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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断情缘湖畔分手 谋对策密室相会[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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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森林正与陈虎在灯下研究卷宗。

    焦玉一脸阴云提着装有十万美元的崭新密码箱回到秘密办公室。她知道,交出密码箱就是交出了哥哥的秘密,交出了哥哥的一生,甚至交出了哥哥的生命。

    焦玉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她装出轻松的口气:“以权谋私,真是立竿见影,我转眼之间,成了有十万美元的款姐啦!”

    焦玉打开箱子,露出了十捆钱,每捆一万,钞票崭新发亮。

    陈虎打趣地:“你能买十辆夏利了。”

    “你还不如我能买一副手铐戴了呢!焦东方给我的,感谢我给他通风报信。”

    “他要是心里没鬼就不会给你这么多钱。密码箱也是他给你的?”

    “是呀,他拿出一个箱子,把钱装进去,塞到我手里。”

    周森林翻看美元,用放大镜鉴别:“是真钞,这回你可发啦。奇怪,这三万美元的号码连着呢。”

    焦玉灵机一动,‘对了,何可待他家丢失的三万美元也是连着号码。我有记录。”

    焦玉拉开抽屉,取出卷宗,找出一张纸,:“这是何可待丢失三万美元的连续号码。”

    “没错。你哥给你的这三万元的号码,与何可待丢失的美元的号码完全一致。”

    焦玉疑惑地:“是焦东方偷了何可待的保险箱?”

    “不会是焦东方本人,但这是个有力的物证。如果真是焦东方,显然他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寻找什么文件。”

    周森林心里感叹焦玉大义灭亲的壮举,但嘴上没有出来。“大义灭亲”这四个字眼下等于骂人。

    “玉,你立刻把箱子送技术室,看看能不能提取焦东方的指纹。”

    “作他行贿的证据?”

    “你先去技术室,回来再。要是箱子上提取不了指纹,你还要上焦东方那儿去一次,想办法拿个他喝酒的杯子。”

    焦玉提着箱子去了技术鉴定室。

    周森林拨通市委副书记方浩的电话。

    “方书记,焦东方中了我们的圈套,玉向焦东方透露了杨可还活着的消息后,焦东方向焦玉行赔了十万美元。看来,您的推断是成立的。焦东方显然是被杨可还活着的消息吓慌了,这十万美元就是证明。”

    “很好,以后要给焦玉同志请功。老周,我们要是处在焦玉的位置,能不能像她这样做,还不一定呢。我分析。焦东方会通过各种途径从公安局证实杨可是死是活,我会布置陶铁良,把一切安排就绪,等着他。”

    周森林放下电话,盯着陈虎看,“陈虎,你发现玉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

    “没什么呀,她表现一直很好呀。”

    周森林用铅笔敲敲陈虎的脑袋,“你呀,办案时挺细心,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眼睛,你怎么对女孩子就这么粗心?玉刚来的那阵子,动不动就乐个没完,自从她向组织如实提供了她侦查焦东方的全部情况,她一次也没笑过,简直成了个冷美人。这个孩子,心里苦呀。”

    周森林踱了几步又:“谁没亲情?况且她叔叔又是那么高级的干部,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佩服她还不够,要关心她呀,她毕竟才二十几岁。你看见吗,她的眼角出现了好几条鱼尾纹呀!实在的,有些公检干法部为了保护子女或接受贿赂,竟然徇私枉法,我们内部的腐败并不比外面少。在玉面前他们真应该感到惭愧。你呀,你怎么对她就毫无感觉呢?”

    陈虎挠着刀疤,“玉……哎,我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是怕伤了她的自尊心。”

    “玉是个敢恨敢爱的人,陈虎,不是我你,你在感情上畏畏缩缩,哪里是什么虎,我看是一条虫。你就不能担起一个男子汉的责任?”

    陈虎难为情地一笑,“真的,我怕女人,见着她们心里发毛。”

    焦玉拿着两张指纹照片回来。

    “这是从箱子手柄上提取的两个指纹,这张照片上的指纹是我的,另一个指纹可能是焦东方的,指纹档案里没有焦东方的指纹,所以不好比较鉴定。”

    陈虎从保险柜取出三张指纹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三张指纹照片是从法国华侨的第一封举报信上提取下来的。这一张是沈石的指纹,已经通过指纹认定。这两张还不知道是谁的指纹,但在信纸上留下指纹的人肯定都能接触信纸,其中有一个会是写信人的指纹,另一个指纹是谁的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拿密码箱上另一个指纹和信纸上除沈石之外的两个指纹对一下,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周森林把三张指纹照片放在一起对比,用放大镜进行鉴别。他发现其中有两张指纹照片基本相同。

    “玉,陈虎,你们看,这两张指纹照片差不多吧?”

