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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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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张仲平:“搞搞活动吧。”曾真:“去游泳吧。”丛林:“怎么不提前?没准备衣服。”曹:“要不去做健身,丛林你是要多锻炼锻炼了。”张仲平:“怎么样曹,丛林是不是吃不消了?”丛林:“我吃不消,有没有搞错?”丛林虽然不服气,健身却不去,:“健身运动太激烈了,明天肯定会腰酸背疼的,一个星期都难得恢复。”曾真:“那去蹦的怎么样?”曹:“好呀,我好久没去过了。”丛林:“不去不去,太吵了。”张仲平:“看看,有代沟了是不是?你俩也是,要学会照顾老年人嘛。”最后统一了思想,去打保龄球,就去了鹏程大酒店。
回家的车上,曾真:“吃饭之前你们谈什么,鬼祟祟的?”张仲平:“怎么啦?”曾真:“他没有我什么吧?”张仲平:“没有,你怕人吗?”曾真:“我怕什么?”张仲平:“就是。”
张仲平不想让曾真搅到自己公司的业务里面去,想了想,还是对她了丛林的事,问她丛林像不像当院长的样子。曾真:“这个你还不知道?中国的官儿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他要是当上了院长,就会有院长的样子。”张仲平:“不见得吧?”曾真:“怎么不见得?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张仲平:“你怎么会见得多了?”曾真:“因为我外公呀,我外公就是管这些事的。”张仲平:“你外公是谁呀?”曾真:“我外公是谁?你是商人,可能不知道我外公是谁,你要是在官场混过,就知道我外公是谁了。”张仲平:“快,你外公到底是什么的干活?”曾真:“我外公是省委组织部的头儿。只不过,已经退休好几年了。”张仲平:“你怎么不早?”曾真:“你又没有问过我,怎么啦?”张仲平:“丛林的事,现在正处在关键时刻。”曾真:“你是我外公能够帮得上忙?”张仲平:“那还用,让老人家发挥余热嘛。”
曾真:“要不要打电话告诉丛林?”张仲平:“倒不用那么着急,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还有呀,你外公肯不肯出面哟?”曾真:“那就要看你的了。我可告诉你,我外公最疼他老人家的宝贝外孙女了。”张仲平:“原来我们还有共同的语言。”曾真:“你要是敢欺负我,你得心一。”张仲平:“那我就跟你外公比赛看谁更疼你。”
曾真:“我外公挺古板的。”张仲平:“他老人家有什么个人爱好没有?”曾真:“怎么,你想刺探军情,好到我们家去搞腐败呀?”张仲平:“哪里哪里。”曾真:“好多人都怕我外公,不过,我倒觉得他挺好玩的。”张仲平:“怎么好玩?出来听听,看俺能不能学习学习。”曾真:“我跟你件事肯定要笑死你。他退休以后,也就种个花儿呀养个鱼呀什么的,也帮我外婆干家务活。有年夏天帮着收拾晒好了的衣服,其中有我的一副胸罩。我那时的胸罩是里面有水的那种。”张仲平:“为什么有水?噢,知道了,为了看上去显得大,对不对?”曾真:“对。”张仲平:“那不是成注水肉了?你不怕工商局的查呀?”曾真:“你好讨厌,打什么岔?再乱打岔我不跟你了。”张仲平:“好好好,你继续。”曾真:“我外公哪知道这个,他拎着左看看右看看,研究了半天,还直纳闷,给我外婆,你现在的太阳是不是不如从前了,要不晒了一整天怎么还没晒干呢?把我外婆笑得要死,你好笑不好笑?”张仲平:“好笑,”曾真:“你讨厌。”张仲平:“没有呀,是真的好笑嘛。”
张仲平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好久没有上班了吧?”曾真:“个把月吧,怎么啦?你希望我上班呀?原来不觉得,现在想来,整天到外面疯疯癫癫的,一意思都没有。仲平,我好爱你。你不希望我在家里等你陪你呀?”曾真一边,一边蹭蹭地朝张仲平这边直挤,很快就用两条胳膊吊着了他的右臂。张仲平:“喂喂喂,开车哩。”曾真:“怎么搞的?我怎么会这么爱你这么一个老男人?真的,我每天脑子里都是你。我不去上班,一是厌烦了,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跟你错开,你我是不是疯了?”张仲平:“没疯。”曾真:“怎么?”张仲平:“因为我满脑子里也都是你呀,要不然,我也疯了?”曾真:“真的吗?”张仲平:“真的。我好喜欢你的。”曾真:“只是喜欢呀?”张仲平:“是爱,爱死你了。”曾真:“你就是这张嘴。”曾真叹了一口气,接着:“我不想上班。现在,除了跟你在一起,别的我一兴趣都没有了。仲平,你我是不是被你给毁了?”张仲平:“你别吓我。”曾真:“问题是,你就是真的毁了我,我也愿意。”张仲平:“这还差不多。”
