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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一伙马贼[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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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到风子问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婷：“没有呀，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你。”
风子一怔：“什么？你从来没有见过我？”
“是呀，你要不要我再一遍？”
“可是，你的面孔，我怎么这般眼熟？”
“那你一定是记错了，不定我的长相跟你认识的人有相似，这也不奇怪。”
“真的？”风子不禁上下打量着婷，摇摇头，“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了？”
“要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干吗你在那个布店里，惊奇地问我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因为我也一时认错了你呀。”
“你认错了我，我认错了你，事情有那么的巧合吗？”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我只想将你瞧个清楚。我想，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面。”风子竟然围着婷上下打量起来。
婷问：“现在你瞧够了没有？”
“瞧是瞧够了，但你还得让我摸摸。”
“你是不是想死了？”婷突然利剑出鞘，剑尖对准了风子。
风子吓得一下不敢乱动了：“你，你，你别乱来，我不摸你就是。”
婷收了剑：“你给我滚开！不准你跟着我。”
“哈，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婷一怔：“我是什么人？”
“你是一个假子，是一个女扮……”
“你胡什么了？”
“我没有胡。我在苦水镇见过你，以后又在南湖见过你。本来我认不出来，但你一拔剑，一下令我想起来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害得我好苦呀！”
“我几时害苦你了？”婷这么一，不啻承认了自己。
“你还没有害苦我？你伤了马少庄主，令他至今仍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吃饭拉屎，都要人侍候。马少庄主一怒之下，派人四处找你们。你们有马，跑得无影无踪的，马庄主只好拿我出气了。”
“你给他们抓起来了？”
“我要是给他们抓起来了，我还有命活到今天吗？”
“你是不是希望我给他们抓起来，你才高兴？你怎么这般的黑心？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婷一时感到自己错了话，同时也想到当时风子在慌张中手脚忙乱，绊倒和踢飞了对方的刀，无意中解了自己危，便：“好了，你别生气，我错了话行不行？”
“唔，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良心。”
“你是怎么躲过马庄主的手下人追捕的？”
“你别了，幸而我躲人有一套办法，昼伏夜出，进深山，穿老林，一时扮成叫化，一时又扮弯腰老头，才逃出了南湖，逃出了庄浪县，四处流浪，不知不觉，就跑到这里来了。”
“这么，你没有受过什么苦呢。”
“你还我没有受苦？你知不知道我四处流浪的日子多苦？身上又没有银两，就向人讨吃，在地里偷红薯吃，有时还悄悄跑进人家厨房偷冷饭吃，若是被捉到了，给人痛打一顿，这种苦你受过了吗？”
婷歉疚地：“对不起，这么来，我的确害苦了你了。现在，我身上有银子，你拿去用吧。”
“你有很多的银子吗？”
“很多没有，但也够用。你拿这银子，不用向人讨吃了，也别四下荡来荡去，找份工作做吧。”
风子：“我不要你的银两。”
“你不要我的银两，那你今后怎么过日子？”
“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了？”
风子不由得四下望望，轻轻地对婷：“我会偷！”
“什么？你会偷？去做贼？”
“嗨！你别大声嚷嚷好不好，不过我这个贼与别的贼不同。”