    焦玉接过放大镜细看。

    “真的一样。”

    陈虎左手拿着一张指纹照片。

    “这是从信纸上提取的,这是从焦东方交给你的箱子上提取的。如果这两份指纹确实是一个人,那就只能是焦东方,这就意味着焦东方看过那封法国的举报信。走,去指纹室,用电脑鉴定。”

    焦玉的心里又是一沉,每一项指向焦东方的新证据都重重地击打她的心。

    陈虎和焦玉来到指纹室,电脑操作员把两张指纹照片在监视器上显示出来,并对指纹的细部放大后比较。肯定地:“这两个指纹是一个人的。”

    “谢谢。”

    陈虎道谢后拿着指纹照片回到办公室,周森林给他们各倒一杯水。

    陈虎把指纹鉴定书放在周森林面前,“周局,现在可以判断,沈石把举报信让焦东方看过,所以信纸上才留下了焦东方的指纹;当然,还需要再提取焦东方的指纹与这两个指纹再比较一次。”

    焦玉用手指揉着眼角:“你是沈石向焦东方泄密?”

    周森林不忍看焦玉眼角的鱼尾纹,他掉转目光。“不是简单的泄密,是通风报信,是订立攻守同盟,是串供。沈石、焦东方、孙奇三个人来往密切。法国来的举报信揭露了孙奇在巴黎狂赌输掉大笔钱财,沈石及时通风给焦东方是让焦给孙奇通风报信;再联系到沈石扣下举报信来看,这是一次有计划的包庇犯罪。”

    焦玉焦急地:“要真是这样,孙奇远在法国,得采取措施呀!”

    “召孙奇回国述职的通知已经发出,孙奇也回了电话,表示立即动身回来,但我怀疑,这是不是他们的缓兵之计呢?”

    “我试试,能不能从焦东方嘴里打听出些什么来。”

    周森林真想抱住焦玉一句“我可怜的姑娘”,但他克制住感情。“玉,你要注意安全。陈虎,玉要是有个闪失,我找你算账。”

    焦东方与田聪颖沿湖畔散步。那天夜里来玩,全部的灯光为他们打开,使田聪颖对这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们划船去吧,特好玩。”

    焦东方突然出了一句让田聪颖震惊的话:“颖,也许到了我们分手的时候。”

    田聪颖愕然不语。

    “你是我最珍爱的,地球毁灭了我都不在乎,但你不能毁灭。跟着我,你可能就一起毁灭了。”

    “东方,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是一个特传统的人,经不起感情的折腾。出了什么事?”

    “出来,你可能不理解,如果我再一次出生,我绝不愿意再生在相侯之家。有普普通通的父母,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挺好。省得每天绞尽脑汁玩弄权术,现在我是欲罢不能了。你那么纯洁,又充满理想,何必死死挂在我这辆随时可能中弹起火的战车上呢。我们分手更好吧,反正我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不会牵累你。”

    田聪颖扑到焦东方怀里:“我不在乎你是什么人,只在乎你爱不爱我。其实,我也有不光彩的历史,我……我卖过淫,就一次。”

    “你别了,我知道。”

    “你知道?”

    “对,我知道。”

    焦东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密室观看荧光屏上由秘密录像设备传来的田聪颖与大款上床的画面。

    “你那不算卖淫,是为了凑钱买电脑而误入歧途,所以我要救你。”

    田聪颖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了中大奖,焦东方祝贺她的难忘往事。不禁狐疑地:“那我购物中了大奖,得到一台ib也是你一手安排的了?”

    “我不能看着一个大大学生为了一台电脑而堕落。”

    “那你后来爱我也是假装出来的?是救我的一部分?”

    “不,我对你的人格非常尊重,也不会拿爱情作筹码,我是真心地爱上你了,但开始时不是,开始只是同情。”

    田聪颖羞辱交加,控制不住情绪,叫起来:“你骗人,同情不是爱情,我不要你的同情!”