车停好了。
张仲平望着曾真,曾真回望他,:“怎么啦,你不上去了?”张仲平:“你看,太晚了。”曾真:“上去嘛,上去亲我一下嘛。”张仲平将车子熄了火,伸出胳膊把曾真搂到怀里,长长地吻她。曾真:“你偷工减料。”张仲平:“真真宝贝儿你乖你最乖了又乖又听话。”曾真:“我不要听。你这种时候这种话最假了,就是想早打发我,好回到那边去。”张仲平笑一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只好又低下头深深地吻她。每一道工序都用足了劲。曾真又自己挣脱出来,叹一口气:“算了算了,你还是走吧。”她把车门打开,屁股一扭,先让脚伸出车门,再回过头来吻他一下,:“别那么急,车开慢一。”张仲平:“好。”曾真在完全下车之前,还是在他胳膊上使劲地拧了一把,:“我真的好讨厌你。”
张仲平把车灯打亮,照着曾真。她走起路来摇摇曳曳、晃晃荡荡的。走两步就回一下头,张仲平真担心她不看路会摔跤。好不容易到了楼梯口那儿了,她回过身来朝他挥了挥手。张仲平早已经把车窗摁下来,也朝她挥了挥手。已经看不见她了,张仲平仍然没有动,他听着她的脚步声慢慢地越来越弱。后来,房间里的灯亮了。他伸出头偏着望上去,看见她在窗帘后边看他。他伸出手扬一扬,又一次一次地变着远近灯,心里头叹一口气,慢慢地开车走了。
徐艺公司的拍卖公告占了白鹿都市报版的半版,跟省国土资源局土地储备中心联合拍卖城南开发区几宗商业用地。张仲平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拍卖标的总值应该在两亿元左右。没想到徐艺表面上忙着搞艺术品拍卖,底下却有这么大的动作。
张仲平打通了徐艺办公室的电话,徐艺急急地:“对不起张总,我稍后给你来电话好吗?我这里正好有个朋友谈事。”张仲平:“你忙你忙。我没有什么事,刚才看了你的公告,来电话祝贺一声。”
半时以后,徐艺把电话打了过来:“对不起张总,忙得晕头转向的。”张仲平:“忙好呀,像我,闲得都发慌了。”徐艺:“张总谦虚,钱辛苦大钱命。张总是有底气的人,省高院、市中院每年做两、三笔业务不就行了?不像我们这些公司,瞎忙。”张仲平:“这次拍卖有两三个亿吧,还是瞎忙呀?”徐艺:“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咱们这是赔本赚吆喝,不收佣金的。”张仲平:“不收佣金?不可能吧?”徐艺:“真的。”张仲平:“两边的佣金都不收吗?”徐艺:“张总又不是外人,我假话干嘛?拍卖委托合同规定好了,买方、卖方均无需支付拍卖公司任何佣金,只由省国土局支付拍卖公司十万元的包干费。包干费包括公告费、资料宣传费、招商费、场租费等等。张总你帮我算算,看我有钱赚没有。”张仲平:“你干嘛这么干?”徐艺:“就这样还费了好大的神呢。张总你知道,又不是只有咱一家拍卖公司。”张仲平:“可是,这样会不会把市场给搞乱了?要是别的委托方也学着干,拍卖行不就惨了?”徐艺:“张总你不会不知道吧,有好几家资产管理公司已经在这样做了,他们采取让拍卖公司竞标的方式确定拍卖人,也就是谁收的佣金低就选择谁,瞧瞧,人家在拿咱拍卖公司的看家本领来对付咱们哩。”这事张仲平当然知道,也就不好再什么了。
徐艺:“新公司业务难做呀。司法拍卖业务当然是最好做的,买卖双方百分之五的佣金可以满收。售后服务方面,法院还可以出面帮助理顺关系。可是,拍卖资源不可再生,省里市里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拍卖公司,都往那儿挤,大家还不明里暗里打架?”张仲平:“市场经济,竞争是免不了的。”徐艺:“那倒是。这次主要是想把事情做好。赚不赚钱,以后再吧。我们另辟蹊径,就是不想跟大家在一只锅里抢饭吃。不过话又回来,如果真的有法院的业务,或者国土局的业务,不幸让我们两家碰上了,张总你怎么办呢?”张仲平笑一笑,:“徐总会不会讲客气?”徐艺:“可能不会。”张仲平:“我也不会,大家公平竞争吧,法院和国土局又不是哪一家开的,对不对?”