“贼就是贼，还有什么不同的？”
“我只偷为富不仁和像马少庄主那样坏的人的钱包，一般人我碰也不去碰他们一下。”
“你不怕给人发觉抓到了，将你打死吗？”
“不会的，因为我很少去偷别人的荷包，大多数只是偷一些吃的，吃饱了，就是请我去偷，我也不想去。”
“好了，偷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光彩的事，你不能正正当当地做人吗？”
“正正当当？难道你们没有偷过有钱人家的东西吗？”
“你又想胡什么了？”
“你们不是大贼么？”
“你是不是又犯疯了？我怎么是大贼了？”
“你们不是？那干吗买两块蒙面纱巾的？我知道，这是飞贼在夜里行动时蒙面用的。”
“这样你就认为我们是大贼飞贼了？”
“要不是，那买黑纱巾干吗？我见到你们买黑纱巾，还以为你们跟我一样是同道中人。不过你们有本事，能飞檐走壁，我只能够钻狗洞，再高一的墙，我也爬不上去。”
“你真是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买黑纱巾，主要是在行侠仗义时不想让人认出，用它来蒙了面，你懂不懂？”
“这样，你们跟神秘刀客不是一样的人了？”
“我们可跟神秘刀客不同，我们是行侠仗义的侠士，不像神秘刀客乱杀人。”
“神秘刀客可没有乱杀人呵！”
“你怎么知道神秘刀客没有乱杀人？”
“我当然知道，要不，我干吗想做神秘刀客？”
“什么？你这么胆如鼠遇事张皇失措的人，还想做神秘刀客呀！要是神秘刀客知道了，不气坏了才怪。”
“不，不，我现在胆大多了，要不我能翻过乌鞘岭，来到这凉州吗？”
“对了，你跑到凉州干什么？”
“寻找神秘刀客呀！”
“不寻找他，我辛辛苦苦地跑来凉州干吗？”
“你寻找他干什么？”
“什么？你是来寻找神秘刀客的吗？”
“拜他为师呀！”
“你要拜他为师？”
“不拜他为师，我将来怎么能做神秘刀客？”
“你认识神秘刀客？”
“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找他啊？”
“可是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呀。”
婷一下睁大了眼：“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知道呀。”
“他现在去了哪里？”
“去了大漠上的镇番卫。”
“镇番卫在哪一个方向？”
“往北，出长城，沿着一条三岔河而北上，就是镇番卫了。”
“神秘刀客去那里干吗？”
“去杀马贼呀。”
婷又睁大了一双眼睛：“去杀马贼？”
“是呀！”
“那里有马贼吗？”
“那里是一眼看不尽的黄沙大漠，叫什么腾格里沙漠，正是众多马贼出没的地方，怎么没有马贼了？”
“你不骗人？”
“我骗你是四脚趴地的乌龟王八蛋。”
“好，我相信你。”婷这时可以是太高兴了。她对寻找神秘刀客不大关心，可寻找马贼，那是她日思夜想的事情呀。想不到一下就知道了马贼出现的地方。她又问风子：“你知不知道在马贼中，右腮上有一颗朱砂痣的马贼？还有一个手臂上有青疤的马贼？”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也不要紧，到了那边，我可以向人打听。”
“你没话再问我了吧？”
“没有了。”
“没有那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里？”
“去镇番卫找我的师父神秘刀客呀。”
“那你带我们去呀！”
“你们骑马我走路，我两条腿跑得过你们两匹马吗？那不是将我累死了？”
“你的也是。这样吧，你也去买一匹马，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走了。”
“你得真轻松，我要是有钱买马，还用沿途向人讨吃和偷东西的？”
“我给银子你去买一匹马好不好？”
“你有这么多的银子吗？”
“多是不多，买一匹马总可以。”
“算了，你别给我买马了，我自己想办法去弄一匹马来。”
“你想办法？不会去偷吧？”
“不不，我去赌。”
“什么？去赌？”
“是呀，凉州城里有一间好大的赌馆，我去赌，赌赢了钱，不是可以买一匹马吗？”
“你一定能赢吗？”
“能赢，能赢！我一向手气不错。这样吧，你现在给我一两银子，我马上就去赌。明天一早，我们在城北门口见面。”
“好吧。”婷给了他一两银子，高高兴兴地回客栈了。
思思在客栈里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婷进来便问：“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没办法摆脱那个无赖吗？”
“姐，不是的，我已打听到神秘刀客和马贼的行踪了。”