    田聪颖掉头往外跑。

    焦东方顿足大叫:“颖!颖!”

    田聪颖消失在树影后面。

    焦东方怅然若失,他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去追,也许就这样分手更好吧。

    也是在湖畔,也是在这一刻,陈虎与焦玉在湖中划船,双方都有些尴尬。焦玉冷漠地:“陈处。”

    “你怎么客气起来了,叫我陈虎就行了。”

    “陈虎,是不是周局让你陪我?”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唉,你瞧我些什么呀,我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真的,我特佩服你,你原则性强,关键时刻能站在……”

    焦玉不耐烦地打断:“你能不能人话?这又不是给我进行名优品牌论证。”

    陈虎下了决心似的:“玉,你变了,不像你刚进机关时那么让人好理解,那么爱笑。”

    “那时你理解我了吗?没有。我容易让人理解,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是不信任,是距离感。那是我太傻,尽管现在也不聪明。”

    “玉,我们交个朋友吧,我不会因你哥哥有问题而影响对你的看法。”

    焦玉面色肃然。

    “听起来像在挽救失足青少年。告诉你,陈处,我爱我的哥哥,很爱,这种爱不会因他犯了罪而变化。对不起,请你把我送到岸上。”

    岸上的焦东方意外地发现陈虎与焦玉划船。田聪颖走后,他一直坐在长椅上抽烟。

    陈虎把船靠在岸边码头,距焦东方有几十米远。

    焦玉下船后没有与陈虎告别,径自而去。

    陈虎追了几步后停下。

    焦玉没回头。

    “她不会回来了,我了解我的妹妹。”

    陈虎回头,才发现是焦东方站在身后,感到有几分惊奇。

    “焦先生?”

    焦东方没有任何敌意,像老朋友似的:“是玉邀你到这里来的?”

    陈虎头。

    “这美丽的湖畔公园是我们俩最爱来玩的地方,玉时候我们就经常来。陈先生,一块儿坐坐吧。”

    陈虎与焦东方回到长椅上坐下。

    焦东方凝视着起了微风的湖面,半天才:‘戏看你一样,也与女朋友发生了误会。我们两个男人,还是有共同之处啊,这叫男人的苦恼。请抽烟。”

    “谢谢。”

    焦东方给陈虎上烟。

    焦东方苦笑:“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坐在一起,两个都被女人抛弃的男人。”

    陈虎也苦笑了一下,“我们的不同之处也许远远大于共同之处,你呢,焦先生?”

    “叫我东方好了。陈虎,我很爱我的妹妹,她对我太重要了。也许你不相信,我珍爱一切单纯的、没被污染的东西。我能把玉托付给你吗?”

    陈虎看着焦东方不语。面前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看他堂堂正正的外表很难与犯罪联系在一起。

    “我能把玉托付给你吗?”焦东方又了一句。

    陈虎挠着刀疤,“玉不是一件行李,她有自己的意志。”

    “我知道她爱你,而且爱得很深。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此时此刻我是非常真诚的。你是个好男人,配得上玉的爱。而我,以后恐怕不能如我所愿去尽当哥哥的责任了。你能承诺,一生爱她,保护她,使她永远不受伤害吗?”

    陈虎真诚地:“你这话,听起来像西洋神父主持婚礼。真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玉的性格太刚强,她不需要别人的保护,我也没有这种资格。”

    焦东方拉住了陈虎的手,“不,你有资格。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但完全能成为亲戚。我对你有信心,你是妹夫的理想人选。当然,不是我挑上了你,是玉挑上了你。你要是让她伤心,我会报复的。”

    “如果是你让她伤了心,你会怎样对待自己?刚才在船上,她还和我她很爱你。”

    焦东方抽回自己的手,伤感地:“这正是我的心病。但你别想利用我这个弱。今天的谈话很愉快。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谈话吧?我知道你正费尽心机地给我罗织罪名,要不要我帮忙?”

    “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找你。”

    两人相视而笑,像是一对老朋友。

    为了核查杨可是死是活,焦东方来到他最不愿来的蒋月秀的家。

    “月秀,还生我的气吗?”

    蒋月秀躺在床上,翻个身,给焦东方一个后背。

    “没功夫搭理你这人渣。”

    “我请你吃龙虾,这就去。”

    “没胃口。”

    “还生我的气?打是疼,骂是爱,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爸同意咱们结婚了!”