挂了徐艺的电话,张仲平的眼光很自然地落在了空空荡荡的博古架上。徐艺得不错,拍卖资源是不可再生的资源,拍一单少一单的。有了线索一定得抓紧。你不抓紧别人会抓紧,只要有一机会,就会见缝插针。香水河法人股的事倒是不用操心,健哥自会当成自己的事情去办。胜利大厦的事就很难了。侯昌平那儿虽然已经下过不少功夫,但以前彼此没有合作过,两个人的关系不可能贴到像健哥那样的程度,还有东方资产管理公司的颜若水,这?砘镆膊恢?朗钦娴哪敲疵?故窃趺椿厥拢?妓?圆头苟祭显疾簧稀6粤耍?镁妹挥懈???盗耍???蚋龅缁鞍伞
电话通了以后,颜若水:“兄弟费心了,谢谢你的安排哟,兄弟。”张仲平倒有了发愣,只好嘴里噢噢个不停。颜若水那边好像有了察觉,赶紧:“星期六去钓鱼的事,我们公司的马已经跟我了。”张仲平马上接口:“是吗?刚才打电话就想亲自跟你这事。”颜若水:“我这里有车,地方我也知道,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跟马直接去。中院侯法官那里是你接还是我们接?”张仲平赶紧:“我接我接。谢谢你呀,颜总。”颜若水:“应该谢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再推,兄弟背后都要骂我摆臭架子了。”张仲平:“岂敢岂敢。”
张仲平这才知道,原来侯昌平已经替他安排了请颜若水钓鱼的事。这样看来,侯昌平还是不错的。
张仲平觉得该给侯昌平去个电话,对他表示一下感谢。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却不是侯昌平。张仲平赶紧请问侯法官在不在,对方声不在,就挂了。跟侯昌平一个办公室的执行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姓卜,新来的。张仲平本想再打个一个电话,问一问侯昌平去了哪里,想一想又算了。四十多岁的女人是不怎么好打交道的,对人的态度好就好,坏就坏,好坏的转换没有一个准。这可能跟她们这个年龄的内分泌状况有关。张仲平想如果遇到她脾气不怎么样的时候就没趣了。今后他跟她肯定还要见面的,不定还会有业务要做。她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但张仲平多少会觉得有些别扭。他本来也是可以跟侯昌平打手机的,但十有八九没有开,一试,果然关机。侯昌平老不开机可能是为了省电话费。有一次张仲平有事找他,给他打手机,电脑提示对不起用户因欠费已停机,张仲平跑到电信局帮他预存了一千块钱的话费,存完之后,张仲平对于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侯昌平有犹豫。张仲平不是不想当无名英雄,主要是怕侯昌平知道自己的户头上凭白无故地多出了一千块钱,又不知道是谁干的,会有心理负担,便在第二次见面时跟他提了一下,并当着他的面将那张预存话费单撕成了指甲般大的碎纸片。侯昌平连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反而表情很严肃,他:“你这个张总,下不为例哟。”侯昌平本来已经开始叫他仲平或老弟了的,“张总”一叫,好象又分生了。张仲平不敢露声色,也就笑笑,:“好好好,下不为例。”张仲平想,还是晚上打电话到他家里去吧,记得别忘了这件事就行了,反正今天才星期三,还早。
张仲平打通了曾真的电话,:“怎么,还在睡呀?”曾真:“是呀,美人是睡出来的嘛。”张仲平:“心美人没睡成睡成了一头胖猪。”曾真:“你才猪哩,死猪头。我讨厌死你了。”张仲平:“好了好了,你不是吵着要游泳减肥吗?我们游泳去吧。”