“哦？你怎么打听到的？”
婷将风子的事一，思思：“你怎么去听这个无赖的话？他的话可靠吗？他是糊弄你这个傻丫头的。你难道忘了他在苦水镇的事了？他还他就是神秘刀客哩！”
“姐！这次他不会骗我们吧？”
“一个痞子的话，你也相信？你还将一两银子给了他。他得了这两银子，不知去哪里买酒喝了！”
“姐，他要是真的想骗我，就不是一两银子了，而是几十两买马的银子了。”
“你身上有几十两银子吗？”
“没有。”
“幸好没有，他也看出你没有，才那么。丫头，他比你聪明狡猾。要是你真的有，他一定将你的银子全骗了去，到时你怎么找他？就是找到了他，他将银子吃光了，你杀了他也没有用。我们在祁连山老给人骗了的教训，你忘了吗？”
“姐，我觉得风子不像是在骗我们。”
“你真的相信他的话？”
“姐，这样吧，我再去向人打听，在镇番卫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马贼出现。要是他敢骗我，我不要他的命，也割了他的舌头，叫他今后不能大话骗人。”
“好呀，那你去打听吧。”
婷真的又跑出去打听了。不到半个时辰，婷又跑了回来，思思问：“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姐，风子的话没有错，在那一带大漠上，的确有马贼不时出现。”
“好！那我们就去那里走走，希望神秘刀客也在那一带出现。”
“姐，那我们去不去会风子？”
“他会在城北门口等我们的吗？”
“既然他没有骗我们，我想他会等我们的。”
“他要是真的给我们带路，我还要管他的吃住，为难他干吗？”
婷听姐这么，便放心了。
思思又：“但我们对他要多留一个心眼，别让他耍了我们。”
“姐，你放心，我谅他也不敢。”
第二天一早，思思和婷用过早餐，打行装，便骑马出了城北门口。婷的心仍有些忐忑不安，她担心风子不会出现，那自己和姐得一路向人打听如何去镇番卫了。还有，风子是不是真的赢了一匹马？没马，那风子怎么能与自己一同上路？而且，他会不会一路上给自己添麻烦，惹是生非？
婷出了城门口四下打量，除了出出进进的人，不见风子的影子。是风子在骗自己，还是他还没赶到？思思问她：“人呢？”
婷：“可能还没到。哥，我们在那不远的树下等他好不好？”
“不会他又在耍我们吧？”
婷没信心了：“哥，我们等一会再吧。我总感到，他没有必要骗我们，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思思和婷策马来到离城门口有十丈远的大树旁下了马，打算坐在树下等候风子。这时从大树背后，蓦然闪出一个人来，埋怨地：“你们怎么到现在才出城的？你们知不知道，我在这里等候你们足足有两炷香的时间了，我还在这树下睡了一觉哩。”
婷惊喜地：“你不会天开亮就来这里了吧？”
“不是天开亮，而是天还没亮，我就来这里等候你们了。”
“真的？你这么早来干吗？”
“我不早早赶来，万一你们出城时不见我，以为我骗你们而走了，那不冤吗？”
婷高兴地对思思：“哥，你看，他没有骗我们吧，一早就来这里等我们了。”
思思：“但他还是了大话，在骗我们，捉弄我们。”
“哥，你怎么这般的？”
“你怎么不想一下，天没有亮，城门都没打开，他能在这里等我们吗？他多出城比我们早一步，还故意在这大树背后，不让我们瞧见他。”思思完，又对风子，“风子，你今后和我们在一起时，最好放老实，别玩花样。”
风子：“我真的在天没有亮时就跑来这里等候你们了。你怎么这般不相信我？”
“是吗？你，你怎么出城的？你不会你会轻功，是飞越城墙出来的吧？”
“我要是有那么好的功夫就好了。”
婷：“那你呀，天没亮，你怎么出城了？”
“因为我昨夜里根本没在城里住，用得着等城门开才来这里吗？”
“什么？你昨夜里没在城里？”
思思和婷一下语塞。思思感到自己冤枉了风子，便有不好意思。风子：“这下我没有假话了吧？”
婷：“好啦，我哥错了你好不好？你的马呢？买了没有？”婷四下望望，不见风子有马匹。
风子：“我没有马。”
“没马，你怎么和我们同行？”
风子挤眉弄眼地：“我和你共骑一匹马不行吗？”
“你怎么能和我共骑一匹马的？你难道不知我……”
风子笑着：“对对，我几乎忘了你们是一对假子呢。”
婷：“你没有马怎么办？都是你，充什么好汉，不让我给你买一匹马，你那一两银子赌输了吧？”
风子：“别赌场上的事了。其实我一开始赢了不少银子，足可以买一匹马的。可是，后来……”
婷问：“后来又输光了是不是？”
“本来我不会输的，但赌场老板弄了手脚，弄得我赢来的银子全输光了，还剥去了我身上的一件衣服，起来就生气。”
婷：“现在你怎么跟我们上路？要不，我和你进城去买一匹马？”
“别买，别买，我没有马，却有一只骆驼，它可以驮着我上路，只是没有你们的马跑得快。”
婷又讶然了：“你有一只骆驼？”
“是呀，别看它没有马跑得快，可是到了大漠，它比马更管用。走吧，你们骑马沿这条大道慢慢走，我会很快骑了骆驼追来。”
