹之间,什么赚不贿的,我的都是你的。玉,你比林豆豆聪明。”

    “我怎么会比她聪明?”

    “你比她聪明多啦!她揭发检举了林彪,她落到什么了?什么也没有,从中国第二公主跌落到平头百姓。老子犯了错,儿子怎么划清界限也没人再相信你。咱俩都得靠我爸爸,别我爸没问题,有问题你也不能冒林豆豆的傻气。”

    “人家林豆豆现在是普通劳动者,日子过得挺踏实。”

    “她不踏实行吗?玉,你今天来了,我真的很高兴,反贪局的活儿你先干着,咱们家还就缺一个反贪的。将来移居美国,提前进入二十一世纪。”

    “杨可的事你怎么办?他要揭发出你重大问题,我可救不了你。”

    “等到我用你救我的时候,我早完蛋了。你放心吧,什么事也没有。把你书包拿来,把钱装进去。”

    “我书包连两万块钱都装不进去。”

    焦东方找来一只设使用过的密码箱,把钱装进去,递给焦玉。

    焦玉笑着:“这可是你塞到我手里的呀!”

    “算我行贿,行了吧,我的检察官妹妹。”

    “那我走了。”

    “嗯,心别遇到劫匪。”

    焦玉提着钱箱走出饭店,来到停车场,打开桑塔纳车门,先把钱箱扔到副座上,然后进入驾驶座。

    焦玉看着钱箱百感交集,哥哥要是没有严重的问题怎么可能用十万美元行贿?与焦东方一起度过的童年往事涌上心头,在叔叔指导下和东方一起针板凳;一起抢人书看;自己受了别的孩子的欺侮,东方上去跟人家拼命;高考前夕,东方帮助她复习功课;考上大学后,东方开车送她去学校报到……

    难道手心手背的亲情就要被法律之剑斩断了吗?如果东方罪大恶极,那面临的是……她不敢想下去了。

    拳头砸在钱箱上。她痛哭失声。

    “哥,哥呀,你怎么变成这样?”

第二十三章 起如厕大有文章 初嫖妓胆颤心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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