他们去了东方神韵大酒店。
曾真兴致很高,早在家里就换好了游泳衣,把外衣在浴室的柜子里一存就可以下水。张仲平换泳衣也很方便,没想到肚子突然咕咕直响,就让曾真先下水,他得上洗手间。曾真:“怎么啦,仲平?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张仲平来不及回答,急急地冲向了洗手间。几分钟以后,当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发现游泳池里没几个人,曾真已经在游泳池里闹开了。跟她闹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两个人在浅水区互相撩水。张仲平拉完肚子很爽快,夸张地对曾真:“你也太狠了,连少年儿童都不放过。”曾真声你这个老坏蛋,便转过来向他攻击。张仲平也不客气。曾真向他撩水的次数很多,水花却很少,张仲平却一次是一次的,曾真很快就占了下风,她的尖叫声和哈哈大笑的声音交替使用,整个游泳池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那男孩被凉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俩闹。过了一个儿,到底忍不住,便加入了战斗。但他帮强不扶弱,和张仲平一起在另外一个方向向曾真发起进攻。曾真两面受敌,叫得更厉害了。她用一只手挡着男孩撩过来的水花,慢慢地朝张仲平靠近。张仲平手早就软了,曾真一下子扑过来,紧紧地趴在了他背上,躲在他身后了。张仲平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男孩摇一摇,男孩也就停了下来,不闹了。
曾真:“你这个帅哥,太不像话了,居然帮别人一起欺负女生。”男孩胖嘟嘟的,脖子不是脖子,腰不是腰的,其实一都不帅,但整个看起来圆滚滚的一堆,也还可爱。他一也不怯场,指着张仲平对曾真:“那他也是男生,他也欺负你。”曾真:“我们是一家人嘛。”男孩装模做样的头:“噢,我知道了,你们两个长得好像的。”曾真:“帅哥你有没有搞错?我们两个长得还像呀,我这么漂亮,他那么丑,你什么眼神嘛?”男孩:“我你们两个像当然有道理。因为你们两个都长了疙瘩。不过呢,他的长在背上,你的长在脸上。”曾真假装气得哇地一声哭起来,从张仲平身上滑下来,又撩水花去打男孩。张仲平笑了笑,心想这子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油腔滑调,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高手。张仲平让曾真去跟男孩去闹,自己以蛙泳动作朝游泳池的那一边游了过去。
忘了做活动,只几个来回,就有累了。这时曾真也早就游过来陪他了。张仲平仍然不放过她:“怎么样,弟弟不好玩吧?”曾真:“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正经?”张仲平:“没有呀,你魅力四射哩,通吃。”曾真:“再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张仲平就不了,并不是他一下子找不到词了,而是抬眼的时候,在游泳池的入口处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让他一下子愣住了。
江璐。
怎么会是她?
她怎么会来这儿?