婷：“那你快来呀。”
婷和思思只好骑上马先走一步了。她们放马慢慢走了两三里路，仍不见风子赶来。思思又生疑了：“这个混混不会放我们风筝吧？他叫我们先走，自己却溜掉了？”
婷：“不会的，他要是存心骗我们，何必又在城北门口等我们？不见我们不更好？”
“唔，为什么现在仍不见他赶来？”
“不会他的骆驼跑了，在寻找吧？”
“你相信他真的有什么骆驼吗？”
婷不禁也思疑了：“是呀，他怎么会有骆驼了？听骆驼比马还贵。可是我不明白，他干吗要骗我们？”
“谁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招。我总感到这个混混身上有一股邪气，不是什么正道人。他的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跟我们话，一双眼睛老是在打转转，令人捉摸不透。”
“姐，那怎么办？我们摆脱他，不要他带路了？”
“不，我们到前面亭子等他，以免他我们不守信用。”
这一个凉州城郊简陋的亭，是方便远来商队、行人进凉州城歇脚之用，大概这时天色还早，所以亭子里无人，只有思思和婷下马在亭子里坐，等候风子。
婷问：“姐，要是他真不来，我们怎么办？”
思思：“他不来，我们自己去。我不信我们没有他，就去不了镇番卫。我们在深山老林、在山道难行的祁连山，还不是一样走出来了？”
“姐的也是，口在路边，只要我们多问，没有到不了的地方。不过，我有担心。”
“你又担心什么了？”
“我担心风子是不是发生了意外，不然他不会不赶来的。”
“嗨，你担心这个混混干什么？你不会想转回去看看他吧？”
“我？我不知道。咦，姐，你看，那不是他来了？”
思思一看，果然在转角处跑出一只骆驼来，骆驼上骑着的正是一身邪气的混混，不知他给什么人追赶，一边赶着骆驼奔跑，一边大叫大喊：“快来呀，有人要杀我了！”
接着，转角处又飞出五匹马来，马背上骑的都是提刀的汉子。婷：“不好，风子遭人追杀了。”
思思：“不会是偷了人家的骆驼，给人发现而追杀他吧？”
“姐，骆驼上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呢。”
“哦？这个混混，偷了人家的骆驼，还将人家的女儿也抢走了，怪不得人家要追杀他了。”
“姐，我们要不要救他？”
“他偷人家的骆驼，抢走人家的女儿，救他干吗？那我们还算什么行侠仗义啊？”
“可是，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呵。”
着，骆驼跑近来了，两个提刀的汉子也拍马赶上来了。一个汉子举刀向风子砍去，凶狠地：“子，你去死吧。”
风子抱着女孩一下从骆驼上滚了下来，侥幸躲过了这一刀，骆驼跑开了。另一条汉子从马背上跳下，提刀对风子狞笑：“贼，这一下我看你往哪里跑？”
这汉子也不管风子怀中抱着的女孩，一刀就向风子劈来，“当”的一声，汉子劈来的刀，给蓦然伸出来的一支剑架开。这汉子怔了怔，一看，是一个猎人伸出来的剑，救了自己要劈的人。这正是从亭子里跃出来的婷，她人到剑出，救了风子后收剑：“你有话不能好好，干吗要杀人的？他怀里还有一个女孩哩。你就不怕连女孩也劈死了吗？”
汉子扬扬眉问：“你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人命关天，是闲事吗？”
用刀劈风子的汉子突然一刀向婷劈来：“去你的闲事。”
婷身形一闪，顺势一剑击出。婷这一剑，抖出的竟然是老叫化传她三招中的一招剑法，一下击中了汉子的手腕，刀立即脱手，吓得他慌忙跃开。
其他的三条汉子也赶到了，见婷伤了自己的伙伴，一个满脸横肉的凶恶汉子：“好大胆，你敢出手伤了我们的人？”
婷：“我可不是存心要伤他，谁叫他突然向我一刀砍来，我不闪开回击，不让他将我劈死了？”
另一个扫帚眉的汉子：“劈死了你活该，谁叫你敢管老子的事？”
“你们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的？”
“哼，有道理你去跟阎王去，老子只懂得杀人。”
婷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风子缩在亭子一角：“他们是一伙马贼。”
婷一下睁大了眼睛：“什么？他们是一伙马贼？在凉州城郊，会有马贼吗？”
风子着急地：“他们的确是一伙抢劫杀人的马贼，要不，他们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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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