    蒋月秀翻身坐起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国庆节好不好?”

    “那没几个月了,来得及吗?”

    “来得及,有钱明天早上结婚都来得及。”

    “那我要去欧洲度蜜月!”

    “除了欧洲,再加一个美洲。”

    “太刺激啦!”

    “现下我有件急事。杨可让陶铁良抓走了,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弄得我很没面子。你跟你爸,能不能办个取保候审?”

    “够呛!我听他想自杀,没死成,现在态度老实多啦!我问过陶铁良,他杨可要立功呢!他跟你有关系吗?”

    “关系倒没什么关系,但他是我的雇员呀,我给他送东西行吧?”

    “我跟陶铁良试试,他能给面子吧。喂,上哪儿吃龙虾,我又有胃口了*

    赵五州开着卡车去火车货运站提货,他把车停在桥头,下车挑四个搬运工。

    通向货运站的桥头,簇拥着五六十个外地来的民工,他们等候去货场提货的雇主,负责装车和卸车。

    桥头上还停着十几辆个体卡车,几乎堵塞了交通。司机们在桥头抽烟,招待雇车拉货的主顾。民工们和这些个体司机很熟,经常为他们充当搬运工。

    赵五州在民工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人一见他,立刻躲进人群里不敢露面。

    是他,那个挨打的民工!赵五州拨开人群,走到民工面前。

    “你忘了,上次在地平线饭店,你摔了箱子,挨了一顿揍,今天活儿轻,跟我走吧。”

    “我不去,大哥,你饶了我吧!”

    赵五州这时才看到民工上下的四颗门牙都没有了。

    “你的牙怎么回事?”

    “就是上次让他们打的,打掉了四颗门牙不,我腰也受了伤。”

    “这帮杂种,下手真够黑的!你怎么不告他们去?”

    “我哪儿敢呀!他们关了我三天,我磕头求饶,才放我出来了。大哥,您另找别人吧,他们了,再看见我,要剥我的皮。为了治牙和腰病,我借了好多钱,再也不敢惹什么是非啦。”

    “走,上车,我给你找个理的地方,非得让他们赔偿你全部损失厂

    “大哥,您把我拉到哪儿呀!”

    “讲理、出气的地方。我有哥们儿当官。”

    着,赵五州硬把民工拉上卡车。他货也不提了,开车回城。

    卡车在反贪局门口停下,赵五州走到收发室门口,对保卫人员:“我要见陈虎处长。”

    “什么事?”

    “告状!”

    “告状上法院,这是反贪局。”

    “那我举报,举报行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证件!”

    “赵五州。”

    他递过去驾驶执照。

    门卫拨通了电话。

    “陈处长,有个叫赵五州的人要见你,要举报。”

    “好,我立刻下来接他。”

    几分钟后,陈虎快步来到收发室,拉住五州的手:“你来了,太好啦!这个人是谁?”

    “我是带他来申冤的。”

    陈虎对门卫:“不用登记了,我带他们进去。”

    在办公室坐下后,陈虎给赵五州和民工各拿了一瓶矿泉水。

    “先凉快凉快。五州同志,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赵五州不好意思地一笑:“上回,你们从我家走后,我心里也一直不是滋味儿。我赵五州没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上次算我昧了一回良心,连吃饭都不香。今天要不是碰见这位兄弟,也不一定真能来。嘿,你坐了我半天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张志云。”

    “多大了?”

    “十八啦。”

    “哪儿的人?”

    “安徽,蚌埠。”

    “我是带张来申冤的,你看他的门牙,全让杨可给打没了,那天装箱子,张是搬运工,他……”

    陈虎一听是为木箱事件而来,忙接住了赵五州的话茬:“张同志,你先到我们医务室查查病,不要钱。”

    陈虎到隔壁叫来一名检察员:“你跟着他先去看病,一会儿咱们再聊,好吗?”

    检察员带民工离开办公室。

    “你不是让我给你保密吗?就咱们俩,话方便。”

    “我也不怕了,多地焦东方砸了我的饭碗,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见到张被打成这样,我肺都气炸了。本来应该去火车站货场提货,我都没提,跑你这儿来了。”

第二十四章 断情缘湖畔分手 谋对策密室相会[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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