她身披着白浴巾,脚下的拖鞋也是酒店专用的。游泳池里人不多,江璐显然也看到了吊着张仲平脖子上的曾真。因为张仲平看到她仿佛迟疑了一下。不过,她并没有转身离去,仍然一步一款地朝前走,一直走到游泳池边缘的台阶上,随手将浴巾往躺椅上一扔,慢慢地脱掉拖鞋,又慢慢地坐在了露出水面的台阶上。她将两只赤脚伸到游泳池里,一下一下地打着水花。她的眼睛什么也不看,就那么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还有被脚丫子打击出来的水花。那个男孩试探性地围着她转,她却不理他。
曾真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曾真:“喂喂喂,老张同志,反应太过激了吧,是不是老相好呀?”张仲平噢地一声醒悟过来:“什么啦?”曾真:“瞧你,舌头都打卷卷卷儿了。”张仲平:“没有吧?”曾真:“那边那位,你老人家认识?”张仲平:“哪一位呀?”曾真:“你装什么蒜?”张仲平被曾真紧紧地盯着,当然不能认识,也不好不认识,就:“那一位呀,好像是见过噢,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见过的吧,你想起来是在哪里没有?”曾真:“我想不起来,我哪里有你这样的心思,对不知道哪里见过的女人也这样念念不忘。”张仲平:“不会吧,你这就吃醋了?”曾真:“我吃什么醋?也犯得着我吃醋吗?做作得要死。你没有看见她刚才坐下来的那副样子?人家不是一屁股坐下来的,是先将一边屁股往台阶上那么一放,然后把那蛮腰那么一扭,噫哟,摆st哩。张仲平老男人,人家是做给你看的哩,你还不快追?”张仲平做了一个坏笑,:“你要我追呀?”曾真:“你心里不是早就痒痒了吗?你去追你去追呀。”张仲平:“好,得令,我追我追我就追。”就展开双臂,做了一个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伟人动作,假装真的要往前冲。曾真:“哪里逃?”就一下子朝他扑过来了。
两个人在水里搅成一团。曾真一边夸张地大声尖叫,一边双手勾着张仲平的脖子,两条腿死死地盘缠着他的腰。这个动作是她常做的。张仲平一开门进来,她就会这样纠缠他。曾真:“弄一弄嘛。”张仲平:“大胆!这是哪儿呀?公共场所,少儿不宜哩。”曾真:“什么少儿不宜,你是不想让那边那个女的看到吧?”张仲平:“女的?哪里有女的?”边边故意四下里张望。
台阶上空荡荡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江璐已经无影无踪了。
曾真:“有问题,真的有问题。”张仲平:“什么问题?”曾真:“她为什么又不下水了?跟哪儿去了?”
张仲平:“好了好了,别管别人了,我们比赛吧。”曾真:“行呀。从这边到那边,三个来回,看谁快。”张仲平:“一个来回吧。”曾真:“是不是人家走了,你连游泳的兴趣都没有了?”张仲平:“哪里哪里,???Ц缁乖诼铩!
比赛进行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是曾真先停下来的。她游泳的姿势很好看,像一条美人鱼,游得也比张仲平快。她超过张仲平之后就双脚着地站住了,等张仲平呼哧呼哧地游过来,一把就攥住了他。
曾真:“我想起来了。刚才那个女的,在拍卖会上买过画。”张仲平:“哦对。我了是我们一起在哪儿碰见过的嘛。”曾真:“你真的不认识她?”张仲平一把将曾真抱在怀里,很用劲地抱,让她差不多都要咳嗽了。他衔弄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在她耳边:“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
张仲平没有想到接下来会碰到鲁冰,而且就在东方神韵大酒店游泳池旁边的健身房里。
游完泳,张仲平三下五除二就冲完了澡换好了衣服,他在更衣室门口等曾真出来。张仲平等曾真总是很有耐心的,浴室里再也没有别人,曾真一边洗澡一边哼唱刘若英的歌,断断续续地飘出来,很好听。但一个大男人老那样站在女更衣室门口,多少显得有儿傻。前边十几步远的地方,就是一个被玻璃隔断的健身房,灯火通明的。张仲平踱着方步过去,于是就在那儿看到了鲁冰。
鲁冰个子很高大很威猛,曾经在省水球队打过球,这会儿正仰躺在器械上练杠铃。
其实张仲平是先看到江璐的。她仍然穿着游泳衣,只是那条浴巾已经没有披在身上了,那会儿正一条胳膊斜依着跑步机,帮旁边不远的鲁冰十九二十地数数。江璐眼一?也看到了张仲平,淡定地看,似乎还抽空朝他笑了一下,若有若无地冲着他了一下头。张仲平认出了鲁冰,而鲁冰正在那里心无旁骛地使劲,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从他的角度是不太可能看到张仲平的。张仲平当然不会上前打招呼,他还没有那么傻。
张仲平紧走几步回到更衣室门口,和着曾真唱了几句。又过了一会儿,曾真披着半干的头发出来了。曾真不时地抬眼望他。张仲平:“看什么?为你站岗放哨哩。”曾真摇摇头:“今天我们家老男人整个一个不对劲儿,怪怪的。怎么啦,没有掉什么东西吧?”张仲平:“掉什么东西?”曾真:“魂儿呀。”张仲平:“胡八道,你才是我的魂儿哩。”
第十二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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